红楼之兄长大人们威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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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红袖口中塞着的帕子落了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死了……也要化作……厉鬼,将你……撕成……碎片……”
王熙凤抽泣着扑在贾母怀里,全不顾已经赶了来的旁人又惊又怕的眼神,哀哀地说:“是红袖,是红袖想要害我,她怨我害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坠儿,我叫她去顶包,最后还是将她灭了口……”
这时,鸳鸯等大丫鬟惊呼起来:“不得了了,老太太撅过去了!快快快,把二奶奶拉开!”
等胤禩得到消息赶回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贾母受了惊吓,一病不起,王熙凤失了神智,被几个有些臂力的婆娘看管起来,现在府里就是邢夫人主事了。
邢夫人本来就极其厌恶王熙凤,见此情景,岂有不落井下石的?这多年的怒气积累起来,居然就舌灿莲花起来,把贾赦都说服了,叫胤禩即刻休妻。
贾赦一锤定音:“琏儿,这媳妇,咱家不能要了,居然干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还把老太太都气病了。赶紧休了,赶明儿我再另外给你寻一房好的。咱们下一次,就宁可要那起贤德的,看这事情闹得。”
胤禩心疼女儿,还想努力挽回,说:“巧姐儿不能没有娘,老爷太太好好教导她一下,叫她此后再不可如此行事也便是了。”
一向对儿子言听计从的贾赦此时却犯了倔,说:“她那个娘当的,几时好生教导过巧姐儿?倒是你和巧姐儿在一起的时候还多些。琏儿,你这一回一定要听老爷我的,她犯下这天大的祸事,这时休了她,就是王家也没话说,还有老太太正病着呢,也不会拦着护着的,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是这一次不抓住机会,你往后可都被这母老虎吃得死死的。”
说着,贾赦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休书拿了出来,硬逼着胤禩按了手印,此事算是尘埃落定。
回了自家的小院,王熙凤的神智还没有恢复,平儿眼睛都哭红了,跪在地上哀求胤禩。
胤禩叹气,说:“平儿,你跟了你二奶奶这么些年,凡事该劝着她些,怎么也跟着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了呢?现在来和我说,我也是无力回天了。”
平儿如今只求自保,只得心一横,将那日的情景原原本本说出来,最后说:“二爷是横了心要休了二奶奶吗?那平儿呢?平儿只求终身为二爷的婢女,照看巧姐儿便是,不敢再有行差踏错了。”
胤禩冷声说:“这种时候,你要丢下二奶奶了吗?你不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吗?”
平儿垂头,半响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二奶奶如今身败名裂,平儿跟着她,岂不也到处招人白眼?”
胤禩冷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往常倒是高看了你。只是,此时,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要跟了去,由不得你。”
平儿哭得要死要活的,胤禩只好将心里的计较先说出来:“行了,你先跟着二奶奶去吧,等过了这阵子风头,老太太老爷太太气也平了,我再想法子把你们接回来,不管怎么说,她是巧姐儿的亲娘,我不会把她一直丢在外面的,你这一去,要好生开导她,叫她宽心。”
68、反将一军
胤禛去了孙府七八天回来就是一大摊子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回大观园也是倒头就睡;紧跟着又出了一桩大事;去了德州二十多天回来,才知道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胤禩居然经历了妾死、休妻、妻死等一系列事情。
荣国府现在乱成一团糟;贾母听说贾赦趁着自己生病立逼着贾琏休妻,王熙凤回家后没几天就死了等消息,虽然王熙凤是咎由自取,但是也忍不住伤心,又念着巧姐儿一下子就没了娘,病势越发沉重了起来。胤禩呢;知道王熙凤一回家就亡故了,也是自怨自艾,每日意志消沉,一概事务不理。邢夫人哪里理得了这许多的事情,自然是闹得人仰马翻。
胤禛先去问候了贾母,贾母拉着胤禛的手哭着说:“凤丫头原是我往日太骄纵了她,现今死了,虽说是自作自受,到底苦了那没娘的孩子,还有琏儿,听说他是日日假酒浇愁,万事不理,他要是再煎熬出病了,可真要心疼死我了。你做哥哥可要好生劝慰着他一点,人死不能复生,要往宽处想才是。”
胤禛一一口头答应着,敷衍过去就急急忙忙往胤禩的小院而去。
一路走去,只觉得此处再无往日的严谨恭肃,几个小丫鬟只在门口探头探脑地,见了胤禛居然转身就跑,一点规矩全无,气得胤禛说:“才忙忙地垂手站好了,喊“珠大爷好”。
一会儿,连院内的婆子下仆们都出来了,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垂手侍立。
胤禛四下里看了看,皱眉说:“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伺候的?到处乱成什么样子?”
声音不大,但是那一份骨子里就带着的天然威严叫一众下人们震慑不已,都赔笑说:“原是二奶奶去了大家没了主心骨,二爷只是叫我们把小姐伺候好了就行,所以,疏忽了。”
有个把不知道好歹厉害的还在心里嘀咕,各家门,各家事。那边园子里的大爷怎么跑我们这里来吆五喝六了?
胤禛敏锐地觉察出来这几个人躲躲闪闪的目光,傲然道:“怎么?我就管不了你们这里的事了?”
一群人忙谄笑道:“哪能呢?我们这里正须得大爷这样的来好好管管才是呢。”
胤禛说:“行了,你们现在先分成两班人倒换,每一班指定一个老成持重的人来领头,主要照顾你家小姐,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琏二爷那里,我去开导开导他,你们将一应事务料理清楚了便罢,不要打扰我们彻夜谈心。”(童鞋们听到大灰狼吸溜口水的声音了吗?)
胤禛进去的时候,胤禩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桌上的菜一口没动,几个细瓷中肚的酒壶却是歪歪倒倒地倒在桌子上,看来喝了不少了。
胤禛拿起其中的一个酒壶嗅了嗅,说:“惠泉酒?这酒不错,但是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小八你怎么不叫我来陪你?”
胤禩抬起朦胧的醉眼看了胤禛一眼,说:“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呵呵,还真是笑话。”胤禩的笑声虽然短促,其中包涵着的悲怆黯然之意表露无遗。
胤禛试图去夺他手里的酒杯,安抚说:“谁敢笑话你?那种女人,早甩了早好,‘沉舟侧畔千帆过’。”
说老实话,这次胤禩的烦心家事,于胤禛而言,简直就是令人振奋的大好事,可惜,胤禛的蜜糖却是胤禩的砒霜,胤禛不敢表露一点欢欣之意,只好自己拼命忍耐,这时却忍不住露了一点声色。他本来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可是想到自己无论如何和“芳草”挂不上钩,就临时改口成“沉舟侧畔千帆过”了,现在觉得这样说也不对,难道这意思竟然是要祝福小八多来几次人生的春天吗?呸呸呸。
小八,红花绿草千千万,你只要认准了你四哥这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就好了,你看我诚挚的眼睛!胤禛颇有些自得地想到。
可惜,胤禩完全没有接受到胤禛眼里不断射出的柔情蜜意,他只是紧紧地捏住那个酒杯,不叫胤禛夺走,口中嘟嘟哝哝地说:“走开,别挡着我喝酒!”
争抢之间,一下子用力过大,胤禩“啪”地一下把酒杯捏碎了,锐利的细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指,流出几缕血红来。
胤禛赶紧蹲下|身来,抓过胤禩的手,捧着细细查看,只见他洁白的手心里已经划出了一道血口子,肉里面还嵌进去了一点子瓷渣,胤禛急忙找来一根长针,将肉里面的瓷渣挑了出来。
胤禩痛得口中发出“嘶”的一声,胤禛一时亦是心疼不已,想都没想就把胤禩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将上面沁着的血珠吮去。
胤禩呆了一下,好像清醒了一点,又暴怒了起来,使劲地抽着自己的手,说:“你干什么!”
胤禛只好松开他的手,却又可恼胤禩跟个没心的人一般,自己的一番心意他恍若不觉,而且还是这般强硬别扭,不禁心头焦躁,便忍不住伸手摇晃胤禩的身体,说:“小八,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人呢?”
这下子了不得了,胤禩本来就喝得有些多,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摇晃?一下子天旋地转,加上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幸好胤禛反应快,只在衣服上被溅上了几点,还好没弄脏衣服。
胤禛无法,只得又跑出去唤了几个丫鬟进来收拾,先给胤禩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扶他到床榻上睡下,口中衔上醒酒石,又叫她们将屋内的酒菜还有胤禩吐的污迹都一一收拾擦洗了去,打开窗子让风透进来,拿一大把百合香放在一个香炉鼎内燃上,祛除屋内的气味。
丫鬟们怯怯地看着胤禛,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问。
胤禛明白她们的疑问,自己就说:“我今天就在这里歇下了,他喝多了酒,半夜肯定不舒服,我在这里,照看起来方便些。”
丫鬟们都巴不得这一声,便收拾停当后散去了。
胤禩已经沉沉地睡去。
胤禛坐在床边,拉过他受伤的手掌看了看,那道血口子还挺深的,现在虽然没流血了,但是那翻出来的一痕红肉看着就叫人觉得触目惊心,看得胤禛都代他疼,情不自禁举起来对着吹凉气。
胤禩的手往里面缩了缩,胤禛握住了不叫他乱动,疼惜地说:“小八你就是不爱惜自己。”胤禛想着这伤口沾了灰尘倒不好了,便起身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块干净的细绒布,将胤禩的手细致地包扎了起来。
床侧只有一盏灯,融融泄泄的灯光漏下来,照在床上躺着的人的脸上,只见他一贯温润如玉一般的脸上和唇角四周都冒出了许多青青的胡茬,看起来颇有几分潦倒憔悴之感。
胤禛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感觉到那胡茬有些硬硬的扎人,不禁苦笑着说:“小八你可真是,‘丈八的灯台,只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成天为别人忙活,轮到自己倒霉了,看看,可有谁心疼你了?也只有我。”
说着,胤禛便起身找小丫鬟要来清水巾帕,还有刮须净面用的香胰子剃刀等物,自己就为胤禩修去了面上的胡茬。因为胤禛的动作十分轻柔,加之胤禩宿醉,胤禩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只是在胤禛用巾帕擦拭他的面部时有微微的躲闪。
胤禛观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觉得自己的手艺很不错,于是心满意足地脱鞋上床,在另一侧和衣睡下。
黑甜一觉,胤禛醒来后发现胤禩已经不见身影,便忙起身查看。
胤禛心里还想着叫小八好好夸夸自己的手艺呢,怎么这人一大早就不见了?于是胤禛断定小八绝对是不好意思了。
能好意思吗?昨晚上自己给他修面,像不像张敞给爱妻描眉?呵呵。胤禛一边心里自鸣得意,一边加快了寻找小八的脚步。
找了一大圈,却发现胤禩在外书房指挥着几个小厮捆行礼等物。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