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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和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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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瞧了瞧五福晋,劝和了一下,五福晋胸无城府,永格格坦率开朗,其实两个人有些相像呢。等明天上路,她们俩若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岂不是辜负了路上的山山水水,多可惜啊。”晴儿温柔的说。
  太后想到小燕子,就不高兴,“完全不必去,永儿说的都是实话,先前还说爹娘不知,如今怎么又凭空冒出个哥哥来。她那个哥哥,能做侍卫,可不就是沾的小燕子的光?皇帝给五阿哥面子而已,怎么能跟善保比?善保可是正经的探花儿。”
  永儿早不生气了,笑嘻嘻地劝和着太后说,“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我早不气了。我开始很生气,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我是五舅母的话,有人说我哥哥不好,我也会跟人吵架的。想通了,就不生气了。老祖宗,我跳蒙古舞给您看好不好?可惜今年郭罗玛法不去热河避暑,秋狩时,白天骑马打猎,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跳舞,多有趣啊。”
  太后抚摸着永儿的颈项,不再提小燕子等人。
  
  御驾经直隶到山东济南,便遇到了方式舟,给乾隆添了无数恶心。
  五阿哥等人又是赈灾又是惩治贪官,出尽风头,福伦适时的将夏雨荷坟莹修缮之事禀了上去,乾隆便有意祭奠。福康安倒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不曾多言,只是一副愁锁眉间、心事重重的模样。
  乾隆觉着不对劲儿,福康安可不是这种会伤春悲秋的人,想着儿子或许有啥难事儿,单独叫了福康安来问个究竟,福康安一脸孝子的忧愁状,感伤道,“听说额娘就是在山东病逝的……儿子那时还小,并不记得额娘的模样……”
  乾隆心里咯噔一声,先是好生劝慰了福康安半宿儿,再不提亲自给夏雨荷上坟的事儿。私下命紫薇等人走个过场作罢。
   福康安咬牙切齿,“什么东西,没名没份的,还要皇阿玛亲去祭奠!”他向来内敛,这股邪火憋在心里好不难过,才在善保面前发泄一句。
  “死都死了,皇上就是去了又能如何?”善保倒是无所谓。
  福康安眸光一暗,“因我额娘在山东病逝,皇阿玛将山东视为伤心之地,以往皇阿玛南巡,从不经过山东。这次不仅来了,若还去祭奠夏氏,你说,别人会怎样想?”
  善保长叹,劝道,“皇上不只你一个儿子,你还是想开些罢。若是他真对夏雨荷深清,断不会将人丢在大明湖。皇上一直恩宠富察家,让你住在重华宫,给你指高门贵女为妻,他是瞩意于你的。你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他不放心的是那些朝秦暮楚的大臣,说句犯忌讳的话,谁不想弄个拥立之功?不过,天无二日,他扶植五阿哥,只是为了把水搅浑,让朝廷安稳些。将来你儿子多了,也会这么干。何况以你的身份,只要在重华宫一日,谁也动不得你,何必跟那群叉烧较劲?”
  福康安沉默半晌,端起手边儿渐冷的茶水喝了几口,轻声问,“善保,以前你阿玛对你好吗?”
  “我不大记得了。”
  “你看,你阿玛过逝不过七年,你就不大记得了。”福康安笑哂,“皇阿玛有十子,我并不是要和五阿哥较劲儿,只是若是任由五阿哥在皇阿玛面前讨好,不用七年,一二年后,皇阿玛也就不大记得我了。母族、妻族的显赫,不过是皇阿玛一句话罢了。”
  “你,你不是要……”善保嗑吧了一句,顺溜的说,“你跟五阿哥等人争,得不到任何好处。胜了,皇上只会欲加厚待五阿哥,给他们加砝码;败了,更丢脸,皇上会质疑自己的造择。或者,他会认为你是有意示弱,你有富察家和章佳氏为援,没有任何被五阿哥压制的可能性。”
  福康安勾了勾唇角,握住善保的手,盯住善保清冽的眼睛,笑了笑,“你知道五哥和我的区别吗?”
  “爱新觉罗家向来多情种,太宗皇帝独宠海宸妃,世祖为董鄂氏早亡,到了五阿哥这里,他独爱小燕子,”福康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皇阿玛曾经教导于我,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小燕子是无法胜任皇子福晋一职的,打蛇打七寸,只要小燕子有个好歹,五哥必自乱阵脚。”
  “看来,殿下胸有成竹了。”
  福康安笑意渐深,“若不是香妃这件事,我也无法相信小燕子对五哥有这样大的影响。”能让他做出这样掉头的蠢事,若五阿哥再偷一回庶母,不知皇阿玛还会不会原谅他?
  身在局中,福康安仍能一针见血,善保放下一大半心,五阿哥的确是毁在了小燕子手里。
  抽出手来,善保笑,“既然有了打算,就别总板着一张脸了。跟谁欠你三吊钱似的。”
  “做戏,总要做全套的。”福康安轻笑,低头续了两盏清茶,再次摆出一副愁肠脸来。
  善保吁一口气,默默品茶。
  处治了方式舟,紫薇等人祭奠了夏雨荷,乾隆将刘纶留在山东安抚灾民善后,带着大部队以及思念母亲的孝子福康安先行一步到了海宁。
  见识了陈家的琴棋书画,福康安还没来得及给小燕子下套儿,太后和乾隆流露出的意思便将福康安和五阿哥同时打懵了。
  纳知画为侧福晋!
  五阿哥先跳脚,不可置信加痛彻心扉,“不,皇玛嬷,我与小燕子刚刚大婚,这对小燕子来说太残忍了!”
  皇太后冷声道,“皇子阿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一个民女做了嫡福晋,皇室对她还残忍了?”
  乾隆的眼睛直接落在福康安的脸上。
  福康安眼神一暗,遂恢复平静。事涉小燕子,五阿哥的脑袋已经自动退化为情圣叉烧的智商,福康安却脑筋清明,大脑中已自动呈现出陈家的资料:
  海宁陈家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比。三百年来,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官尚书,侍郎、巡抚、布政使者十一人,异数中的异数。
  陈家家主陈邦直闲云野鹤一般,与乾隆私交相得,虽不在朝内为官,身上却有正三品侍郎衔。
  再者,满汉不婚。
  这位陈家小姐若在嫁入皇室,首先便要抬籍,一旦抬入满籍,凭她的出身,小燕子如何压的住?
  还有陈家在仕林中的地位,不过皇阿玛的一句话,五哥便有了不逊于任何人的妻族。
 福康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收回视线,乾隆起身道,“就这么定了,你皇玛嬷很喜欢知画。便带她一道南巡吧,也给你皇玛嬷做个伴儿。回京朕再给你们指婚。”
  五阿哥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吓了福康安一个激灵,眼瞅着乾隆的脸一黑,福康安火上浇油的劝着,“五哥,陈姑娘才貌双全,堪称良配,长辈一片慈心,五哥就不要推却了。”
  五阿哥的心偏若火烧油煎,焦切之下,茅塞顿开,急道,“皇阿玛,自来赐婚纳侧,皆是自秀女中遴选,怎能因儿臣坏了祖宗规矩。再者,皇阿玛南巡原是为视察民情,若传出纳侧的事,岂不坏了皇阿玛一世英明?还有,陈大人是皇阿玛的好友,这样草率行事,也太委屈陈家小姐了。皇阿玛,求您暂缓此事。”
  自太后的院里退出,五阿哥、福康安心事重重的各自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的火车。看到了被偶心心念念了整修春节的电源,内心无比激动。
 一更。晚安。
 看了亲们的留言,对于这种忘带电源的悲催事件,其实在偶身上真不算稀奇,偶是从小上学就常忘带书包的人……

85、心烦意乱的福康安 。。。

  因知画事件,五阿哥、福康安各自闹心不提。
  善保倒是得了空闲,便邀了永儿今日品香茶,明日赏春光。
  两人的感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把福康安郁闷的抓了善保到房间要用强,善保给人骑坐压在榻上,福康安身量高大健硕,份量着实不轻,善保突着眼,喘气,“别坐我肚子,屎都要给压出来了。”
  “说,是不是故意的?”福康安沉着脸问。
  “故意你个头啊!永儿是我未婚妻,我们在一块儿说说话儿也碍着你了!赶紧滚起来,福康安,你别招我发火!”善保眉毛上火星四溅,福康安屁股朝下挪了挪,改为坐着善保的大腿,怨气横生,“我先认识你,先对你生情,善保,这才几天你就移情他人,你也忒没良心了!”
  喘过一口气,善保冷笑,“那是他人吗?那是我日后的老婆。你少指责我,莫非你重华宫的格格福晋都是摆设?”
 “我,我只对你……”
 不待福康安说完,善保腰上用力,坐起来搡了福康安一把,冷声道,“放心吧,我的精神我的灵魂也永远只忠贞于你。”
  福康安硬没听出善保话中的讽刺,唧呶一句,“我可瞧不出你哪儿忠贞来!”
  “那是你眼瞎了!”
  善保态度极差,冰冷的一张脸,极是不耐烦。
  福康安反倒是有些安心了,若善保对他无意,断不是这种反应,收敛心神,试探的问,“善保,你是不是吃那些女人的醋啊?”
  善保唇角一翘,笑意如轻风掠过,瞬间无痕,闲闲的道,“福康安,我又不是女人,不会唧唧歪歪的干什么醋不醋的事儿。咱们彼此都明白,这事儿,”修长的五指浅握成拳,再依次打开,掌中空无一物,善保轻声道,“这事儿,成不了。现在,你只怕行差踏错,别说用强,我就是脱光了站你跟前儿怕你也没胆子碰一下。将来,我也不可能去背什么不好的名声。福康安,我不是那种会为谁死去活来、神魂颠倒的人,这件事就算了吧,以后谁都不要再提。”
  福康安掐住善保的双肩,脸阴出水来,怒吼,“你再说一遍!”
  善保眉毛都没动一下,反问,“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
  福康安像只被突然掐断脖子的鸡,声音嘎然而止,不过逼视着善保的双眼陡然冷冽锐利,善保心里不禁一颤,仍保持着一种冷淡的姿态,提醒道,“别做蠢事。”
  善保肩背紧绷,有些紧张。这种事,若嚷嚷出去,为了福康安的名声,被灭口的绝对是他。
  福康安很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用力的抓住善保的肩,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俯近善保漂亮的面孔,轻轻笑了一声。这声音极轻,可在善保耳边却仿若被放大无数倍,善保心如擂鼓,他虽发了狠话,还是生怕福康安干出啥不可挽回的事儿来,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福康安笑,“那你打算怎么还债?”
  “当初在咸安宫,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福康安冷哼,“那会儿说的真好听,扒着我的袖子说是我的人。德明他们一走马上翻脸,说你年纪还小,求我等几年。你倒说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善保瞪大眼睛,清透的眼睛里□裸的震惊绝不是装的,“你,你说什么?”
  福康安嘲弄的笑笑。
  “我那次摔伤了脑袋,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善保矢口否认,板紧了脸道,“这种话你最好少说,咸安宫是万岁钦点的官学,里头念书的都是朝臣之子,讲学的也是翰林博学之士,传出什么不名誉的事,就叫人笑话死了!”
 平日里见善保咬别人,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今儿个被善保翻脸不认人的咬一口,福康安心里的滋味儿真是全了,他不怒反笑,“那好,你忘了。近几年的事没忘吧?你觉着我是菩萨,只知付出不图回报的?”
  善保无赖了,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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