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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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圣使,岁贡在此。”左首汉子手一抖,立即将手中还没捂热的银两塞到山大王手上。
那尖嘴猴腮的山大王不敢怠慢,捧了银子向前走去。还没等走到东方不败身前,东方不败袖子一卷,他手中登时一空。
“我走了。好生勤勉,操持寨务。”
三个匪首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神教的圣使已然消失不见。左手边大汉不禁嘟囔:“怎地不说来年切口就走了?”右手边汉子啐了一声:“你懂甚么?任教主新接了位,日理万机,新切口想必是还没想好,等过一阵自然会有人来告知咱们。”山大王摸一把额上冷汗,喘息道:“走、走、走、走了就好。快、快、快给我来、啊来、啊来、啊来一碗压惊茶!”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教主决定先打个秋风再走~~~
还有一章!看在我那么勤劳的份上,千万不要养肥我~(???)/~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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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回 。。。
东方不败从五鹿山的山匪那儿打了三百两银子的秋风,掂了掂分手中的银匣子,倒是分量实足未曾有缺斤短两。那匣子上还贴了封条,写了“贾而好儒义行天下”八个大字,落款是个朱红印章的城字。
这是东方不败第二回见到贺栖城的字,心中不由暗自好笑。这张封条上也就是那个朱红篆体的城字还算勉强上得台面,也不知是贺栖城让谁刻的印章,书法功底比他实在好得太多。
东方不败一路运起轻功向山下追去,走了没多久便赶上了贺栖城的商队。他此时已经知道贺栖城在赎回药材之后要去往河南府去,当即也不停留,穿林而过,先到前头等着。一连跟了两日,东方不败早已摸清了贺栖城住店的习惯,往往能抢先订下与贺栖城相邻的客房,在里面等上大半日贺栖城也就来了。
待到服药七天期满,东方不败一到子时便盘膝在床上坐好。他一运起玄功便发现前几日经脉中的阻滞感果然消失了。不但如此,原先的功力也从四肢百骸之中源源不断涌了回来。等十二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行功圆满,丹田中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五成。此时他方觉得心中畅快,要不是顾忌着贺栖城还在隔壁,真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练完功,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他自怀中取出当日贺栖城手书的改进之法,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发觉练功之时果然不似以往那般心魔剧动容易受外物干扰。等练满了一个时辰,发觉丹田内真气又有所增加,不由心头暗喜。照这个速度练下去,要完全恢复武功也不过是数月的功夫。想那贺栖城虽然为人刻薄、牙尖嘴利,改出来的东西却是好的,不如到时候让他少受些零碎的苦罢。
见天色已亮,外头贺栖城带来的脚夫已经开始准备启程,东方不败也不着急跟上,收了功法,运起轻功向小镇中心掠去。既然如此练功可行,接下来便是要炼丹配药,也好辅助修行。
他自忖本身武功较任我行为高,那日若不是任盈盈狡诈以杨莲亭相要挟,他绝不至于落败。等到武功尽复,回去夺回教主之位也只是时间问题。想到此节东方不败不由微微一愕。
上一回想到莲弟生死不明尚且隐隐有些心疼,怎地才过了没几日,想起他时心中竟不那么痛了?反倒是对任盈盈的恩将仇报、狡诈奸猾怀恨不已?
要知道东方不败从前对任盈盈感情之复杂,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尽数说清。他对这位神教圣姑又是羡慕,又是向往,加上心中因任我行之事对任盈盈有所愧疚,俨然已经将任盈盈当成了自己的化身。他过去常常想,若自己也是这般青葱岁月的妙龄女子该有多好。会不会也可以同任盈盈一般徜徉于山水之间,让天下英雄为她的婚事奔波忙碌?
所以当日任盈盈趁他和四人激战刺伤杨莲亭又剁去杨莲亭一根手指,他见后惊怒交加,出手袭向任盈盈,最终却只划伤了任盈盈的脸颊。虽说他背后中了两剑,功力稍有折损,更多的原因却是对自己这位往日化身下不去手。否则以任盈盈的武功,又如何避得过他的雷霆一击?如今却不知怎地,东方不败竟然惊觉自己对任盈盈的艳羡之感在重伤过后被冲淡了许多,就连同往日对杨莲亭的爱慕也如过往云烟一般,怎叫他如何不心惊?
莫非从前真的是被葵花宝典迷失了心性。随着功力散去,自己过去的性格脾气便又回来了?
东方不败心中疑惑,却不愿深究。经过这一次,他因祸得福,葵花宝典弊端尽去,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乃是迟早之事。只是重新配制辅助练功的丹药却要格外小心。他一连在临近诸镇上找了八间药材铺,分别买了几味药材,更是混上许多其他药材,好叫人真假难辨,这才找了个僻静之所,将药物熬炼成胶状,用蜡丸封装收好。
忙碌了小半日,东方不败又服下一颗药丸行功炼化,这才运起轻功继续赶路。他本以为可以比贺栖城稍稍早到一些,不料在客栈里等了又等,贺栖城的商队竟还是不来。
难道说他在路上遇上了什么麻烦?
东方不败心中不由一急。贺栖城是他功力恢复后第一个要杀之人,哪里能容他人染指?所以他心念一转便立即离了客栈,向来路飞奔而去。
一路走一路找,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被他在沿途一个镇子上看到了贺栖城的车马。原来今日贺栖城不过走了半日就早早打尖住店了,他按照贺栖城原来的脚程计算等在前头老远自然是等不到人。
见商队似无异状,东方不败不由呼出一口气,找了间隔壁没人的屋子钻了进去。他侧耳倾听片刻,发现贺栖城房中并无呼吸声,不由疑惑起来。这时却听绿翡在窗外院中说话。
东方不败把窗挑开一条缝,向下看去。
此时还是冬末,院中四角都是扫在一起的积雪,中间被清理出一大块青石地面。只见贺栖城正坐在东南角一颗梅花树下,身前还生着个炭炉,上面支起一个小锅,看样子竟是在一边欣赏雪景,一边自斟自饮,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这一整个院子都被贺栖城包下,他手下的脚夫此时不是歇了,就是三三两两出外闲逛,倒是没人来后院中和贺栖城凑趣。
只见绿翡将一个白瓷酒壶放在贺栖城脚边,犹犹豫豫看了贺栖城几眼,却不离开。
“去吧!让他们无事莫要来扰我。”贺栖城一挥手,拿起酒壶斟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时举杯饮酒姿态狂放潇洒之极,叫人看了几乎挪不开目光。
绿翡点点头,小声道:“绿翡知道了。大少爷,你、你可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轻重。”贺栖城又饮下一杯酒,却不去看她。
“卖的人说了,那几条蛇毒得很。”绿翡紧咬下唇,一脸不安。
贺栖城一挑眉:“你走不走?莫非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绿翡连忙摇头:“绿翡不敢。”说罢转身便走。
东方不败在屋中听得明白,不由暗自皱眉。他早看贺栖城脚边还摆着一个箩筐,编织甚密,的确有些像是捕蛇人常用的箩筐。绿翡这般犹疑,莫非是贺栖城买来了几条毒蛇想要取蛇毒害人?
绿翡走后,贺栖城又一仰头喝下第三杯酒,这才放下酒杯。他左手揭开脚边箩筐盖,右手伸进去飞速一抓,左手又立即将盖子按好。此时他右手上已经多了一条斑斓毒蛇!
那条蛇长逾三尺,黑红相间,颜色煞是鲜艳。此时被贺栖城抓住七寸,却还在奋力挣扎,摇头摆尾,想用蛇尾去缠贺栖城手臂。
东方不败只道贺栖城这是要涮蛇肉吃,心中暗骂绿翡见识浅薄。蛇毒全都在两腮和毒牙之中,蛇越是毒肉质反而越是鲜美,吃几条毒蛇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只是现在正值寒冬腊月,捕捉毒蛇极为困难,而且蛇肉性寒,像是贺栖城这般吃法倒是的确罕见。
只见贺栖城右手执一条斑斓大蛇,抬起左手凑近嘴边,用牙一咬,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薄刃匕首。然后侧了侧头,对准左手手心,直直地划了一道。东方不败看得不由一惊。只见贺栖城左手心中涌出许多鲜血,他却好似全然不觉,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反而将右手上的毒蛇向左手凑去。
那毒蛇闻到血腥味,凶性大起,上下颚猛地张开,狠狠咬在贺栖城掌心中的伤口之上。贺栖城神色不变,等了片刻,那蛇终于吐尽了毒液,一头垂落下来。贺栖城呼出一口气,将毒蛇掷在地上,左手拿起嘴里衔的匕首,从蛇尾开始剖,一路往上,将整条蛇的蛇皮剥下,蛇骨剔净,蛇肉斩成一段段,放在一旁盛了水的铜盆里捞了一把,这才随手丢入水已煮沸的锅中。他做这番动作熟练之极,也不知是做过多少遍,连东方不败见了也不由暗自吃惊。
贺栖城取毒杀蛇,倒像是在练某种邪门功夫。江湖上的武功千奇百怪,东方不败知道五仙教中有利用毒物练功的,却丝毫瞧不出贺栖城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夫。况且贺栖城气质出尘,和那些妖娆的苗疆女子截然不同,若非亲眼所见,东方不败绝想不到他会用此等妖异的法子练功。只是此人身上又丝毫不带武功,难道说他的功夫要在大成之后方才显露出来?
东方不败心中冷笑,无论贺栖城练的是何等邪门的功夫,只怕都已经没有练成的那一天了。等自己武功一复,定要叫此人生不如死!他却不想想,以他现在的武功,要冲到院子里把人杀了,也是易如反掌。如此日日跟着,还要生生等到武功尽复才出手,已经大异于他以往的行事作风。
贺栖城用手掌吸取了蛇毒之后,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了片刻,又一连喝了三杯酒,这才如法炮制又从篓中取出令一条毒蛇取毒、剥皮、去骨、炖肉。等杀完了七条蛇,他又拿起脚边一个小木匣,抽开匣盖。那匣子内分数十格,竟是个装干货及调料的匣子。贺栖城拿筷尖挑出几种加在锅里,搅拌片刻,一锅蛇汤登时香气四溢,叫人垂涎欲滴。
贺栖城做完了蛇汤,放下筷子,摊开左手掌心。上面的伤口已然收拢,只是血迹斑斑,颇为骇人。他将手掌凑到面前,先用舌头将上面的血迹细细舔净,这才站起身,走到院子一角一个水缸旁,舀起一瓢水,将双手又冲了一遍。
冬日里客栈中像是这般水缸中的水,为防止结冰,都是事先撒了盐的。因为盐价不低,只有上等客房才会备有。贺栖城直接将盐水泼洒到伤口上却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如此硬气就连东方不败见了也不由啧啧称奇。贺栖城净完了手,走回火炉边,取出一条帕子擦干了手掌。将蛇汤用小碗盛了,缓缓喝了下去。足足喝了六七碗,才把一锅鲜汤喝完。
贺栖城像是有了些倦意,抬头望了一眼天色,用筷子拾起蛇皮蛇骨扔回篓里,熄灭了火炉,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银色铃铛摇了摇,起身走进屋内。不一会儿,绿翡匆匆赶回院中,收拾起各项用具,又弄干净了地面。
见绿翡在清理时故意将动作放轻,东方不败微一凝然,果然从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