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之作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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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在寺院里住了三年的事,京中多数公卿都是知道的,因此在之前的问答中,对于桐壶帝关于佛法的问题,真夏的回答再好也不会有人惊讶,但是现在一个五岁孩童,关于唐文化的了解竟是比许多大臣更深就耐人寻味了。
桐壶帝平时很喜欢研究唐文化,很多唐文理解造诣之高堪比寺院的高僧们。现在见真夏侃侃而谈,很是欣喜,言谈间也更是温和自然。真夏梦中也看过一些书,书中对唐的描写比起僧人们更透彻,也更清晰。于是说起唐文化来也是张口就来。
直到桐壶帝发现时辰不早了才散了宴,走前还很是温和的摸了摸真夏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是准备插一段日本童谣的,但是……
日本真是理解不能啊,有木有!随便一个童谣用他们的理解都是鬼故事,so,果断抛弃。
看原文和漫画的时候好多人都木有名字,只有官职。名字什么的只能瞎掰。但是为了不会在后文中有冲突,能省就省好了。
☆、寒夜
之后几日平安京的公卿之间聚会,时不时都会聊起左大臣家的公子。而说起那真夏公子,自然是免不了说去小皇子的意外以及桐壶帝和他的相谈甚欢。
本是极为平常的文化交流在大臣与贵妇们看来却不是这样了。
虽说桐壶帝不好南风,但是在那些有心之人的眼中却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暧昧的。他们也不想想,真夏才五岁,和桐壶帝之间能有什么。
要说这是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当日两人的交流很多人都看见了,而在之后又有宫中女侍偶尔说道桐壶帝完全不掩对真夏的欣赏,甚至于桐壶更衣相处时也时不时谈到那博学强识的孩子。
这些被弘徽殿得知后,弘徽殿还特意召见了大宫。
弘徽殿是右大臣的女儿,还未出嫁时也时不时听到些闲言碎语,父亲的那些腌渍事,对于其他人的猜测还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女侍们时不时说的,桐壶帝对真夏的毫不掩饰的赞赏,弘徽殿更是怀疑。
虽说作为桐壶帝的正室,难掩嫉妒,但是想到那是一个男孩,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只是总会觉得不太舒服。再想起宴会前大宫曾希望自己能帮忙,难不成这是他们预谋已久的事情?
有了怀疑,就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她完全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母亲,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作为娈童送给他人,即使那是天皇。
大宫来到弘徽殿面见弘徽殿女御。弘徽殿女御倒也直接,将心中的不安告知了大宫。
大宫突闻此事,只觉晴天霹雳,就这么晕倒在女侍身上。待到大宫醒过来,又被身旁的女侍安抚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大宫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更是难过不已。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有人忍心这样编排他。从小长在寺院,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却又被这些人这样编排,大宫想到这里又开始哭起来。
弘徽殿见大宫这幅模样,才相信她是真的没有这心。但是想想又觉得不从根本解决问题还是难以安心。
大宫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只好推脱一番,说是回家问过左大臣再做决断。
左大臣在外每日虽有些留言蜚语,但却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不可收拾。听大宫这样一说,也只好慎重的想该怎么解决问题。
好在新年将至,大臣们多是在家庆贺新年。真夏与桐壶帝的传言也消散了不少。
年后,桐壶帝的又一次宴会即将举行,他还特地强调让左大臣家的真夏公子前来赴会。
外面的闲言碎语并没有传到桐壶帝耳中,而疼爱长子的左大臣自是不会让家中的家臣女侍们把那些难听的带入内。因此作为留言的两个当事人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宴会并没有如期举行,因为桐壶更衣突然病重,桐壶帝不愿在此时离开心爱的女子,因此取消了宴会。
左大臣倒是乘着这个时候举办了几场家族宴会,将自己的长子正式介绍给公卿贵族们。左大臣除了真夏还有两个儿子,但是毕竟比起真夏来,那两个孩子的母族并不高贵,再加上真夏回家后的表现,更是将那两个孩子比了下去。而且比起被桐壶帝亲自赐名的真夏,那两个还没有名字的公子真的不能引起其他公卿的太多重视。
真夏在几次宴会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于是不少大臣便将他视作了女婿的不二人选。当然,这些真夏都是不知道的。
真夏在寺院中时总希望能得到父母的重视,但是回到平安京的家中之后又会时不时想起寺院的生活。比起这里的虚与委蛇,真夏更愿意回去寺院。可惜这些是不能告诉左大臣的。不说左大臣现在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大宫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离自己而去的,再加上葵姬越发粘着真夏,真夏也舍不得自己的这些亲人,于是只好忍耐着。
左大臣的另外两位公子虽年小,没什么争胜之心,但到底还是感受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注日少,再加上家中众人总将自己与这个突然出现的兄长作比较,两位公子心中的不快越发明显了。
左大臣的其他妻子倒也都是贤良的人,而作为正室的大宫都不像其他大臣家的正室欺负妻妾那样对待她们,她们也是感恩的。可惜总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借着为公子着想的名义说些不好听的话,好几次都差点让真夏听见。
大宫从亲近女侍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一日午后,乘着左大臣外出访友,那几个家臣竟在庭院里聊着那些肮脏话题,说来也巧,真夏刚好带着葵姬从一旁走过。乳母们听见这话便知不好,连忙派了一名女侍向大宫禀告。
大宫无法,只好派人去请左大臣回府。
如果是一般孩童也就算了,就如葵姬,虽然听见家臣在说哥哥的名字,但也没有听懂说的什么。而多少在梦中经历过一些的真夏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那些家臣说的什么。脸色由红转黑,吓得一旁守着的乳母都跪在了地上。
真夏到底是将那些经历看做是梦,总想着人心总是好的,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心可以如此黑暗。
待左大臣回府后,问起大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夏听到了多少?”左大臣虽想着长子聪颖,但不至于什么都懂,却也不希望那些个话传到他的耳中。
“大人,”大宫此时也不知怎么办了,只能哭泣。但多少也知道还是要回答左大臣的问题的。“那女侍过来传话的时候就说已经听到不少了,之后乳母将真夏抱回来的时候也说,真夏是确确实实听完了才晕倒的。”
“晕倒?”左大臣听大宫说到这却有些惊叹的,长子的身体一直是好的,不说寺院中的那三年,从出生起真夏便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听到左大臣话中的疑问,大宫也不敢隐瞒,“据乳母说,真夏是听完之后气晕的。”又见左大臣脸色不善,连忙说:“已经请御医诊过脉了,说是郁结于心。”
左大臣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长子晚慧,自己讲他送到寺院去,现在回来一个如此可爱聪明的孩子,但没想到却是太过剔透玲珑了,竟因那些话气晕了过去,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是福是祸呢。
左大臣也不多坐,起了身又去真夏的房中了。
大宫却以为左大臣不愿惩治那些家臣,心中难免怨恨。又想起乳母抱着真夏回来时,那可怜的模样在大宫心中挥子不去。
恰逢女侍进来告诉大宫那几个家臣都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近侍,为母则强,大宫不得不下定决心好好打理后宅的这些女子了。
那边左大臣坐在真夏的榻边,看着满脸苍白的长子,心中越发不忍。却见真夏突然抽搐起来,面容狰狞,好像梦魇了般,很是不对经。吓得慌了神,忙请御医再来诊脉。
说来也巧,三公子的母亲这两日刚好去了娘家的寺院为儿子祈福,大宫这边听闻儿子梦魇时刚好在召见后宅的夫人们,发现人少了,随口一问却听侍女回报说那位夫人去了寺院。
想来那位夫人也是坦荡之人,去哪都说了很清楚,却刚好招了大宫的忌讳。
如果是左大臣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大宫,到底是关心则乱,以为那位夫人诅咒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如此一番调查,竟真让她查出了一些腌渍事来。于是等左大臣得知消息前来的时候,便成了人赃俱获。
那夫人见了大宫拿出的证物,着实慌乱,又见左大臣也怀疑地看着她,便向左大臣求了出家。
左大臣本是尊重这夫人,又想着夫妻一场,但又见大宫一脸愤怒,想起和这张脸相似的那张苍白的小脸,于是便也同意了。
待又过了几日真夏病愈之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自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左大臣也心怀愧疚,当真夏提出会寺院修行时,左大臣只好允了。
大宫听说真夏又要回寺院很是不舍,但考虑到儿子在宅子里也不安全就放行了。只想着等自己将宅子“清理”干净再迎真夏回来。
葵是哭着送真夏上牛车的,最后还是大宫允诺每月送葵到寺院里去看真夏,葵才放了手让真夏走了。
真夏回到寺院才真正放下心来。让家臣与乳母都离开后,真夏正坐在佛像前,双手抱着自己的上臂,泪水像珠帘般滴落,晕湿了身前的榻榻米。
真夏在病重之时梦到许多事,那个以为是梦的经历其实是他的前世。
虽然精神上能够很快融合,但到底还是有些打击,再加上身体似乎跟不上思想,人就好像受了重刑般疲惫不堪。
刚醒过来的真夏,不知如何面对父母,于是只好逃避般求了回到寺院。本以为有些困难的要求,却不知如何竟这般顺利,真夏回到寺院之后安心不少,那泪水就像开了闸般留了下来。
却不知是福是祸,之前那些家臣的闲言碎语竟被真夏给忘了。
真夏每夜梦着前世的生活,醒来之后又要面对今生的亲人,在矛盾中挣扎,没几日又瘦了不少。
恰好一个月,大宫不放心真夏,就和葵姬一起来了寺院,见到爱子竟成了这幅模样,回到府里之后又是一番大肆整顿。
作者有话要说:日本平安时代有没有龙阳我是不太清楚,但是为了天下大同的事业,朝着男男之爱狂奔吧少年们。
☆、御日样
隔日真夏正在诵经却被乳兄凉介告知外面有一女侍求见。
真夏见了来人,觉得陌生,那女侍回答说是家中公子让她来寻这边的寺院里的真夏公子。听到这些真夏便知是谁了。便问:“你家公子可好?有什么事情么?”
女侍见到真夏之前还以为只是一般人,想到自家公子的身份,便高人一等,但经过一番通报总算见着人了,才发现自家公子认识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俗人。如果说自己公子如午间骄阳般让人难以直视,那眼前的公子就是初升的朝阳令人一见便心情舒畅。
女侍听真夏的问话连忙回答:“我家公子说‘知己难求,愿与尔交’。请真夏公子旧地一游。”
听到这话,真夏差点笑出声来。那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这些侍女润色一番才说与自己听的。又想到哪小孩的寂寞,怜爱不已,便回了侍女道:“回去禀告你家公子,真夏定会赴约。”又想到不知自己的回话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凉介见真夏在那侍女离去后心情颇好,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