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腐乖(仙三景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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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一边啃着白馒头,一边拿起了提篮,背上的魔剑一拔,便御剑下了蜀山。
——这至邪之地,白豆腐还有修行,可得好好补补。
当满满一篮子的食物被摆在了原位后,景天便先离开了,卿儿还饿着呢,不能光记着给白豆腐照顾好了,小豆腐更是饿不得!
立马御剑回到那无极阁前看看卿儿,现在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白豆腐刚生完卿儿那会,大的小的都等着他照顾,两个都是嗷嗷待哺的样子,可把自己累的不浅,但累却很满足,很幸福。
当长卿到了本说好的位置取提篮时,打开后便是一怔。
但转念一想,才第一天,或者是掌门担心自己身子会受不了才让他补补的,于是心安理得地吃起那可口的饭菜来。
“奇怪,这菜像小天的手艺……”但长卿很快又打消念头,现在是在蜀山修行,怎么会有小天呢!真是想景天想疯了。
修行忌讳六根未尽,尘俗染身。
之后一连十几日,景天都是蹲在那等着常胤送来饭菜后便一溜烟跑了,偷偷御剑回永安当亲自下厨,将那菜给偷偷换掉。
因为不想浪费,于是本该是白豆腐吃的素斋,景天自己给吃了,才区区几天,景天就觉得身上没有半点油水,掉了好几斤肉肉的感觉。
长卿一开始没有过多的猜忌,只是拿来饭菜负责吃,但当第二天,菜中出现了肉丝,第三日米饭换成了肉包子,第四日乍现一直肥大的鸡腿后,长卿再也不觉得这是单纯蜀山为自己加餐而已这般简单。
这鸡腿,长卿自然是不碰,本就在蜀山的禁地,又是正在修行中,食荤腻之物自然是不妥,于是他举起那支肥大的鸡腿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这景天最爱的那家店的味道,长卿已经是不尝,单靠嗅觉就足以辨认出。
没有抬眸,往身后的一片子小树林喊了句,“景天……你出来吧……”
很快,草丛中出现了一些轻微的颤抖,簌簌声后便是那抹熟悉的身影跑开的情景全数被长卿给看了去。
——狠心休我在先,现在又何必对我如此好?
既然对我如此好,为何不肯露面。
诸多的不懂,
于是长卿只好选择了拒绝。
之后,篮子照例会被景天掉包,可是篮子在长卿拿去吃后总是还会剩下很多菜,一动都未动摆着。但凡沾到了荤腻的菜长卿一概不碰,甚至有几次就吃了那一碗白饭,景天那叫是无奈,白豆腐倔起来真是让人没辙。
因为自己喜油腻,而且一心想着要给白豆腐补补,于是景天手中烧出的菜都是多少带点荤的。后来景天看对方总是不吃,没办法决定不再换掉那些常胤准备的素斋了,还是顺着白豆腐的意好了,不然看着他这般只吃一碗白饭身子怎么能抗的住,景天只能软下来了。
之后一连数十日,因为没了景天的掉包,菜变的毫无油水,干巴无味,长卿发现饭菜中的巨大变化后竟然心中多了一丝惘然,甚至是开始担忧起景天来,怎么突然便不送饭菜了。
所谓的味同嚼蜡大致就是形容此刻长卿的感受,原来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长卿也觉得自己这般矛盾很是让人苦恼,甚至几次冲动地想暂且放弃闭关修行,回趟永安当看下情况才能放心。
那天,长卿照旧在锁妖塔附近的一块断壁颓垣前习剑,心中还是念及景天,各种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练剑还是静坐,似乎脑海中都是景天还有卿儿,都烙入自己的命中,磨灭不了的深。
卿儿才生了一个月而已,自己抱都没抱够便只好含泪暂别卿儿对于长卿来说也是相当大的打击,于是每每长夜无眠时便是想卿儿。至于小天,委屈也好,爱也好,恨也好,梦中很难没有景天。
出神之际,挥剑时体内的一股子气息没调理好,瞬间觉得腹中一滞,长卿只好立马收起建言剑,当下就席地盘腿而坐,运功理气。
而天罡正气一流经自己的小腹处便是一钝,似乎一股气提不上来,理应不会这样。
——这感觉……
长卿有种不祥的预感,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缓缓将掌心移至自己的小腹间。
很快,担心并非多余。
——竟然……真的……
一时间无措的长卿不禁身子一震。
想想自己也就新婚之夜和景天有所……没想到竟然就中了!
算算日子才不过三周多,也怨不得自己的疏忽,胎儿还太小,根本无法察觉。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便是百感交集。
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像是上天给他徐长卿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抚摸间,长卿扯起一抹凄凉的笑意,这是万般无奈,彼此本已经不是结发夫妻,应该不再有纠葛,可现在自己竟然又怀上了小天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真是可笑至极。
已经被迫离开,对想着暂先放弃一切俗世红尘的长卿而言,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他斩杀邪气的桎梏,对今后自己要办的事势必是很大的阻碍和累赘。
况且因为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今日来一直处于这至阴至邪之地修炼,对腹中的胎儿势必是百害而无一利。
念及这样,长卿心底一横高举掌心,施力且快速落掌想狠狠拍向自己的腹部。
——本就不该留的,莫怪爹爹狠心。
第55章 回永安当
长卿僵直了脊背,双眸紧阖,屏息凝神下却终是落地掌落掌收,只在须臾间从高举掌心至掌风顿敛一气呵成。实在是下不了那个手,毕竟腹中的是自己和景天的骨血。
因为胎儿还未怎么成形,所以身子完全还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长卿本就是懂得医术再加上有所根基,怕是很难察觉自己已有身孕一事。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每日送食物的篮子旁,篮子内还是毫无油水的那几个斋菜,长卿莫名的有种怅然。拿开了放在腹部的手,望了望篮子中的菜,好想小天。
长卿拿起了篮子,转身走出了那片禁地。
常胤看见了大师兄居然一个月不到自己出了关,有些惊诧,“大师兄修行可以了?”
长卿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只是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他,“我先回房休息下。”常胤看着对方的身影觉得似乎尤为的累,于是没多说什么。
独自回到房内,长卿躺下便睡去了,什么都不想去多想,孩子也罢,小天也罢。
如何自己和小天已然没有了夫妻的关系,至于夫妻情分还是否存在也不好去判断,这个孩子来的这般唐突还是让长卿有些措手不及。
本以为自己可以先放下这些尘缘而独自迎战邪气,可如今自己要承受的却又是独自孕子的苦楚?
长卿在床榻上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地熬着时间,最终还是披着外襟走出了房门,恰巧碰见了掌门。
“掌门。”长卿手作揖。
清微看了看对方苍白的颜容,分外心疼,“这修行一事本就耗损体力,又身处锁妖塔,长卿必然是吃苦了。”
“这是弟子分内之事。”
“唉!这岂是分内事,你如今已经与景天拜了堂,你便是景家的人,理应分内的是相夫教子!是蜀山强行向景天借了长卿你呀!”清微说的时候有所愧意。
要长卿放着才满月的卿儿不管不顾,新婚燕尔被迫分离,到这蜀山上独自修行,清微觉得亏欠了这孩子太多。
长卿听到掌门所言,心中便是一嗝愣,这景天早已休他一事长卿一直没有告诉掌门,长卿低了低头,抬眉直视清微道,“长卿本就是蜀山之人,纵是婚配或为人父依旧是蜀山弟子,这蜀山,天下的苍生本就该肩负重任!”
清微倒是没有理会对方的“任重道远”之说,只是望了望山下渝州的方位,问长卿,“想念景天和卿儿吗?要不下去看看。”
其实长卿本就担心景天安危,这好端端的居然不来送饭了,一直让他很不安心,现在既然下山回永安当掌门的意思,不如就此答应下来。
“长卿看完……卿儿,便速速回蜀山!”
“去吧,小住几日也可,这邪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必急于一时!”
长卿虽然也想多住几日,但现在的身份似乎留在永安当也说不过去,于是下山的时候长卿未带半件衣物,只是空身下了蜀山。
打算看一眼景天和卿儿便走,只要知道对方安好,自己便心满意足了。
这次虽说怀的太突然,但因为没有小产迹象,所以平时运气练功练剑都丝毫无碍,看来此次的胎要比当初卿儿稳的多。在确认自己运气不会伤了孩子后,长卿御剑回了永安当,可到了永安当前,长卿又不知怎般是好,久久杵在永安当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自己是被赶出来的人,当日也是自己毅然决然打算离去的,这才一个月不到竟然又得回去了,似乎有些不妥。
就在长卿踌躇徘徊之际,景天正一脸高兴地抱着卿儿出了房间,打算带着卿儿出去透透气。
突然撞人自己眼帘的长卿多少还是令景天心情跌宕了起来,万分激动之下竟然是无语凝咽。
还是长卿先启的口,“小天,我是来看看卿儿的。”
景天缓过神来,便是将手中的卿儿递给了长卿,“诺,卿儿才喝过奶,睡了。”
轻轻接过襁褓,这卿儿在手中的分量似乎沉了些,几日不见,卿儿变胖了,看来景天把他照顾的很好。
“爹爹好想卿儿呢!”说着,长卿冲着卿儿笑着,虽然知道卿儿正熟睡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长卿还是很开心地逗着怀中的卿儿。不变的是那软乎乎的触感,每次抱着都是小心翼翼。
一旁的景天看着这父子间的小交流,心中也是一股激荡,因为不想浪费这独处的机会,景天兀自开了口,“你怎么闭关结束了?这么快……”景天也不清楚自己要表述的是什么,不是嫌弃对方闭关的不够久,其实这将近一个月只能躲在树丛间等着对方在固定的时间出来取吃的而偷偷瞟上那么几眼的日子是相当难熬的,如今这般近的看着他的白豆腐,心中很是高兴。
长卿抱着卿儿,没有抬眼看景天,但是抱着的身子一怔,“小天,你怎么知道我闭关的。”其实明明确定了对方每日送饭一事,但长卿突然使坏,想听小天自己亲口说出来,这样也可一抹自己对当初被对方逼迫签下休书一事的无法释怀。
“我不知道……是重楼回来告诉我的……”关键时候用兄弟垫背,虽说景天自己也不清楚干嘛不愿承认天天上蜀山偷偷看白豆腐一事。
“你一直都在永安当?”长卿这次算是抬起眼来,目光落在了景天飘忽不定的双眸上。
被长卿这般紧紧盯着,景天莫名间感到一股炽热。“我要照顾卿儿,不在永安当在哪呢!”说完上前一步,用手托了托卿儿的小脑袋。
长卿没有继续过问下去,只是目光又回到了卿儿身上,然后抱着卿儿的手微微颠着,好让卿儿睡的更惬意,“卿儿乖吗?”
“不怎么乖。”
“半夜哭闹?”
景天双眸直视白豆腐,顿了顿说,“卿儿想你。”
长卿别过脸去,景天这话说的颇有挽留自己之意。才想到这,就听见景天继续说,“白豆腐,为了卿儿留下来好吗?”
“你真可笑,当日休我的是你,现在喊我留下的也是你。”长卿实在无法接受景天这今天一出明天又是一出的变化,让人感到很是陌生。
“白豆腐,我是有苦衷的,我现在求你留下来好不好?你看卿儿还小,你怎么放心的下他。”
“那又是什么苦衷让你当初逼迫我放下卿儿。”
其实徐长卿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近日来所受的委屈,当日的屈辱和不甘瞬间席卷而至,让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景天刚想开口澄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