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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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不可!”
龙葵竟夺门赤手夺剑始料未及,血瞬间沾染了整柄剑身。
“妹妹,你!”
“王兄不要丢下龙葵!”龙葵的眼泪簌簌地打在了魔剑上,剑身震颤,发出锵锵之声。
“业平已死,这世间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也包括龙葵吗?”顾不上手上汩汩流淌的血,龙葵一把攥住了龙阳的手,“难道龙葵不能成为你留在世上的牵绊吗?”
“龙葵,王兄累了,王兄想休息了。”
“王兄,你若是真心与林道长赴黄泉,我在你死后也大可死于此刃下!”
“妹妹,你何苦呢!”
“龙葵什么都没了,母后父皇,如今我只剩下王兄了!”
“……”龙阳无言以对,有所动容。
“答应龙葵不要丢下龙葵。”龙葵可怜楚楚的模样让自己怎能不疼惜。
想起当年父皇驾崩前将妹妹托付于自己,为兄为长,怎么能放着芳龄二八的妹妹置之不理呢!龙葵才是豆蔻年华,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所依托。
龙阳终是铁腕一振,丢下了魔剑,放弃了轻生念头。
但因为对逝者的过度思念,他日日郁郁寡欢,终抑郁成疾,于八年之后薨。
享年二十八岁。
一阵强大的气流将自己掠回了现实。
景天发现自己还身在无极阁。
方才那些都是自己前世的记忆,龙阳,业平。
“孩子,你都记起了?”问话的是清微。
“恩,记起了。”
“可看见了风灵珠?”
“看见了,是留芳转世时含着的玉坠子。”
清微听后很是开心,“那你可知道风灵珠的去向?”
被清微这么一问,景天倒是怔住了。
自己回到前世记忆中去为的就是寻找风灵珠,可是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那玉坠……先是由飞蓬作为信物交给了顾留芳,顾留芳带着它转世成为了林业平,再遇龙阳。
风灵珠按理只可能有两种可能,一是在龙阳那,二是在林业平那。
如果说风灵珠在龙阳那,龙阳是自己的前世,就等同说在自己这,可景天根本没有那什么风灵珠,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再加上清微说长卿降生的时候灵珠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那第二条线索岂不是也断了。
清微见景天半天不支声也急了,“孩子,你倒是说话啊!”
“我没看清楚……”言语间失了中气。
一旁的苍古又喋喋不休起来,“师兄,你看,我就说这小子不靠谱,靠他找到风灵珠救长卿还不如靠我们几个老头来的实际些!”
“我可不可以再回忆去次姜国?”
“无论多少次还是一样的,不如你再自己想想,想到什么跟我们说,我再去查下古籍看蜀山有没有关于姜国的那段历史记载。”
“也好。”景天黯然回答。
对于能否找回这风灵珠,景天实在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另外,前世记忆中又部分令他介怀,就是林业平居然以身体作为交换条件,身体……一想到这,眼前便是那些让自己爆血管的画面。
他景天不是这般不识大体的人,林业平是为了祭剑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对于当时的林业平来说他最大的筹码就是他自己了,可是景天还是觉得心里憋屈,怎么也忍受不了长卿委身于他人之下的事情发生。
景天拍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办正事要紧,长卿还生死未卜,岂容自己在这边吃飞醋,退一步想,毕竟林业平是林业平,徐长卿是徐长卿,不能把林业平的屎盆子硬是扣到白豆腐头上,于情于理都欠妥。
思路又归回那玉坠上,玉坠在林业平鞭刑疗伤后似乎就不见了,到底去了哪。
肯定是记忆中有遗漏。
景天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遗漏的部分就是林业平去了魔界之后的事。
但长卿还在昏迷中,又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段记忆。
也不然,还有一个人记得。
景天猝然起身,直奔魔殿。
“重楼!”景天才一看见重楼,脑海中就浮现了林业平曾经委身于他下的画面,暴戾之气不觉上涌。
重楼倒是丝毫没注意多对方眼中的敌意,只道了一句“你们通过了神魔之井!”
重楼还是很高兴看见景天的,毕竟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
但笑容很快收敛,在看见景天身后没人的时候,重楼隐隐猜到了什么。
“白豆腐牺牲了。”
“啪”一根道簪就这么被重楼掐断在手心,刺入手掌,血瞬间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景天看了也是一怔,“重楼,你冷静点,白豆腐还有的救!”
“你来魔殿找我,是不是有事求我?和救徐长卿有关。”
见对方也是明白人,景天自然开门见山,“你把当初囚禁林业平的事给我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个人隐私,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你不说我不救白豆腐!”景天耍赖的本事乃天成。
连魔尊也中招,扭捏些许后,“……你要听哪部分?”
本来景天想直接问有没有见过那玉坠的,但转念一想,倒不如趁此机会窥探下林业平和重楼的那段过去,“全部!”
魔亦有情
掐指一算,来魔界也有好些时日了。
魔殿内瘴气萦绕,令林业平痛苦不堪,重楼是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因为他仙骨奇灵,是个得道之人,怕早已碧落黄泉。
林业平来魔殿后只和魔尊说过两句话,一句是“不要碰我。”
另一句是“我死给你看。”
多么恶毒的话语,
每每看到他拿道簪或是一些利刃对着自己咽喉向自己要挟时,重楼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这般强取豪夺来的占有还是占有吗?
重楼从来没有碰过林业平的身子,就连他的手都没有触碰过。
很怀念当初被顾留芳执手的感觉,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林业平还是林业平这张颜,或许因为彼此没有任何接触,对于重楼,林业平只是一个替代品,但即便是替代品,他还是不愿将他给龙阳。
林业平感觉的到自己身体在愈来愈虚弱,气血不足、体虚,这魔殿里瘴气太重了,这样下去,更别说窥伺时机祭剑了,自己倒是先祭了这魔殿。
林业平的不适魔尊早就发现了,还命人每日熬制一碗汤药给他服用,汤体混浊,一股腥臭,但每次喝下后就林业平就觉得身体气血舒畅,周围的瘴气未触及身便缓缓散去,或许是有驱魔功效,为了能活着等到时机祭剑,再恶心的汤药他还是憋着气喝下了。
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稠重的腥味,才喝了半口便一阵反胃,汤药被全数吐了出来,胃里仍是一阵翻滚,林业平只好将那碗剩余的汤药都倒在了一旁的土壤中,却被无意间路过的溪风撞见。
溪风一把拽住了林业平的手,力道入骨,“你居然不喝还倒了!”
“业平实在是一时难以忍受这汤药的腥臭……”
“你怎么对得起主人!”
主人?这汤药还和魔尊有关不成?
林业平问道,“这汤药是他熬制的?”
“这岂是汤药!这是主人的魔血!是主人他每日割腕而放的魔血!”言语中不难听出溪风情绪的异常波动。
林业平这才恍然觉得这几日都很少看见魔尊,而且他面色惨淡原来是失血过度所致。
“你以为你一介凡人能在魔界过活!瘴气噬血,唯有主人的血是瘴气所畏惧的。”
林业平倒不因为喝了魔尊的血而反胃恶心,相反自己唯一想到的就是魔尊为自己这样做值得吗?
“你转告你主人,以后不要给我喝他的血了。”
“你当主人会愿意看你死,他为了你怕是割下头颅也在所不惜。”
事后林业平还是继续饮魔血,只是每每喝时心中一丝温存油然而生。
经过了饮魔血这一事后,林业平开始对魔尊渐渐改观。
的确,魔尊对自己不算坏,应该说是悉心关怀备至。
每日魔尊就这般静静地望着自己,眼底流露的那份情愫和殇惘倒是一点也不像魔。
他常常将自己唤作“顾留芳。”
残酒留芳,
可以感受到,对方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时间久了,林业平开始试着和重楼接触。
因为常见他深夜一个人饮酒,一天,他掐准了时间去了魔殿顶上,果然重楼正威风凛凛地独自坐在房檐上,月色给他披上蒙蒙雾霭。
林业平才走过去几步就被顶上呼啸的瘴气流掀翻在地,就在快要坠落时,对方一个飞身揽住了自己下坠的腰。
将林业平稳稳放地方后,他又一言不发地饮酒。
林业平坐在重楼身边,也拿起了一坛酒。
重楼扣住了他的手,“修道的人,你是要破戒吗?”
“戒早破了。”说着拿起酒一灌而下。
“好酒量!”
“你不也是。”
说着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很尽兴。
很快两人都醉意阑珊,重楼伸手抚摸着林业平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肌肤上的抚摸。
嘴里发出了喃喃的呓语,“留芳,我好想你。”
林业平怔怔地出神,“魔尊也会有情爱吗?”
“魔尊是不能有爱的……”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因为这里会变弱。”
——原来魔一样有心。
那一夜他们畅饮到了子时。
最终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知道魔最痛苦的是什么吗?魔永远都喝不醉……”
重楼起身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袂,伸手扶起了瘫倒在一旁的林业平。
林业平感觉到了魔尊抱着他去了卧房,感觉到对方替他褪去了外襟,然而对方终究只是替自己掖了下被子后阖上门离开了。
林业平没醉,他方才趁重楼不注意便将酒泼进了身后的地上。然后又装作醉意微酡,醺醺然的样子。
事实证明,魔尊也算个正人君子,没有做那些趁人之危的事。
渐渐地,他们之间少了那份囚禁的主仆关系,更多的是莫逆之交,但除了莫逆便没了。
就在重楼俨然忘记了占有之事,一天,林业平竟然自己提出了以身子作交换放他回姜国的交换条件。
魔尊踌躇片刻后最终是答应了。
那一夜,黑白衣袂撕扯下,露出了大片皓白的肌肤,魔尊瞬间血气上涌,他开始疯狂的舔舐和亲吻身下的人,如飞花残雪般的吻零落在了林业平的每一寸肌肤。
如凶猛野兽般的重楼是林业平不曾见过的,对方几乎要将他碾碎于身下。
可气的是,在重楼的百般挑逗下,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了些许反应,令林业平一阵羞愤。
魔尊的手游走于他的肌肤上,并开始向下探,林业平阖上了眼,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对方却迟迟没有下一部动作。
睁开眼却看见对方已经离身披起了衣服,还将自己方才撕扯下散落一地的衣物也丢还给了他,林业平不解。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说完他只留下一抹凛冽背影,门被用力地阖上,带起一阵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