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抢,这下咱们可真成土匪了……操的,必须的再弄几辆汽车,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文锦很深以为然的一点头,“汽车必须想法子弄几辆,粮食吗,我看现在大夏天的也不至于会饿死人,沿途随便弄些野果棒子的凑合着吧……”
吴三省抓起脸上的帽子,他坐了起来,憔悴的一张脸依旧是眉浓眼亮,线条分明的,大脸堆出了一个笑,是笑给他媳妇儿瞧的,“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陈文锦伸手将一边短发掖在了耳后,低头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解连环吴三省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汇聚在了格尔木城外,将就的随便吃了一些东西,黑夜里,他们在一处临时搭的棚子里,开始研究救人事项。
这回解连环再见吴三省,他对吴三省很客气,竟然还说了几句的客套话,吓得吴三省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怕对方又藏了什么坏心思。
解连环看他那样儿没什么反应,抱着一个油纸袋子,里面装满了炒干果,他一面咯嘣咯嘣的吃着,一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吴三省觉得这气氛很不好,然而也不敢再去招惹的,便在他旁边的铺盖卷上做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他陪着笑道,“你还好吧?”
“一般!”解连环也不扭脸看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咯嘣咯嘣。
吴三省讪讪的扭脸看了看帐篷口,“那胖子不来跟我们一块的商量下?”
解连环停止了咯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圈儿,他终于是看向了吴三省,“他听我的,咱俩说了就成……要不?让你媳妇也过来听听?”
吴三省要笑不笑的张着嘴,“不用,她听我的!咱俩先商议吧!”
解连环调开目光不再看他,手伸进袋子里,他又摸出一把,仰起脖子,他一把扣道了嘴里,随即又开始咯嘣咯嘣。
吴三省依旧是看着他笑,最后都要笑的哭了出来,他忍无可忍道,“小环儿,你正常点行不,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爱吃过……”
解连环鼓着腮帮子疑惑的看向吴三省,嘴巴又动了几下,他吃劲儿咽了下去,也许并没有嚼好,噎在了喉咙,他红着脸梗着脖子吃力的又往下用了用力,仍旧是没下去。
仰起脖子,他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感觉喉咙里的东西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去,很慢不过的确是在往下移去。
末了终于完全的咽了下去,他清了一下嗓子淡淡说道,“新添的嗜好!”
吴三省瞧着他那样有些可笑,“这嗜好……”没发表出什么见解,单是摇了摇头,他可不知道解连环已经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就在刚才解连环差点噎死在他跟前。
解连环打了个寒战,他想自己刚才要是噎死了,非被他们兄弟俩笑死。
在闷热的帐篷里,点豆蜡烛灯光下,他们俩很平静的商讨了整个计划。
翌日清晨,解连环潘子胖子三人乔装成普通商旅混进普通百姓队伍里,大摇大摆的进了格尔木城。
在城里租了辆汽车,有潘子驾驶三人在格尔木细致的逛了起来,率先的他们会合了早到格尔木的铁嘴李,铁嘴李在这早来的几天里,早已摸清了疗养院所处的位置,看守,周围布防情况。
几人商讨一番,末了仍按照解连环的计划,吴三省先将队伍分批进城,分开居住,做到散而不乱便于集中,解连环则打头阵先探虚实。
月黑风高杀人夜,计划当然是在夜里进行。
☆、61 重见天日 (3456字)
明晃晃的圆月下,黑瞎子,小花,秀秀三人俱着黑衣轻松潜入格尔木疗养院。
浓密小树林里,解连环靠在一个小树后,抬起手臂,他就着潘子打过来的手电筒光芒看了腕上手表。
“三爷,我们冲进去吧!”潘子脸也凑近看了时间,他自己感觉时间差不多够了。
听了这话,解连环没有回答,他歪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鬼堡一样的疗养院,明亮月光下疗养院越发的寂静神秘,他感觉到了阴森恐怖,然而就是算真是鬼堡他们今夜也是要闯一闯的,何况里面情况小花儿早摸了个差不多,决计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蚊子叮出的一个大包,他眼睛瞧着前方说道,“行动吧……小心!”
潘子得令,对着后面一团团的黑影一挥手,早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胖子吴三省赫然来了精神弯腰端枪超疗养院方向疾步窜了过去,一溜黑影整齐迅速如一条巨蟒般游向疗养院。
他们手里端的全是新弄来的先进冲锋枪,子弹足足的,打起来非常带劲儿,穷苦的游击队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一个个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攒足了劲儿,飞禽走兽般他们连窜带爬,把平时冲锋陷阵的劲儿全拿了出来。
战斗是在半个小时后迅速收场的,过程比预想的顺利,他们用炸弹炸开房门后冲了进去,见着人上去就是一枪,也不废话,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全无顾忌,横竖是不能留了活口。
由于太过顺利,解连环泛起了迷糊,他怕是对方在设了什么圈套,要知道这地方张起灵都折了。
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的冲了上去,不过显然是没有陷阱的,他们很顺利的从一楼到六楼全都血洗了一遍,及至到了尾层,解连环终于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顶楼乃是一个大大的实验室,一排排的白色长方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学器皿,里面空无一人,不够一个大衣架子上挂满了白大褂,显然白天这里应该是人声鼎沸的。
楼里暗哨布置的倒是精密隐蔽,不过早有瞎子,小花,秀秀提前勘察考证,是以率先的解决掉了他们。
当小花瞧见吴邪的时候,吴邪正裹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见了小花他也不好奇,单是睁着迷茫惊恐的大眼定定的看着对方,也不言语。
“吴邪”小花将手枪别进腰间,大睁着眼睛走了过去。
吴邪一点一点的啃着手指头,眼睛眨巴几下却依旧是神游九天。
叹了一口气,小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吴邪,我们来救你了……”他拉开了吴邪正啃咬的右手,指甲光秃秃的早被肯的露出了红肉,有些地方隐隐渗出了细小血丝。
摸出一方干净白色手绢,小花将吴邪的手包扎起来,不过对方显然并不领情,小花刚松开,吴邪便扯开了手绢,低头他茫然又疑惑的还是一个劲儿的啃咬。
小花见他很执着的跟自己的右手过不去,低头苦笑一下,他起身拉了吴邪,“走,我们离开这里,你没事儿了!”
一拉没拉动,吴邪不止没起来,反而是更往后退了一步,被子脱落,他廋骨嶙峋的骨架子赫然出现在小花眼前。
小花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然而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去落泪的人,粗了眉头,他正想着要强行将他抱走,这时黑瞎子匆匆的赶了过来,“糟了,哑巴不见了?”
“哑巴?”小花不知道谁是哑巴。
“就是张起灵!”黑瞎子双手叉腰,急的只剩哼哧哼哧喘粗气的份儿,脑袋左摇右晃四处的乱瞅。
“张起灵!”吴邪终于是开了口,他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小花本以为吴邪神志不清怕是一时半会的好不了,哪想这时就忽然听见了他说话,心内不仅一喜,他上前握住吴邪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正是一节一节的骨头,心内又是一悲,悲喜交加,他只唤出了一声,“吴邪!”
吴邪不理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黑瞎子瞧,他挣脱小花的手,爬下床来,跌跌撞撞的扑到了黑瞎子身上,他紧紧抓住了瞎子的两条手臂,神情有些恍惚不是一个清醒样儿,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倒还是清晰易懂,“张起灵在那里,你们怎么害他了……”
黑瞎子刚才猛不丁的看到他,没怎么在意,这时候再细看他就觉出了异常,抬头望向小花,小花一脸凄楚样儿,对他摇了摇头。
裂开大嘴,黑瞎子嘿嘿一笑,低头说道,“哎呦,我们怎么会害他,我们这是救他……哪成想没找到他!我们可不害他。”
吴邪歪了脑袋,仿佛是听懂了,手上收了劲儿,他小声问道,“你们不害他,你们是救他……?”
“没错!”小花上前拽开了他,对着瞎子一使眼色,瞎子退到了边上,接着小花看向吴邪温和说道,“你先跟我们走,回头我们再去找张起灵,嗯?”
吴邪怔怔的,看了看小花又扭脸看了看傻站在一旁的瞎子,心里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不过他看着这俩人很眼熟,潜意识里这俩人不是坏人,似乎是可以相信的。
咽了口吐沫,他试探的小声建议道,“我们现在能不能先找找,他好像就在这楼里面……”
瞎子大手一挥,“不用找了,老子翻了两遍,一个兔崽子带我去关押他的地方看了,早没影了!”
吴邪大眼一下不眨的看着他,看的他很不自在,因为吴邪这时候的眼神太过干净执着,惹人怜爱,捂嘴轻咳了一声,他第一次感觉这吴邪值得张起灵爱。
难得的叹了口气,黑瞎子正经道,“听楼里的人说,他早跑了,脑子出了点毛病,神志不清一个没看住,就跑了,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那屋子密封的很,一点缝隙也没有,愣是凭空消失了……”
黑瞎子这一番话其实说的颠倒不清,然而吴邪全听明白了,怔怔的他点了一下头,嘴里很欢喜的说道,“对,他那么本事,一定是逃走了!呵呵,太好了,”说着他又低下了头,喃喃自语,似乎是忽然的生出了莫名的悲伤,“脑子出了毛病,他一定是不认识我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带我走的,没关系,我认识他……”
往下他不敢说了,怕自己说多了,眼前这俩人厌烦自己,厌烦自己不要紧,要是扭头再走丢,自己可如何出去,不出去如何找小哥!
他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抿的紧紧的绝不多说一句废话,面上瘦的只剩俩眼亮晶晶的还算是有光彩,忽闪忽闪像极了夜里的萤火虫,他身上瘦骨嶙峋的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条条肋骨格外的分明,白皙身体上面血管清晰可见,透着青筋,说不出的吓人。
小花抬手看了一下表,抬头焦急道,“别在说了,我们赶紧的走,一会儿这里要炸掉的……快走。”
说着他走到吴邪跟前弯下了腰,“上来,我背你!”
吴邪摇了摇头,看对方有些瘦弱怕自己再压坏了他,是以不敢上去,黑瞎子见状不由分说抢步上前抱着他便走,小花一怔,以为他要闹起来,可是意外的吴邪很安静的任黑瞎子抱着,一动不动。
九门被关押的人大部分都被找到,不过情况似乎都很不好,不是彻底的傻掉了,就是苍老的仿若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惨不忍睹。
剩下没找到的约莫着也凶多吉少,怕是已经不在人世。
唯一比较好的就属狗五爷跟吴邪了,在他们身上,解连环没发现针管扎的眼子,显然他们并没有用来作为活体实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又为其他人感到了难受。
狗五爷也是明显的憔悴了,精神倒是清明,再看过昏睡的吴邪后,他一言不发默默掉头走掉了,吴三省追了过去。
远远的解连环见狗五爷拍了拍吴三省的肩膀说了几句话,具体的是什么他没听清楚,然后是狗五爷离去的决绝背影。
吴三省怔怔的站在原地,末了也是一声长叹,从来他就没说服过自己的父亲跟二哥,就是两头犟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