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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7部分

小说: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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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没有深究。兴趣使然,男子汉的本性使然,我一直对军旅题材的影视文学作品情有独钟,欣赏了不少那样的东西;况且,我的成长也并非一帆风顺,我曾经直面死亡,体验过亲人逝世造成的痛苦。于是我就自作聪明了。
  我以为,我了解你的苦难,了解你掩藏于内心深处的哀伤;我以为,我俩的经历差不多,你不过是承受能力太弱,不如我坚强。
  *********
  养母……我的玛莎,她是多好的人呐,如何能生出尼涅尔这样……哦,罢了。我想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你也休息吧,阿卜杜拉。我明白,虽然我看不见,你一定很疲劳。
  那么长时间一直在说,你会把自己熬垮的,傻孩子,别这样。我可不希望你晕倒于我的病榻前,好像不幸的玛莎一样。


☆、Debris。16 木野真琴

  我和真琴的缘分起始于前世。她原是木星的守护战士朱庇特。那个时代……你想必也有所耳闻……非常流行和外星人谈恋爱。最早是主人安狄美奥王储带头跟月球公主倩尼迪一见钟情,接着负责保卫公主的女骑士们联合王储的侍从迅速跟进:先有金星守护者维纳斯爱上我们的古舒达,后有积达为火星战士玛尔斯倾倒,连一向本分老实的水星守护战士墨丘利同赛西达也有绯闻流传。
  紧跟流行趋势自古以来就是我的本能,见同伴们纷纷名草有主,不甘做孤家寡人的我打起四人中硕果仅存的朱庇特的主意。
  我发誓,一开始此事于我而言仅仅是无聊时的消遣,无伤大雅的游戏,当不得真。
  然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诸多宝贵的优点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展现出来,使我欲罢不能,最终情不自禁地失足坠下爱河。
  转生以后,托贝尔的福,误入歧途的我一度与真琴成为死对头。不过后来黑暗帝国一覆灭,我俩又和好如初。
  但是……爱情?婚姻?这我得掂量掂量。我不是讨厌她,更不是不愿娶她,只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家庭的条条框框束缚。
  你也见过她,你还品尝过她的手艺。我不记得有没有告诉你,你最喜欢的海苔三文鱼寿司其实是我委托她……不是我本人……做的。
  当时你的情况十分的严重,无异于有妊娠反应的孕妇,咽什么吐什么,喝一口水都会引发剧烈的呕吐。
  无计可施的医生预备给你鼻饲。我愁坏了,买回来一大袋果品糕点也不顶用。在我快崩溃之时,你终于说出自己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没敢实话实说。虽然妖魔美达利已灰飞湮灭,贝尔已于你的马刀下命断北极,艾斯诺尔隐修会已不复存在,我仍不相信你跟那群水手战士之间的恩怨能在短期内迅速烟消云散,她们能不再对你曾做过的坏事耿耿于怀。
  于是我不得不撒谎说自己突然格外怀念小时候妈妈做的日式三文鱼寿司。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瞅着我。这怪我,我之前常常抱怨自己忍受不了海洋生物特有的腥臭,所以拒绝食用任何海鲜,甚至是被誉为极品的鲍鱼也令我退避三舍。万幸的是真琴诧异归诧异,没多问,当即心领神会地答应抽空让我这馋鬼一饱口福。
  到了周末,她打电话请我去她家吃午餐,我过去一看,哇!花花绿绿的海苔三文鱼寿司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真琴收拾得漂漂亮亮,扎着镶嵌有流苏花边的围裙,正笑眯眯地等我品尝她的劳动成果。
  鸡蛋、黄瓜、香葱、海苔……这些都挺好,就是三文鱼实在很……更郁闷的是她居然别出心裁地在寿司上洒着一层鱼子酱!
  腥气的浓烈没法形容,我拼命地按捺住夺门而逃的冲动。但是我必须吃下去,否则非穿帮不可。
  她以我从未见过的精明的目光死盯我的喉头,我努力往胃里吞咽,感觉脊背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末了,真琴递给我一个挺大的饭盒,吩咐我把寿司装好带走。
  她还语重心长地提醒我不要当她是两岁的娃娃,也莫将她想象得那么小肚鸡肠,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都瞒不过她。
  呃,跑题了,我们拐回来继续讲正事吧。有一天,我是指我们刚重逢、你尚未进医院的时候,木野真琴突然声称遇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求我务必替她拿个主意。她的语气很急切,要哭出来的感觉。我心里一紧,连忙答应。
  我赶到她家一瞧,不光是她一个,爱野美奈子也在场……就是维纳斯。两位小姑娘神经兮兮地拉我进卧室,又是锁门又是放窗帘,如临大敌,还蛮不讲理地逼我连发三遍不保守她们的机密就不得好死的誓,才终于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原来,美奈子自打学会使电脑,便对互联网着了魔,整天跟长明灯似的在上面挂着,没日没夜地到处搜电影和新奇的视频看。
  大约半个月前她听人说某英文网站有一段超劲爆的限制级真人录像,便兴冲冲地载下来。
  不料美奈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内容龌龊猥琐之极,很黄很暴力,可把那丫头恶心透了。本来这也没什么的,不喜欢就别瞅嘛,谁强迫她了?关键是她发现此段视频中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小伙子长得和她如今的恋人古舒达出奇地相似。
  这生性保守的女孩想当然无法接受一名曾与污七八糟的男人们鬼混过的男朋友,但另一方面她依然抱有幻想。
  于是她喊来好姐妹真琴,不过二人研究了好一阵也弄不清楚该青年究竟是否古舒达。情急之下,她们想到找我帮忙。毕竟,我是古舒达的同伴,前世从小跟他朝夕相处。重要的是我见多识广,个性稳重,不像积达总爱一惊一乍,不像赛西达老喜欢传播小道消息。
  *********
  不……别讲了,阿卜杜拉,我知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想再听了,劳驾……阿卜杜拉……阿卜杜拉……


☆、Debris。17 那一夜

  这人自然不是古舒达,不可能是他。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丈夫,绝不会做下此等遭人唾弃的丑事。
  这人是你、是你,是你!正是你符拉季连!!
  你像女人一样在众多衣冠禽兽的身下辗转承欢、惺惺作态,渴求着,□着,不成体统。
  你像狗一样对羞辱玩弄你的人渣们卑躬屈膝、曲意逢迎,可谓颜面尽失。
  视频并不短,由开头的挣扎反抗至结尾处的顺从驯服,你一点点抛弃了身为男性的尊严和人格,为了活命任敌人作践。
  我无法否认那样的你竟别有一番妖娆的美,致命的吸引力几乎让我也深陷其中。我认识你这么久,头一次察觉到你居然如此性感撩人,远胜于我睡过的任何一位姑娘。但同时我冷静地意识到这种美是畸形的、有毒的、罪恶的、不正常的。
  曾经的英雄蜕去画皮,暴露出胆小鬼的原形;贞女变成□彐;我理想中高大坚固的偶像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这……不是真的!不是!眼前的一切教我怎么受得了?我受伤的心凭什么还能够保持平静?!
  你亲手毁了自个儿,毁掉了我心目中永远超凡脱俗、完美得无人能及的神,毁掉了我童年时代美好的回忆,且险些毁掉我本人。
  同二名日本小丫头不一样,我观看该视频时完全没有听力障碍,因为……好吧,你知道,你们的敌方是活跃在高加索地区的车臣匪帮,是我的一帮不争气的族人。我熟悉本民族的语言,懂得他们讲的每一组词。
  你动人的嗓音和颀长、健美的身躯勾起了他们的欲望,可惜没俏丽惊艳的脸蛋去博取他们的怜悯。
  换句话说,你由于执行侦察任务不幸被俘后,那群垃圾的土匪审讯你时发明了一种新的群体消遣方式,且乐此不倦。
  我记不得是怎样应付真琴与美奈子的,也记不得是怎样摆脱她俩恼人的纠缠追问返回家里的。总之,我没出卖你,没将你供出来,
  我不停地喝酒,专挑度数高的酒,预备把自己灌醉以忘却忧愁。无奈我酒量太大,消灭若干瓶黄汤后反倒越发清醒。
  我又翻出许多不值钱的易碎品,比如镜子、碗、玻璃,悉数砸个稀巴烂,然而依旧感觉不痛快。
  折腾了半晌,累得够戗的我呆呆地注视着一片狼籍的房间,终于悟到:逃避是枉然的,发泄是愚蠢的,摔东西是无用的。既然有问题,就应该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赶紧解决。于是,我决定先去找你打听个明白,尽管那时东京同你的城市均已是三更半夜。
  真主作证,起初我并无非分之想。然而当门开的一刹那,楼道里的微光投射于你的身上,我看见你女孩般柔软白嫩的颈间精致的喉结,以及绛紫睡袍下露出的、覆盖有长而幼细的浅色绒毛的腿,一种莫名的冲动膨胀起来,瞬间击溃我的理智。
  突然想要拥有你,进入你,品尝你,在你体内留下我雄性的证明,让你沾染我的气息,让你的皮肤缀满我的印记!
  我没有办法,我是如此憎恶这样的行为,却无力阻止自己犯罪,沸腾着的原始欲望压倒了一切!
  我一下子变得多么可耻、肮脏!完全是拜你所赐,你得负责任……见鬼!
  更可怕的是我甚至分辨不清这一连串疯狂的想法到底是目睹了录像之后才产生的,还是早在多年前就生根发芽并埋藏于我的心灵深处,犹若潜伏的病毒,被压抑着,也等待着,年复一年,现在终于在那段视频的催化下被成功激活,迅速扩散蔓延。
  你为什么要抗拒呢?你不应当那样,那毫无作用,只会叫我的火气更盛。我就是不理解,为何你甘愿臣服于冷酷无情的土匪,却要使出百般手段对待真心喜欢你的好兄弟?敌人肯定会伤害你,但是我不会,前提是你听话。
  没错,你是职业军人,接受过严格专业的格斗训练。可你别忘记,我也是强壮魁梧的成年男子,搏击俱乐部的贵宾级会员。
  你下手够狠的,没有丝毫的温情,当我野兽一般跨坐在你身上撕扯你的衣服的时候。我怀疑,我要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估计早就被你弄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最低限度也得大量失血乃至多处骨折。我以极大的毅力承受着你的攻击。
  “混蛋!臭狗屎!我不信我摆不平你!你干吗针对我?你又不是第一回,有什么本钱装贞洁烈女?!哎哟!该死的,你还打?我警告你,在美国无人赢得了我,哪怕李小龙复活……哇!”我吼叫着,“你再不住手我就……啊呀!你混蛋!我……呃……”
  然后我彻底被激怒。这挺危险,凡熟识我的人都晓得我一旦发起火来将是何等的无法无天、六亲不认。
  “亏我还是你的哥们儿,真不讲情面呀!我不过是想试试,搞一回你会死啊,至于吗?!该死!”
  我们僵持着,但未持续太久。狂躁的我见徒手不能取胜,就拿起一边的烟灰缸砸向你的额头。当然,你敏捷地偏过脑袋躲开了。然而,走运一次不代表会次次走运,所以我没停止反攻。接着,当散发铁锈气味的暗色液体流下来的时候,你的身体也松懈了。
  你平静地望着我,眸子中没有仇恨,没有迷离,没有惊惧,没有愧疚,什么也没有,一如西伯利亚寂寥的荒原。
  这样的神情让我害怕,我只得扯过枕巾扔在你脸上,低下头封住你的嘴,安抚你敏感的部位,正如我平日无聊时自己干的那样。
  此招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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