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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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老爷的事儿贾瑞再清楚不过,一味好道,在京都外玄真观修炼,烧丹炼药。不曾精通半点医术,怎会和神医杜君同道。
杜君等不及贾瑞回答,勿自说起来。“你们这位叔父好炼丹药,把玄真观整的乌烟瘴气的,有意思。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他?年前入春,有一次我去京郊采药,偶然路过此观趁机借口水喝,嗅着丹炉飘出的药香推断决计是好药。”
“……”
“今年入春我又去一次,又借口水喝,你猜怎么着?这次的丹炉的香气比上次还好,照此推算,两三年内你叔父的丹药定会有所大成。啊,你一定问我大成是什么意思?我解释给你听,这药丸吃进肚子里会有效果,药劲儿强烈……”
马车终于停下,贾瑞摔先掉下马车,耳根终于清静,真好。
“啊?到了?我还没说完呢。”杜君探出头,瞧见气势磅礴的宁国府大门,笑嘻嘻的跳出马车。贾瑞先行走几步通告门童,二人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子,穿戴富贵的贾珍带并着身后十几人出来迎接。贾珍瞧见杜君,微微愣住。待贾瑞介绍后方回了神儿,请二人入府。
二人入前厅品口茶,杜君便等不及了,贾珍连忙应下吩咐丫鬟转告尤氏,准备去媳妇房里把脉。
尤氏听信儿候在秦可卿房内,又差人去叫在外头玩耍的蓉哥儿,这等大事他岂能不在。没一会子儿,外边传来杂乱脚步声。尤氏命人立好两扇屏风,按照神医的吩咐留有半寸的空隙,扯一根红线绑缚在秦可卿的手腕,另一根拉直至屏风外头。
尤氏候在外间,瞧见丫鬟们簇拥着三个男人进门,贾瑞和贾敬跟在白袍男子身后。观此男子十八上下,器宇轩昂,尤氏心中大惊,脸颊微微泛红。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神医是位年轻的英俊男子,身子僵在原地不知进退。
杜君进门后目不斜视,接过丫鬟炒豆儿手中的红线,在内间的设好的方木桌后坦然坐下。摆手示意众人退至外间,不可大声呼吸,更不能出声言语。
眨眼功夫,杜君放下手中丝线,回身踱步至外间,贾敬等人沉浸在悬丝诊脉惊诧中还未回神儿。贾瑞假意咳嗽两声,众人同时呼气,钦佩的目光投向杜君。更有几个丫鬟脸红羞涩的,低下头不却时地抬头瞄几眼。
杜君瞧病后必须净手,贾瑞已经嘱咐贾珍。回神儿的丫鬟们端着清水帕子上前侍候。净手后,杜君对贾珍道:“心虚生火,肝血气滞;应有经期不调,精神倦怠之症,看似是喜脉,实则身患大恙——”
“父亲,我听说您请个神医,我来瞧瞧!”贾蓉一进院就大声喊,进了屋,瞧见杜君年轻讶异多瞧了几眼。贾珍正听到紧要关头,被儿子岔开,一副怒怪神色看他,大声呵斥贾蓉。方知晓他唐突,贾蓉乖乖的向杜君赔不是后低头默不作声。
“无碍的,珍老爷莫吓坏了他。”杜君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将写好的方子交给贾蓉,嘱咐道:“大奶奶的病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可痊愈的,这方子只作调理身子用,只有三分效用。若能悉心照料,熬过春分,便可大愈。”
“神医,难道没有快些的法子?”见识杜君诊脉的厉害,尤氏不信他只有此法,忍不住问。
“倒有一个妙方,喝下此药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只是这方子里的一味药希贵难寻。”杜君回道。
尤氏和贾珍互看一眼,心中嗤笑,这杜神医也太不把荣国府瞧进眼里。一味草药罢了,府上连千年人参都有得。别的会希贵到哪里去。
贾珍面露得意之色,请杜君但说无妨。
“白芍蜂蜜。蜂虫采自白芍花酿得佳蜜,此物必须由白芍花所得,不可有其它杂花蜜掺入方能入药。听来简单,却十分难得。”
贾瑞点头,蜜蜂长翅膀,想飞哪儿飞那儿,谁能确保他去采白芍的花粉。就算这只蜜蜂去采,也不能确保一窝蜜蜂全部去采白芍花。除非把蜜蜂圈起来禁止飞走,再用白芍花喂他们。这方法即便可行,现已入秋过了白芍开花的时候,去哪儿寻去。
“竟是这样。”尤氏可惜,只怨媳妇命不好。
送走杜君,贾瑞被贾珍硬留下来吃饭。顺便告诉他过两日是敬老爷的寿辰,要他和太叔公一同来凑热闹。贾瑞应下,在贾蓉刀子般目光的注视下草草吃两口便作揖告辞。贾珍偏不放心,差贾蓉和鲍二护送贾瑞。贾瑞心中叫苦,却推辞不掉。
备了两辆马车,本是安排一辆给贾瑞,一辆给贾蓉的。上车前,贾蓉非叫唤着要和瑞大叔亲昵,贾珍瞧着儿子懂事,欢喜地免去一辆马车,命鲍二好生照顾两位主子,目送马车离去。想起卧病在床的美艳媳妇,贾珍负手叹气,祈祷老天爷开眼。
车上贾瑞和贾蓉对坐不语,贾蓉直勾勾的盯着贾瑞,贾瑞偏头不理会,撩起帘子瞧外头。
“从你在学堂罚我那天开始,我就没碰见过好事,被父亲打骂不说,族里人视我为异类,连平日对我照顾的琏二嫂子也冷言冷语的,都怪你!”贾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半寸长,刀身发着银亮的光芒。
“你要干嘛?”贾瑞盯着贾蓉,身子未动半分。
“杀了你!”贾蓉瞪眼贱笑,慢慢地靠近贾瑞,手握匕首逼近贾瑞的脖颈。
贾瑞轻笑,鄙夷的扬眉看贾蓉,依旧丝毫不动,不言语半句。
没想到他竟有不怕死的一天,贾瑞在心中自嘲。人多的时候,觉不出什么,以为他不在乎,可以挺过去。待突然静下来,他才发现他满脑子装的全是水泱温柔的微笑,耳边回荡的全是南宫宇说的“三十万大军”“李封谋反”……
那样一位仙人般的妙人,英明神武,绝对会是位举世明君。老天爷何以不开眼,又或是他太完美,要把他收回去?
心如刀割痛,这痛让他生不如死。如果可以,他愿意以他一条烂命来换得英明帝王的命。
贾瑞祈祷至此,马车上的贾蓉亮出一把尖刀对着他,贾瑞坦然的看着那把刀,心中竟然泛出一丝喜悦。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求来收命了,太好了,水泱有救了……
见贾瑞不着忙不害怕,贾蓉大惊,被渺视的他愤怒的将匕首抵住贾瑞的喉咙。得意地大笑,只要轻轻一划,他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我死,有个好侄子陪葬,也不错。”贾瑞闭眼,轻声感慨,言语淡淡地,如水滴入潭。
“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杀了你我自杀,一了百了。都是你,把我逼到今天这样的绝境。”贾蓉好看的俊脸扭曲不堪,面目狰狞。
贾瑞睁眼,目光清冷冷的漠然看着前方,没有焦点。许久,转头看向贾蓉,脖颈擦过刀刃流出血来。
“杀了我吧。”
贾蓉看着鲜红的血,吓得抖手,刀锋向回撤,惊讶的瞪着贾瑞,他真不要命了!瞧他的眼神,似乎早看破生死,等他这一刀。贾蓉嘴唇莫名的发抖,丢掉手中的刀,恐惧的看着贾瑞,身子缩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狂欢夜,嗨起来,吼吼!
话说俺昨天没上来晋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少更一章,回头补上,么么~~~~
☆、46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45)
贾瑞垂目;白皙的手指掩住脖颈涓流的鲜血;暖暖的血滴顺着指缝滑落。血腥味儿呛得他睁不开眼,泪水掩住他的视线陷入黑暗……
贾代儒候在正厅等着贾瑞的消息;等来的是孙儿鲜血满身。贾代儒的吓得腿抖;强忍着眩晕,在青山搀扶下蹒跚的往贾瑞房里走。老头子连滚带爬的跑到孙子床前,泪眼波娑的看着贾瑞脖颈上一尺长的血红伤口;爬满沟壑的苍手颤抖着摩挲贾瑞脸颊。
贾代儒干巴巴的张大嘴,嘴巴一张一合愣是不出声;青山跪地扯着老爷子的袍角大哭;劝慰老爷子此刻万不能有事;家里大事等着他做主。呼出一大口气,贾代儒突然放声嚎啕大哭,紧握着贾瑞的手,骂那个狗崽子不是东西,毒杀他孙子。
青水等来大夫,贾代儒颤巍巍的起身让位,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夫看诊。大夫包扎好伤口,为贾瑞把脉。贾代儒哭干半条命,只能这大夫说话,瑞儿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半条命他也不要。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给这些个不肖子孙送终,一个个都撂挑子死在他前头,不顾他这把老骨头。
青水请来的大夫是京都城内远近闻名的老大夫,年近花甲,诊治治愈的人不下千数,虽不及杜君天赋神韵,却有自家传承一套医术,属偏方,颇为有效。大夫命青水准备火炭沃醋,使醋气冲入贾瑞鼻中,一盏茶功夫,贾瑞自己醒来。
“脖颈的伤无大碍,晕厥乃急火攻心所致,熬碗压惊汤给他喝便没事了。”大夫将写好的压惊汤的方子交给贾代儒。孙子苏醒,贾代儒由悲转喜,千恩万谢,另供奉十两银子给大夫,亲自送他出屋。
贾瑞被青水扶起来半靠着床沿儿,眼睛呆愣愣的环视四周,他怎么不在马车上,跑回自己房间?二丈摸不着头脑,脖颈咽喉处突然传来疼痛,贾瑞疼的皱眉,龇牙摸着脖颈包扎的纱布。
“作死鬼!吓死我老头子,快和我说怎么回事?”贾代儒怒骂贾瑞,老泪纵横。
“太公?您别哭,是孙儿不好。”贾瑞欲起身搀扶祖父,被贾代儒一个箭步扑前按住。
“我的小祖宗哟,你再敢动弹老夫死在你面前。”贾代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连带着哭贾瑞已故的父母,诉说他十几年来抚养孙儿的艰辛,又当太公又当爹又当娘,恨他养不好愧对九泉之下的儿子儿媳,恨他草率疏忽令孙子受苦。贾代儒哭够了,擦干红肿眼睛,狠狠道:“驮你进门车夫老夫已拿下关进柴房,明儿一早便拿他去见官!”
车夫?贾瑞不明所以,询问祖父经过。原来祖父误以为车夫加害于他,打车夫进门后,夺过他,命人把车夫绑起来拖进后院柴房,任凭那车夫声嘶吼什么冤枉的一概不予理会。
贾瑞连忙道出事情经过,与车夫无关,命青水快些请车夫出来。祖孙二人向他道歉,另打赏五两银子权作赔罪。车夫被关在柴房时,满腹委屈,心里骂遍了贾代儒祖宗十八代,骂他老眼昏花不识抬举。如今冤情平反又有了银子,反倒心虚不好意思。贾瑞问什么他便如实说。
原来半路上蓉哥儿突然尖叫,叫停马车慌张逃跑。车夫奇怪掀开帘子瞧见贾瑞满脖子血晕倒了,吓得腿发软,壮着胆子试探贾瑞鼻息,车夫确认贾瑞活着后快马加鞭将其送回家。
贾代儒听说行凶之人是荣国府的长房长孙贾蓉,颇为意外,呆愣半日未回神儿。合计着是报关还是报由族长处理。这族长正是贾蓉的父亲贾珍,虎毒不食子,那贾珍定然护着他儿子。瞧着孙子脖颈泛着血色的纱布,贾代儒心里气啊,家世卑微无父无母如何?那也由不得他们大门大户欺负。坐定主意报官,贾代儒立即吩咐青水备好笔墨,他要写状纸。
“太公莫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