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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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嘟起嘴巴,眼珠子直转悠:“他逗那和尚逗得不亦乐乎,怎么会嫌累啊~”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笑声:“果然,还是小青懂我。”
“啊呀,鬼啊!”小青刺溜着跳了起来,瞬间窜入姐姐身后,瞪着眼睛,“你们两个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吓死人了啊!”
东方不败拉着法海坐下,挑眉:“小蛇,跟我转移话题,有用吗?”
被发现了~小青怨念地吐吐舌头,磨磨蹭蹭从白素贞身后走出来,一张笑脸纠结成了包子:“喂喂,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嘛!”
“行啊~”东方不败抢过小青的扇子,指着炉灶上冒着热气的牛肉羹,“我饿了,请我吃早饭,这件事,就既往不咎。”
小青顿时欢快地蹦了起来:“好啊,你等着!”
看着东方不败跟小青玩乐般的互动,法海不由皱了皱眉,却忽觉下巴被人一挑,那双凌厉而妩媚的双瞳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他跟前,眼带狡黠:“和尚,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法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何为‘吃醋’?”
小青耳朵很尖地听到了,同样缠着白素贞问:“姐姐,什么叫‘吃醋’啊,你告诉我好不好?”
“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捶桌大笑,白素贞无语地看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漂亮男人,良久,才摸着妹妹的发髻,淡笑着:“小青啊,离东方公子远一些,我怕你被带坏。”
笼中的小白雀忽然蹦了起来,叽叽喳喳:“我不喜欢吃醋,酸死了,紫儿姐姐一生气,就在我的玉米糊糊里头掺醋,讨厌,酸死了,酸死了!”
紫儿……小兔子。
东方不败敛起笑意,对法海使了个眼色:这单纯的小鸟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法海无言地摇了摇头:告诉它只是徒增烦恼,没有必要。
婉儿万事不知地,欢快地蹦跶来蹦跶去,看着小青给东方不败端上牛肉羹,瞪着小眼睛叫着:“好香的味道,我也要!”
小青正要拿小碗给她装上,白素贞赶紧拦住,略嗔怪地看向两只:“鸟嘴可不会吹气,直接吃会烫坏舌头的,等凉了再给她。”
西湖牛肉羹的香味弥漫在小小的药铺之中,三人一鸟吃得欢快,法海不沾荤腥,继续辟谷。
难得的欢快却被一个喷嚏打破,白玉堂揉着鼻子,扶着门框:“哎,还是这里的味道好闻些,刚刚差点儿被熏死!”
白玉堂倚在门框上挑眉毛,依旧是那般风流潇洒,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是一个人。
东方不败对着白素贞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拉走小青,顺便牵走婉儿的木笼子,待她们都离开,东方不败才问:“小老鼠,你家小猫呢?”
“残了!”白玉堂转了一圈画影,跳进屋内,一脚勾过一个凳子,甩开前裾坐下,“那天那个闹事的女人竟然是季高派来的,猫儿中了她的计,肩膀上挨了一刀,中毒了。”
两人对视,不由问道:“严重吗?”
白玉堂摊开手,双眉紧皱:“倒是不严重,就是余毒难清。季高那老小子下的毒阴险的狠,解毒期间见不得光,要不然就前功尽弃,那猫现在被拴在官衙的暗房里呢!”
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睛,笑问:“所以,小老鼠,你这是准备替他查案了?”
“什么叫替他查案,季高那条命定然是我白爷的!”白玉堂一手扬起宝剑,一手对着东方不败勾了勾,狭长的眼角高高挑着,俊到邪气肆然,“东方兄,昨晚城里又发现一具尸体,旁边还有只兔子,公孙先生验出那兔子死前服过季高的独门秘药——怎么样,给点线索?”
法海正要说什么,东方不败忽然按住他,同样挑眉,同样邪肆:“白兄,线索倒是有,但是,白兄应该不是空手而来的吧?”
白玉堂看了看远处的帐幔,皱了皱眉:“当然不是……还好白姑娘不在,要不然,还真有点不好说。最近城里行医济世的药铺不少,就在昨天,春风待月楼里竟然也开了一家。”
春风待月楼……这般的名字,想来也知道,定是秦楼楚馆之流。
东方不败想了想,故意笑道:“所谓大隐隐于市,原来这妓院娼馆中也隐藏着高人义士。”
白玉堂扫眼而来:“东方兄,别说你不觉得奇怪。谁都知道城里闹采花贼,第一个被害的就是个歌姬。临安的妓院,哪家还敢做生意!偏偏春风待月楼里这位花魁——茜草姑娘,不仅不躲,还抛头露面开医馆,里头肯定有古怪!”
东方不败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忽然转头,促狭地看着法海:“确实古怪,既然如此,今晚,我们不妨去春风待月楼探一探!”
法海顿时皱眉——这个意思,让他去……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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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抱着春风待月楼的层层叠叠的雕花勾栏早已在洪水中化作了一片片零落的渣滓;可三层尖尖宝塔形的骨架丝毫无损,据说楼中的承重柱是上好的千年红木所制;承受了百年的风刀霜剑;依旧屹立不倒。
春风待月,吟花弄柳;夜夜笙歌。
一楼正中;异域风情浓重的毡毛地毯世上;穿着暴露的舞姬扭着细细的水蛇腰,轻纱飘舞;香气弥漫;一片声色之中;婉转缠绵的音调仿佛是永恒:“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啊空变色,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还有一对对搂抱着、嬉笑着:“公子,吃啊,这胭脂是不是很甜?”
“当然甜,甜到心里去了,来,再给爷亲一个~”
“啊呀,公子,讨厌啊~”
欢乐到、糜烂的气氛之中,莺歌燕舞,仿佛他们根本不曾经历过可怕的水灾,不曾受到神出鬼没的采花贼威胁。
大敞的雕花门外又迎来了客人,几个姑娘挤在一起,嬉笑着指指点点:“哎,来了三个人呢——哎呦,一个邪一个妖,都是难得的俊啊!哎,还有一个,真奇怪,哪有逛窑子还带斗笠的?”
“大概是因为长得太俊了,怕被调戏吧~”一个姑娘娇笑一声,嘻嘻哈哈,“看另外两个,哎呀,这般难得一见的好相貌,就是倒贴我也愿意~”
又一柄团扇拍了过来,娇嗔着:“倒贴?也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呢!”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能看到这么俊的男人,我死也甘愿了~”
走进来的三人先后是白玉堂、东方不败——法海穿着毫不显眼的深蓝色短衫,带着厚厚的斗笠,站在门口,顿了顿,皱眉:“红粉骷髅。”
“骷髅?”东方不败扫眼看去,忽然伸手将他拉了进来,“我倒是觉得挺漂亮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倒也不错~”
法海声带不解:“东方……你似乎对这里很适应。”
“适应?倒也不算。”弹指打落窗棂上一枝桃花,粉色花瓣飘扬而下,东方不败心情大好,“只是有些怀念这样的生活罢了。”他还是番子手下的千户之时,平日里没少流连这些秦楼楚馆,不知揽上谁的纤细腰肢,醉生梦死着活着,蹉跎着。
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感慨,法海沉默了一会儿,才跟上他的脚步,低着头向前走去。
三人找了个空桌子坐下,东方不败看向白玉堂,低声问:“白兄,你确定这里是医馆?”怎么看都是个醉生梦死的春梦乡、销金窟。
“没错,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是头一次见识这开在窑子里的医馆。”白玉堂指着挂着厚厚帐幔的二楼,点了点,“在那儿,那个茜草姑娘就在里头。”
故意做成转折蜿蜒的黄木回廊之上排着长长的队伍,可不似白素贞那里的百无聊赖——这里的病人可是艳福不浅,被一个个美艳的花娘揽着、扶着、晕晕乎乎着,好些个脸颊酡红酡红的,不知道是真的发了烧,还是晕醉在这片连绵的美色之中。
“三位公子是来找茜草姑娘的啊,那可得多等一会儿,茜草姑娘可抢手了,点牌子的都排到明天早上了~”几个扭着水蛇腰的女子忽然笑吟吟地凑了过来,一个胆大的甚至伸出一只玉莹莹的酥手,向着白玉堂的胸口软绵绵地抚去。
白玉堂一扫眉毛,画影的剑柄向外一弹——精铁宝剑整个儿压在了那花娘的肩上,压得那纤弱的女子顿时跪地,揉着酸痛的肩膀,挑着描得浓浓的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眼睛:“这位公子,您也太粗鲁了!”
白玉堂一脚敲上凳子,同时收回画影:“别动手动脚的,爷不吃你们这套!”
“你……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啊!”花娘爬起来,帕子一扬,瞪眼睛,“我告诉你们,我们茜草姑娘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你们滚吧,茜草姑娘不会见你们的!”
“喂!”白玉堂正要拍案而起,东方不败忽然伸手按住他,翘起唇角,向着那花娘,“姑娘别生气,他确实不解风情,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喜欢男人呢!”
花娘顿时目瞪口呆,白玉堂则是恼羞成怒地差点拔剑砍人:“你说谁喜欢男人!”
“说你啊~”东方不败轻巧地起身,依旧按着白玉堂的肩膀,转过来,眉角一扬,“姑娘别见怪,他的心上人受了重伤,他急得火燎冒泡儿,一时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被用极强的内劲压着,白玉堂根本跳不起来,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剐人:“你说谁急得火燎冒泡儿!”
东方不败转头笑问:“难不成要我说你急得耗子吃错了药,见人就咬?”
白玉堂眼睛几欲冒火,东方不败忍着几乎是抽痛的笑意,继续揶揄:“好好好,是我错了,不是心上人,是心头猫!”
“扑哧~”花娘忽然轻笑一声,而后带着香味的帕子便飞了过来,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号码——花娘扭着腰身转走,却又转头,欲拒还迎般的,“看在你一片痴情的份上,这号码就给你了,好好收着,等着茜草姑娘给你的宝贝心上人看病!”
白玉堂扯着那薄薄的绢丝帕子,几乎恨不得将帕子当中撕开。
东方不败扯过帕子,凑近闻了闻:“一股子药香味儿,但闻不出到底是什么。”
法海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迷魂香。”
——迷魂香?
白玉堂扯回帕子,仔细一闻,顿时摇头:“不可能,这味道很清淡,提神醒脑,怎么可能是迷魂香!”
“别理他,闹别扭呢!”东方不败睨他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晶亮的白瓷酒壶对着鲜艳的红袖摇摇晃晃,叮叮当当脆响着,让人心情颇为愉悦。
看着他自娱自乐的模样,白玉堂凑过来,瞪人:“喂,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东方不败继续玩转着酒壶,漫不经心:“等着呗,说不定,那个神通广大的茜草姑娘还真有医治那只小猫的灵丹妙药。”
白玉堂皱了皱眉,忽然转头看法海:“大师,他平时也这么耍你?”
法海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气道:“本性难移。”
白玉堂却摸了摸下巴,眉眼挑的高高,狐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扛着画影,用剑柄往两边指指点点,“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了他的?他又是怎么能受的了你的?你们两个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东方不败晃晃酒壶,得意着轻笑:“他是拿我没办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