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重新开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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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他过得很开心就很满足;还是想天天都能见到他,哪怕他正生着气,对你不理不睬?”
道明寺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后者,可目前我根本见不到人!”又威胁道:“废话就免了,我警告你哦,别想着再愚弄我,否则我就要告诉类,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
一股浓浓的怨气迎面而来。
美作憋着笑,认真想了想,建议道:“不要急躁。我有办法了。让阿椿姐去代你下一张请柬,类肯定会应邀来啦。而你呢,抓紧时机跟他诚心道歉,他不理你也千万记得死缠烂打,小动作统统克制住,嘴上也规矩一点,他一心软,肯定就会同意和好了。”
是呢,还有这一招!
本还苦着脸的道明寺犹如茅塞顿开,心下大稳,诚心实意地赞美着:“不愧是阿玲,你小子真有办法!”
习惯了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对这句称赞美作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顺口提醒着:“事情解决完了就快回东京吧。哦对了,小心总二郎使绊。”
还是尽快回日本他才能放心得下来。单凭阿司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想斗败心机深的总二郎,难如登天。
没听出美作下半句话里的意味深长,找到解决方法的道明寺满心欢喜地应承了前半句,旋即乐颠颠地挂了电话,刻不容缓地跑去骚扰正在阳台上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喝红酒的道明寺椿了。
结果迎来一道晴天霹雳。
“啊,你来的正好,蠢弟弟。”道明寺椿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躺在摇椅上享用美酒,而是表情凝重地站在书桌附近,听到门边的响动,抬头看向闯入房门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我正要让人去找你呢。”
“什么事?”
道明寺奇怪地问着,敛了敛自己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找了张离她最近的沙发椅坐下。
只听她为难地说:“告诉你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妈妈刚才来电,要求你搭乘明早的飞机回东京。”
“什么?!你说笑的吧?”犹如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方才还兴致勃勃地指望姐姐帮忙的道明寺难以置信地瞪着一派严肃的姐姐,斩钉截铁地回绝:“我不去!”
还没跟类和好,怎么能一走了之!
就知道他不会配合的道明寺椿无力扶额,强忍着扁他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劝道:“反正你来纽约也只是来玩玩吧?我可不信你准备长时间留在这里。”
他当然会走,但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一个人走!
心里呐喊着,道明寺脸色阴沉,抱肘直立,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说:“不是来玩,我是来找类的。”
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憋屈得要命的他有什么可玩的,去迪斯尼吗?
“就算你是找类,不也已经找到了?”被夹在强势的母亲和任性的弟弟之间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只觉头大如斗,忍耐着说:“我会陪你一起回去的,这样万一有事也好应付。”又乐观地说:“也别太担心,你最近表现出的上进和显著进步,她一定都看在眼里,说不定是要表扬一下你呢,呵呵。”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连自己都不信刚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说辞。
道明寺嗤笑一声,显然不吃哄小孩的这套,简明扼要地说:“要走你走,操那么多心还不如多关心下姐夫,免得他外遇呢。”
“你个臭小子,在我面前扮什么酷啊!”本也是暴躁性格的道明寺椿瞧着弟弟这副嚣张欠揍的样子,终于崩断了脑海里那根名为忍耐的弦,燃烧着的、象征温柔的蜡烛轰然烧尽。
她忍无可忍地飞起一脚把他踹到柔软的地毯上,顾不上疼得她快要飙泪的脚趾,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以为我很想管这种破事啊,有本事亲口对妈妈说,别在我面前耍威风!”
只是让她颇为意外的是,一般被她这样修理着踹上几脚、臭骂一顿就会变得老老实实的弟弟这次却毫无妥协的痕迹,反而更大声地吼了回去:“既然你那么听死老太婆的,就自己回去啊!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不管她要我做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这倒是连道明寺椿也不得不承认的大实话。
向来把子女视作工具,近乎冷情的那个铁娘子……又怎么可能为阿司小小的进步而高兴,甚至褒奖他呢?
可妈妈只淡淡地吩咐了这么句——‘阿椿,把阿司带回日本,尽快’,口风严密到没透露出其他有用的讯息,她哪怕想猜都无从猜起。
他倔强地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她双手叉腰上身前倾,被精心描绘过的眉拧成了凶恶的弧度;两人皆是盛怒状态,彼此互瞪着,针锋相对得像对斗鸡。
深吸一口气,自认年长应该更有气度的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竭力按捺着和他互殴的冲动,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她踌躇着,语带试探地问:“……你为什么对现在回东京的事情那么抵触?该不会在大街上遇上了真命天女,所以舍不得离开吧?”
她本不抱期望,只是为了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而随口调侃了句,却不料眼前这头纯情的霸王龙听得呆愣了几秒,随后不打自招,将俊脸红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大番茄。
道明寺椿:“…………”
第46章 接机
现实总是残酷的。
不论道明寺有多扭捏多抗拒;也不谈他心心念念地到底惦记着谁,最后还是逃不过随扈们一拥而上,不惜使上诸如捆绑的强硬手段;也在所不惜要把他带回东京的结果。
眼瞅着好不容易才情窦初开的弟弟被母亲派来的人粗暴地挟上飞机带走;忧心忡忡的道明寺椿或多或少有些同情他;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唯有跟丈夫打声招呼,然后跟着回去一趟,照看照看了。
等类和西门得到他被妈妈派人强押着回国的消息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3天了。
负责通知他们的人是美作。
他打电话来的时候,类不巧正忙得无暇分丨身,一旁无所事事的西门一听是隐藏情敌打来的,精神登时抖擞起来,瞬间进入备战状态,连忙积极无比地接了过去。
既然在上次已经撕破了脸,在对话内容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不料又没能和类说上话的美作全然不欲多谈,在三言两语地把事情概述一次后,懒得听西门的炫耀,也不再浪费唇舌,径直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当然,为了避免西门这个阴险的家伙会开免提坑他,美作在措辞上仍是滴水不漏的,非本人根本听不出底下的暗讽。
通讯切断后,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的西门响亮地啧了一声,说话的口气里不乏幸灾乐祸:“难怪阿司最近没空来骚扰你。”
埋首文书的类闻言好奇地抬头瞄了他一眼,示意西门继续说下去。
他是忙昏头了,也没留意阿司的失踪。
还以为阿司正呆在家里好好反省呢。
“他家太后莫名其妙地跟他好像又杠上了,不知道这次策划了什么新菜单,要强迫他做些什么。”西门笑嘻嘻地说。
一直沉默着的类忽然道:“话说回来,明早我们也可以动身回东京了。”
“咦,那么匆忙?难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为那个‘你们’暗自窃喜着,西门起身给类倒了杯热茶,平静下澎湃的心潮后,讶异地挑眉看他:“昨天不是还和那个叫詹姆斯的家伙谈到晚上12点吗。”
既是期待,又有些难掩不舍。
和倒霉地掀了类逆鳞的道明寺不一样,西门并没被禁令限制,嬉皮笑脸地跟类说上几句卖乖的话就成功蹭进来了,甚至在二楼离类最近的那间客房里大大咧咧地扎了根。
在他看来,这个决定简直再明智不过。
虽然类做的事情在他看来很无聊,可是,能朝夕相处意味着他能一天到晚不受妨碍地欣赏类认真的迷人表情,享受‘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也令他留恋不已。
若是回到情敌环伺——明有阿司,暗有阿玲的东京,这样优哉游哉的好日子就不得不告一段落了。
刚宣布完自己决定的类头也不抬,垂眸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把其中需要签字的部分剔出来,然后把剩下的交给西田去复印存根,半晌才道:“该办的基本解决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噢,我还以为你对那个金发帅哥有兴趣。”
西门状似玩笑地说着,酸溜溜的气息却怎么都掩不住。
类无语地用一种近似于‘你的脑子刚被阿司踢过还是刚被女人的大胸挤过’的怪异眼神睨了他一样,“他只是我从华尔街找来的数据分析专家,帮我计算市场变数。”
毕竟电脑不是万能的,现在的电脑始祖们更不是。
“那前天的道格拉斯呢?”西门不依不饶地追问。
——原来是在吃飞醋。
回过味来的类微微一笑,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好脾气地答道:“他是来自麦肯锡公司的咨询人员,用途你应该也不陌生吧?”
对上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眸,羞于承认自己相关知识的匮乏,西门悻悻然地闭了嘴。
……他回头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非茶道的东西,免得一问三不知。
类却没有往深处想。因为依循他记忆里的印象,在前世,也就是他死前的好几年,总二郎便已经开始在商界如鱼得水了。在脱离了‘艺术家’这个在旁人看来往往显得过于清高和孤芳自赏的桎梏后,长袖善舞的他更是充分发挥了个人魅力的作用,连带着西门家的影响力也一同扩大了好几番。
和西门说话的同时,他签字的动作也不曾停过,才刚把最后一份的日期写好,连笔盖都没来得及盖好,也没留神本来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的西门不知何时溜到了身后。
当西门的声音自耳后响起时,险些把全神贯注的类唬了一下,他接下来的问话亦是直击核心:“你老实说,提前回去是不是担心阿司会被他母亲为难?”
类扭头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不置可否。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他模棱两可地答道。
——然而答案是肯定的。
类颇为疑惑,为什么在没有牧野参与的今生、距离阿司的生日也还有整整1个月的情况下,道明寺枫会突然强硬地召近来分明没有任何出格举动的长子回国?
总该不会是训斥明显在努力进步的阿司吧。
不管是做什么,他实在是担心那个别扭的女强人会习惯性地把姿态端得太高太强势,在手段运用上又太激烈,难免伤到或者刺激到好友一类的。
能活动的话,他尽可能地去缓和一下那冻到冰点的母子关系也好。
类兀自走着神,但这个含糊的答案显然令西门非常不满。
他紧紧地环着类纤细的腰,十指在腰际游走,仿佛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又仿佛要透过轻薄的布料感受滑腻的肌肤触感。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西门眼神一黯,俯身前倾,轻咬那块看上去就很诱人的嫩白耳垂。
“别乱咬。”
类略不自在地蹙着眉,平稳的呼吸节奏被悄然打乱了一瞬,很快便平静下来,可西门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些微的战栗,而且怀里这人胸腔里那颗心所跳跃的频率貌似也随着高了那么一点点。
“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