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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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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等耳目,一方面打探情报,一方面分化瓦解事变力量。
  
  而后校长又说,他对陈铭枢、蒋光鼐和蔡廷锴分别作了游说,软硬兼施都没办法离间他们。眼见着福建独立了,他只能另做打算,派了蓝衣社(间谍组织)的骨干秘密潜入了地方的大本营,并非为了打探情报,而是为了到时候借机散步恐慌情绪,以求分裂敌军内部。
  
  校长在信里暗示自己,毛维寿和张炎二人都由自己接应。毛、张二人都是蔡廷锴麾下的,蔡平日里对他们也很器重。如今临阵倒戈,可见这两个人必定是受了什么好处。宋濂自然是瞧不上这样忘恩负义之徒的,不过校长有令,自己再怎么不喜欢,也要照办。
  
  他看完之后就掏出打火机把信烧了。思量了一会儿,又坐到书桌前,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君越,
  
  已到福建,一切安好。保重身体。勿念。
  
  敏之上
  
  刚落笔,宋濂又想到自己如今正在前线,书信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若是万一被对方截去了,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总归是后患无穷。
  
  想到了这条,宋濂便叹了口气,将信关进了抽屉里。
  
  他径直走出了房门,抽出一根烟点上了。他平日里烟瘾并不大,只在觉得有些累得时候抽上一口,让脑子冷静一下。深吸了一口,烟草的气息充满了胸腔。福建这边的十一月并没有北平那么冷,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缓缓吐了一口蒙蒙的烟雾,抬头看向深蓝幕布一般的夜空,渐盈凸月就这样静静地挂在空中。视线被烟雾迷住,仿佛给月亮披上了一层轻纱。
  
  宋濂闭上了眼,只觉得清清凉凉的月光洒在自己脸上,就像五年前在宋公馆的园子里,那人也是当着这样微蓝的月光折腰、旋转,一曲《贵妃醉酒》让自己彻底沦陷。
  
  北平的宋公馆里,程蝶衣捧着手炉,倚着主卧露台的栏杆,抬头看向那轮月亮。
  
  他眼底下泛青,表情也不甚轻快,他已经习惯了宋濂在他的身边,这几日午夜梦回惊醒,摸到身旁是冷冰冰的一片,他才能想起来宋濂已经走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潜移默化,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程蝶衣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白白的小气团儿,月亮幽冷的光芒轻轻抚过他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略有些干燥的唇瓣儿,就像情人最温柔的手。
  
  分别不过几日,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你,也在想我吗?
  
                      



☆、夜探敌营

  
  战事一起,宋濂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要大打折扣,更别想念那个远在北平的人了。福建这边虽然号称有六个军十二万人马,但实际上,新兵多,逃兵众,真正打起来能用到的不过是那三四万人罢了。更何况此次师出无名,其军心必动摇,干部钱多,必不如之前肯作牺牲。校长在信里甚至透露出闽变必可速平,饶有把握的意思,想来还是有一张大鬼握在手中。
  
  不过,眼前局势虽然明朗,但暗地里似乎波涛汹涌,各种势力互相之间都有牵连瓜葛,就连党国内部也是各种派系主张不一。也正是因为这样,校长才调动了八个师的嫡系部队,佐以空、海部队助阵,既有临阵喝敌之意,也是为了谨慎桂、粤两系横插一脚,妄图渔利。
  
  他们已经开了不下几十次会议,最终还是决定将有力部队集中赣东,以主力猛烈压迫匪第三、第七军团,乘机推进闽北,以迅速之行动,向南进展。宋濂因为蒋公有密令,暗中在负责毛、张二人的接应、保护的同时,表面上则是负责在由金溪、资溪入闽通道东南方向,构筑一条环形防御带,确保国军部队入闽通道安全。
  
  这条防御带意义非凡。其一,若红军方面想要乘火打劫,这道工事将有效阻截,拒关对敌;其二,若闽赣边境入闽通道基本能被打通,国军入闽事实上有了相当的安全保证;其三,在此之后,第十九路叛军将在赣南与赣东北完全隔绝,此举实其致命伤。尤其是黎川附近有着丰富资源,倒是被国军掌握,敌方物资补充会更感困难,事实上可致其死命。
  
  虽然说是没有正面给年轻位高的宋濂什么冲锋陷阵的机会,但是卧龙与凤雏俱是在幕后运筹帷幄。德胜关工事说上去貌似很简单,但事实上,没有一点真本事的,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将领,都不会知道这战壕该怎么挖,挖多深,在什么样的地形上挖最佳,曲线怎么走,如何配合通讯站和医疗处……凡此种种,都不是简单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他近日来白天都在组织三十六师尽快完成工事,晚上则有另外的麻烦事儿要他操心。
  
  接应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往简单里说,不过是掩人耳目获取情报,保护对方安全就是了。往复杂里说,怎么掩人耳目,怎么保护安全就成了一个摆在宋濂面前的难题。
  
  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是闽赣边境,离对方大本营距离太远,要传递情报,怕是不好行事的。书信就更不可能了,现下哪封进出敌方的信不要被仔细查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怕是只能自己……
  
  宋濂手指习惯性地敲打在桌案上,心思飞快地转动,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起身喊道:“秋副官,进来一下。”
  
  站在门外的秋明听见了,推开房门低头站在宋濂面前,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宋濂沉吟了一下,说道:“从明天早上起,你易容成我的模样负责工事进程。马上帮我准备一套布衣,不要太干净也不要太新,一套易容的家伙,一些银元,一付上墙爪,两把匕首,我今晚就走。”
  
  秋明跟着自己许多年了,易容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对自己平日里的神态只怕没有别人比他更清楚了,而且为人忠心无二,事情只有托付给他,宋濂才能安心办事。
  
  秋明楞了一下,问道:“将军,这是要上哪去?”
  
  宋濂朝他笑了一下,说:“人不就我,我便去就人。快些,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动静小些,别让人发现了。”
  
  秋明听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说,当即出去准备了,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床被子进来了,说:“掩人耳目,东西我都给打了包裹,借口说是将军有些怕冷……”
  
  宋濂知道他心思缜密,也不多说,当下就穿上了那套旧的发白的粗布衣裳,就像所有庄稼汉的衣服一样,衣角和裤腿儿上都是泥点子。动作利索地把自己整张脸和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整了个土黄,把上挑的凤眼愣是画成了有些下垂的小眼睛。最后戴上了一块灰乎乎的头巾,尽他所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宋濂挑了一匹褐色的矮种马,很是不起眼。他算准了时间,连夜赶到了敌方的守城城墙之下。
  
  果然不出他所料,如今大战在即,就算是只苍蝇飞进飞出也得要被搜身搜个底儿朝天。见着启明星的走势,宋濂估摸了一下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没错,正是人睡得最死,醒得最模糊的时间。
  
  他掩身于离城墙几百米的一片矮树林里,拍了拍那马的屁股,让它自个儿先走,这些个军马都是受过训练的,能循着味儿回去。随后便猫着腰,接着夜色,迂回到了城墙一角。
  
  宋濂刚刚仔细观察了一番,城墙外面有铁蒺藜网,这倒没什么,翻过就是了,城墙的每道门都有重兵把守,城墙上方每隔一段儿就有一个卫兵站岗把守,爬墙爪一上弄出声想来必定坏事儿,确实是固若金汤。看来,这蔡廷锴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不过,这点儿手段还难不倒他宋濂。他用匕首柄试了试城墙砖头的硬度,嘴角扯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砖头是好砖,轻易敲不破,但是,再好的砖头要砌成城墙都要有粘合物。
  
  福建这边这么快的扩充军队,十几万张嘴等着吃饭,资金自然是紧张的,哪能有什么闲钱。那些个将领大多都是好出身,虽然个别有留洋经历,但学的都只注重军事指挥,像这样的小细节,只有宋濂这样的才能注意到,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中将之位,并非凭借家室背景,全然是靠他一身的本事。
  
  俗话说的好,细节决定成败。看似固若金汤的城墙,却有着最大的弱点,糯米浆粘合物!
  
  糯米浆物美价廉,确实不错,可是宋濂的匕首轻轻往砖缝里一插就进去了。更有甚者,这糯米浆在某种程度上还帮助固定了匕首的稳定性。
  
  宋濂当即拔出两把匕首握于两只手中,凭借手臂力量将匕首□砖缝,整个人的身体有技巧的向上伸展。这动作宋濂做的看似轻巧,实则不然。
  
  首先,眼要快,匕首必须精准地□糯米浆里,否则便是刀尖与砖面碰击的响声,在这个静的只听得见风声的时候,自然是会引起注意的。其次,全身完全靠手臂力量支撑,虽施以技巧,但这城墙看着足有十米多高,平常人是决计做不动的。
  
  眼见着就要到城墙上方了,宋濂放缓了速度,身体紧贴墙壁,略微抬头,只见这一段城墙上有四个站岗的,两端各一个,中间两个。
  
  自己眼前的这个可不正打着瞌睡么,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再一看,这个兵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量还未长足,就已经被征来打仗了,哎……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宋濂的心里越是冷静,他将匕首咬在嘴中,双手一使劲儿,从少年身体内侧一方跳上,又迅速跳向城墙另一面,两只手扒住城墙内壁,定住不动。
  
  只听见中间站岗的两人中那个矮一些的推了推身边的快要睡着的人,说道:“醒醒,醒醒。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那边晃了一下?!”
  
  高一些的那个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说道:“能是什么呀,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这么高的城墙,只有鸟才能非常来呢……啊……嗬……”
  
  矮个儿地说道:“也是,这么高,除了鸟,也没什么东西能上来了。这不,听咱将军说马上也要打起来了不是,才叫咱们日夜看守着……”
  
  听那两人渐渐没了言语,宋濂知道他们的警惕心慢慢放下了,用上墙时候的法子,一点一点地爬了下去。
  
  这城里面也是戒备森严,宋濂在找毛之住所的时候已经差点儿遇上了两个巡逻队了,好在他善于隐匿,才叫他给躲过了。
  
  如今这城里面说是风声鹤唳也不为过,明面上是这些巡逻队,军队。暗地里只怕还有各个派系特务机关安插的人马,又有了宵禁,大半夜的根本没有一个闲人在路上。不过,宋濂也没有找很久,毕竟福建这边十九路军姓毛的,职位高顺带着住所质量不错的只有那一位。
  
  他利索地取出了上墙爪,蹬着墙就一跃而过,像一只大猫一样翻了个身,轻巧地落了地。
  
  他暗中摸索了一番,发现毛维寿的卧室应该就是那间门前有警卫站岗的,便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闪到警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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