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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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睁眼见令狐冲,一脸赤诚,痴看自己,不觉脸烧。闭眼转过,不去理睬。这时就听圣姑捂住耳朵,道:“烦死了,烦死了!吹什么吹,滚开!都说了那臭和尚的东西我不吃,你摆这儿干什么!”
“不吃就不吃,林师弟,别给她。切”令狐冲没好气的斗嘴过去,“姑娘家家,却装成个老婆婆来骗我,冒充前辈,占我便宜,真不知羞。”
“我……我几时说过自己是婆婆了?是你一开口,就叫我‘婆婆’的。”
令狐冲哑口无言,颇有些耍赖道:“是你整日里戴个面纱,搞得神神秘秘,莫名其妙不许我看,难道不是骗我?哼,绿竹翁跟你也是串通的,他个老头子,都叫你姑姑。他六七十了,都叫你姑姑,我不叫你婆婆,叫你什么?这洛阳中,我婆婆长,婆婆短,你说,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同时两声笑,前面那圣姑‘噗’笑一声,而林师弟更不给他面子,撒了笛子,哈哈大笑。令狐冲气炸了毛:
“林师弟,连你也笑话我!莫非,啊——你早就知道了,却暗地里一路看我笑话。喂!你还笑!”
“喂,你……哈哈,讲不讲理,哈哈哈,自己做错,不许别人笑。……哈哈,计无施叫小凌,祖爷爷。那你岂不要叫小凌一声‘老公公’。哈哈哈……令狐大侠,你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
“林平之!你们——都是魔教做事颠三倒四害我,哼。”令狐冲扭过脸,良久忽然哈笑一声道,“啊,我真笨,对噢,林师弟。我叫她婆婆,自然得叫小非非一声公公。你们公公婆婆,岂不是正好……”
圣姑这头闻得羞怒道:“令狐冲,你胡说什么!谁……谁跟那臭屁孩……是……是?”
“岂不正好一对武林前辈高手?”令狐冲转口,一脸狡狯道,“圣姑以为我要说什么?”
“你……油嘴滑舌,哼。”
圣姑勉强撑起身子就走,那令狐冲一见便也拿剑撑起,跟着她一路。才走五步,那圣姑回身道:“令狐冲,你不跟少林寺和尚去治病,跟着我干什么?”
“哼,少来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都快死了,内伤不治,走得慢些,怎么是跟着你。”
圣姑气不过,便改了方向,那令狐冲还是跟着她。
“你……你还说没有跟踪我。你再跟,我……我就杀了你!”
任盈盈想使兵刃,才觉兵刃还在林平之手里。便举起掌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林平之无辜看她,食指一指令狐冲,出卖道:“问他,我是跟着他。”
令狐冲一脸无辜相,忽然身子一踉跄,捂住肚子‘啊’叫一声。惹得任盈盈一惊叫:“令狐冲,你……你怎么样?”
令狐冲半闭眼睛,大口踹气道:“你——别过来,趁……趁我内伤发作,死在此地,走吧。省得说我跟着你。”
林平之白眼,又是‘临终遗言’一招,多没创意。眼睛一转,眉毛一弯,嘿嘿嘿,狗血添油加醋,忽‘啊’叫一声,大扑上前扯住令狐冲前襟又摇又晃,急声大呼道:“冲兄,你不要死啊!”
——冲兄——
——噗——
令狐冲嘴角一歪,气得差点口吐白沫,浑身鸡皮一抖,被又摇又晃‘咳咳咳’大喘,揪住林平之摇晃他的手道:“唉,林……师弟,我……我不行了。圣姑有伤在身,对我有大恩,我本想一路护送她,可惜……林师弟……好好送她去洛阳……免得……咳咳(别摇了,老子魂都被你摇散黄了)……免得,昆仑与少林再难为她……”
“呜呜……冲兄……呜哇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我一定把你的骨灰带上,让你的阴魂也能护送圣姑一路。再去那华山,将你埋在那山脚之下……请和尚道士,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经,送你魂最西天乐土……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回那衡山后……天天快快乐乐,娶妻生子……怀念你……呜哇哇哇……”
令狐冲大脸半横,噎住半晌,口水呛进气管,一阵抽搐猛咳。连圣姑都受不了,抱住肩膀道:
“住口,恶心死了!好了好了,我……我先跟你们去少林,治好令狐冲就是。”
林平之抓令狐冲前襟当即顿住,两人同时转过脸,异口同声:
“一言为定。”
“不能反悔。”
圣姑咬牙:“你、们——”
正这时,只听老子头大嗓门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呐,令狐公子义薄云天,又相貌堂堂,以我老子,这双眼睛都看出来了,他与圣姑真是天生一对。只盼令狐公子伤势早愈,圣姑尽早和他成为神仙眷侣。他二人一日不成亲,江湖上总不得消停。”
一句话说得在场三人大眼瞪小眼,幸亏任盈盈戴面纱,否则估计会挖个洞,钻进去。至于林平之揪他前襟,笑得叫令狐冲不祥。
然后,祖千秋的声音传来:“我就搞不懂了,这圣姑明明对令狐公子有意思嘛,干嘛冲咱们大发脾气,搞得大家没了方向,究竟什么意思?”
令狐冲感觉林平之两只爪子,冷飕飕爬上他脖子,很是恐怖。喂喂,我是无辜的好不好,谁跟老太婆有意思!
然后计无施分析道:“只怪咱们一群粗鲁汉子,不懂女孩儿家的那套。唉,天底下姑娘家都是一样矜持的,喜欢了一个男人,纵然心中有意思,脸皮总是要装点样子。咱们却大张其鼓,结果喽,统统没了意思。”
任盈盈再忍不住,一蹦三跳大叫:“你们几个,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给姑娘滚得远远得,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三人均大惊失色,‘啊啊啊’跪倒在地,成惶成恐扣道:“小人……小人……”
计无施连连扣首道:“是,是!咱们胡说八道,圣姑可别当真。咱们明日便远赴西域,再也不回中原来了。”
任盈盈前遭令狐冲与林平之戏弄在前,后又听见黄河老祖闲语,羞怒至极道:“谁要你们去西域,给我听好,就说我要杀掉华山派的令狐冲、还有衡山派的林平之。”
哎?
爪子一松,令狐冲面条似的滑溜到地上,捧住脖子大喘,就见林平之一蹦三丈高,也冲了出去,怒指大叫:“任盈盈,你讲不讲道理,凭什么扯上我!你杀令狐冲管我什么事啊!干嘛追杀我!”
令狐冲:……
‘吓’,在场三人当即石化,六只眼睛,三张嘴,定睛观看——啥子情况?
圣姑任盈盈哼哼一笑:“我与少主婚约在先。”
“干嘛!”
“可我的夫婿,信誓旦旦,非你不娶!令狐冲污我名声,你抢我夫婿,你们两个统统该去死!”
沉默、
无语、
o囧o
林平之:……
圣姑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啊啊啊,东方非凌,你才最该去死!
正文 殊途同归
百年古刹嵩山少林寺,今个晌午后山,只因来几位年轻小辈,不提他日几人的名震江湖,且说他们今天先搞得少林地震八级,鸡飞狗跳。
“烦死了烦死了,臭和尚再叫你们念经——”
——嗖——
一枚透骨钉,打撒一树雀鸟,更吓得颂经木鱼的和尚作鸟兽散退于一僧人身后。戴黑纱斗笠的女子冲出石屋,又见那一灰衣僧人挡住去路,气得咬牙切齿。听那人道:
“圣姑请稍安勿躁,掌门师傅正在为昏迷的令狐少侠疗伤,不时便可来见。”
“呸,方正方生,你们少林寺不要脸!叫这……这厮挡本小姐的路。”
任盈盈一掌便打向面前僧人,田大叔满脸郁闷,似苦大仇深不于还招,只是飘身圈外引得任盈盈缠斗,虚虚实实过招。便听头顶撑天大树上,一翠绿衣衫公子朗朗道:
“圣姑此言差矣,国兄乃少林掌门关门弟子,明师高徒,又是令狐师兄的好兄弟!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
——嗖——
田大叔白眼,脸一侧,让过一枚梅花透骨钉,直飞头顶枝丫颤动,那翠绿衣衫‘哎哟’一声,点跳枝叶晃动,险险躲过。只听底下任盈盈骂道:
“林平之!你把我骗进少林,叫这群和尚软禁我!我……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有胆与本姑娘一战。”
枝头人却不理任盈盈,对鼻子底下卖苦力的田大叔,哼哼威胁道:“喂喂,田伯光,你说要令狐冲知道你就在少林寺——”
田大叔委曲咬牙,只得掌法加紧,逼得圣姑步步败退。林平之几下点跳窜到树尖,立于枝头,抽出腰中青笛,闭眼一曲秋风呤,活泼悠扬,穿梭跳动山涧,水溪淙淙,鸟鸣啾啾,倒是别有一凡景致。
终于任盈盈力气用尽,再次坐在空地石凳上,撑腰指树上林平之喘粗气,道:“林……平之、阴险……小人、究竟想怎样?”
林平之这才从唇边放下翠笛,睁开眼倒未急做答,双手背后,蹬高望远,深深吸口室山上满目翠绿,然后脚尖一点,便如只翠鸟般,轻飘落地。任盈盈与田大叔对林平之如此现摆得瑟的轻功深感鄙视与不屑。
林平之无所谓,玩弄手中青笛道:“哎呀呀,我一片苦心,可是为任大小姐好。”
“哼。”
“噢呵呵呵,”林平之cosplay东方不败,兰花指摭齿,尖声尖气道,“原来圣姑很愿意当东方家的乖媳儿啊!”
任盈盈闻言一激灵,连田大叔都鸡皮疙瘩一层,任盈盈啐道:“呸,林平之,你……你少恶心。”
“那就是不愿意喽,留少林寺当人质被扣,不是正合圣姑之意。”林平之顺水推舟,一语中的点醒,叫任盈盈怔怔下若有所思。
良久任盈盈才咬唇问道:“林平之,我下命追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施计帮我?”
“抬举了,姻缘之事嘛”林平之故弄悬虚,摆足玉碎公子的气派,摇头晃脑道:“禅机未到,虽点即不中的——”
深知厉害的田大叔一脸同情看黑纱罩面的圣姑,见她被说得沉默不语,不发一言。心中颇同情这位任大小姐也中林平之招。这时便听得三人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好一个禅机未到,虽点即不中——呵呵呵……林公子,果然与我少林是有缘之人。”
耶!
林平之厚着脸皮转过身,见一位身材很小却神采奕奕的白眉老僧,慈眉善眉的望向自己。林平之连忙躬身施礼道:“晚辈林平之,大言不惭,在千年古刹摆门弄斧,望方丈大师见谅。”
一旁田大叔也施礼恭敬颂道:“师傅。”
方正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举道:“林公子少礼,这边请。”
“是。”
林平之跟在老和尚后面毕恭毕敬,如今站在佛家真主的‘六道轮回,因果循环’地界,面对这位高僧方正大师,叫他这个半缕幽魂投胎,有剧透的家伙,总是心虚的很。
“呵呵呵,听闻江湖上,林公子‘神机妙算’,今日幸见了。”
“大师,那是江湖上以讹传讹,晚辈惭愧。”
“是么?”
老和尚走得不紧不慢,在这走廊迈着方步不急不慢道,“老纳前来,是想告林公子,令狐少侠生命暂无阻,只是仍在昏迷之际,方生师弟在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