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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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乾隆手臂环过傅恒的肩,“也罢,反正我是舍不得拒绝小春儿的。不如暂且记下,等回宫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傅恒拨下乾隆的手,“得寸进尺。”
乾隆极是不满,低声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得寸进尺?我忍这么多年,就得到这么个评价?那我还忍个屁!”
傅恒静静的盯着乾隆的眼睛,淡淡地,“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今天摸我腰的事,就算了。”
乾隆噎了一下,开始转移话题,“这个,那个,要不,咱们杀一盘?你别动,我去拿棋枰啊。”福利没争取到,还被折了面子。不过乾隆向来皮厚,也不觉什么,哈哈一笑,就此揭过。
傅恒轻轻勾了下唇角。
福伦自从随驾,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说起来,他这人也没啥本事,不过他老婆是宫中宠妃令妃的表姐。令妃这些年顺风顺水,福伦家沾光不少,两个儿子也在五阿哥跟前儿当差。
以往从未有过从龙伴驾的荣光,这回不知怎地,乾隆点了他的名儿。
福伦既惊且喜,能随驾的众人,傅恒自不必说,阿里衮、鄂敏、刘纶乃军机重臣,纪晓岚文采飞扬学识渊博,是乾隆的御用词臣,余下的善保几人都是得宠的御前侍卫,也各有所长。福伦在这里头相当的黯淡,他还有一桩心事:紫薇。
这事儿若成了,儿子尚主,抬旗不说,整个家族都跟着飞黄腾达。
可这也是个危险的活儿,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福伦这颗老心,没一日的安宁。偏今日这群小祖宗不知如何,万岁爷这样好的兴致,他们却一个个愁容覆面、不知奉迎,这不是找抽么?
福伦坐不住了,晚饭后去了五阿哥房里。
五阿哥和小燕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是尔康尔泰紫薇都在,紫薇忙去倒茶,福伦摆手,“不必了。少爷呢?”
尔康笑,“少爷和小燕子出去了。”
福伦轻叹,“你们是怎么回事,今天晚饭时一言不发,岂不是扰了老爷的兴致。若是老爷不高兴,你们这趟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福伦道,“我不便久坐,到时后天是傅大人的寿辰,你们也想个节目来讨老爷开怀才是。”
“阿玛,我们知道了。会用心准备的。”
福伦走后,紫薇问,“尔康,那个傅大人,很得老爷的器重么?”
福尔康酸道,“若非如此,福康安也没胆子和少爷动手。”握住紫薇的手问,“采莲打发走了?”
“嗯,雇了车给了银子,走了。”紫薇蹙眉,心里仍在担心小燕子和五阿哥。
不知五阿哥使了什么法子,反正小燕子高高兴兴的回来,瞧这模样,俩人是和好了。到了晚上,几人商量傅大人过寿的节目。小燕子好奇的问,“这个傅大人什么来头儿啊!他过生日,关我们什么事儿!上次福康安不是还跟永琪打架么?”
五阿哥苦笑,看小燕子一眼,“小燕子,这话可不能在阿玛面前说。傅大人的姐姐是过逝的孝贤皇后,你也听阿玛说了,傅大人幼年是在阿玛跟前长大的,满朝臣子,傅大人最得阿玛器重。就连福康安,生下来就是阿玛赐的名儿,稍长大便接到内廷抚养,阿玛拿当和亲儿子是一样的。小燕子,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你可千万得记住,不能说傅大人一句不是,否则阿玛是要生气的。”
“哦,傅大人是老爷的小舅子啊!”小燕子反应极快。
五阿哥会心一笑,轻点她鼻尖儿,“对,就是这样。傅大人是国舅,他战功赫赫,曾被阿玛三封一等忠勇公,图形紫光阁,官居一品保和殿大学士,军机首辅。傅大人为人端方,深得阿玛器重。”
“那他是个好人吗?是个好官吗?”
“对。”想到与福康安的冲突,五阿哥叹道,“所以你一定要尊敬他。”
傅恒为人,小心谨慎低调内敛,从无错处,就是五阿哥也说不出不是。
亲爹的寿日,福康安自然用心,善保跟着参谋,丰升额叫着布彥达赉一道帮忙,从菜单拟定到当天寿日的布置,安排的妥妥当当。
乾隆赞阿里衮,“丰升额细致周全,布彥达赉勇武实诚,松崖教子有方。”
阿里衮连连谦虚,心里却是得意,果然去帮着张罗傅恒的寿宴是对的,就得这样,有亲近随驾的机会,圣上面前,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瞧瞧人家探花儿郎的本事,这才几天,就当仁不让的抢了这样的大好差事。至于奇奇怪怪的五阿哥等人,阿里衮冷笑,现成递到手边儿的与富察家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争取,唉……真是便宜探花儿郎了。
阿里衮伴驾多年,老江湖了。其实明白乾隆的用意,原本乾隆主动提及傅恒的寿辰,一是君臣相得;二嘛,便是想五阿哥主动开口揽下这差事,与福康安共同筹备傅恒的寿宴。如此不但能表现皇上对傅恒青眼有加,还可以使五阿哥借机与福康安修好。只可惜乾隆用心良苦,五阿哥却丝毫未察,白辜负了父亲慈心,倒让善保捡了便宜。
只是善保根底浅,他又素来会做人,丰升额是个眼明手快的,四人关系也好,一道干这活儿,如此,在乾隆跟前儿,人人得了实惠。
当天下午,饭菜酒水准备停当,设宴中厅。
布彥达赉将鼓架、小鼓都搬了进去。与京中自不能相比,不过屋里打扫干净,天青色的梅瓶中换了鲜花儿。
迎春花儿。
乾隆一见这花儿就乐了,问,“谁找来的?”
“我跟善保出去时瞧见街上有姑娘在卖花儿,就买了一篮子。”福康安笑着给乾隆和阿玛斟酒,今日他是孝子,早上已经拜过寿,这会儿站边儿上执壶做答应。
乾隆笑道,“酒壶放下,回去坐着吧。知道你有孝心就是了。”抢人家正经爹的话儿。
傅恒点了点头,福康安就在阿玛下首坐了。
乾隆举杯,对傅恒道,“为此春酒,以介寿眉。”
众人自然起身,举杯共为傅恒祝寿。
酒过三巡,开始击鼓传花。
善保主动请缨去敲鼓。
这是个苦力活儿,并不出彩。昨天善保就跟福康安商量了,能随驾的都是在乾隆面前有几分薄面的,谁愿意去蒙着眼做苦力呢。
善保善解人意的揽下这个差使,跟福康安说的很清楚,“与其让人不情愿的去做,还不如我来呢。”
“那个紫薇,不是丫头么?叫她伺候,正是相宜。”福康安这话其实很对,随驾的人都是乾隆身边得用的,紫薇论身份只是宫女,苦活儿累活儿,她不做谁做?
善保给他一胳膊肘儿,“别傻了,你真觉得她是宫女?”
“哼。”福康安不屑道,“这福家越发不入流了,竟然去给老爷献女人,弄个瘦马进宫。”
“啥?啥马?”善保硬没听明白。
福康安拿起茶盏喝了半碗,搁桌上与善保解释,说道,“扬州瘦马,你不知道么?说起来扬州是盐商的聚集地,富人多。就有人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烟花柳巷。这瘦马讲究颇多,一等瘦马,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无一不精,且容貌姣好,体态婀娜。二等瘦马,也能识些字、弹点曲,懂得记账管事。三等瘦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厨下煎炒烹炸的手艺。那个紫薇,天天摆出个弱柳拂风的才女模样,福家说是家里的丫头,你说谁家的丫头会琴棋书画的教导?糊弄傻子呢?只是他们送错了地方,送到小燕子的宫里,老爷怎么可能去动女儿身边儿的丫头呢?福家莫不是昏了头!”
善保被福康安张大的分析能力给震傻了,瘦……瘦马?
“这些事儿知道就得了,咱们不用理会。”
……
转回正题,善保过去击鼓,布彥达赉摸出条红巾子,笑道,“这击鼓的可得蒙上眼睛,省得你偏心作弊。”
过去给善保系上,善保勾唇笑道,“放心,我偏也是偏阿布哥你啊。”
“算你乖觉。来,哥哥先喂你杯好酒。”布彥达赉斟一盏酒,要去喂善保,阿里衮拦道,“布彥,你别作弄善保了。”
“诶,松崖,”乾隆弄一堆美人侍卫在身边儿,平常闲了就喜欢看他们年轻人说笑,“既出来,本就是热闹的日子,随他们玩笑吧。”
布彥达赉笑嘻嘻的灌了善保一盏,一捅善保的腰,“敲吧。”
虽只是游戏,不过这些御前宠臣们却让善保大开眼界,果然都非常人哪。阿里衮瞧着粗,却会吹的好笛子。鄂敏剑术过人,丰升额弹的一手好琵琶,就是大咧咧的布彥达赉都能唱几句昆曲儿。纪晓岚刘纶现场赋诗填词,也逗的乾隆一乐。
五阿哥等人也没做扫兴的事。
总算皆大欢喜。
善保功不可没。就连乾隆都在私下对傅恒道,“善保年纪不大,做事倒还妥当。”
傅恒瞅准时机,笑道,“您看中的女婿人选,定是没错的。”
听了傅恒这话,乾隆心底却有些不豫,拉着傅恒的手到床边坐下,“先前我觉得善保和小燕子一文一武,郎才女貌,也算般配。善保家境一般,我这样抬举他,他定能对小燕子好的。不过这些天看下来,善保和小燕子不像彼此有情谊的。”
唉哟,总算眼睛没长长,您瞧出来。傅恒闻言,着紧的为乾隆分析道,“您既然抬举他,他还敢不识抬举么?瞧他不像笨的。”
“岂止不笨,比寻常人都要聪明上几分。”乾隆唇角微抿,“不是我多心,小燕子半个心眼儿皆无,对上善保简直是白给。我爱惜善保的才干,他这性子够聪明,却又不够实诚。小燕子嫁过去容易,要得到幸福可就难了。”
傅恒摸出一把松子剥了吃,“这倒是,我瞧着善保平日里斯文俊秀,与人相处也温和知礼,不过脾气并不算好。以前他尚无功名时,福康安得罪了他,都得赔礼道歉。小燕子的身份,叫善保恭敬着没问题,只是怕难得宠啊。就算娶了格格,也没不让人纳妾的道理。小燕子又不是公主,到时也没法子开府独居,若到时只空守着一个名份,这日子终究无甚意趣,岂不辜负了您的一片慈父心肠。”
作为帝王,乾隆并不算薄情,几个女儿多是夭折了,长大成人的两位公主,二公主为嫡出,固伦和敬公主,虽指婚科尔沁,不过仍特旨允许和敬公主和额驸驻留京都。四公主和硕和嘉公主指婚傅恒的嫡子福隆安,更是留在身边。
两位额驸也都是名门出身的老实人,对公主很是不错。
到善保儿这儿么……瞧瞧得罪善保的人都是何下场就知道了。再想想,小燕子几次出言挑衅之后的灰头土脸就更明白了。
这还是当着乾隆、小燕亲爹的面儿,善保就能不动声色打还小燕子“耳光”,并且人家做的巧妙绝伦,连乾隆都觉着小燕子没理。若成了婚,小燕子还是老样子,没丝毫长进,又是在善保家里,善保会做出什么事,真不好猜想了。
乾隆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夫妻间的事儿。
这样一想,乾隆又觉着不妥当了,不能为女儿正名已是憾事,要再指出一对怨偶,使女儿婚后不得幸福,叫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