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 他心底有片静默的海by群语未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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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又出来一个人,是个美丽妖娆的女孩。李赫宰转身等着她,然后两人一起进了酒店。
他们进酒店的时候,李东海一身的血突然就滞住了。脚下那些冰凉的雪好像从脚底下一路渗进来,灌进身体里。他转头就走,头昏脑胀,身上跟心里全都冰的麻木,机械的往前迈着脚,就想赶紧逃。
怎么能难过成这样,简直没有回还的余地,胸口像被掏开了个洞,冷风呼呼的灌进来。他侧过头,他浑身僵硬着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看见身边来来往往的车,突然想往里冲过去。
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那样多轻松。这么狼狈的活,特么还不如死了痛快。
他看着看着,瞳孔里突然蒙上了层灰色,然后整个人就跟中了咒似的,朝着车流里走过去。
一脚踏进去,刺眼的白光忽的涌过来,光果然真暖和,被包裹的时候突然就不冷了。
来吧,痛快点。
感觉身体突然被沉重拉扯,眼前突然陷进一片黑暗。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耳边汽笛轰鸣。
李东海清醒了点,身上的僵硬褪去,背后被那么熟悉的温度包裹,那温暖洪流一样袭进身体的所有角落。住在他心底里的人此刻从他的背后紧紧抱着他,手环绕过来覆盖着他的眼睛。
怎么能不知道是谁,被自己身体跟灵魂都深深铭记的温度跟味道。死都忘不了。
胸口好像突然被刀破开,撕心裂肺。
被捂着眼睛,眼泪涌出来却淌不下来,全都被困在那人手心里,他想说,李赫宰,你特么再晚来一会儿我就死了,我崩你一身血,你等着的,可他张张嘴只有更多眼泪噎住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李东海能感觉到身后细微的颤抖,感觉到他把脸埋在了自个的颈窝,然后有滚烫的液体顺着颈线淌进他的领子里。
大风卷着鹅毛大雪呼号而过,李东海却因为这个怀抱还有那一滴流进自己脖子里的眼泪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是真的吧?他抱着自己呢,简直暖的像个美梦。世界突然鲜活了,心里冻结的那些情动一瞬间全都化开来。
李赫宰,李赫宰,李赫宰,李赫宰,李赫宰……两年了,你想我么?我想的快死了。我以为我死一次就能到此为止了,可惜我特么就是没出息,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恨不得马上朝你扑过去。
李赫宰,我多喜欢你。喜欢的要了命了。
我再也不扔下你了,不管你能不能受得了,我可是再也受不了这折磨了。
李东海感觉身上突然被拉扯过去,然后摔进一片柔软里,眼前发黑,等视线清晰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副驾驶座位上了。
李赫宰开着车,李东海心里暖胀的发疼,看不清他表情。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子狂飙到近郊,一个转弯下道,直冲进道边儿的林子里,以为是去江边,却在林子最深处刹车。
李东海被急刹车闪了一下又重重跌回去。李赫宰一手死握着方向盘,银发轻微的凌乱盖着左眼,伸一只手进大衣里胡乱摸出根烟来,点了三次火才点燃了一颗烟,咬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他声音模糊的发颤,他说:“…你好不好?”
说完就后悔了,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噎在胸口凝成了淤血,明明是想说,李东海你想我了么?你还喜欢我么?你有没有遇见别人?以前的事儿,你还记不记得?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可是到了嘴边,全因为满身的伤疼逼的无话可说。
你好不好,这算什么?李赫宰明知道李东海那性子,这么句话只能换来那小孩逞能的一句:我好着呢。
可他突然就听见李东海小声的冰凉的声音,他说,不好。
李赫宰惊讶扭头,看见李东海攥着拳头好像忍耐的那么辛苦,最后眼泪还是呼啦的淌出来,他掩饰的撑着头,是被疼痛快撕开了一整个身体再没法忍耐的样子。然后终于没法控制情绪,崩溃的哭喊说:“不好!我不好李赫宰!!你也不在我身边儿!!我特么怎么好?!你让我怎么好?!”他一把拽着李赫宰的胳膊,他看着李赫宰,眼泪浸泡着他眼睛里清亮寂寞的光,他哭着说:“赫宰……你,你怎么才来啊……你丫的你干嘛去了呀……你怎么才来啊你他妈的怎么才来啊……”
李赫宰不敢相信有一天李东海会在自个面前放了所有戒备跟骄傲,展露出来他脆弱的所有。心疼跟惊动跟感激几乎快撑破整个人了,他颤着手把李东海的脑袋揉进自个怀里,像捧着宝贝,像这两年来每天晚上做的那个梦一样。把李东海抱紧怀里的一刻,李赫宰突然就红了眼眶。这两年来他经受的一切的苦跟疼痛都突然间消散了,只要怀里真真切切能抱着这个孩子,能亲眼看见他,能亲手保护他,能呆在他身边一分一秒不放开他,那就是最幸福的事儿,哪怕受再多苦都值了。
胸口被胀满,甘美的钝痛化不开,他哽着嗓子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不过,不过没事儿了啊,别哭别哭东海,算哥求你了,别哭。”
过去是谁伤害谁,谁先离开谁,谁都不再记得,那些纠葛早被碾碎只剩压抑到了极致的疯狂想念。
忘了是谁先吻过去的,椅子突然被放倒,引擎还震动着发热。以前那些苦痛的纠葛都在漫长的等待跟想念里磨成了粉末,再见面只有爆发不完的情动。于是疯狂的情欲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他们在车里拥吻,狂乱的暴躁的,急不可耐。谁都不用说话,就是单纯的彼此需索,吸吮舔吻,撕扯跟抚摸,急切疯狂。身体滚烫的纠缠在一块儿,李赫宰掰着李东海的脸吻的他喘不过气,火热的舌头直抵上最深处,津液从两人纠缠着的嘴里溢出来,顺着脖颈淌出了淫靡的轨迹。
李东海感觉自己快疯了,明明不是那么欲望的人,这会儿却把羞耻跟自尊都扔去见鬼去了,简直是放荡着扭动着身子取悦身上的人,恨不得把自个赶紧送到他嘴边让他吃干抹净。身后被残暴撑开,撕裂的疼让李东海突然脸色一片惨白,可他死活都不叫出来,也不说话。
李赫宰也不说话,却也不动,他是心疼他,哪怕俩人经历了再多,李赫宰永远都不可能不心疼他的李东海。
李东海突然就想起第一次,也是这么疼,但却也是这么兴奋的发狂,明明那么让人贪恋的温度,自个是怎么忍心扔了的呢?
李东海咬着嘴,竟然自己晃起腰来,疼,可再疼也比不上那些没有他的日子疼。血顺着交合的地方淌下来,李东海却在他身下越发卖力的取悦他,他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他,我没事儿,你放马过来吧。
李赫宰最后那点理智也给磨的粉碎,滚烫的血成了催化剂,粘稠滑腻的触感把李赫宰的欲望逼上了巅峰,他握着李东海的腰,有了疯狂。
李东海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放肆自己毫无顾忌的喘息呻吟,那魅惑的声音成了毒药,撞击李赫宰的耳膜,挑战他敏感的神经。
李东海急促的喘息被身下剧烈的撞击冲的凌乱破碎,他眼里散不去的水雾,忍疼咬着的下唇,在李赫宰眼里都是致命的诱惑。
车子的震动把欲望推进,每一次进入都是带着酥麻的震颤感,然后直贯最深处,疼痛逐渐退去,快感海啸一样汹涌上袭,每个细胞都被点燃,堆叠的亢奋逼退了理智。
李东海忘了羞耻跟自尊扭动着迎合李赫宰的冲撞,感受着身体里的炙热带给他的极致充实的满足,他迷恋这温度,甚至连同这疼痛。
汗水跟血交织的气味儿把狭小的空间烧成了癫狂的样子,一场暴力跟血腥的极致完美的性爱,一次彻底的疯狂的沉沦和堕落。本能作祟,不需要语言交流,身体的每一次战栗跟高潮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没人记得做了几次,只觉的不够还不够,李东海晕过去再在快感中醒过来,一遍又一遍。
最后一次清醒是因为腰上突然涌起来的酸疼,李东海累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睛,看见是李赫宰伏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给自个按腰。李赫宰一点没变,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满是疼惜温柔,像是把自个当了他的命,那连李东海都不忍心看的眼睛。
太深情,太疼痛,简直要将自己吞没。李东海又湿了眼眶了,安静的盯着那个帅气的不像话的人看。
李赫宰感觉到目光,抬眼发现小孩正在盯着自个看。压抑了这么久的想念跟情动蜂拥而起,一瞬间铺天盖地,胀的心里全是顿重的酸疼。李东海还是那么动人的一张脸,精致玲珑的五官再看上几辈子也看不够,他的眼睛里都是光,碎了的琉璃似的,蒙了雾,看久了就要溺死在里面,太深太忧郁。
李赫宰凑过去吻他,温柔的让人心碎,他说:“李东海,我想你,想的骨头都要碎成渣儿了,再不见你,我特么就要疼死了。”捧着他的脸,叹口气,李东海心里滚进了颗石头。
怎么能不明白,那欲言又止,不是隐瞒不是欺骗,是太多爱太沉重,是太迷恋太无奈,庞大到无法言说,压在胸口无法排遣。
李赫宰看进那双淋漓着水光的眼睛,他说:“李东海,我想拜托你件事儿。”
李东海听着他近似祈求的语气,像有刀子滑进胸口,点点头。
李赫宰说:“以后,以后再也别乱跑了,再也别离开我身边儿……我不怕我找你找的苦,可我就怕哪次你再不见了,我就算豁了命都再找不回你来……要是那样的话……要是那样……”
李东海看着李赫宰深深皱起的眉还有眼睛里浓烈的疼痛跟恐慌,眼泪呼啦的淌下来,他说:“李赫宰,我特么就是一二货,你说,你说……我自私胆儿小,遇事就知道跑,我总扔了你不管,心眼儿小脾气也爆,你干嘛……你干嘛这么护我……你怎么还能要我?你怎么还能要我?!你特么瞎了眼了看上我!你怎么不找个小姑娘谈一场让我自个悔死疼死得了?!”
李赫宰捧着他脸给他抹那些停不下来的眼泪,笑了,眼里全是心疼的滋味儿:“你丫不带脑子出门的,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是敏感善变,啥事儿都两天半新鲜,胆小事儿多,还爱逃避责任,可你知道么?你干净骄傲,爱哭却比谁都坚强,你漂亮的没治,眼睛能勾魂儿,你身边那么多人疼你,可你就只愿意站在我身边儿,你愿意穿着纪梵希陪我吃大排档,别人犯了什么小毛病在你眼里都是死罪,可要是我犯了天大的错你都愿意陪我扛……多了去了李东海,虽然说你那一身臭毛病我挑上一天不带重样儿的,可你那些让我着魔的地儿,我怕是说一辈子都说不完,你可得给我负责,除了你现在我对着谁都硬不起来了,都特么有障碍了。”
李东海俩眼睛水汪汪的瞪的老大,心里的感动成了浩大的海,汹涌的朝自己奔来,他看着的李赫宰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突然觉着自己特傻,有他在身边儿,全世界都说不又能怎么着?
他比全世界重要,丢了世界也不能没有他。
李东海释然,终于有了笑,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鼻子堵的厉害,哼唧说:“靠!你说!你丫是不找别人试验去了?!我特么阉了你!”
李赫宰的家伙还留在李东海里边儿呢,李东海一使劲儿,李赫宰疼的哎哟一嗓子,伸胳膊就把人搂怀里了:“活祖宗!你你你轻点啊!这玩意儿要坏了,你下半辈子性福可怎么整?!”
李东海接着使劲儿,李赫宰脑袋顶上直冒青筋,李东海瞪着眼睛骂说:“我特么宁可它坏了也不让它伺候别人去!”
李赫宰拧着劲儿使劲往上一顶,李东海没忍住喘了一声,李赫宰满意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