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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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也一样,被金属丝死死地缠绕。这些细长而锐利的凶器像是在皮肤上生根,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手脚尽断。
姚可可的行事手段同她的美貌一样,都是惊心动魄。
苏星柏记得这一切是怎样发生。
两天前的那个夜晚,他从老人院出来,姚可可的车停在路口,还是原先那台。
不过点秒的愣神,姚可可为他打开车门,笑着喊他的名字:michael。
又是点秒的愣神,他上了车。
接着再没有时间给他愣神,因为姚可可从来都是个有明确目标的人。
他就是那个目标。
他跟着姚可可去到他们以往最爱的那间店,姚可可问他要饮点什么,他随口说“啤酒”。
就是那杯啤酒。
他倒在地上,似个被抽空灵魂的木偶。姚可可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外星球:
“对唔住,michael……”
现下星月交辉,连片的芦苇在夜风的吹动下轻舞婆娑,耳边能听到沙沙作响。
姚可可就坐在他的手边,侧身对住他。他看到姚可可正在烧着什么。
看不清图案的相片正从她的手中跌落焚烧桶,从边缘燃起,很快被火焰吞灭。
浓烟刺激着他的眼,在姚可可看过来时,他落力瞪大双眼。
“第一次见你哭,”姚可可的手指掠过来,“干什么要哭呢,怕么?我以为你从不知怕的。”
我没有哭!他在心里喊。
姚可可的手指又掠过来,抚了抚他纠结的眉头,摸了摸他的脸。
跟着就笑了,视线离开他,朝向很远的地方。看得太入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雕像。
“对唔住,michael……”她低沉的嗓音掺入到芦苇的声响。
第36章(下)+番外9
人生如戏,前一秒富贵,后一秒可能就穷途。
反之亦然。
对苏星柏而言,从被绑票到被解救,不过眨眼的功夫。简直比戏还要劲。
警笛声响彻整片芦苇地时,姚可可刚好烧尽了所有的像,侧身,取下他口中的团布,用刚才讲sorry时那样阴郁的眼神对住他,“苏星柏,你同他是真的吗……”
空气闯进他的口腔,憋了许久的咳嗽顷刻爆发。姚可可的这句说话淹没在他的咳嗽声中,但他听清了也听懂了。姚可可放不下他,所以觉得他也放不下她。现实却背叛她,所以才弄到他现下这副样。
这大概就是所谓代价。苏星柏苦笑,梁笑棠曾调侃他为她甘当无间道,梁笑棠太会前瞻,只是讲错了对象。
警车由远及近,轮胎在地面拖行,发出刺耳的滑音。一小队警员向他们跑来,杂乱的脚步声同喊话声混成一道。
姚可可的双手被铐住,两个警员押着她往前走。她的嘴唇抿成个“一”字,她能感觉到苏星柏在身后看住她,但视线中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温柔。
其实那句说话是多余,那叠相片早告诉她答案:一张单人沙发容纳着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梁笑棠。他的眼凝在梁笑棠的眼上,梁笑棠的手托在他的后颈上……
死去的弟弟无法返生,死去的爱情也一样。
她什么都没有了。
夜星朦胧,手铐冰冷。她抬j□j湿的眼,没关系的,肥仔。
我很强,就像你讲过的那样。
相中主角之一随警车同来,他下车时姚可可刚好上车。两人擦身而过,梁笑棠看到她唇边泛起的古怪笑意。他双脚着地,姚可可坐进车里,车门关起,她弯曲膝盖,将身体蜷起。
车窗外,梁笑棠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芦苇丛里。
在匕首的帮助下,苏星柏摆脱了禁锢手脚的金属丝。两个警员替他松绑时非常用力,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他毫不在意。他空腹已两日,大脑的传感神经早已麻痹。他坐在地上,听到警员让他待会去录口供,接着,他看到梁笑棠。
梁笑棠吊着膀,眼睛明亮,就像汇聚了所有的星光。
“怎么搞的啊?”他皱眉,伸手点住梁笑棠的吊膀。
梁笑棠不接话,抓住他的手打量。看完了这只又看另一只,目光贪婪地就像对着蹄髈。
这个比喻烂透了,却是苏星柏现下最好的心情写照。原本麻痹的神经,在梁笑棠出现的一瞬全部复苏了。
他饿了。
跟住,手也痛了。
又饿又痛,他真的想哭了。
梁笑棠甩走西装外套,跟着又脱下白色衬衣,用嘴和右手撕扯衣摆,吊膀却一直碍事,他骂声脏话,三两下就除掉绷带,左手与右手并用,嘶啦,扯下两条白布,缠绕上苏星柏腕上的两道血口,“先对付一下!”
苏星柏不吭气,咬住牙,落力伸直两条臂膀。
短暂的疼痛后,他觉得这双手又是他自己的了。梁笑棠的包扎技术不容小觑,收尾时的蝴蝶结也打得几有水准。
苏星柏转动手腕,勾起一边嘴角。梁笑棠也勾起一边嘴角,左肩使不上力,就用右手去搂他,顺便将一头臭汗蹭到他的夹克上。
他翻个白眼,解下夹克,猛地盖上梁笑棠的脑袋。头顶夹克的光猪看着几搞笑,苏星柏斜眼坏笑,隔着衣服揉弄他的脑袋。
衣服下传来一声骂娘,梁笑棠探出头,单手叉腰,阴森森地眯起眼。
“别这么小气~”苏星柏贱贱地笑,勾勾手指。
稍待,苏星柏的黑夹克上了梁笑棠的身。
苏星柏扶住梁笑棠的肩,仔细打量后发出肺腑之言,“靓到爆~!”
在梁笑棠弯眼前,又补充一句,“我讲衫~”
天气预报说今日会升温,果然,一清早就开了大太阳。
不知是否这个原因,现下,店里的两名客人正向四周播洒汗味。不只汗味,另有烟熏味,泥土味,杂草味等怪异气味若干。
袁君岚把玩着手中的硬币,斜瞄前方的两人。板寸头和鸟窝头。
板寸头着件黑夹克,左手垂直向下,右手举着汤匙,大勺大勺地舀着饭。
鸟窝头着件休闲套头衫,两只手腕都缠着白布。
鸟窝头的面前摆着三碗粥。他慢吞吞地举勺,嘴巴鼓的像只青蛙。
刚才,他想食煲仔饭,被板寸头打脑袋,“食咩煲仔饭啊乖乖食粥吧你!!”
板寸头动粗动的那样自然,鸟窝头揉脑袋的样子有点呆。
结账时,呆的那个换成了板寸头。他按住夹克口袋,嘴巴微微张开,“银包在西装外套里,外套落在芦苇丛了……”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袁君岚冷眼望。
“不赊不赊~”板寸头笑眼弯弯,“记账总行吧,就记巩SIR账上~!”
袁君岚面容无波,转身回去收银柜。烟熏味、汗臭味跟杂草味一一飘进她鼻间。
嗖……………!板寸头拖住鸟窝头的手,从她眼皮子底下开溜。
一丝笑意浮现在她嘴角,她看住手中的硬币,轻轻摩挲。
一百零一减十一。
【番外9】
带苏星柏去重新包扎时,看到了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梁笑棠条件反射般地转身,拿后背对住他们,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定看不见我”。
事与愿违,高大威猛的主治医手一扬,“家属请过来。”
梁笑棠悻悻地抬脚。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是最怕人唠叨。点解会给他遇到这样两个爱管闲事又酷爱唠叨的医务工作者?!靠!!
梁笑棠走进急诊间。
苏星柏正半卧在病床,右腿直着,左腿弯着,左脚抖动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视线转移,娇小的护士立在高大的主治医身旁,目光如烈焰,似要烧化他。
梁笑棠一个哆嗦,心说与其被人讲还不如自己主动讲。
他正酝酿,主治医此时开声,“这位家属,你太不小心了……”
他立马接茬,“是是是,我太不小心了。”
“都是成年人了,怎还这样毛躁?”主治医叹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梁笑棠抽动嘴角,心想你看上去也没比我沉稳多少!
“这种伤可大可小,”主治医继续讲,“去,床上躺好!”
梁笑棠目光散漫,点头如捣蒜,“OKOK,躺好躺好。”
下一秒,苏星柏跃下病床,痞笑着看住他,从背后推他一把。
他猛然回神。什么情况?!
再下一秒,主治医检查他左肩的伤。
小护士取来干净的纱布和创伤药。
一番折腾后,他再度成为吊膀。
他看向苏星柏。苏星柏倚在门边,朝他勾起嘴角,“车匙拿来~”
很多年后,他回忆起这句说话,眼里充满温柔。苏星柏似看白痴般地瞥瞥他,起身逗古牧去了。古牧的名字是michael,他起的。但苏星柏从不叫它michael。
“laughing,坐下~”
“laughing,握手~”
“laughing,跳个舞~”
一屋。一犬。一人。
自己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梁笑棠觉得温暖而满足。
第37章+番外10
对苏梁而言,手伤跟肩伤全然小菜一碟。不消几日,两个男人又活蹦乱跳了。
苏星柏自掏腰包,在会宾楼大摆筵席。除却义丰上下悉数到场,久未联络的老友也在来宾行列。喽啰们轮番上前敬酒,老字辈们也来凑热闹,这个拍肩赞他“吉星高照”,那个忠告“锋芒太露必遭人妒”,让他“适当收敛”,。
被灌了一肚子酒的苏星柏从人群中突围,返座,与布金龙相视而笑。目光随即偏转,刚还胡吃海喝的梁笑棠现下却不见人影。
“你找laughing么,他跟文叔出去了。”布金龙望住他。
苏星柏扯开个笑,甩甩脑袋以驱逐酒意。稍后,帮老友倒茶,“台湾乌龙,不伤胃。”
布金龙讲声谢,端起茶盏,小口啜饮。
“听说警方已经落案,要告paris非法禁锢。”布金龙放下茶盏,状似无心地带一句。
苏星柏怔了怔,很快复原,看了看空杯,低声询问“还要么”。
布金龙眨一下眼,弯起嘴角。
黄绿色茶汤从细长的壶口落入宽大的杯口,茶香四溢。布金龙面上浮出温和的笑,轻推茶盏,送到苏星柏面前:
“台湾乌龙,解酒的。”
梁笑棠返来时,包厢闹成一片:或引吭高歌,或饮酒划拳。
视线搜寻到苏星柏,独自一张桌,正仰头靠住椅背。眼神飘渺,口里衔着一支干烟。
梁笑棠跨过几个醉鬼,去到苏星柏身旁,揽住他的肩。苏星柏瞥来一眼,示意“借个火”。梁笑棠摸出一根烟,点燃后凑到苏星柏嘴边。红光一闪,烟丝相融,几缕灰烟扭捏着腾空,发出呛鼻的臭味。
这就是以糖代烟的下场。
苏星柏无奈地取出香烟,随手扔进酒瓶。
“老家伙找你干嘛?”苏星柏倾身,搭住梁笑棠的双肩。
“赞我寻人本领一级棒。”梁笑棠弯眼。
“只这样??”苏星柏扬起下巴,一脸“你讲大话”的质疑表情。
梁笑棠吸口烟再吐出,歪头,定焦苏星柏的脸:“不然呢?”
苏星柏露出痞气十足的笑,“比如,对你表示欣赏啦,对我这个坐馆略感失望啦~”
“这都给你猜到~!”梁笑棠即刻瞪大牛眼,“真不愧是我肚里的蛔虫~!!”
假作真时真亦假。
同梁笑棠待久了,他哪些讲真,哪些装假,苏星柏早了若指掌。
杨骏风那批货来得不易去得倒快,面子没赢回,反让差佬占尽便宜。
再加个插科打诨的姚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