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流离岁月 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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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力了,那么我也该为我们那个未来而努力了。
第二十五章 极地
北之极地,终年严寒。
一目望去只有白茫茫的单色,尘埃落定的是厚厚的冰层,漫天飞舞的是沉重的雪片。天空永远都是一个样子,苍白得仿佛神都无能为力,凛冽的风比刀子还要锋利许多,一下一下无形的气划在脸上撕裂的疼。
在巴利安停留了7天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北极边缘,去复仇者监狱营救骸。
走在冰层还未凝固的雪上,每卖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否则就会感觉整个人会在下一秒成为冰雕,与这个没有生命的地方永远做伴。
犬和MM留守在几公里外的小木屋作为接应,而我、弗兰和千种则在极寒之中迈向那个漆黑如深渊的地方。
“师姐,Me觉得还是让犬师兄来比较好,这么冷的鬼地方真不是女孩子呆的。”弗兰懒懒地说。
“犬太暴躁了,万一见到骸一个兴奋漏了陷儿,可没第二次机会让我们补救。”我双手互插在袖子里,缩着脖子回应,牙齿都冷得不停地打架。
“那就让WW来就好了,反正她一点都不像女人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咧了咧嘴。
“Me一直都关心师姐的,只不过Me比较低调,没有那个什么云雀师姐夫那么粘人。”说着,弗兰摊了摊手,感觉一点都不受这种恶劣天气的影响。
“成了,别贫了。你那点事儿我还不知道?”我颤抖地伸出一只手冲他的头就是一下,结果就跟打到冰刀上一样痛,后悔地又缩了回去不停地揉搓,“放心,救人的事儿你师父十年前就推给我了,他肯定不会骂你把我弄到这地方来。至于巴利安那边,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啊,那就好,要是让贝尔前辈他们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冻得快死了,我就得挨刀子了。”弗兰悠哉,“其实Me还是很希望师姐来的,师姐得到师傅的真传,幻术什么的骗骗那帮没眼睛绷带男很容易,这样Me就不用出力了。”
“弗兰,这次我们两个都用幻术,同调进行。”我有些严肃地对他说。
“为什么呢?Me觉得一个人足够对付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这次不能有一点意外……而且,我不保证我的心态完全不受影响……”
即使十年我都没有见过骸,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可是那个白衣蓝发的影子,那个透着魅惑磁性的嗓音却像石碑上的刻文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们一起五年的日子,最近都一点一滴地浮现在我的记忆里,如同走马灯的剪影一样历历在目。他说过的那些温柔又残忍的话也一句一句仿佛午夜钟声般敲进耳鼓,萦绕不绝。
可是再残忍,也抹不平五年的感情。
或许这已经远远不是对一个给我再生机会的人的感激,也不是那个绝望时拉我一把让我混混沌沌对他说爱的承诺。
他温柔地给我梦,残忍地给我现实,于是在梦与现实、天堂与地狱之间,我挣扎、我痛苦,夹缝的生活让我一度濒于崩溃。然而最终坚持下来后,脑海中的迷雾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消散地无影无踪。
就这样突然地冲破了极限,脱胎换骨,再抬首的时候,我便有了一方自己的天空。
那是一种对我曾经、现在以及未来的救赎。
六道骸是我一辈子的救赎。
面对这样的他,我真的不能确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不会动摇。
“所以,如果我动摇了,幻术的力量也会变弱,到时候就要靠你了。”
“哦,师姐感情太丰富了,不管师父落魄成什么样子,Me可完全不会眨一下眼的。”
“所以你师父让你来做雾的守护者,而你师姐我是云。”
“唔,原来师父这么有先见之明啊,真没看出来。”
“流离,弗兰。”就在我和弗兰正经不正经说话的时候,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千种开了口,“到了。”
低沉的声音随着极风碎散,我忍着割裂的痛,瞪大了眼里的水都快成冰的眼睛,看到风雪里一个幽黑的铁门紧闭,而两侧则站在全身绷带如木乃伊的男人,地狱使者一样没有灵魂的温度。
我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爱丽丝,弗兰和千种是我的属下。
深呼吸,不停暗示,带着这样的心,我一步一步走到复仇者监狱之前。
“你们是什么人?”不出意外的,门口的两个人带着十二分的警觉向前走了一步,其中一个用沙哑的声音质问。
“我是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白兰大人的手下,奉命来带人的。”
“哦……”另外一个人探了探头扫视着我们三个人,“你就是白兰说的爱丽丝?”
“是的。”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证实身份,你们三个人把手分别放在面前的仪器上。”
话音才落,我们面前就各自浮现出一个通体黑色、闪着绿灯的触摸仪器。
“只要仪器不发出声响,并且蓝灯亮起,你们就可以进去带走人了。”
“看来和基地里的静脉探测原理一样。”我笑了笑。
“哼,你以为会那么简单?这里面有你们身体里全部的资料,包括每一个基因、每一条神经,甚至每一滴血,完全就是一个数字信号版的你们。所以想蒙骗过去,是不可能的。”
“是吗……果然是复仇者监狱。”
说着,我和弗兰、千种将手慢慢放到面前的触屏器上。
结果可想而知,三个触屏器恨不得在我们刚刚擦碰上的时候就开始发出轰鸣般的警铃,耀眼的红光如同鲜血一般,映遍了整个白茫茫的大地。
就算是静脉探测我都混不过去,更何况是这么缜密到没有一丝空隙的探测。
可是世界上总有一种不可能,它是不可能存在的。
“好了,确认无误,你们的身份没有问题。”一个男人默许地点了点头,另一个男人缓缓开了口。
这一切也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其实很简单,我和弗兰集中精神用尽幻术后,他们眼里肯定看到的是纯蓝色的灯亮起,而且整个世界只有风的声音。
总之混乱的东西也只有我和弗兰才看得到,恐怕连千种都以为自己和数据相符了。
“那么你们要带走的人是?”
“复仇者监狱最底层水牢内的六道骸。”
“明白。”
铁门自动打开,里面又出来了个从外表看和门口两人毫无差异的使者,绅士一样地伸出单手指引着一条漆黑不见尽头的路。
骸,再等一下,马上就来救你出去。
我终于克制住了指尖掐进肉里的动作,带着一个大概最没有感情的感情,踏入那仿佛每一步都会坠入地狱里的路。
然而事实也就如我所见所想。
视野内完全就没有任何事物,极目就是一片黑暗,完全不知道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完全不知道前面是平路还是障碍亦或是陷阱,所以我们只能努力听着前方那个人如同水滴一样不真切的脚步声,跟着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害怕,我感到四周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双眼睛像盯紧猎物一样盯着自己,明明寂静地都是腐败死寂的空气,却有种鬼哭狼嚎一般让人颤抖的声音在耳边盘桓。
害怕的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也只有我下意识抓住的弗兰和千种的手,才能给我那么一点点安全感,虽然都是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路途长的我连时间都忘记,精神重压到垮掉边缘,我连心悸的力气都快没有的时候,忽然前方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紧接着骤然亮起刺眼的灯光,眼泪一下子都快逼了出来。
可是我麻木到眨眼都不能。
面前躺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蓝色的长发散了一地,似乎刚从不远处那个全是水的地方捞上来一样,身上插满电击的管子,双手双脚都被套牢,脖子上锁着看着就沉重无比的铁链。
而忽然冒出来两个使者卸下那些桎梏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绝美瘦削,吹弹可破,可是在水牢终日不见光、不见空气的地方,让这张脸朦胧间仿佛被层看不见的膜覆盖,隔绝了一切。
然而再怎么模糊,再怎么不真实,再怎么包裹脱离我所在的世界,我仍然可以断定……
他就是六道骸,等了十年、想了十年、盼了十年就为了这么一个人。
他是六道骸。
我抓住弗兰的手,紧紧地攥着,在等到他回握的力度之后,我的眼泪就不由地涌了出来,鼻梁酸楚到我都想割掉,仅能做到的克制就是紧咬着嘴唇,不让这埋藏了十年的悲伤全部喷发。
不能过分……不能放纵……不能给弗兰、给大家添麻烦……不能对不起骸……
所以我嗓子生疼地吞咽着回流的咸苦泪水。
“这就是六道骸,依据约定交给你们,之后再无瓜葛。”一个人将骸托起交给了弗兰和千种后说道。
“恩,这个自然,白兰大人说过的话一定算数。”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用这样漠不关心的口气说出口的。
“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么……
一切都结束了。
此后那长长的黑道恍惚间变的只有几步路一般短暂,耳边全部都是一个微弱的呼吸声,再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叫。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看到灰蒙蒙的天空,看到晶莹的冰,看到没有云没有太阳却有光的大地。
嚓……
丝丝崩碎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温暖、崩碎、融化,最后是潺潺的流水。
那一刻开始,心与世间,都不再是冰封的极地。
第二十五章 极地
北之极地,终年严寒。
一目望去只有白茫茫的单色,尘埃落定的是厚厚的冰层,漫天飞舞的是沉重的雪片。天空永远都是一个样子,苍白得仿佛神都无能为力,凛冽的风比刀子还要锋利许多,一下一下无形的气划在脸上撕裂的疼。
在巴利安停留了7天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北极边缘,去复仇者监狱营救骸。
走在冰层还未凝固的雪上,每卖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否则就会感觉整个人会在下一秒成为冰雕,与这个没有生命的地方永远做伴。
犬和MM留守在几公里外的小木屋作为接应,而我、弗兰和千种则在极寒之中迈向那个漆黑如深渊的地方。
“师姐,Me觉得还是让犬师兄来比较好,这么冷的鬼地方真不是女孩子呆的。”弗兰懒懒地说。
“犬太暴躁了,万一见到骸一个兴奋漏了陷儿,可没第二次机会让我们补救。”我双手互插在袖子里,缩着脖子回应,牙齿都冷得不停地打架。
“那就让WW来就好了,反正她一点都不像女人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咧了咧嘴。
“Me一直都关心师姐的,只不过Me比较低调,没有那个什么云雀师姐夫那么粘人。”说着,弗兰摊了摊手,感觉一点都不受这种恶劣天气的影响。
“成了,别贫了。你那点事儿我还不知道?”我颤抖地伸出一只手冲他的头就是一下,结果就跟打到冰刀上一样痛,后悔地又缩了回去不停地揉搓,“放心,救人的事儿你师父十年前就推给我了,他肯定不会骂你把我弄到这地方来。至于巴利安那边,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啊,那就好,要是让贝尔前辈他们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