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衷虮冉戏艘乃迹甯赶蚶匆韵扇俗跃樱训勒嫒缢担拿碓缫淹殉隽朔踩丝梢约扑愕姆冻耄
如果当真如此,或许,义父还活着?
若他真的未死,只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暂时不能露面,那么当他重现尘寰之日,恐怕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
九门、吴家、吴三省、吴邪……
我想到了那个孩子,人如其名,天真无邪,只为了一盒不知真假的暴雨梨花钉就傻傻地跟了来,对任何人都是赤诚相待,毫不设防。当初吴三省以黑金古刀换我护他一路周全,陈皮阿四也让我设法取得他的信任,说他是获取张家楼内财宝的关键。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唯一让我有所牵挂的,不是张家楼内那份绢册上的内容,不是九门张启山的下落,而是吴邪。
我想见他,只有确认他已经回归了过去平静的生活,我才能了无牵挂地去长白山。
而当我真正来到临安,站在吴府大门前时,却没有勇气再往前迈上一步。那日在首阳山上,他亲眼看到我与他三叔和胖子交手,凭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已能猜测出我与他们口中的“万奴王”关系匪浅,也该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所图。不管是怎样的天真无邪,有了这一层顾虑,他还愿意见我吗?更何况,义父生死未知,倘若我见了他,岂不是又要将他拖入下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我不能冒险。
有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很是熟稔地与门房打招呼,看样子是他家里的仆役。我将那枚白玉蝉交给他,让他转交吴邪,他很好奇地追问我的姓名,我没有回答。既然决定了不再见面,又何必多生事端。
可惜我低估了吴邪的执念,他竟然不管不顾地追了来,身上还穿着家常的私服。他的脸上没有怨恨没有阴霾,只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小哥,”他叫我,还是过去的称呼,“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门?”
“没有必要,”我说,“我只是来归还你的东西。”
是的,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搅乱你好不容易回归的平静的生活,再将你卷入未知的风雨。
我打定了主意吃完这顿饭就走——尽管这已经超过我的预期太多,但是吴邪的好意一向令人难以拒绝。我向他道别,告诉他我要去长白山,跟他解释了我与义父的关系,别的什么也没有说。这就够了,此行祸福难料,我不希望吴邪知道太多。
最后一件事已经完成,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刚出了涌金门就听见身后马蹄声响,回头看时却见吴邪策马追来,他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挎着一个包袱,显然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快,这孩子的执念太深了,明明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事,偏偏还要来蹚浑水,这对他并无好处。可我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他,吴邪固执得厉害,就算现在甩掉他难保他不会自己想办法,那样更危险。
也罢,就让他跟着吧,至少,我还能多看看他。
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从海路走可以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已是秋季,我必须在入冬之前赶到长白山。
一路上吴邪都在想方设法问我去长白山的目的,即便是在晕船的时候也念念不忘,我没打算告诉他,他似乎有些生气。我一向不擅长安抚别人的情绪,尤其是吴邪,他虽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但却轻易不会多管闲事,现下竟对此事如此挂怀,这一片真心确是十分难得了。
到了二道白河,吴邪还是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我看他累得可怜却又强撑着不肯睡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便对他说上长白山乃是为了医治身上的宿疾。不料吴邪听了越发不肯放弃,执意要陪我同去,更揪住我的衣摆说“你别想一个人跑”。这样孩子气的举止真叫人无可奈何,可我却因了他这句话而无法硬起心肠撇下他。在得知了一切真相之后,还愿意这样对待我的,放眼整个中原武林,恐怕也只有一个吴邪。
我不知道心里骤然涌出的悸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却知道这次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他。
不能再让你跟下去了,吴邪……
抢先看,搞不好到晚上就会被本尊删掉(万奴王留)
十年,对于大地来说如同一眨眼;十年,对于历史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浪花;十年,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就是他整个弥足珍贵的青春;十年,对于多数人而言是许多回忆,而十年,对于有心人来说,足以改天覆地。距离首阳山上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已是十年,在江湖上,足以将此战涂抹成过往传奇。但是有些人并没有忘记,这十年一直在积蓄力量,直到有一天足以惊破苍穹……
雍布拉康,吐蕃历史上的第一座王城。此刻这座宫殿的主人正与一人密谈。主人阔嘴狮鼻气势非凡:“有国师相助,吐蕃诸部已重归一统,立文字建道统,驱逐喇嘛,王权神权尽归孤手,孤之子孙将世代为吐蕃之主,如今孤已有力角逐九鼎。国师何以教我?”对面那人身长玉立白袍道冠,脸上一张银面甲表情似笑非笑十分诡异,声音也说不尽得飘渺:“那就厉兵秣马,待这一季青稞收获之后,居高临下吞灭吐谷浑,从此角逐中原一图霸业!”
交趾,升龙府,李氏大王高坐皇宫大殿之上:“哈哈哈哈,好!如今山间诸蛮或平或降不余僬类。吐蕃新王与寡人平分南诏,颜将军这都是你的功劳。”底下群臣尽皆下跪祝贺,唯有一人身材挺拔银甲银冠,脸上银假面冰冷漠然犹如其人语调:“陛下救微臣于垂亡之际,超拔不才于卑微之中,臣虽志在山林心随野鹤,感激之状不能言表,惟愿干天和染血途,为陛下前导,开万世洪业,纵百死不辞。”“好!”殿上之王也是人杰,毫不在意此人无礼。“如今,还有一事非颜将军不可——朕有百战雄兵二十万战象五百头,尽付将军,且替寡人将东京城里的那个皇帝带来相见。”那人微一躬身:“喏。”
东夏国,王宫外,一个新筑的点将台,虽不奢华两侧悬挂的十余幅沾血衣甲和人头却使肃杀之气弥补八方。台上,一人身形挺如标枪,一身白色木棉袍暗纹富丽,头上平天琉璃冕威仪赫赫,脸上一个银质假面表情怒意勃发,声音一如神情令人生畏:“吐蕃精兵东击横山,西夏故土中原得而复失;交趾象兵出升龙破邕州略汝州兵锋直至鄂州;中原皇帝如坐针毡,我东夏国近年来东纳诸族西逐契丹,如今也有历战甲骑十万,便让孤再推中原皇帝一把。今日进兵大名府,入主中原!”台下万声如一惊彻云霄:“进兵大名府,入主中原!”台上王者一挥手间,万兵如木石再无声息:“项侍郎,你是左相三子,素有忠义之心又知兵事,你,带两万精骑沿途募集各部族勇士为吾前驱,不从者,身死族灭!持吾面甲如吾亲临。”王者缓缓摘下假面交予面前跪着的项侍郎,面具下的面孔正是——王奴王!
两个月后,大名府,通判院内。一个家人匆匆跑进来,边跑边嚷:“少爷,少爷,不好了,知州蒋直阁带着一帮幕僚家眷趁夜走了,现下城内人心惶惶,军士也不堪一战,我们也走吧!”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官员身着六品官服,从房内转出:“王盟啊,我自幼受父亲教诲读书识字,又深获郑留后青眼,超拔至权知大名府通判事,此时若走,如何对得起父亲二十余年教诲,更是深负节度留后大恩,今日逃跑不难,以后做人恐怕比做牲口还难!”“少爷……”“不必说了,”吴邪深深得看了王盟一眼。“去,召集还没走的官员军将,知州不在,此时我便是长官,知会他们,若还有心留在此地,半个时辰后在府衙相见,共议抗击东夏贼寇之事。大名府墙高粮深,纵不能退敌也要让后方朝廷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吴邪誓与大名府共存亡!”
“什么!大名府城破,吴通判殉国?!”王凯旋声如雷鸣,睚眦尽裂。“不可能!”他撞开身前的哨探,夺过马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营地,一路向北。一个小校急忙入帐禀告:“胡都指,王虞候他……”时任马步军都指挥使的胡大人叹了一口气:“由他去吧,他只是不敢信。此去大名府只有两百里,一路上蛮夷骑哨远拦鹞子无数,可见大名府下陈兵少说也有数万,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凭他的武艺,那些几十人的马队还拦不住他。”殿前马步军都虞侯王凯旋此时放佛又回到了幽州游侠王凯旋的时候,一路策马狂奔只为过往情谊,军中铁律不在眼内:“一百里,不过是一百里,城陷了人未必就已死,小无邪,你等我,撑住!这次,换哥哥我来救你了!”
“张起灵……万奴王再出,是不是我们也有想见之日了?如今,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只怕时日无多,想见无日……好歹让我知道你还平安。”
“吴邪,原谅我,有一些事情在你看来是罪恶和痴愚,而对于我却是至理。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在想见那天之前,请忍耐啊,如论如何也要忍下去。”
“相亲相残,此是人间最无奈。好人不长命坏人总不死,此事最可叹。但我胖爷不恨不叹。我,只要杀一个痛快,杀一个天理出来!啊~~~杀啦!”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29
二十九、啸引九霄伏龙起
东京汴梁,彩楼欢门。
此时不过未申之交,尚未到用晚饭的时候,但一楼的雅座仍是座无虚席。在座诸人虽形貌装扮各异,却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听着面前高台之上一名说书人口若悬河。许是正听到了要紧处,除了那说书人之外,偌大一个厅堂竟无一人说话。
只听那说书人言道:“……却说北方蛮子趁我不备,骤然起兵犯我边境,一路杀来势若猛虎,不出几日竟打到了太原大名府。虽有火铺急传,但消息到得城中之时,贼寇业已兵临城下。这太原城乃北方重镇,国朝数十年经营此城,城外立寨、城内屯兵,并非等闲可以破之。谁知那太原太守却是个胆小懦弱的鼠辈,乍闻此讯即被吓破了胆,竟带着家眷连夜化妆逃走,将这一城百姓和同僚一并抛下。城中群雄无首,登时大乱。”
听到此处,台下有那烈性的已然骂了起来,在座众人也是一脸激愤,显然对此等贪生怕死的官员不齿之极。
说书人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得天命者天必佑之,太原内忧外困危机之时,自有天降辅星扶危济困于水火之中。且说这城中诸多官员,也非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太守这一走,却另有贤人召集众将升帐点兵、发榜安民。若只如此,也不过就是夸一句‘忠勇之士’,但天使人行不凡之事,必使其负超世之能。此时这大名府城恰如惊涛骇浪中一叶扁舟,倾覆只在眨眼之间,这位贤人不仅善抚军民之心,又晓畅军事,太原城内不足三千河北禁军,竟在十万敌寇之中守得稳若泰山。
列位客官或有疑问,十万军士一拥而上,正可谓投鞭断流,区区三千勇士哪怕个个以一当十也有抵敌不住的时候。此话诚然无误,可列位客官不知,那太原城中的贤人却是天巧星下凡,有一样本事当世无对。此人运用机关之妙,便是诸葛武侯也要逊他三分,普普通通的霹雳车、八牛弩,在他手里运用起来竟是鬼神莫测。诸位若是不信,我便说个例子给你们知晓。平常运用霹雳车都是架在城上,虽能毁坏敌军攻城器械,若对手也有霹雳车亦能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