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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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要吴三省嘴贱,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平白无故的在床上给他泄了十来年的火儿,现在用不着了就到处讲起自己的坏话来了,他幸灾乐祸的坐在沙发上喘气,刚才实在是亲的痛快,哪想气还没喘匀,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便夹风扇在了脸上,这下好了,他跟吴三省总算是扯平了。
吴邪身为一个晚辈此刻的处境可算是万分的尴尬,慌忙站了起来,他一手拉住了陈文锦镶金边的衣袖,“三婶,误会,误会……”往下他没法说了,这误会也太大了吧,好端端的俩男人在一块亲嘴他是如何巧嘴如簧也解释不通。
吴邪看看解连环那一张俊脸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替他疼的,三叔皮糙肉厚的不怕打,解连环可不一样,近两年来那一张小白脸没少擦雪花膏,嫩的一把都能掐出水来。
吴邪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胡乱扫视一通,就觉眼下一切都很富有戏剧性,好在二叔不在,要是在的话,不定什么样子呢。
解连环自然是不能跟一个女流之辈动手的,揉了揉火辣辣的半边脸,他站了起来不动神色的往外走去,吴邪见状对着陈文锦微微一躬身立即的撵了出去。陈文锦也是冷着一张脸无处诉委屈,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从胸前抽出一方花绸手绢,她委委屈屈的擦了眼里的一点泪花。
吴三省讪讪的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他早八百年没关系了!”陈文锦杏眼圆睁,满肚子的委屈索性全倒了出来,她攥着手绢颤抖的指着对方,“你滚蛋,我这两年跟着你吃糠咽菜受尽了委屈,你可倒好满脑袋的整天想着小白脸……”
陈文锦其实去上山参加游击队完全是当初的年少冲动,当时热血上涌,一颗爱国之心碰碰乱跳,为了伟大的共产主义她毅然跟随吴三省加入了共|产|党,可是两年的**生活她不能说是后悔,可是委屈迷茫却是真真实实的。
这都没什么,只要跟吴三省在一块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可这吴三省竟然还跟解连环藕断丝连,让她情何以堪,越想越是委屈,越是恼火,父亲躺在床上不但身体受创,精神也似乎是受了影响,现在吴三省又弄了这么一出,她咬着牙下了狠心,对吴三省连推带搡的往外轰,“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你太对不起我了……”
解连环跟吴邪出了陈宅,吴邪拿眼睛偷偷溜了一下他,发现解连环心情似乎很好,他紧跟着对方,“三叔,你不生气?”
解连环止步看向了他一笑,“我生什么气,我高兴着呢,看他俩闹去吧!”随即大步走向自家汽车。
吴邪顿时大悟,他心道,解连环可真是坏,可怜三叔三婶了!
因为解连环心情大好,非得拉住吴邪去吃法国大菜,吴邪这一阵子过的也是无聊倒是喜欢跟着他到处跑跑,在一法国餐厅里面,俩人颇为浪漫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吴邪挺不自在的,俩男人往这里面一坐,简直是说不出的突兀,不过大菜一上,他便释怀了,吃饭嘛,加一点小情调也挺好的。
蓝眼睛白皮肤的侍者很恭顺的小心侍奉着,在蜡烛摇曳的光芒里面,解连环喝着小酒,觉出了醉意,他曾很奢望吴三省能带他来这了光明正大的吃一顿时髦罗曼蒂克的西餐,可是不可能,吴二白则更不能,那人压根就不知道何为浪漫,简直不懂情为何物。
虽说眼下这小侄子没什么意思,不过自己总算不是一个人了,他想自己多年的心愿今天是不是就算实现了,以后就真的跟过去一刀两断,彻彻底底的活成自己呢?
解连环顶着一个鲜艳的小巴掌颇为愉快的同吴邪一块吃了顿法国大餐。
下午微微醉的解连环在吴邪的搀扶下唱着小调儿回到了家里,哪想甫一进门,解连环便结结实实的挨了吴二白一个大嘴巴子,当场解连环便被打懵了,他捂住脸怔怔的看着吴二白,吴二白也不同他废话,抬手一指大门,“滚,以后不许再踏进吴家!”
吴邪一看,得了,这下脸上齐活了,一大一小两边各一只手掌印。
解连环懵了,潘子可没懵,他一回家就觉出吴二白不对劲,不过没多想,就在客厅里一面哄着齐麟玩,一面等着解连环。及至自家爷回来了,他还没迎上去呢,那边吴二白的一巴掌可下来了。
潘子恼了,上前一把揪住了吴二白衣襟,上去便回了一巴掌,“你他妈的算老几?”
吴二白万没料到潘子敢跟他叫板,当即握住对方手臂想要扯开,吴二白是徒有其表的大个子,瞧着威武雄壮其实没什么真功夫,那一点蛮劲在潘子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是以全部在乎对方的拿捏,他伸手一把掐住了对方脖子,下了狠劲儿的往死里掐。
吴邪白着一张脸,上前去扯潘子,一面去掰潘子钳子似的手,他一面回头去唤解连环,“三叔,你快让潘子松开,二叔快被他掐死了……”
解连环闭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拽潘子,“松手……”潘子咬着牙果然松了手,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吴二白,吴二白被他掐的一张黑脸更加黑青,此刻他抬手在脖子里面摸了一把,对着解连环狠狠道,“赶紧的滚蛋吧,我吴二白从今天起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他妈的让谁滚呢?”潘子凶相毕露,一副要吃活人的模样。
吴邪这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挺身护在二叔面前,他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二白自然是不怕潘子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潘子的对手,不过也不会就真的去怕了这不要命的小子,大手将吴邪一把扯到一边,他撩开长衫摸出一把手枪上前抵上了潘子的脑门,“小子,嘴里放干净点!”
潘子面不改色又不要命的往前拱了拱脑袋,“开枪啊,二爷!”
解连环头疼死了,一串眼泪吧嗒掉了下来,他闭着眼睛一拉潘子,“走,我们离开这里!”然后转身面对了吴二白,“吴老二,别以为老子是送上门的就随着你打,我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但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这一番话他拉住潘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吴邪上前追了两步,又实在是无话可说,猛的一跺脚,他转身回到二叔身边,“二叔,到底怎么回事?”
吴二白也不答话,只是虚脱的一闭眼,随即手一抖手枪便掉落在地,他也不捡径自转身往楼上走去,高大背影说不出的悲凉落寞,一步一步的他抬脚上了楼梯,举起一手头也不回的摆了摆,便一路上去了。
大厅里,齐麟自顾自的玩乐着全不管大人们乱哄哄的,一双小手很细致的摆弄着一堆方木块,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山。
吴邪站在原地发了一会楞,忽然有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76 云南之行 (3324字)
广西一座小县城里面,张起灵正襟危坐在一家茶楼二楼,透过敞开的红木窗户,他看着楼下熙攘的小街道,街道青石漫地,平整而整齐,上面繁荣热闹,两面则是规整矗立着一座座少数民族的传统高楼,街上身着苗族服饰的青年男子健壮热情,身上挂满小银饰的女孩则是活泼可爱,是一副极美的图画。
无端的让张起灵想起了一个地方,一个梦里面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很大的湖,他和一个笑得眉眼弯弯年轻人对立而坐,吃着饭看着外面的风景,无比惬意满足,那个地方是哪里,他忘记了,那个年轻人是谁,他也没记住,连面目都是模糊的,不过那是一个男人,他肯定。
不知道没记住他全都不意,他有点没心没肺,仿佛发生什么都关系,扯出脖子里面的一个小挂件,他轻轻抚摸了一番,那是一个很丑陋的小挂件,其实只是一块黑色碎布缝制成的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里面裹着一撮头发,乌黑发亮仿佛是有生命的,张起灵想这肯定是自己最重要人的东西,因为它紧贴自己胸口,被自己珍而重之。
最重要的人除却父母就是爱人,很少有人将父母的东西贴身而藏,那就是爱人了,在他的脑袋里好像是藏了一个爱人,具体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可是头发柔软根根分明,他想自己的爱人肯定是一个乖巧的姑娘,然后他摇了摇头,因为头发碎而短不似女人发,他将这个小东西从领口塞了进去,小东西随即带着凉气钻入了他领口,然后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呆呆的看起了窗外,就感觉很没意思,一个他一辈子都有可能想不起的人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想,他现在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是日复一复的茫然生活着,微微刺目的斜阳洒了他一身的金黄,他是一身苗家装扮,深蓝斜襟上衣还束着腰,下身黑色长裤棉布鞋,他高挑纤瘦将这一身衣服穿得服服帖贴,一点也不突兀,衣服全是一个叫幺妹的姑娘给他做的,一个一直想要嫁给他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看就她还是在一年多前的一个夏天,当时他脑袋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的一路来到此地,因为吃饭要花钱,而他口袋内的百十块钱早被他花了个光,所以他怔怔的站在一个烧饼摊子前,垂涎三尺的看着刚摆出的热气腾腾的烧饼。
卖烧饼的老大爷看他一身褴褛不像是要买的样子,是以很不耐烦的挥舞着大巴掌,“走……走远点……”
他没看老大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烧饼,心里则盘算着要不要抢几个,在他下定决心要抢的时候,一个白生生的胳膊伸向了他,那胳膊的主人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一身银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一普通的苗族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捏着一个烧饼笑吟吟的递向了他,“给你!”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了住,因为他天生不知道世上还有谢谢两个字,接了过来看了看,确定无恙后,他立刻大吃大嚼起来,一面吃着,一面放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他是汉家衣着,便很感兴趣,走近又见他生的甚是英俊好看,便更加欢喜,提着一个小竹篮,姑娘歪着脑袋迎着他的目光看,“喂,你从哪里来?”
张起灵停止了嚼动,瞪着眼睛做了一番思考,末了摇了摇脑袋,他继续大吃大嚼,烧饼不大,他三两下便解决了一个,吃完以后他看着姑娘还想再要一个,不过他没向人讨过吃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对方。
小姑娘扑哧笑了出来,从篮子里面又摸出一个,伸手低了过去,“给你,你还是真奇怪,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
然后她抬头看看四周,抬手指了一个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石桥,“诺,那是我卖东西的地方,你跟我来,我请你喝免费的凉茶!”这个诱惑很大,张起灵当即就跟她走了。
小姑娘在一个铺着红色毡布的长凳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银饰,然后从凳子下面拉出一白色水壶,又摸出一青瓷大碗,倒满了绿盈盈的茶水,她双手举起伸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毫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接了过来就是一通猛灌,小姑娘似乎是很喜欢他的,有点像是一见钟情,歪着脑袋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张起灵及至吃饱喝足了才仔细的去打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