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玉天成(太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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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纳喇氏在傍晚的时候很巧的看到了承祜和一个小女孩在花园的凉亭里说话,于是便有了今夜此行。
“皇阿玛,你不觉得这个纳喇氏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吗?”胤礽压低声线问道。
“发现了。”康熙赞同的点头,淡定的批着为数不多的奏折。
“那会不会……”
“不会,”康熙抬头,“如果纳喇氏也来了,她不会不知道这里已经被改变许多,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直接说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不就得了,胤礽暗地里吐槽,“那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万岁爷,大阿哥求见。”这边刚说了两句话,梁九功又在门外通报。
“让惠嫔回去歇着吧,大阿哥进来。”
胤禩来的时候本打算直接进的,可是却在次间这里遇到了纳喇氏。今天傍晚见了,晚上又见,还真是有缘啊,笑着行礼问安。
其实今天傍晚胤禩和丫头在花园里见到纳喇氏时,胤禩就被丫头提醒这纳喇氏早已不是真正的纳喇氏。关于这一点,胤禩早已有所察觉,但是却一直不曾相信,毕竟那样貌、那举止,活脱脱的纳喇氏啊。他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了,是自己没有见过年轻时的惠额娘,所
以才会有错觉。
可是被丫头那么一说,胤禩却不得不深思了。
丫头是谁,丫头早已经说过,她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康熙十三年的时候来到了这里,托身于一个四岁小女孩的体内,这些年她一直苦苦寻找着回去的方法,直到‘康熙’平三藩,定台湾,她知道这里不是历史上的大清,或者说有人同他一样来到了大清,并且托身皇族,故而改变了历史,所以她一直盼望着能寻找到这个强人。直到那次晚饭,她知道,她找到了,但是也绝望了,因为这三人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胤禩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丫头说纳喇氏不是真正的纳喇氏时,他迟疑着。他问为什么?丫头说,纳喇氏的眼睛,一个现代女人,无论在这里生活多少年,她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她不会像古代女子那般软弱、总想着依靠,尤其是像纳喇氏这种在后宫十几年而不被怀疑的人,她的现代生活也一定多姿多彩,心也更大!
胤禩偷偷的观察着纳喇氏,和记忆深处的惠妃母做着比较,哪里不一样了呢?现在的惠妃母不像其他妃嫔那般日日盼着皇上,现在的惠妃母悉心教导着胤禔,眼里闪烁的却是算计的光芒,现在的惠妃母更适合这个皇宫。胤禩期待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他想向康熙求证,所以他来了。
没一会儿,胤禩很自然的被宣见,而纳喇氏心有不甘又能如何,和胤禩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三人聚在一起,胤禩说出了他的疑虑,却得到了同丫头一样的答案,胤禩默然。
“胤禩,这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证实。”胤礽劝慰道,纳喇氏在胤禩的心里占的分量可不轻啊。
“饶是如此,亦是八九不离十。”只是这最后一层纱由谁去掀开。
康熙胤礽相视一眼,确实如此,不过我们依然要去确认。
后来思量半天,无论康熙,还是胤礽,亦或胤禩,他们都不适合出面,那么只有一个人适合去探这个底了——丫头。
翌日,在胤礽的带领下,随行者登上泰山极顶。
三人只觉身临其境,脚踏云海波涛,看秋日暖阳随之沉浮,蓦地有种豪情涌上心头。转至秦观峰,孔子小天下处,更为先贤圣人的感悟而折服。
“如若今生有幸,我愿循着先贤足迹,访遍这山川壮景。”胤禩感叹,倏然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离了那肮脏的皇城,从此孑然一身,不用尔虞我诈,亦不需勾心斗角。
“若当真有那一日,朕愿……”在胤禩错愕,胤礽幽怨的眼神中,康熙终是没有说完。
“胤禩,我向你保证,那一日绝对不远!”胤礽目光灼燃。
胤禩浅笑,无论胤礽所说真假,他都由衷的开心。有这样一个哥哥,感
觉很不错,可以谈天说地,可以相偎相依,事事迁就,处处纵容,却丝毫不求回报,这种无私的付出,让胤禩觉得心安,却也心乱。心安的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用像上一世一样步步经营;心乱的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无私是出于什么。想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算计的么?!
这日就这样恍然而过。
再入行宫的他们自然是得到了丫头的回信。
“她也没做什么,至多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丫头最后总结道,有一丝怜悯。
“但是她的手段却很高明,连赫舍里都不能与她相抗。”康熙赞道,“纳喇氏还是庶妃之时,就能害死承瑞,后又收买了坤宁宫的人整倒了当时正值受宠的承祜,又利用承庆的死博得帝王的宠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若是这样的人生为男儿,存于朝堂,也可谓是我大清之幸。”
“那你为何不让女人参政呢?”丫头撇嘴,清朝女人的地位可以说是历代最低下的了。
“朕不想再出一个武则天。”
不过最后还是出了一位慈禧太后,还不如武则天呢!丫头心说,但是却没有告诉康熙他们,就算她知道未来又能怎样,现在的掌权的不是康熙,太子也不是太子,还有一个胤禩成了承祜。既然存在了变数,定然会产生变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又岂能是未来?
“关键是现在如何处置这位。”胤礽开口,他还是比较赞同康熙所言的,只是如果放着这么一个毒瘤不管,后宫岂不是……虽然他真的很无所谓,“胤禩,你怎么看?”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良久,胤禩才道,不管那人是不是上一世的惠额娘,胤禩他都下不了狠心,何况还有胤禔。“我已经害了大哥,又怎能让他再没了额娘。”
几人的只言片语就决定了那个可怜的不识时务的穿越女以后的命运。
一夜无言,一夜无眠。
次日,胤礽于泰山南麓的岱庙祭祀泰山之神。
至此,泰山之行算是结束了。
踏上征程,却是两人结伴同行,胤礽和胤禩。
两骑并行,没了康熙夹杂其中,温馨而和谐。
经新泰、蒙阴,十五日至沂州大石桥。原定出巡期间一切本章俱三日一送,留于大部队的康熙只得独自一人日夜忙碌。
十六日,皇太子令,朝廷开设粥厂,赈济贫户,本为抚恤小民之意,今奉行日久,经管各官视为虚文,以致贫民嗷嗷待哺。
“我本以为此行是要封禅的。”胤禩隐在一角,看着粥厂中热闹的人群,同身边的胤礽说道。
“在你心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只顾玩乐的人吧,从前是仗着皇阿玛,现在是仗着手中的权势。”无论帝王多么杰出,这天下也总有贫民
。
胤禩摇头,“你只是活的太自我,不过以你现在的功绩,即便封禅也只是会被万民称颂,为后人效仿。”
“我本就自私,所以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而封禅不是我所想要的。”我所想要的只能靠我自己,“那种名利不要也罢,圣君,庸主,不过是后人的评价,我根本不在乎,封禅不会夸大帝王的功绩,也不会抹煞帝王悖天之行。”
胤禩听得不明所以,似又隐约明白。
接下来几日,胤礽陪着胤禩继续南行,康熙则轻车熟路的开始了他视察河工,出谋划策的生活。
十九日,康熙帝至桃源县众兴集,视察黄河北岸诸险工程。二十日,视察天妃闸,见水势湍急,命改为草坝,另设七里、太平二闸,以分水势。
二十一至二十二日,康熙帝乘舟过高邮、宝应诸处,见民间田庐多在水中,乃登岸步行十余里视察水势,召当地耆老详问致灾之故,并命江南江西总督王新命筹画浚水通流。
二十三日,乘舟过长,泊镇江。
二十四日,渡扬子江,登金山,游龙禅寺。
二十六日至苏州府,次日登虎丘。
行程竟与前世不差分毫,康熙想问胤礽何以如此安排,奈何人却不在。
☆、换魂
自胤礽带胤禩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偶有消息传来,也只是向康熙报个平安。康熙对此甚是无奈,胤礽是他自小养大的孩子,胤礽那点小心思自己岂会不明白,只是眼下,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哪里管得了胤礽呢?!
用这具身体的时间越长,康熙就越发现,身体里另外一个魂魄正在苏醒。当年之所以会那般急急开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康熙希望能在胤礽胤禩的帮助下,除掉身体里的那个魂魄。可是后来发生了那许多事情,康熙可不认为他能够让他的两个儿子毫无条件的帮助他,而不是消灭他。
许是因为康熙的强大,导致了对方的虚弱,那魂魄安静了许多。这曾让康熙一度以为那魂魄消失了。
直到胤礽告诉康熙,他宠幸了阿布鼐之女时,灵魂深处的那种欢喜告诉康熙,那魂魄还未曾消失。
沉睡多年之后,那魂魄觉醒了,并慢慢的强大。
起初康熙还能在压制,可是现在,只要那魂魄勉励抗衡,康熙便倍觉吃力。尤其是在胤禩出现的时候,那魂魄便一直蠢蠢欲动,例如那次冲突之后的宫后苑,例如那泰山之巅的向往。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康熙,那魂魄已经彻底醒了,并试图冲开他的禁锢。
那个魂魄是谁,康熙自然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为了他自己,康熙如何会放弃身体的掌控权。
这时的康熙也在庆幸,庆幸胤礽和胤禩都不在身边,否则他的异常很快便会被发现。
该胤礽出面的场合,胤礽一次没落,也算他还有点责任心。
二十八日,皇帝銮驾经兖州、汶上、东阿、高唐、德州、阜城、河间、雄县、永清等,于本日返抵京城南苑,二十九日回宫。
冲突归冲突,南巡归南巡,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回了皇宫的胤禩见到了年轻的却大着肚子的额娘,只觉额头青筋直跳,各种违和感齐齐涌上心头。
眼瞅着,年关将近,良嫔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胤禩就一天难受过一天,然后胤禛的生活就一天难熬过一天。
“胤禛,这糕点好吃吗?”胤禩温柔的问。
胤禛点头,“甜……”
“胤禛喜欢甜的啊,”胤禩恍然大悟般命人将糕点撤下,换了品种,上面白刷刷的一层糖,让人看着就腻。
……
“胤禛,字如其人,你看看你写字就这么丑,以后你长的就会更丑,为了让你娶到漂亮的媳妇,我这做哥哥的就勉为其难好好教你写字吧!”胤禩一句三叹,不待胤禛说话,就已经铺好了宣纸。
小小的胤禛就算想拒绝也是不能的,谁让他刚刚虚龄四岁,连话都说的不太利索呢?!
……
于此同时,康熙也不好过,甫一回宫,便得知良嫔安然无恙,腹中之子更是茁壮成长,康熙扼腕,然,心底隐隐的欢喜更令他心悸。
胤礽因着元旦将近,政务繁忙了许多,也曾为了轻松些而多次让康熙帮忙,但都被康熙寻找各种借口推掉了。胤礽觉得奇怪,但却没时间去一探究竟。
丫头在胤礽的关照下,被安亲王岳乐收养了。
日子悠然而过,时间似水流淌,转眼过了元旦,康熙二十年又掀开了新的篇章。
这一日,康熙的心悸异于往常。
夜已深,烦躁却越来越盛。躺在床上的康熙努力定神,以抵抗那渐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