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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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被他们两之间的互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一直打算着跟程蝶衣拉近距离,便微微笑了笑,那模样肃杀之气尽收,清俊得倒像个大学生,“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以后莫叫我将军了,太生分,我表字敏之,就叫我敏之吧。”
程蝶衣这厢轻轻地叫了一声“敏之”,听得宋濂心头一颤。周璇那边又插了话进来,“你们男人怎么都有字,凭什么我们女人没有,都说要男女平等,光说这项就没个平等可言。蝶衣,你可有字?”
“我,我没有。想来字都是读书人有见识的人才有的,像我们这些个下九流的,哪还能有字。没出名前就是叫个阿猫阿狗的小名儿,成了角儿便由得班主挑了香艳的艺名儿随便安上身的,而且我是不是姓程都还未可知。”程蝶衣因着自己的知己周璇在这儿,说话也放开了许多,他说这话时面上坦坦荡荡,毫不作伪,并没有一点儿妄自菲薄的意思。
周璇却越发心疼起他来,想自己虽然也是儿时多经风霜,一会儿姓苏,一会儿姓周的,但好歹还有个开明的养父母和细心栽培她的先生,便说道:“这有何难,凭谁说只有读书人才能有字,将军,今天晚上趁着这个机会,你可得给蝶衣好好取个字,若是取得不好,我可不饶你。”
宋濂朗声一笑,说:“我正有此意。”
三人马上转战大书房,周璇帮着铺陈了笔墨纸砚,程蝶衣则在一边侍墨。宋濂手持狼毫,思量片刻,郑重写下了三个字。
他知道这二人并不识太多字,便读出声来:“宋君越。君子的君,越国的越。可好?”
周璇听了不依:“可有什么出处?莫不是敷衍我们罢。”
宋濂微笑着深深看了程蝶衣一眼:“出处正是《楚辞》里头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嗓音低沉又带着磁性,古韵十足的诗句从他嘴里念出来,竟让两人痴了。
程蝶衣喃喃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真美……该写进戏文里才好……”他复又看向宋濂问道:“这说的是什么?可有什么典故?”
宋濂放下手中的狼毫,看着蝶衣的时候那双凤眼里的温柔是对谁都没有过的,他耐心的解释道:“《越人歌》讲的是楚国鄂君的故事。鄂君名叫子晳,是楚王的弟弟,他坐船出游,有个爱慕他风姿的越人船夫抱着船桨对他唱歌。歌声悠扬缠绵,委婉动听,打动了鄂君,当即让人翻译成楚语,这便有了《越人歌》之词。
大致意思是‘今夜我竟能有幸与王子同舟在这江河之上,我心里含羞怀情,顾不得别人诟骂我不知廉耻,心中对王子深深地恋慕,一直盼望着见您。山上有树树上有枝,我喜欢王子的心意您却不知。’
鄂君明白歌意之后,非但没有生气,还走过去拥抱了船夫,以楚人之礼给他盖上绣花被,愿与之同床共寝。就是这个典故了。”
程蝶衣和周璇听得如痴如醉,只是发现这故事里的主角两人都是男人时,程蝶衣吃惊地问道“他们不都是男子吗?”
宋濂有心让他从女性角色中走出来:“男子又如何,船夫恋慕的是鄂君的风姿,和他是不是男人无关,鄂君感念船夫对他一片痴心,也和他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看程蝶衣若有所思,宋濂又调笑着说:“君越,如今进了我宋家的门儿,可就是我宋家的人啦!”
程蝶衣斜了他一眼,抿着嘴说:“怎么平白的就给我改了姓,真拿这个名儿说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我还不想让你把这个名字出去说呢,这个字由我取,自然也只能让我一个人叫,你说是也不是,君越?”宋濂笑道。
程蝶衣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宋濂今天这是怎么了,好些话听着都有些不对劲。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失不淡定,便自书桌上拿起那张写着“宋君越”三个大字儿的宣纸来,细细看了看。宋濂的字是自是不用说的,自小练的了,偏那字方正之外还透着点狂狷与洒脱,程蝶衣当下就决定要把这副字带回去裱起来挂在墙上。
三人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然不早,程蝶衣便又宿在了宋公馆。宋公馆本来也并不大,除了主人的卧室和周璇住的那间东边客房,二楼西边的客房因为基本没人住过,也没有好好打扫,积着灰不说,被子枕头总有股子不太清爽的气味儿。宋濂自然是不肯委屈程蝶衣的,于是还是让程蝶衣睡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程蝶衣用宋濂的浴缸洗了把澡,短短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宋濂走过去拿过毛巾给他细细把头发擦干,程蝶衣略低着头,不敢向上瞧,只敢盯着宋濂的胸口,但是耳朵却忍不住地发烫起来。宋濂间或看见他两只红红的耳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毛巾在发间的摩挲声,但气氛却暖暖的,一股温情缓缓地自两人身上蔓延到整个屋子里。
给程蝶衣擦干了头发,到了安置时两人又有些为难了。宋濂本是打算拉床毯子睡在壁炉边的厚地毯上的,但是程蝶衣怎么会好意思让主人打地铺,自己却鸠占鹊巢睡在床上呢?
犹豫之间宋濂只听见一声比蚊子叫高不了多少的“敏之”,却让他心里瞬时柔软了一大片,又听那人轻声说:“敏之,你到床上来睡吧,这床,大的很。”
宋濂之所以要打地铺是不想“进攻”得太快,怕吓跑了程蝶衣,现下听他这么说,立马喜出望外,神情却丝毫不变,抱起毯子枕头就躺在了程蝶衣的身边。
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一丝暧昧悄然而生。程蝶衣楞楞地盯着宋濂的凤眼,冷不丁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濂温柔地双眼里仿佛像夜空装着满天繁星,深邃又明亮:“心悦君兮君不知。”
程蝶衣恍惚了一下,“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宋濂说完就觉得身边的人僵住了,气氛也凝滞在了那一点。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别多想,也别有什么负担。不论何时何地,你只要记得有我在你身后就行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程蝶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宋濂知道自己貌似还是有点过于心急了,不过,早或晚,都要有这么一时的。想通了这点,他便替程蝶衣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道:“不早了,快些睡吧君越。”
两人都是思绪万千,脑袋一片混乱,直到快要天亮时程蝶衣才沉沉睡去,宋濂听他呼吸声均匀了,将他轻轻纳入怀中,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心道愿君无忧。
☆、断指之痛
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昨天晚上刚刚跟自己表白了的男人怀里是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外加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直就是程蝶衣现在的状态。
他整个人缩在宋濂的怀里,向上抬眼也只能看得见宋濂线条分明的锁骨和冲忙男性|||特征的喉结。他的一条腿夹在宋濂的两腿之间,一时间也动弹不得。程蝶衣不自在地抽了抽那条被压着的腿,却不想让一向浅眠的宋濂醒了过来。宋濂刚刚睡着没多久,眼底微微泛着青,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好君越,莫动。”
程蝶衣的身子更僵了,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抵在他腿上的那物是什么,只是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宋濂抱着他蹭了蹭,倒有点像没睡醒的大孩子。他赖了一会,捧着程蝶衣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便起身披上睡袍去洗手间淋个浴。倒是留程蝶衣一个人楞楞地躺在床上,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轻轻按在宋濂刚刚亲自己的那处,直到宋濂冲完了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还没缓过神。
宋濂有点好笑地看了看程蝶衣,他的刘海有些长过了眼睛,只见他微微仰头将头发向后捋了捋,那份洒脱和不羁是程蝶衣从来没见过的。宋濂把一块干毛巾扔给了他,说道:“君越,给我擦擦头发。”
程蝶衣倒也听话地走了过去,拿起毛巾学着宋濂昨晚的模样给他擦起头发来。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宋濂跟他表的心意,一张嘴就不受控制地开口问道:“你昨晚上的话,当真吗?”
宋濂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在认真也不过了。我喜欢你,君越,没有半点儿假。”
感觉到头上一直擦着的手顿了顿,他微笑着拉过程蝶衣的手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不指望你现下就能接受我,要真是这样,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小豆子了。只求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也不要躲着我,试着依靠我、信任我。你能答应我吗,君越?”
程蝶衣的确是想着要逃开宋濂的,因为实在是太尴尬了。他理不清自己对宋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要说喜欢,他放在心里的一直应该是师哥;要说不喜欢,昨儿个听到宋濂对他表明心意时,心里边儿那点窃喜是怎么也忽略不了的。师傅自小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就是“从一而终”四个字,如今他心中有个声音让他别管这四个字,他倒有些心慌了,便心生退意,昨夜长夜漫漫无法入眠想的也正是这个。现在宋濂又对他说了这些话,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感动席卷而来。微微红了眼角“嗯”了一声。
宋濂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暗道还好走对了棋,否则等他晚些反应过来,这只蝴蝶只怕是要飞到天边儿去了。他舒缓了表情,捏了捏程蝶衣软软的脸颊,微笑着真心道了一句,“谢谢。”
这厢宋濂给程蝶衣放了一天羊,宋公馆里的三人倒是舒心了,那坤只能委屈着鞠一把辛酸泪啊。昨天本来安排好的场次,程蝶衣抱了病没去戏园子,那些个老少爷们儿戏迷票友又都是冲着程蝶衣的名气来的,这压场子的不在,谁买这个账。忙得那坤是安抚完了这个,又赔罪了那个,心里就算有火气有不满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宋公馆里头的个个儿都是爷,程蝶衣,那坤还指望着从他身上大赚一票,自然是要好生哄着的;宋濂,那更是不用说了,给他那坤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得罪咯,他还想不想在这京城里头混。实在没了法子,也知道这事儿他只能求宋濂去,这天一大早就奔去了宋公馆,说要求见宋将军。
宋濂哪里不知道那坤的心思,他虽然不想让君越在这当口回戏园子——让君越和段小楼见面,这不是膈应君越也膈应自个儿嘛,但是也知道君越这么些年所有的无非就是唱戏了,就让管家领了那坤到书房见他。
那坤一进书房,瞧见宋濂坐在里头,便打了个千儿,小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将军,您万安!小的给您请安来了!”
宋濂扬了扬眉角,自书桌抽屉的雪茄盒里边儿去了两根雪茄,抛了一根给那坤,说道:“尝尝,这可是美利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