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家教同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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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要看电影？”是骸的声音。
　　“呃，是啊。”海市听着骸带笑的声音突然有些恍惚，想着这或许是一生中最后一次的见面，他实在无法自控地猛地抱紧了骸的身体深深地吻了下去。骸被海市突如其来地举动吓了一跳，不过被咬住的嘴唇却勾起一抹微笑，双手搭到海市的肩膀上，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一些，而一旁的云雀也已经无法自控地拿出武器，要将两人彻底咬杀了。
　　云雀想的很简单，做的也很快，他紧握浮萍拐冲着骸的后背就挥了过去。骸怎么可能轻易中招，毕竟跟云雀打了那么多年，听着破空声骸抱住海市的身体一个旋身躲出攻击范围，直接把海市按到了墙上。
　　“kufufu，你也想来一个口吗？”
　　对于骸而言云雀实在是太好激怒了，根本不去管他，骸勾住海市的脖子又是一记深吻，那边的云雀要气炸了，想也不想又是一拐攻过来。距离实在实在太近，骸把遥控器塞到海市手里抱着他的身体又是一个旋身，将三叉戟横在海市的后背上，硬是挡住了云雀的攻击。
　　“你除了打架脑子里不想点别的吗？”骸依然得意地笑着不忘讥讽云雀一下，可能是看出云雀的战意即将爆发出来，骸嫌海市碍事就把他甩开，云雀看着有些无奈的海市不明就里地撞到墙上，眉头一皱冷冷地回道。
　　“咬死你。”
　　两人很快进入了小规模的打斗之中。
　　海市郁闷了，上帝这是在开他玩笑啊？吹了个短促的口哨把key叫了过来，刚想打个手势让它去阻止两人的斗殴，就算有要搬家的打算也不能被他们都给打烂了。不过海市一伸手就碰到了key叼着的狗盆，青筋突地跳了一下，海市把狗盆扣到key的头上，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眼下key已经指望不上，那边两人的战斗又是加速状态，海市只能无奈地慢慢走到客厅中央，恰好在两人兵器刚要相撞的瞬间制止住了两人立即收了手。
　　“你想死吗！”异口同声地暴喝。
　　海市只能呵呵傻笑两声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说：“不要让他等的太久啊。”
　　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便收起了武器，还是云雀先伸手要夺过遥控器，可海市却将遥控器捏的很紧，又拽了一下还是没拽过来，就疑惑地抬眼看着海市。由于刚从卧室里出来不久还没有缠绷带，眼睛习惯性地闭着摆出一副不知道是喜是忧的表情，
　　云雀挑着眉头问了一声。
　　“怎么了？”
　　海市没有说话，是骸走过来一手抓住遥控器勾着嘴角轻声对云雀说：“kufufu，当然是归我的。”手上一用力遥控器也没有落到他手上，这时骸才有些不适地抬头看海市那张明显游神的表情，“喂”了一声，才让他缓过神来。
　　“怎么了？”骸也问。
　　可能是呆的时间久些，骸可以从海市那张完全陌生的表情里读出某些让他不安的信息，比如他为什么发呆，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有心事？这些不安的信息不安地触动着骸心底的不安，他握住海市的左手，又问了一声。
　　“怎么了？”
　　面对两人的质疑，海市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这不能怪他，毕竟海市是人类，就算将自己当成机器来运作，他依然拥有人类的情感。他会因为喜欢而爱上谁，他会因为离别而感到悲伤。
　　这很正常，正常到每个人都会经历。
　　海市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笑容，睁开空洞没有一丝光泽的双眼，让表情增添温柔。
　　“我在想，如果上帝愿意与我交易，我会选择用接下来所剩不多的时间，只为换取再看你们一眼。”
　　这也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对于盲人而言光明是他们必生索求，即便倾家荡产，即便牺牲一切。可是这句原本在海米洛的字典里才算得上最真诚，最浪漫，最完美的告白话语，本该让听者肉麻到心跳失速，现在却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心口。
　　喜欢，却不想听。
　　骸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颤动着，紧了紧拳头，异口同声道。
　　“上帝不会愿意的！”
　　海市只是笑着。
　　松开了手。
　　“那我只能好好地活着了。”
　　海市故作轻松地一耸肩，从骸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身指了指客房。
　　“去吧，我去弄绷带。”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海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破绽太大的缘故，他可做不到海米洛那么干净利落。不能犹豫，海市转身自言自语着堆积如山的工作，刚迈开步子衬衣下摆就被人捏住。
　　很快又被松开，海市分不清是谁，所以只是转回身笑了笑就回到了卧房内。
　　脑内快速地闪过很多个念头，要不要真的用生命只换取一眼就死去，还是想办法找回曾经鲜活的记忆，还是……保持现在的样子，连是否可以存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地苟延残喘……
　　海市坐在地上抱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起身找到充好电的手机打给草壁哲也。
　　“喂，是
　　草壁哲也吧？嗯，我是海米洛，”海市不知道是不是该装成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索性只是笑着继续道：“云雀遇到的麻烦我会处理的，你现在可以原路返回了。不用担心，云雀呢明天我会送他回日本，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听着那边感谢的话语，海市犹豫了一下。
　　“对了，我和云雀闹了点小矛盾，在他消气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还有叫他的手下停止对我的搜索，已经没有必要了，资料我会帮你们清空的。”听着那边不解的提问，海市强忍住冲动，轻轻地道。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他就会消气吧，嗯，如果有机会，我会登门道歉的，所以在那之前，拜托不要提起我的名字，最好当我不存在就好。”
　　挂断，海市又拨通了库洛姆的手机，他觉得比起犬和千钟，这个将骸视为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更加好说话。台词没有变，海市将准备好的台词简单地重复了一遍，再次说着那句：
　　“我和骸闹了点小矛盾，在他消气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最好当我不存在就好。”
　　库洛姆默默听完，才有些担心地说：“海米洛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像是在说遗言？”
　　海市愣了一下，难道是说的太露骨了？还是属于女人特有的直觉？
　　苦笑。
　　“怎么会，在骸原谅我之前，我怎么可以死呢。”
　　他……还会原谅我吗？
　　海市不知道在卧室里呆了多久，他突然发现意识有些模糊，明明对这些药物已经有了免疫的。海市摇着脑袋走出卧室来到客房，确定两人都沉沉地熟睡着，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最后一个号码。
　　“我是海米洛·雷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下，发出一声嘲笑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忙音，海市的眉头皱了一下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板上，随着一声巨响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就像海市现在的世界，已经破碎得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记忆会说服时间，去忘掉那些自己不配拥有的一切。
　　比如情感。
　　比如雨季。
　　比如……
　　我看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12270044嗯，对不起
　　→下一章开头放了个音乐，可关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假设三年前是2010；2011海米洛失踪一年，2012…2013海米洛失忆。我竟然不知道怎么算三年前……=　=
再假设2010年九月骸出场，同年发生了未来篇继承篇彩虹代理战
我觉得季节上没什么变化，有的话可以提醒我下，实在太久没看忘了
PS：以下时间都是捏造的，终于完结了，凑合吧201212270333
↓↓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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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像伤口上流出的鲜血，你明明感觉得到，却装作看不见。
　　——2013年8月27日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像是要将记忆连同污垢一起洗刷的干干净净一样。
　　是彻底的阴霾。
　　在办公楼的天台上，海市站在台前“看”着眼前黑的没有边际的世界，雨水哗哗地打在身上将外衣淋湿，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脚边的key呜咽了一声咬着海市的裤脚扯了扯，见主人没有要动的意思也就不去管他，独自躺在伞下被打在水泥地面上的雨水溅湿了漂亮的金色毛皮。
　　天台的门被打开，小美女撑着伞慢慢地走过来为海市遮住雨水的拍打。
　　“老板……”
　　海市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伞面，笑得很缓慢。
　　“你第一次叫我老板。”
　　小美女嘟着嘴费力地撑着伞，雨越下越大。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
　　海市依旧静静地“目视”前方，去“看”他永远都看不到的璀璨世界。
　　“知道了又怎样呢，我连记忆都留不住了。”
　　小美女不忍心海市这样消沉下去，索性把伞往地上一扔跟海市一起淋雨。
　　“那你的债还清了？”
　　雨很大，海市把头转向小美女的方向，像是没有听清一样。
　　“我说，你的债还清了吗！”
　　这一次小美女一字一顿地大声喊了出来。
　　海市只是淡淡地笑着。
　　“债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背得起的，所以最好不要欠下。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欠下了债，那就做好用一生去偿还的准备吧。债一但欠下，是永远都换不清的，就像时间过去，便再也无法寻回一样，失去的欠下的拥有的，时间过了就跟当初不一样了。”
　　海市依旧那么淡淡地笑着，看不出是喜是忧。
　　“新的城市怎么样？我答应过的，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2013年8月16日
　　云雀打开卧室里的保险箱，将手里一个巴掌大的礼盒放了进去。他记得这是跟谁的一个约定，每年的八月十六都要给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不管贵贱就算是街边的一颗小石子也好，只要这一天送给他他都会当成宝贝永远珍藏起来。
　　可是云雀安静地看着堆在保险箱里的礼盒，上面没有写祝谁生日快乐，这让他开始怀疑到底是和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约定的，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虽然只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云雀却怀疑自己为什么坚持做了下来。
　　遵守这种毫无意义的，更像是自己凭空捏造的一个可笑的约定，有趣吗？
　　云雀这么问着自己，将保险柜关好，这或许是他最珍贵的一个秘密藏宝所了吧。
　　——2013年7月21日
　　骸站在落地窗前将手指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窗外黑沉沉的下着大雨夹杂着雷鸣，这让他不禁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带着犬和千钟绞杀了一个家族的基地。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大雨倾盆带着轰鸣的雷声，雨水打在车窗上一遍一遍清洗着污垢。他记得他身边坐着谁，一直傻傻地笑着一脸幸福甜蜜地望着他，十指相扣。
　　骸还记得那个人笑起来很难看，脸因为药剂红肿的厉害，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悦之情，让黑色的雨天变得不那么令人焦躁。可是骸看着映在窗上的自己的身影，却怎么都记不起那人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头发是什么颜色，瞳孔是什么颜色，皮肤又是什么颜色，他全部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