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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青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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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这部片子和另外一部充满了青山、绿草、绵羊的《断背山》就成了黑子固定的催眠电影。
  
  不过深夜一个人看这个确实有些诡异。黑子看到那群狐狸出嫁新娘时,从山中云雾里缓缓移出,仿佛黑白无常一般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充满妖邪意味的面具和令人汗毛耸立的祭祀动作,配上空幽的和风音乐背景,让黑子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上课时看到的那部——等到桃田那里,小男孩说:“姐姐,还有一个人。”时,睡眠细胞彻底被打跑了……
  
  黑子撇了撇嘴把电影关掉,一边不争气地按黄濑的电话一边郁卒地发现自己老大不小了,纯爷们还怕这个。听到黄濑的声音他才稍稍安心了些。
  
  “小黑子,又想我了?”
  
  黑子咬着嘴唇想,承认想他总比承认自己看电影看怕了来的好,于是干脆地回答:“嗯。你没睡吧?”黄濑笑声传过来,黑子的心又安了安。
  
  如果他能在身边是不是就更好了?就这样两个人在黑暗中互相拥抱着看电影,无论出现甜蜜的或是恐怖的镜头就那样倾听彼此的心跳声,所有令自己不安的一切都会过去。
  
  “晚安。……我爱你。”这是黄濑挂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XIV。

  
  刚下火车就出了意料不到的事情。
  
  黑子一手捂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一边低声骂了一句。他其实很少粗口,但是辛苦坐了很久的火车,刚到站就直面“手机被偷”这件事情仍然抵不住内心的焦躁。
  
  四周张望了一下,全是匆忙掠过的人影,哪里还有窃贼的影子。他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第一反应竟然是回想手机相册里有没有什么不堪的照片——不禁觉得十分好笑,怎么可能有那东西,又不是大辉,喜好重口味的。
  
  这么一想的话,他又突然回忆起来好像自己跟黄濑一张合照都没有,也没有他单独的照片。唯一的那张似乎还在他自己的相机里,有点讽刺。
  
  他出站忍不住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口袋和背包,依旧无果,看来手机丢了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找了间破旧的电话亭,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手不自觉地摩挲袖口边上的报纸,电话那头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新出版的报刊杂志上透着清新的油墨味,黑子一边嗅着这股不怎么刺鼻的味道一边又拨了几次,最终放下电话直接走开了。
  
  城市还是老样子,空气里湿浊气有点重,春天本来是干燥的季节,但是因为山湖环绕的关系,这里常年氤氲着滋润心肺的水雾。黑子双手插兜里往前走只想快点回家,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也是青峰出生长大的地方,一路上树木散发的味道都如此熟悉。
  
  他找到站台等了十几分钟,没手机在身边干什么都有点六神无主。公交车到了直接上车,没有空位子他就站在人群空出的那一小块地方安静地握住头顶的吊柄,车身一晃他也跟着晃,幅度不大。
  
  到了家单元楼下他索性坐到绿化带的石墩上,他常年在外地上学,家里的钥匙早就上交了,这样突然回来也没来得及跟父母报备一声,按了几遍通话器没有反应,只能耐心地坐在外面等。
  
  十几分钟过去了才有人从楼道里出来,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趁着门还开着一溜烟钻进楼道里去。上楼之后就依靠在门边,现在手机丢了,打个电话都麻烦。这么说起来,通讯录到时候还要更新,脑子里现在只能背下来大辉和黄濑的电话,别人的还要等什么时候主动联系过来才能慢慢集齐,想想都觉得十分麻烦。
  
  中午那会儿黑子的妈妈先回来了。她仰头看见儿子就就坐在楼梯台阶上一声不响地俯视着正往上走的她,不禁一愣:“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说一声!快站起来,地上脏。”一边讲了一堆话一边从兜里摸出钥匙递到黑子手上,黑子拿钥匙开了门,进去之后才说:“就回来待几天,过阵子就回去。”他一边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来换好一边问:“我爸中午回来? ”
  
  “就回来了。”黑子妈妈洗了手钻进厨房去做饭,一边不忘记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跟大辉闹脾气吵架了啊?”距春节那几天回家过年还没有俩月。
  
  黑子一听觉得有意思,不禁歪了歪嘴角扯出点笑意:“怎么听着跟我俩是两口子似的。”
  
  “胡说八道什么。”黑子妈妈白他一眼,忙着自己的事情。
  
  “我们系里有任务分配,让找地儿摄影画画做个风景专题,咱这不有资源么,我就回来待几天。 ”他这是信口胡诌,回家只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甚至学校那边都没有请假。虽说这是大四毕业前的最后一学期,没课也没实习,但基本的开学注册还是要按规定时间完成的,他的注册学生证留在了青峰那里,不知道回去再办理注册会不会逾期。另外开学了教授那边如果有事情,照现在丢手机的情况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到他,哪儿哪儿都头疼。
  
  黑子和爸妈吃完午饭洗了个澡就钻进房间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天都黑了。洗了把脸坐在桌子前面等晚饭,往沙发上一靠打开电视乱换台,看他妈妈围了个红红绿绿的围裙忙里忙外。反正在自己家里,也不用那么客气,睡了一觉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吃晚饭中间黑子的爸又问起来青峰的事情。
  
  “哦,快了吧,他跟桃井的事儿早定了,估计跑不了上半年,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黑子端了口酒喝,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送进嘴里,香味四溢。
  
  “家里那边都看过了?”黑子他爸问的是青峰的家里。
  
  “唔,估计吧。这个我没问。”黑子平时在外面话不怎么多,到家里就放开了不少,“房子置办好了,家具也看好了,车子估计也就结婚前几天就能靠牢,听说桃井家里也能陪送。”
  
  “看看人家,”黑子妈妈听着就嫉妒,“青峰这孩子从小就大气,办事利索,我看那个小桃也是挺能干的女孩子,漂亮又贤淑,是个好姑娘。——我说阿哲你怎么就不操着点心呢。”
  
  黑子撇撇嘴,心道我能操什么心,再说要是他妈知道青峰对他那点心思还不五雷轰顶了。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不能看表面,尤其是感情,男才女貌是最不靠谱的。话虽如此,但他也清楚青峰和桃井之间并不是貌合神离,真正的感情在那里摆着,青峰对桃井也是真心爱着的。
  
  找到一个你爱着同时又爱你的人是多不容易,青峰不是傻子,他相信有一天青峰会想清楚。
  
  “男人不着急,先把事业稳了再说那些别的。”黑子他爸一语定乾坤。
  
  黑子第二天拿着身份证去办新电话卡,到了营业厅才想起来他以前的电话卡似乎是用青峰的身份证办理的,那时候他们都还未成年,青峰家里给他提前办了身份证,所以就用了青峰的,现在如果补办的话必须青峰本人来出示身份证才行,黑子纠结了半天,只好拿出自己的说:“重新办个号吧。”反正以后都归自己了,再出个什么事情也方便不少。
  
  办好了卡他在电话专柜里有踟蹰了半天,身边导购员从三星讲到LG,从诺基亚又推荐到索爱,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盯着花花绿绿的各式手机,考虑良久心里却一直盘旋着“黄濑用的是黑色爱疯” 。
  
  他最后买了爱疯。白色的。他对着新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好像是伏在窗口看心爱的人每天都开心的路过,自己能比他更开心,就算对方不知道,心里也有一种名为“分享”的甜蜜。
  
  手机置办好了他把黄濑和青峰的号码存进去,想了想忍住了发信息的冲动,自己选择的逃避出来,干脆就逃避到底,等到释怀的那一天再重新洗牌,重新面对。
  
  他报了一个旅行团,说是旅行团,其实是当地驴友自发组织的小团体,对城市周边的山水进行小规模地骑行体验。早上五点就出发,然后随着骑行部队一路奔到城市周边的乡镇,看看山看看水,第一次他随身带了单反,后来去的时候就简单揣了个卡片机,最后还有类似活动他干脆什么都不带了,遇见喜欢的场景直接上手机。
  
  去一天休息两三天,骑行是体力活,基本上每出去一次都能折了他小半条命,不过还好累有所值,夜里只要一沾枕头立马能睡过去,再也不用担心琐事扰得人难以入眠。他每天看着充满了斗志和热血的人,从青年人到中年人,无论昨天的工作有多辛苦,昨天的生活有多难捱,骑上车努力蹬上坡,滑下坡高声呐喊,那一瞬间仿佛世界都脱离了,只有酣畅淋漓的快活。
  
  这世上有六十四亿多人,就有六十四亿多活法。一半是快乐的,一半是伤心的,南半球是快乐的,北半球是就是伤心的,围着太阳一转,北半球是快乐的,南半球就是伤心的,谁能挨过了伤心的那个夜晚,破晓之后就是快乐的黎明。 
  
  这段时日他妈他爸也没什么意见,宝贝儿子上大学难得回来一次,加上他本来意愿就是毕业之后留在大学所在的城市那里,现在这样一家三口相聚的时光,估计以后时可遇不可求了。
  
  这样的生活大致持续了两个星期。黑子估摸着再不回去估计教授那边得发飙,考虑良久上网订了四天以后的火车票。
  
  “阿哲,接电话。”刚订完票就听到他妈在客厅里喊。
  
  “就来,”他关闭了订票窗口,家里暖气很足,握着鼠标太久了手心起了一层细汗。黑子不经意地往衣服上抹了抹,边走过去边问:“是谁?”
  
  “大辉。”黑子他妈笑盈盈地递过去听筒。
  
  黑子怔了怔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喂。”
  
  “你小子死半个月终于舍得诈尸了?!”上来就是一句中气十足地怒吼。
  
  黑子听到不禁笑起来,听他这语气看来是牌洗干净了,一时间分不清是苦涩还是释然,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们系里有任务,”他打算把敷衍他妈那会儿用的说辞复述一遍,“让找地儿做风景专题,摄影画画什么的……”
  
  “放屁!”青峰的火气顺着电话线把黑子从头顶燃到脚底板:“你们系主任办公室挨着我们系的,有个屁任务,少拿那套糊弄老子!”
  
  黑子干笑了几声打算越过这个话题:“诶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啊?”
  
  青峰哼哼了两声,道:“就你那点儿猫腻我再不清楚,几十年白在道儿上混了。还有你电话怎么回事,打了不接干屁啊。”
  
  黑子无奈地说:“换了个电话换了个卡,以前那卡丢了,我拿自己身份证重新弄的,一会儿给你把号发过去哈。”抓了抓毛茸茸的脑袋,继续问:“怎么了,什么事儿吧。”
  
  “哦,不早说。”青峰正了正嗓子,一本正经起来:“我跟五月领证了。”
  
  一愣。“……恭喜。恭喜哈。”眼睛四处转,就是找不到能盯着看的地方。黑子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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