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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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踏上了建言剑,并拽起了一旁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映的某景天。
——白豆腐,你是有多想御剑啊!
“啊——啊!”又是一阵的鬼哭狼嚎。
“景兄弟,不要往下望。”说着又伸手攥着景天的手,明显感觉到对方手心微微聚汗,“怕的话你可以扶着我的腰。”
景天是真怕,怯怯地将两手环住了长卿的腰,纤纤细腰,两手赢握,这才有了一丝安然。但转瞬即逝,只听对方道一句“抓紧了!”一阵急速的俯冲吓到景天魂不附体,下意识牢牢箍住了对方的腰。他自己都不清楚花了多大的劲,只是在长卿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后惊觉自己的力使的有点太没分寸了。
刚想询问对方痛不痛时却发现两脚已经落地。
捕风捉影
才下建言剑就听见茂茂的声音“老大!”
寻声看去,是茂茂和必平,“我想死你们了!”一阵扑倒。
“老大,有鸡屁股吃哦!”
“鸡屁股?谁买给你吃的?”
“自然是我唐大小姐!”雪见蹭地窜到了景天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啊?”说着把手搭在了对方身上。
雪见嫌恶地拍开景天的手,“鬼才知道你回来呢!我今天来是取回我的东西!”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银两。
景天忙跑回自己房内,手探至枕头下,抓了个空,“你,小偷!”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算偷!你可在元宵节的前几晚问我借了五十两银子啊?这些还不够数呢!”
“但是不行,这银子是我要给……”话说了一半没说下去。
“雪见姑娘,景兄弟的钱我替他给了。”说完又拿了一大锭银子放到景天手中,“多帮伯父伯母买些祭品。”景天顿时心头一暖,鼻子一酸。
“刚才见景兄弟语塞,又下意识地望了望父母的灵位,我便猜是这样。”
现如今雪见拿着银两反倒怪内疚的,“死菜牙,你干嘛不说呢!”
“猪婆你烦死了!”说着,双手捂着耳朵。
“雪见姑娘,景兄弟这是原谅你了。”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东西。
晚上,洗漱后,长卿一直端坐在床尾,没有要睡的意思。
已经脱光光的景天钻在被窝里探出头问他什么时候睡。
“景兄弟,蜀山弟子可以几天不休不眠,你大可放心。”
“你有病啊!有觉不睡!”说着将被褥高高蒙过自己的头,倒头就想睡,但自己一回想,莫非,白豆腐是对自己偷看他脱衣服的事还挂心。
——此心结如若不解,将对以后的“攻卿”大计大有阻扰,景天顿时困意全无。
此人功夫造诣颇高,看来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干嘛干嘛的啊!如果不是你就来睡!”
“长卿不困。”
第一招,激将法败下阵来。
景天岂是一挫即败之人,正所谓越挫越勇。
“好!白豆腐你不睡我也不睡!”说罢,景天起身佯装穿戴衣服的样子。
——看我苦肉计还治不了你!
长卿果然见状立即过来阻止,“景兄弟,你这是干嘛?”
景天抑制住自己胜利在望的跃喜,“哎,你不睡,我一个人睡也没什么意思。”话说出口才发现有歧义。
长卿倒是没悟出第二层意思,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那好吧。”
说着开始自行宽衣解带。
景天不得不说这娃太好骗了,以后得看紧点,免得被人给拐了去。
宽衣完毕的白豆腐跻身入榻,“景兄弟,睡吧。”
“唉?你不脱了啊?”见白豆腐身上还有件单衣未脱。
“哦,长卿畏寒,以后都这么睡了。”
——好你个白豆腐,学坏了。
但不论如何,景天还是搂抱着自家白豆腐进了梦乡。
本来一切安然,可景天这小子睡觉素来不安分,半夜,一个猛踢将睡在外侧床沿的白豆腐踢滚下了床。武功修为再高也防不了这凌空一脚,长卿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声。
那臭景天倒是算惊醒了,“白豆腐,没事吧?”
“没事,只是方才你踢的部位正是我昨日御剑时被你弄伤的地方。”说着手开始按揉腰部。那腰身伴随着他的揉捏,在宽大的道袍中若隐若现。
昨天……景天一想,昨天那么用力,他纤纤细腰两手赢握,岂受得住自己这般用力。“我看看!”随即将手搭上了对方的轻衫。
指腹才一触及长卿的玉肌,对方便是一个激灵,忙后退躲闪开,“无大碍,不必了。”言毕即刻奔出房门,神色略略有些仓惶,他满头的青丝还未来的及插上道簪,皆数凌乱披至肩膀,如丝,如绸,隐隐可见人影。
刚想伸手去拉,对方却已跑出了房门,此刻□的景天只好速速起身换衣。
长卿出了房门,才走至长廊就止步了,只是手扶着腰际,脸孔煞白,眉头微蹙。怕是跑得太急,牵动了腰系那处淤青。
必平和茂茂恰好撞见这一幕,而房内又恰巧传来景天“白豆腐白豆腐”的喊声,茂茂一把拽住了长卿,“长卿大侠,老大欺负你?”
“不,他也只是无心。”
“你怎么了啊?腰痛啊?”茂茂不依不饶。
一旁的必平用胳膊撞了撞他,窃窃道,“自然会腰痛的,你不懂别乱说!”
然后又转头和长卿说,“长卿大侠,茂茂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挂心啊。”
长卿倒是一脸茫然,“茅山兄弟也是好意,我又岂会责怪?”
“景天那小子是不是很大力啊?”
长卿略略回忆了下刚才被踹下床的痛楚,一本正经地答曰,“的确,景兄弟昨日和今早都很大力。”
必平一惊,“昨日?”这小子很行嘛!连上两日。
“恩,腰上甚是一团乌青。”
听闻腰上一团乌青,何必平继续八卦,“你们什么姿势啊?”
长卿只道是问御剑姿势,“景兄弟在我背后啊!”
必平恍然大悟地双手击拳道,“后入式啊!”
长卿素来不知男女间合体之事,更不知有甚么后入式,满眼的不解。
才换好衣服出来的景天撞见此状,忙一把揽过长卿,“白豆腐,你披头乱发的算什么嘛!”说着拽着他就往房里走。
一簪情定
房内,两人各自整理仪表,长卿见景天喜上眉梢,嘴都笑咧了。忍不住问道,“景兄弟,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天自然不会告诉他,他的一身清白尽毁,但毁的人不是他景天,是他徐长卿自己。虽没真正偷腥,但一想到临走前何必平那望而生畏膜拜的眼神,就各种爽!
景天转移话题,“哦哦,白豆腐,我帮你梳头罢?”
一想起刚才他那如瀑如绸般的青丝,就好有摸一下的冲动。
长卿自然是不予理会,但对方还是迎了上来。景天用自己自幼用惯的桃木梳从发顶一梳梳至发尾,长卿的墨色青丝柔软如玉帛,指间缠绕间更是玉肌般丝滑。搞得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景天在触及长卿发丝的时候也成了“绕指柔”,“白豆腐你头发真好看!”话语间几分羞怯。
长卿更是羞涩,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镜中早已将他这娇羞之姿全数照映,投至景天的眸中。
景天凭着自己的概念挽起了一个道髻,正要插上道簪完成这最后一步,却被长卿拽住了手,“景兄弟,不用簪子了。”
指尖触及对方冰凉的肌肤,淡淡的檀木香,景天魂游其中。过了很久惊觉自己的失态,忙佯装地问道,“头发不会散吗?”
“没事,如今我们此行乃天机,还是隐去自己蜀山弟子的身份比较好。”
景天见白豆腐难得如此机灵,便也默认赞同,刚准备将那白玉道簪放下,突然反手一握,“不如把这簪子送给我吧!”
长卿面带难意,“我还是要回蜀山的。”
“切,小气,还给你!”景天不屑地将发簪一抛即掉入长卿掌心。
“嘭”门给重重都带上。
景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一句玩笑话,他要那道簪做什么,但对方居然不肯给,妄你我生死患难与共数次,区区一枚簪子都不舍得赠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长卿静静审视手中的白玉簪,此道簪乃自己弱冠之年,师父赠与的,一来寄予了掌门师父长老的厚望,意义颇深,二来此簪象征自己终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潜心修道。不是自己不舍得赠予景天,实在是难以取舍。
道簪上面隐约间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薄薄地透过发簪传至指间。念起方才悉心替自己挽髻的景天,心头一阵荡漾。
但下一秒长卿突然眉头紧锁,手握作拳抵在自己的小腹间,似乎真气逆转狂冲,剧痛难当。指尖的玉簪滑落,铜镜中素白颜容已如枯槁,下唇被咬的几欲滴血。
到底怎么了?
长卿握拳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剧痛难当。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硬生生地没喊一下痛,只是强忍着。
长卿又稍作休息,调理生息后,待自己脸色恢复了血色,他才勉强扶着墙壁走出房间,一进大堂就见景天冷着一张脸,“景兄弟还在生长卿的气?”
对方没好气的应道,“我小鸡肚肠你又不是才知道?”
“景兄弟,是小肚鸡肠!”长卿正言道。
“白豆腐,就你有文化!”一把推开了向他迎面走来的徐长卿。
刚才的真气逆流导致体内真气仍紊乱中,景天一推,他竟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好在摔倒前一秒,景天还是稳稳地扶住了他下坠的身子,啧啧道,“笨蛋,连个路都走不好!”眼里却满是关怀之意,长卿自是不知。
见对方恢复平衡后,景天立马撒手。
“白豆腐,我们过几天再启程可以吗?再过两天就是我爹娘的忌日了,我想祭拜完了再走。”说的时候景天低垂着眼帘,背对着长卿,只留给他一个剪影。
“也好,长卿正好有事要求证下。”
“那再好不过了。”说罢,景天出了永安当。
长卿明白景天还是在气自己,如若是往常,景天定是黏着自己,追问求证何事。而今天景天的反应如此之冷漠令他有几分怅然,尤其是刚才对自己倏然间撒手的一瞬,心不由地一紧。
晚上,景天熏醉回到房里,想见白豆腐,却寻他不找。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
白豆腐还是走了。
桌上只留着一封信,“景兄弟,我两日后回。”
没写明去哪里,干什么,去掉称呼,一共才写五个字,惜墨如金,景天几欲抓狂。
“啪”一个东西砸落到地上,景天拍了拍此刻微酡发烫的脸颊,捡起定睛一看,正是白天长卿不舍得给的白玉道簪,顿时一阵欣喜。
白天的事早云淡风轻了,抱着发簪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真的!
似醉似梦,那般美好。
其实长卿在走之前,反复踌躇了很久。他有留书一封忏悔信,但细想想自己何错之有,明明是对方无理取闹,尽数撕毁。他有留下几锭银子,又觉更是不妥。
写了封书信将自己此行的地点事情交代一清二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