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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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任我行一瞥解风吞咽口水不敢看身旁脸色发青的何三七,哼哼哼冷笑几声道:“你没弄错吧?咱们别杀错人。”
“错不了,属下已探一清二楚。”
“噢,杀错也没法子。咱们神教就拣他丐帮最俊最年轻的杀,杀他三四十个,总有几个是他徒儿。”
“教主高见。”
解风颤指任我行,复又咬牙切齿瞪左冷禅。
那头方正忙不迭道:“滥杀无辜使不得,我们却计不会伤害四位,只请四位在少林做个客,留住十年。”
“不行,老父叫‘任我行’不是‘任你行’,何况杀机一起,动不动就要抓几个来杀杀,什么左公子,天门高堂,莫大掌门的林徒儿更是容不得。哼哼,我杀高手没把握,杀高手的父母子女,大小老婆心肝徒弟把握十足。虽不英雄,但叫对手一生伤心,我就痛快。”
冲虚道长道:“你自己女儿没了,有什么开心。没女儿,女婿不免去做他人女婿,更是一无所有。”
“哼、没有法子、没有法子。那我就连他一古脑儿都杀了,谁叫我女婿对不住我女儿,要娶其他人。”
此话一出,某两人哆嗦一下。
只听冲虚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这样罢,任先生,我们不倚多为胜。你方四位取三位,而我方也挑三位。三战二胜,如何?”
方正连连道:“是极是极,还是冲虚兄高见。若胜了,便由任先生下山,若输,便留住小寺十年。”
任我行点点头,又开始讨价还价道:“好,我敬重你这牛鼻子老道一半,就听你这法子。不过,你方三人,是谁?”
左冷禅当即道:“方正大师是主,他非下场不可。老夫放下功夫十几年,也想试试。至于第三场,这场比试是冲虚道长主意,他终不成袖手旁观。”
于是三场比试开场,方正PK任我行,再战左冷禅,任我行不亏一代绝顶高手,之前与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在地牢之中比试剑法平分秋色,现在武林泰斗少林中,与一代宗师方正比掌法,招招犀利。
任我行曾说当今武林,三大佩服之人:东方不败、方正、风清扬。那令狐冲剑法承自风清扬,任我行于后二者,能以对方之专长,于其相争,不分伯仲,确有一笑江湖任我行的妄狂资格。
可惜妄狂者皆太自满,一意孤行,所以任我行栽在惜日败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之中。
三战,一胜一负,就在众人静听冲虚说:“索问向左使号称天王老子,有惊天动地的本事;贫道在此若能与‘天王老子’为对手,实感荣兴。”
向问天谦虚一笑正要出战,就听任我行缓过气来道:“向左使你退下?”
冲虚‘哦’一声,若任我行再来战他,即使胜了颇有占尽便宜之嫌,脸露不悦。
那任我行道:“道长,任某虽然狂妄,却不敢小觑武当享誉百年的‘太极’剑法,好,老夫再找一个人,与道长比试。”
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闪,道:“冲儿,还不下来!”
随他一句喊声,众人暗暗诧异,适才全神贯注于比试竟毫无察觉梁上还有人,纷纷抬头,果然一道身影从上方轻轻飘落下来,怀中还抱有一人,灰袍僧衣,长发披肩,受寒冰真气所累,脸色苍白,落地后,被缓缓扶住站起。
东方非凌一见此人,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平之——”
二人正是方才任我行打听的令狐冲,与东方非凌打听的林平之。二人扣首方正面前,右边那令狐冲面色羞愧,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道:“小子擅闯宝杀,罪该万死,谨领方丈责罚。”
左边林平之却一脸坦然,虽神色苍白,却不卑不亢道:“方正大师,晚辈林平之,复归宝寺,还有失礼之处,请大师见谅。”
…………
“呼吸匀净,内力深厚,还道是哪位高人光临敝寺,原来是两位少侠。呵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令狐少侠,林公子,请起请起。”
“哈哈,二位,瞧瞧这几字。”一旁解老帮主冲两人招手后,指指后柱——竟是用内力刻出:梁上有人,暂且留看。
那解老头,爱收俊徒儿的毛病又犯了,眼放精光打量这两个年轻后生,一个潇洒不忌,一个文质彬彬、左边的心眼实诚,右边的脾气温柔,不如……嘿嘿嘿……总要存点备货不是。
正要上前拐骗,偏一阵咳嗽,转目,一左一右,莫大提胡琴,何三七抱双臂,一副乃想肿神马滴严肃表情。
呃——算了。
那头任我行道:“冲儿,冲虚道长的剑法,以柔克刚,你要多加小心。”
“是。”
令狐冲看了林平之一眼,浅浅一笑,提剑上前躬身施礼:“晚辈令狐冲,扣请冲虚道长。”
“嗯,这一场不用比了,你们下山去吧。”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左冷禅表情更是好像从仙人掌上摔下来急急道:“道长,为什么不比?”
“众位不知,半月前,贫道在武当山脚下与令狐老兄比过一场,那场贫道输了,今天贫道仍会输。令狐公子不亏是承风清扬前辈的真传。”
此言一出,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好,牛鼻子,我以前敬你一半,现在敬你七分了。”
“多谢道长。”
正待一众要走,令狐冲去携林平之的手,那头宁中则却已忍无可忍,仇人见面,烧红双眼,道:“等一下!旁人走的,林平之,你杀我爱女,今日我叫你血债血尝!看剑!”说完一道寒光直刺林平之,一招白虹贯日直取林平之面门。
“平之!”
林平之手中无剑,眼见寒锋即到十三式一个撤身,宁中则恨不得将眼前人万刃分尸,手下不留半点情份,剑锋带转杀招频出,一个太岳三青峰连环三剑,嗤嗤嗤朝林平之身上击攻,林平之连退三大步,脚后跟已贴木柱,退无可退。宁中则喝道拿命来!宁氏绝剑,寒光屏出直刺胸前,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砰——
再定睛一看,林平之侧身,剑险险擦腋下而过,钉衣衫入木三分,直震的梁下灰尘抖落。这三剑倾宁中则毕生内力,快如闪电,直至钉入木柱停歇,令狐冲这才从震惊中惊醒,只觉得浑身冷汗,奔上前去,跪倒宁中则面前。
“冲儿你干什么!好,要么动手杀我,否则我定杀他,为灵珊报仇!”
“不、徒儿不敢,师娘!平之一定是被冤枉的。”
“不是他还是谁?林平之,你说,我女儿哪点对不起你!你狼心狗肺,害死了她!”
林平之脸露苦色,面宁中则一脸杀气,缓缓撩衣跪下双膝,苦涩道:“宁女侠,我负灵珊良多,我虽未动手杀她,她却真是因我而死。令狐冲,让开罢。一命抵一命,宁女侠若要动手,我不会还手。”
令狐冲与东方非凌闻听,大惊失色道:“平之!不可!”
宁中则冷哼道:“别以为这般,我就会饶过你!林平之,你去死吧!”
抽剑欲砍,林平之跪在那里,动也不动,双眼一闭。
——噗——
——滴嗒滴嗒——
林平之睁开眼,宽厚的背景,毅然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受了宁中则一剑。这一剑极重,殷红的鲜血屏出,股股染红的肩颈,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一旁任盈盈失声叫‘冲哥’,连宁中则都怔住了,那令狐冲忽空手握住剑锋,忍住剧痛,也跪在地上抬头隐忍道:“师娘,令狐冲愿代为受过。小师妹,于我至亲至爱,但,平之于我是——唯一。”
“!”
滴滴嗒嗒
寒芒虎口滴血,剑身没肩斩骨
林平之眼中,身前令狐冲为维护自己,竟受养育二十年的宁中则一剑,百感交集,心里不知是甜是痛。
“冲儿!”宁中则剑身颤抖,毕竟对令狐冲二十年的养育,痛心疾手,“他骗灵珊害灵珊,你却执迷不悟,要护这个孽障?”
令狐冲赤子之心,面对宁中则,一脸坦诚,恳请道:“师娘,我与小师妹,自小长大,她的性情我最知道。小师妹是真心喜欢平之,于他一定是,一生相随,无怨无悔,不离不弃,致死不渝。师娘,你若杀他,小师妹在天之灵一定伤心,不如,你杀了我罢。我令狐冲相信小师妹,也相信平之,他绝对没有做过伤害小师妹的事。让平之在世间,好好活着,这样小师妹在天上,也会开开心心的。”
哐当——
宁中则提及岳灵珊,泪水滑过唇角,只喃喃叹:“痴儿!真是……冤孽!冤孽!冤孽!师兄,我对不起你,杀不了林平之,报不了仇。”
说完松了剑,掩面而去。
正文 阳春白雪
话说林平之为救小凌和任盈盈追入荒宅,受一掌寒冰真气,趁任我行之际逃脱嵩山追兵,偏巧在途中被‘救圣姑粉丝团’的老头子网给兜头捉住。他中了寒冰真气,寒气渗入五脏六腑昏迷不醒,金丝网裹严实,就在快被黑白双熊煮煮吃掉时,被令狐冲熊口救下,彻夜使得吸星大法,渐渐化解林平之体内寒气。
之后令狐冲率众进少林,发现密道,叫计无施领大伙金蝉脱壳,昏睡中的林平之却被令狐冲抱在怀中,跃上木梁,林平之是在令狐冲怀里渐渐醒来,下方一众掌门的话,他俩听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莫大道,我徒平之武功人品不输令狐冲时,令狐冲正搂林平之,笑咪咪看林平之羞红一张脸,撰住他手心,无声写道:
你师傅和仪琳,把你的事全告诉我了,对不起,你别……
这时听任我行叫他下来应战,才停手,双双飞下。
宁中则一剑后,掩面哭泣而走,令狐冲连夜率众脱困,被密道中金刚棍法打得遍体淋伤,又用吸星大法化解林平之的寒冰真气,屋漏连夜雨,此时鲜血喷涌,纵是铁打小强,也撑不住,昏迷过去——
也不过了多久,令狐冲只觉得身上寒冷,慢慢睁开眼来,才见木屋清寒,一炉火光融融,眼前灰衣僧影,长发拂脸,不知是梦是真,他又即刻闭上,默默念道:
“平之……别走……”
“躺好,你伤太重了。”
昏迷中令狐冲闻听,猛醒后一个鲤鱼打挺,因剑伤痛得跌回床上,一双手臂忙按住他,他一侧目,舒展开眉宇,紧紧捉住那只手道:
“平之!我……我这是?师娘呢,还有任前辈。”
林平之按住令狐,关切道:“躺好,你动真气又受剑伤,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方正已让任前辈一众下山,你伤太重,我就背到后山住的地方,方生大师刚刚为你治伤包扎过,你安心休息,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刚一撤身,手腕叫令狐冲一把捉住了急急道:“平之别走!从杭州回福州的路上,仪琳和莫大师伯把你的事,全跟我说了。你不知,回福州后师父骂我偷生学吸星大法,我才想到当日骂你偷学易筋经的情景,真是……真是恶有恶报。啊,我救圣姑是也是迫不得已,你千万不要信江湖传言,你……你不会又不告而别吧。”
林平之见他如此,‘噗’笑一声道:“躺好了,我是去给你弄粥。”
哪知手腕仍叫令狐冲牢牢握住,他一站起,竟被反力直直拽倒在令狐冲胸口。令狐冲犟性上来了道:“不!我得听你亲口说,再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