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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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娘话语中礼尚往来,令狐冲便在王家人中找寻林师弟身影,见有两个年轻少爷,趾高气昂,心想,跟他们一比,林师弟好多了。
这才听王元霸意外道:
“哦,我外孙没跟你们一起来洛阳?怪了,江湖传言,药王庙一战,幸好有岳掌门夫妇出手相救,故特来迎接华山派的恩人们。”
“呵呵呵,不敢当。林贤侄少年英侠,救得小女,相比之下,在下举手之劳。”
师傅这话让令狐冲憋气,明明自己也有救小师妹啊,凭什么只有林师弟份。
“无访无访,大家请到王府,早备一桌水酒给诸位接风洗尘。若不急赶路,便小住几日,王家一定要好好尽地主之仪。伯奋、伯强快来行礼扣头,接掌门诸位回府。”
“是。”
上来两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令狐冲心道,原来这两人就是林平之的舅舅。那两少爷定是林平之的表兄弟了,方意识到,林师弟原来是富家少爷出身。
到金刀王家,众人见庭广院深,红漆金匾。王元霸早命全府上下仆人打点一新,大摆筵席,请尽洛阳当地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令狐冲看到师父师娘应酬宾客,容光焕发,一众弟子也吃得眉开眼笑,嘻嘻哈哈,全忘记六猴儿与梁发惨死不久,全席上下,他又不认识几个,便只是闷闷喝酒吃菜。那席中伯奋伯强前来敬他,他更是神情淡漠,全无心思,两人便暗暗介怀。
筵席之中,王元霸谈笑中打听起岳灵珊年龄,婆家,赞她将门虎女,一众宾客早识妙头,大赞岳灵珊,又说可惜林少侄不在,站一起碧人一对。说来说去,竟往亲事上提。
岳夫人推脱道:“林贤侄不在。”
王伯奋当即上前,说道:“岳夫人,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怜我那林侄儿,父母双亡,咱们王家便是他唯一亲人。您可千万别嫌弃咱们金刀王家武夫出身,高攀之意啊,我这作舅舅在这里先向我这侄儿提亲了。”
王伯强也道:“嗯,岳大小姐才貌俱佳,想想我那侄儿,两人真是朗才女貌,天生一对。岳掌门,您看如何。”
岳不群笑笑道:“学武之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王老英雄更是在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金刀无敌,不输于我君子剑。说来惭愧,咱们夫妇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自小娇惯,整日动刀抡剑,什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年纪又小,尚不足出阁。”
王元霸听罢,不在意笑道:“岳掌门谦虚了,也怪伯奋伯强心直口快,你别在意。咱们今日,只给掌门接风洗尘,等我那外孙儿回来,叫他多陪两位长辈及岳大小姐四处游玩。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哈哈哈。来来,吃菜吃菜。”
令狐冲脑子嗡了一声,偷眼看小师妹一脸俏红,双眼带喜,心似油焖,五脏翻腾。脑海里浮起林师弟与小师妹,一个翩翩公子如玉,一个皎皎小姐如兰,花前月下,牵手离去,抛下穷小子的他,孤单单自己一人……
怎么会——
怎么会——
眼前闹哄哄一片,重伤之下,酒气上涌,哇一口吐满桌,搅整桌客人的食兴不说,更损了岳氏夫妇的脸面,皆想他怎这般不上台面。他委曲的不能自已。
邻桌的刘芹见了,连忙扶起他,喏喏直赔不是,扶他下去客房。半夜他在床上醒来听得一群师弟师妹宴席散后,在窗下走过议论,他听完更是大吃一惊,全身发冷。
他自学得独孤九剑,全心全意想保护华山派一干弟子,师父师娘,不感谢他,还怀疑猜忌。说他不学无数,华山派剑法不练,却谄媚讨好林师弟,偷学避邪剑谱,有几个女弟子还劝小师妹,林平之一表人才,剑法潇洒,家境富贵,大师兄哪能比。
令狐冲听得万剑穿心,痛如刀绞!
难道师妹也是这样想么?他与师妹从小长大,青梅竹马,一往情深,多少年,怎么能……而师父师娘从小看他长大,还如此猜忌,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令狐冲躲在大街上,只觉得伤心欲绝。
呜,林师弟,你走了十几日了,在哪里啊?
至少以前还有一个林师弟,能听他倾吐满腹委曲,一解忧愁。可他一想到林师弟出现,金刀王家便要提亲,想到小师妹那一脸倾情。令狐冲恨不得林平之一辈子都别出现。
复又咬牙切齿,林平之是衡山派的,我才是你们华山派的大师兄,凭什么一同出手相救,你们就知道林公子、林公子!对我就视而不见,酸气上涌,心里大大不平衡!——脑子闹哄哄吵成一片。
“大师兄!你——你怎么在这儿啊!来,我扶你回去。”
令狐冲睁开醉眼,才见又是这刘芹,这几日跟屁虫似的烦死了,他早知道了,恐怕又是师傅派来跟踪他的吧,尽管刘芹满脸关切,伸手相扶,令狐冲却只道恶心。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游山玩水?”
“不,我……我放心不下大师兄。你醉了,我扶你回金刀王家!”
令狐冲一听要回金刀王家,满腹怨气当即大骂道:“谁要回去!回哪里去!管他金刀破刀,他又不是华山的,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可怜,我令狐冲,凭什么要你可怜!”
“大师兄,我……我……”
令狐冲甩掉呆立的刘芹,一摇三晃只觉洛阳城虽之大,无自己容身之处,跌跌撞撞,忽脚下一伴,摔倒在地上,已无半点力气爬起。心中苦痛,令狐冲啊令狐冲,如今你半个废人,命不久已,难道要师妹嫁你吃苦不说,还做寡妇不成。
嗯,若他是小师妹,也一定不要自己,要长的好,出身好,剑法也好的林师弟。越是这般想,越是伤心,眼泪扑簌簌落下:
“呜……,林师弟,你不要娶小师妹,不要!你别娶她!”
泪花中出现红红绿绿一片,鼻子里更是香气阵阵,耳边就听一串嚣张的狂笑:
“哇哈哈哈,落雁公子,我的心肝,想死我了!唉,此去五年不能相见,岂不是害我得想思病而死。到少林寺出家之前,定要千里迢迢与你相见一面,呵呵,我的雁儿,亲亲。”
——嗯?!这声那么像——
“田伯光,听说你掳那玉碎公子,这几个月,一定用尽硬的软的手段讨得欢心,如今有了新人,哪还有旧欢的份。”
——啊,什么硬的软的,难道——
脑海里一幅香艳绝色的画面,林师弟被田大叔扑倒,从背后撕光衣裳,摁住光裸后背,翘起的浑圆雪臀,然后被这样那样……
“什么玉碎的,有名无实的,他哪有雁儿可人香甜。”
“哼,当年人家玉冠一个。你这个下三烂的浑人,用尽那个手段……无耻至极……”
——爱油,什么叫有名无实,难道——
——对的,林师弟宁死不屈,拼命反抗不成,然后被用尽那个手段——
一定会被绑起来,说不定还会用上迷香,衣裳凌乱的林师弟,那修长大腿想收拢,却被蛮横拉开,雪白胸口吁吁喘气,脸上更是意乱情迷,嗯嗯啊啊,辗转呻吟的模样——
噗……
田大叔啊啾啊啾突打喷嚏,背脊一阵阴冷——左瞄瞄右瞄瞄,流年不利,逛个窑子都会阴沟翻船。没有和尚,没有尼姑,没有书生,很好,很好,安全!
奶奶的卷,想他堂堂一代‘大大大淫贼’,一个不戒、一个林平之,害他晚节不保,失‘贼’一字,他万里独行,却栽在臭河沟里,誓死也要将‘淫’字进行到——啊啾啊啾,那什么,上次逛得妓院,这回选青馆,应该不会出岔子!
正摸着胡子准备风流,哪知背后,两行鼻血横流的黑影忽悠悠飘近,然后咚给了老田一拳。
“田伯光!你去死。”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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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南香馆内酒桌上,田大叔摸摸青眼眶嘶嘶咬牙——只要扯到玉碎公子,最后倒霉的怎么都是自己?!与令狐冲勾肩搭背,听得对方潦倒中大吐苦水,便斟酒道:
“男欢女爱,正常不过。论世间情字一物,最是伤人,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知。人生苦短,令狐兄弟要看开点,极时行乐,你我也算患难之交,难兄难弟!喝酒。”
“呜,难怪他骂我是臭狐狸,我们真是一对,田兄,没错没错。”
“谁?”
“还能有谁,那个林平之!”令狐冲一拍桌子,摇晃想起身,倒在桌上。田伯光喝着小酒寻思——这玉碎公子真是扫把星,连令狐冲都潦倒成要饭花子。咝!江湖上,尼姑不戒林平之,都要躲的,就听得令狐冲伏桌痛哭道:
“呜呜……林师弟,你不要娶小师妹,不要娶……”
“啊呀呀——”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会意,田大叔一鸡冻,晃动两大狼耳朵道:“莫非令狐老弟,你动情于他?”
此他非彼她——不过,听来全一样。
“呜呜……我与她,华山之上,朝夕相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小师——(妹)”
最后一个字任田大叔拉长耳朵也没听清,于是就不追究了,当即一拍大腿道:“妈的,我就说嘛,那玉碎公子心高气傲,怎么对你令狐冲倒是多次施手相助。啊,看起来,林平之对你,也算有情有义,很有意思嘛。”
“什么有情有义!他马上就要娶我小师妹了!有屁个意思!呜呜……”
“令狐老弟用情至深,已经到想思成疾滴地步哇。唉,堂堂血性好男儿,光明磊落,为何施泥带水,这般婆婆妈妈不表露心意?”
“你不明白……他富家公子……而我废人一个,命不久已,我跟他怎么比,表露心意岂不是害了(她)。”
“这话就不对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令狐老弟生性豁达,定不是短命之相,怎么能说这种泄气话。至于那林平之,他能宁玉碎,不瓦全,再想想他师傅刘正风,为个曲洋,宁可身败名劣,众叛亲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呸呸,是这等忠贞气节,定是个不二主的人。我看你二人,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只可惜身不由已,田某劝令狐老弟啊,人嘛,看中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拐不到的就用抢,然后扑倒,才是你的!”
“谢谢……你说他身不由已……呜呜呜,对的对的……可,她清清白白,我不能辱没,丢华山派脸面……没用的……”
“唉,老弟啊,你太不开窍了。好吧,大哥就帮一回。反正你劝我不干这行啦,呐,这里有个香袋是件稀含宝贝,你千万收好哦!剩下的,大哥去给你办了,放心,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什么人,三样江湖上最有名!快刀,轻功,采花。哇哈哈哈!唉,没想到,最后一票,竟为你令狐老弟的终身大事,嗯,也算是桩喜事。你坐等片刻,我去去就回,保你一过了今晚,他绝不能再娶你小师妹。”
“嗯?他能不娶小师妹?什么法子?田兄?人呢……”
田大叔是什么人,那是敬业淫贼一枚,不但敬业,而且专业,集淫贼的思维模式与可怕行动能力一身,他一出马,月老都要靠边站。
后来,据多年后被害人之一,咬牙切齿控诉,在金大武侠世界里,邪恶的不是岳大剑练避邪剑谱,东方不败使葵花宝典,是改行当月老的淫贼田伯光!功力足可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