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第9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燕子拉着晴儿的手,到了外面方悄声道,“我哥哥在那边儿。”
女人对爱情有一种异常的感应,她早已猜到,晴儿脸微红,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好了,小燕子,你回去吧,我得在太后身边儿伺候,走不开。”
小燕子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捏了捏晴儿了手心儿,转身走了
五阿哥劝箫剑,“别急,咱们一步一步的来,我看,晴儿心里还是有你的。”
小燕子抱怨,“那有什么用,我看太后根本没把晴儿嫁给我哥的意思,你没见她对我有多凶。还有知画,知画也在太后那里。”
五阿哥去安抚小燕子,紫薇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箫剑,皇阿玛是性情中人,他会成全的。”
福尔康自然也赞成箫剑和晴儿的事,晴儿是亲王之女,本身便是郡主,又极受太后宠爱,若箫剑尚主,太后对他们的感观也会改变不少。
善保同福康安以及一屋子大臣在陪乾隆看舞娘跳舞,善保没啥兴趣,悄悄扫了在座诸人一眼,继而低头专注于面前的食物。
善保观察别人,自然也是被观察的对象。
乾隆琢磨:歌舞不错啊,这小子莫非还没开窍。
福康安欣慰:他的善保果然不入俗流。
乾隆再看一眼傅恒,险些岔气。还老实人呢,就算流口水了。
其实乾隆有些夸张,傅大人只是唇角含笑,稍稍入神了些。
乾隆被傅大人扫了兴致,不多时便散了,摆出一副明君脸孔,教导臣下,“有空闲还是要多读孔孟之书。”,还赏了善保一柄如意。
不说其他人瞧善保的眼光,就是福康安事后都连连赞叹,“善保,你厉害。看个歌舞都能看到圣心里去。”
善保不以为然道,“做皇室女婿的人,还敢对着舞女流口水,那是找死呢。你看四额驸,坐的更规矩。”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出去走走。”
“行啊,我正好要去街上看看。”
善保和福康安刚没痛快两天,夏盈盈便划着小船儿抱着琵琶唱着小曲儿,妖气纵横的来了。
乾隆早忘了前儿跟大臣们说多读圣贤书的话,日日请夏盈盈到龙船,弹琴唱歌,丝竹笙篌,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太后听说夏盈盈出身妓仿,险些厥过去。
接着便是太后皇后五阿哥小燕子夏紫薇轮番儿劝乾隆,你跟个妓女啥啥啥,名声啥啥啥。乾隆一律撵了回去,倒霉如紫薇吃了耳光,如皇后背上了妒妇的声名。之后,仍将夏盈盈如珠似宝的捧着,坚称此女啥啥啥地方和夏雨荷是多么的相似。
太后急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乾隆又放出要立夏盈盈为贵妃的口风。
太后老泪纵横,倒是福尔康有主意,“皇玛嬷,依臣看,皇上平日里最看重七阿哥,不如让七阿哥劝劝看。”
善保眉尖儿一跳,心想乾隆已是吃了秤砣,谁劝谁倒霉,只是五阿哥都去了,这话又是在太后跟前儿说的,福康安不去怕太后会多想,遂温声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是福额驸不说,七阿哥都想去委婉劝谏一二。太后,容臣陪七阿哥一道去吧。多一个人,总多一份把握。臣虽口拙,也想尽些绵薄之力。”
太后病急乱投医,允了。
福康安发愁,“这夏氏出身虽不好,瞧着容貌的确水灵,皇阿玛喜欢也情有可原,连皇玛嬷都碰了钉子,咱们还能更有体面不成?”
“你有没有把握啊?”
“反正总不会差到挨耳光,一个女人而已,犯不着要死要活的让皇阿玛犯难,走吧。”
善保犹豫着,“咱可别拿鸡蛋碰石头啊。”
福康安换了件衣裳,叫人打听着,夏盈盈一走,他才带着善保过去。
乾隆看到福康安和善保,明知故问,“听说你们这两天都在城内闲逛,怎么有空到朕这儿来了。”
语气不大妙啊。福康安笑,“儿臣这不是听皇阿玛的吩咐,想多看看外头百姓的疾苦么。”
“嬉皮笑脸。”乾隆笑着斥了一句,“朕还以为你们是来劝朕不要纳夏妃呢。不枉朕看中你一场,果然不与常人一般见识。”
福康安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嘴。
福康安也不急,先喝茶,才道,“皇阿玛纳妃,哪里有儿子置喙的余地。儿子是听说皇阿玛这几日为此事颇有些烦恼,特来为您分忧来了。”
乾隆但笑不语。
福康安继续道,“这位夏姑娘得皇阿玛青眼,定是位端庄恪肃之人。心爱之人,位份高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儿子想着,圣祖年间,汉妃最高不过酬以嫔位,这还得是育有子嗣的。皇阿玛既然看中夏姑娘,怎不为她着想,让她先入了咱们满洲籍。一来,抬高夏姑娘的身份;二来,也省得那些文人刻薄。”
乾隆露出赞同的神色,“你说的也有理,不过就得为盈盈找一家人认下才好。”
“儿子早想好了,皇阿玛看善保家如何?”福康安的算盘打的精,这位夏氏现在就把他皇阿玛迷的神魂颠倒,怕是有些手段,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先与她交好总没错处。
善保恨不能一脚踢死福康安,这个王八蛋,把夏盈盈推到他家,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再者,夏盈盈的身份众所周知,他的名声就完了。不过乾隆灼灼的看着他,善保也没胆子拒绝,笑道,“能为万岁分忧,是奴才的福气。”
乾隆长叹,拍了拍福康安的肩,“总算还有你能理解朕。”
福康安谦道,“当不得皇阿玛的夸。皇阿玛每日为国操劳,儿子不忍见皇阿玛为这些琐事受人诘难。”话到最后颇有几分动情,“只是有一事,儿子想着,宫里的规矩,也得先使人教导着才好,册封皇贵妃不是小事,金印宝册,朝服宫殿都得准备好,还有册封的良时吉日,也要钦天监测算。到了册封日,宫内妃嫔宫外命妇都要进宫朝贺,在这儿草率封妃,到底是委屈夏姑娘了。大礼不成,则日后难免有人懈怠于她,岂不使夏姑娘在宫里尴尬么?
“那依你之见呢?”
“还是回宫册封为妥。”福康安叹道,“这几日皇玛嬷身子不大康泰,不过是晚几日,想来夏姑娘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乾隆虽面有不悦,也未多说,只道,“太后那里,你也去说一声吧,就说朕同意了,封妃一事暂缓,待朕回京再议。”
福康安自龙船出来,整整衣襟,再去太后那里说话儿,这回没带着善保,太后身边儿也没留他人。
福康安将乾隆的意思说了,太后犹自忿忿,“到底是个妖女。若真入了宫,怕后宫之中永无宁日。”
“皇玛嬷,只要皇阿玛答应暂缓,后头的事自然好办,不是吗?”福康安轻声道,“先保住皇阿玛的名声要紧。一个民女,皇玛嬷何必为她跟皇阿玛生份呢?”
太后在宫中多年,自然明白,笑着拍拍福康安的手,“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了,你一个当儿子,哪里好管老子的私事。”
福康安笑了笑,“我跟皇玛嬷是一样的心,总要以皇阿玛的万世清名为先。”
太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夏氏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了,哀家再处置。”
福康安两头儿都安抚妥,回到房里,先挨了善保一脚。
善保早等着他呢。恶狠狠的笑,“把别人往粪坑里推,自个儿当好人,啊!”
福康安揉着小腿,皱眉笑,“越发野蛮了,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在皇阿玛跟前儿表表忠心么。”
善保冷笑数声,一甩袖子要走,福康安眼疾手快的拽住,善保怒,“放开!”
“不放。”福康安心情正好,笑道,“要不,咱们拿刀砍断,正好来一场断袖。”说着就从怀里摸出匕首要砍善保的袖子,善保闷了一肚子的火,袖子抽不回来,又见福康安装模作样没个正经的开玩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脚下摆开弓字步,腰腿发力,双手向前猛的一推福康安。
善保到底是个小男人,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福康安脚下一歪,结结实实的闹了个屁墩儿。
“你,你来真的!”福康安从没这样丢脸的摔过,一手扶腰,一手撑地,爬起来,嘴里直抽冷声,瞪善保,“摔死我了。唉哟,唉哟。”摸着后面叫疼。
“活该!自找!报应!”善保撂下评语,出了半口气,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毕,晚安!
87、傅大人的善意点拨 。。。
福康安是真摔着了,走起路来都有些不大顺当。
小喜子要宣御医,福康安想着受伤的位置不雅,忙拦了,“还不够丢人呢,去找些活血散淤的药来抹上几天就是了。”
乾隆有感于儿子对自己的理解,时不时召福康安去用膳谈心。福康安坐在硬板凳上直冒冷汗,乾隆看他脸色不好,关切的问,“可是身子不适。”
“没事儿没事儿。”福康安矢口否认,“是吃的热了。”
乾隆笑,“又不是在外处,何必拘谨。小路子,服侍七阿哥去了外头的马甲。”
福康安起身,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乾隆心里有数,俩父子继续用膳。直到用完膳,乾隆唤了福康安到舱内卧室说话儿,见福康安脚步滞涩,打发了宫人下去,方坐在椅中问,“你到底怎么了?”
“就,就前儿不小心摔了一下。”福康安脸上微热。
“摔着了怎么不传太医!”乾隆就要传召,福康安道,“快好了,皇阿玛别惊动太医了,摔着后面了,还要给人瞧不成。”
乾隆一愣,盯住儿子,福康安脸都红了。
摔到屁股,又不是摔着命根子,有什么不好给太医瞧的?
乾隆自来内裤都是宫人伺候着给穿上,他不太相信福康安会有这方面的羞涩,他想的是,莫不是这傻东西主动献身给善保,被人攻了!
乾隆死活要看福康安的伤,福康安死活不给瞧,最后乾隆拿出杀手锏,不给瞧就宣太医,福康安才勉勉强强的点头同意。
“你小时候光屁股跟我睡,我都看得不爱看了,这会儿做什么害羞样儿。”说着命福康安趴床上去,解开福康安腰间的汗巾子,可不是么,屁股上两大块乌青。
见儿子没被采花,乾隆老心放下一半,随手拍一记,吩咐道,“摔成这样,还藏着什么,小路子,宣胡太医过来。”
福康安忙拽开被子捂好,摸索着提上裤腰,就要下床,“我这就好了,不用看。”
“老实躺着,要不朕赏你几板子,再传太医,也师出有名。”乾隆一推福康安,福康安跌坐回床,压到伤处,嘴牙咧嘴了好一阵。
乾隆冷笑,“好好儿的,怎么会摔跤?这摔跤也怪了,怎么会摔到后面?摔到后面也就算了,摔成你这个程度的,怕是被什么武林高手迎面推了一掌吧?要不要朕召小喜子来问上一问?”
福康安蔫儿了。
乾隆恨铁不成钢,戳福康安的脑袋,“你跟善保虽交好,也要有些分寸!”
福康安敷衍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吓坏了,我怎么也得替他遮掩一二。”
“罢了,他也是你外甥女婿,不是外人。”
福康安替善保谢恩,乾隆淡淡地,“明年永儿及茾,挑个好日子,让他们大婚吧。善保是家中长子,也该早些分枝散叶。”
“知道了,有空我跟善保提一提。不是说大姐姐想多留永儿几年吗?”
“多留几年又如何?永儿能不嫁?”乾隆意有所指。
福康安心里难受,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