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note 之囚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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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基拉，总有一天我们俩要拼个你死我活。
　　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有些事情要与我商议，声音有些不对劲。忽略掉那些不安，我叫他来调查组，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自己是基拉。只不过，并不是有意识的成了基拉，说得更像是被基拉所控制。我不相信，却还是依照他所说的将他关进了监狱。我以为坚持的久一点便可以抓到他的把柄，可一个星期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让我说，我所认识的夜神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必定会回答：“聪明、睿智、严谨、幼稚、孤独”他的眼睛里有我所熟悉的那种因为太聪明而在别人那得不到理解的孤独，有面对对手永不认输的斗志，固执的、像个孩子一样一定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玩具，不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是我所欣赏也是我最喜欢的。可这些都在一个星期以后全数消失。
　　可能别人只会觉得他的态度改变了，我却觉得他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令我喜欢的那些特征。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再喜欢他，少了一些成熟的睿智和孤独，这时的月是聪明和纯真的。少去了那些不顾一切，多了一些正义感。不再和我意见相同，仿佛变成了一个怀有单纯的正义感的普通少年。
　　我怀疑他是在做戏给我看，便继续观察。每多一天，我心中的疑问更甚。１５天以后，我知道再继续下去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了。因为外面又有犯罪者死去。但我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所以就叫夜神局长配合着演了一场戏来证明月。果然还是没有得到证据。
　　不想放他就这样走，我相信他也不想走。便用手铐铐住了他，让他２４小时不离开我的视线，实行近距离的接触。这段时间，我发现了月的另外一面，如果是假装未免太会演了，虽然给予我的感觉不同，但我始终相信这人就是基拉，现在这幅模样可能是被迫而成的吧，或许等杀了我就能够恢复成以前的夜神月。
　　「四叶」集团的秘密暴露，火口卿介也露出了马脚。当那本黑色的本子拿在手里时，我见到了死神，同时以前很多解不开的谜题也浮现了。夜神月是基拉，已成了不可改变的真相。同样拿到了这本本子的月，也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可他再不与我亲近。
　　本子上的最后一条规则“曾在这本笔记上写过名字的人类，从写上新的名字起计算，１３日内若不再写下一个名字继续杀人的话，自己就会死。”把月和弥海砂的嫌疑给一下子消除了。我也不能再用手铐拷着他，虽然很不愿，可我没有证据，死神的规则成了否认我的最佳武器。
　　恢复了自由的月并没有离开调查组，但他已不再与我接近。站在很遥远的地方，从不与我视线交流。很怀念一转身就能看见他的日子，只可惜已经一去不返了。
　　这些日子，我已察觉到我的死亡日子将近了。以前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多珍贵，相反会觉得无聊。直到如今快要消失了，才会倍感珍惜。不用强迫，我也睡不着。睁着眼睛，想再多看一看这个世界。
　　我觉得自己活得很颓废，我去到交涉人的身边，听着他关切的问起我。一如儿时，他带我进入那个满是天才的孤儿院。我告诉他，我可能要失败了。这一次案件将会是我人生的终点。这些年，谢谢他对我的照顾。也很抱歉将他拉入这危险的漩涡里。我拜托他，如果当他觉得生命受到威胁时就将所有的资料全部清除。
　　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我知道等我死后，能够继承我位置的人一定是月。有些资料，我不愿意让他看见。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从前，他只要知道我的现在就好了。至于那个孤独寂寞的孤儿，就请随着我一同埋入尘土。
　　大雨能让人清醒，抱着这也许是我生命中最后一场雨的想法，我在雨中站了许久。听着一声声吵闹无比的钟声，心中对普通人的想法忽然有了些向往，只可惜，我再也不能体会。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接近我的月，出现了。顺着我的想法，走到了雨中陪我一起淋雨。不得不承认，我是高兴的。即使知道他是要杀我的，我却也很高兴他能够走到雨中来和我一起享受着我生命中最后的这场雨。雨水里没有蛋糕的香味，却有甜点的甜蜜。问了些问题，想听他的回答。即使我早已知道他的答案。
　　回到室内，听着他对我的抱怨。一时兴起，蹲下来为他擦脚。这个男人，真的很完美。完美到连脚都那么漂亮。听着他因为惊讶而略显的紧张，感觉着他紧绷的身体，故意用了些力气，然后听他不满。这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一定要做好。
　　可是却还是觉得很失落，想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停了下来，没有发觉自己的头发没擦干，雨水滴在他的脚背上，没有想到他会用毛巾给我擦头发，心中的喜悦和忧郁纠成一团解不开的麻线。
　　死亡时间已经到了，死神离去。原本还在交谈的交涉人忽然将资料全部删除，还来不及看一眼我的朋友此刻的表情，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我没了力气。本以为，这一生再也看不到月。偏偏他却在我倒下时接住我，然后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知所措。最后，变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第二章

　　２，居然变成灵魂？
　　我死了。
　　然后，我醒了。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又互相矛盾，可这是事实。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大雨没有停。而在我面前站着的是陪着我一同度过了我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的调查组的众人。他们和以往不一样，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一身漆黑的衣服。
　　这是在参加我和交涉人的葬礼呢。
　　在我的身后，有两块没有刻上名字的墓碑，墓碑面前摆放着花圈、祭品、还有燃着的香烛。
　　低头，我注意到自己的胸口有一根没有短短的链子。弄不明白这有何用索性便不去想。抬头，伸出手掌想要接着那大滴大滴从天空中落下来的雨水，却没有根本接不住。它们穿透了我的手掌直落入地面。身上也没有感到凉，生前会觉得冰冷的雨水，此时已给不了我任何伤害。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人死后，真会成为一个幽魂？可我并没有看到交涉人的灵魂啊？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变成这般不成？
　　“龙崎……”松田像是哭过一般，声音沙哑的都要让我听不出来了。我看着他将手中的菊花分别放在了我的墓碑前，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我们一定会把基拉抓住！你就安心去吧。”
　　啊……
　　怎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只靠着你们几个怎么才能抓住月的啊？
　　嗯？说起来，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见月呢。难道他没有来？还是已经先走了？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啊。一定很高兴吧？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目的能不开心吗？但就算再开心也要来参加我的葬礼嘛！对死者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其他人都在说些什么我也没在意了。反正无非就是要抓住基拉不让我枉死。
　　也不知道这种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是不是等他们全部都拜祭完以后，我也就断了与人间的一切关联，终将要离世？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既然肉体都已经被埋入了尘土，尘世间再有波涛汹涌也与我无关。但是，在我斩断与人世间的关联之前能否再让我看一看月呢？毕竟是害我的人，我试试能不能报个仇。
　　“对了，月呢？”
　　夜神局长！原来最懂我的人是你！太好了，快点把月找出来吧！让我这一缕可怜的幽魂能够实现最后一个愿望吧。
　　“月君说让我们先来，可能是太伤心了，所以不愿意让我们看见。毕竟……龙崎活着的时候，就数月和他最亲近了。而且两个人又是差不多的年纪，龙崎死了，最伤心的就是月了吧……”
　　别胡说了啊松田君。
　　说我死后最开心的人是月还差不多。他就是杀害我的凶手啊你们竟然还以为他伤心？而且……我可比月大了７岁哦！才不是什么差不多的年纪。
　　算了。
　　还是不要期待从他们口中得到月的信息，自己去找好了。
　　习惯性的抬了下脚，要跳过坑水洼，却发现这一跳的威力巨大。简直就像是在拍科幻片一样，我竟然飞起来了！……好吧，我已经是灵魂了。即使成为了一抹幽魂，我还是保留了生前的喜好。能在天空中飞翔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虽然不能飞太高。转了一两圈以后，这种乐趣开始失去了。我想，我还是去找出月的所在地吧。
　　刚才飞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月，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躲在哪里了。
　　啊……对了。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月身边也有一只死神。那只据说只爱吃苹果的死神。不知道是不是和莱姆长得一模一样啊。
　　可是这四周都没有看到可疑的身影，倒是我有点疲惫了。
　　说起来，原来幽魂也会有疲惫的时候？莫非是差不多要到「消失」或者「投胎」的时候了？
　　不管怎么样，感觉疲惫又无处可去的我只好再次回到自己的墓碑里。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直在寻找的人。
　　
　　３，我决定成为背后灵
　　倾盆的大雨还下个不停，我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轻飘飘的飘回墓碑，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在我墓碑前站得笔直的月。还以为他不肯再来，没想到已经到了啊。那么，他会说些什么呢？应该不是和松田他们那样无趣吧？
　　“嘿嘿嘿嘿……”
　　忽然的古怪笑声打断了的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期待，这时才看到月身旁还站着一个全身漆黑的庞然大物。和莱姆差不多高大，但却完全相反。站在一起倒像是东方传说的黑白无常。如此明显的特征我已不需要再想。它就是一直跟在月身边的那只死神，只爱吃苹果的死神。
　　“硫克，你又怎么了？”月似乎有点受惊，转过脸责备了一声。
　　原来面前的这位死神叫硫克啊……还真是奇怪的名字呢。嗯？似乎有些不对劲？硫克它……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刚才的笑声似乎也是为了我？哦，对了！“ｈｉ！死神先生。”如果是死神的话应该能够看见我。
　　名为硫克的黑色死神无视了我那声色并茂的友好的招呼，转而向月说：“月，你有没有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呢？比如说，Ｌ的灵魂啦之类的。”
　　“……喂这么快把我的存在告诉月真的没关系吗？万一他被吓到了怎么办？”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也很期待。想来，从所有人面前穿过可却得不到任何关注，本来就不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以的话，我也想有人能够看见我。当然，比起那些据说是专门抓灵的人，我更希望可以看见我的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可能会很烦，那最好的选择就是月了。这个既是害我的人又是我生前唯一的朋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硫克？”然后令我失望的是，月似乎压根就看不见我。而且他看见来还很不耐烦。最后竟然也不与我的墓碑道个别，转身就走。“回去吧，这么大的雨还要做这种事情实在是累。”
　　“哈哈哈哈！月……我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有趣哦！”死神临走时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然后跟上月的脚步。一人一死神就这样从我的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