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之作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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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华又想起了六小姐,葵姬只怕是要后悔死的。
“葵姬,别闹。光华你也听我的,先去休息一下。”说完真夏便将光华送出屋子,又转过身来面对葵姬。
见真夏冷着脸看向自己,葵姬就知不好,却也不愿低头认错。“我说的话都是事实,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
真夏确实是很失望,但也不至于对葵姬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就像之前所说的,葵姬是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吃醋无可厚非。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布置会被葵姬毁了,真夏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光华外面的流言传的满天飞,你很生气我也能理解。我不怪你!”真夏扶着葵姬走着。葵姬现在怀孕有些日子了,真夏之前一直就在担心葵姬动作太大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而且听那女侍所言,真夏对葵姬更是小心翼翼起来。
“那真的是流言吗?”葵姬冷哼一声质问道。但她并没有甩开真夏的手,由着他搀扶着自己进了里间。
“你也说了,我说的话是偏帮他的!”说着真夏就轻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你哪来这种想法?我根本没必要帮他!虽说你是我的妹妹,但不可否认,光华即使是个臣子,他的父亲也是上皇。你说这样身份的人哪里会没有亲人,就是在府上养上几个妻室也算不得什么事!我何必要帮他说什么话呢?”
真夏说的话,葵姬听得懂。她知道这是在指责自己管得太多了。“但是……”
打断了葵姬的话,真夏接着说:“这个话在理,你也是知道的!你我在这件事上都说不得什么。但现在你也看得清清楚楚,光华虽然有些流言,但却没有娶任何人进门,这也是对你的尊重。”
“那哥哥不仅没有娶妻妾,外面也没沾花惹草,难道他源氏就不能吗?”葵姬反驳道。
“你不该说这话!”真夏叹了口气,“没有人规定他必须要做什么。我如何是我的事,你不能要求光华也要和我一样。”
真夏伸手摸了摸葵姬的头,“你已经长大了,该明白现实和理想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真夏却是不再多言了。葵姬一向很聪明,她也明白是自己妄想了,可她只是不甘心而已。葵姬捂着脸,开始哭泣。
看着她这幅模样,真夏到底是于心不忍,挪到葵姬身边揽着她。葵姬扑到真夏怀中哭得好不伤心。
真夏就像小时候那样,搂着葵姬,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抚着她。
“哥,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了?”葵姬哭够了之后,靠着真夏的肩膀低声问道。
真夏愣了一下,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葵姬会注意到,但此时他还没有想好借口。真夏僵直着身子,就着刚才的姿势搂着葵姬,沉默不语。
葵姬并没打算从兄长口中得到回答,“我知道自己着几年有些任性,我也知道这段时间我的脾气不太好。我以为这就是你不再喜欢我的原因,可是好像又不是。父亲和母亲对我说要我顺着你,不要忤逆你,可是我即使对母亲不敬,也从来没有惹你生气过。”
听着葵姬的自白,真夏眼睛酸涩。“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葵姬好像并没有听到真夏说了什么,继续道:“我最喜欢哥哥了,但是这几年哥哥对我越来越冷淡。像现在这样靠在哥哥怀里,向哥哥抱怨、撒娇,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真夏越发的愧疚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以后会常来看你。”
“哥哥是骗我的,我知道。”葵姬笑着说。“但是哥哥能这么安慰我,也是很好的。至少着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我这个妹妹的。”说着葵姬坐直身子,面对真夏笑颜如花。
“……”真夏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只是有些心疼。这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光华,自己大概会一直将葵姬当做女儿一般疼爱,而不是受到这样的委屈。
“相信我,光……源氏在外面没有人,那些流言确实是假的。你安安心心的养胎,等过几年孩子大些了,我就求了父亲让你跟着源氏到二条去。”真夏安抚着葵姬,也是在对自己说。
葵姬笑着看了真夏一眼,“哥哥这是打算将我打发出去吧!”
真夏欲辩解,却见葵姬捂着嘴在那偷笑,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作势要发怒,就见葵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向自己讨饶。真夏笑骂了一声便不再计较,转身叫来女侍给葵姬准备膳食,之后便离开了。
真夏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光华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想来是在等着自己,有些喜悦。但想起之前葵姬的泪眼控诉,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但真夏确实摆不出好脸色,他冷着脸看着光华。
光华并不知道真夏的这些心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时就见真夏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看起来神色不太好。“你怎么了?”
“你应该关心的是葵姬。”虽然真夏嘴上说着这话,但到底还是欣喜于光华对自己的在意。
也许是心情好了一些,即使真夏现在仍旧因为葵姬对光华不能和颜悦色,但态度也说不上太差。“葵姬虽然说话有些冲,但也是因为你确实做得太过了。”
光华平时就常听真夏为葵姬辩解,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当回事。但听见真夏这次却将矛头指向自己,有些理解不能。“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让着她了。”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检点,葵姬又从哪听来的这些闲话,自然就不会有理由与你闹了。”真夏对然一直都知道那些都是误会,但要说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此时更是借着葵姬的名头将自己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不检点?光华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怎么不检点了?你怎么突然揪着这些事说起来?你明知那都是人家乱说的。”
“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说你,不说我,不说左马头?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这个心思?”这话说的确实是实话,光华那段时间听了左马头等人谈乱情人,心中向往,才会与那些女子见面。
“……”光华无言以对。他之前被葵姬气得不行,如果不是真夏极力挽留,再加上他因为午间真夏的眼泪而担心不已,此时他肯定早已回了二条,何必在这受这闲气?
光华起身就准备离去,真夏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根本不在乎光华此时的心情,“怎么?说不过就要跑?懦夫,敢做不敢当!”
本以为真夏是心情不好,光华只准备离开让两人都冷静一下,也许是真夏的言辞太过激烈,光华也难以忍受了。“我和你不一样,你要做情圣,我却没那想法!”
“情圣”这个词在光华来看,应该算是称赞吧,可是对于真夏来说,这却是讽刺。之前在葵姬那,真夏就因为愧疚而不安,而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说自己是“情圣”,他在讽刺自己吗?背叛四女公子在真夏心中也是一根拔不掉的刺,此时更是令真夏丧失了理智。
“我从来没有说自己是情圣,但至少我不会在自己的妻子怀孕的时候想着另娶新妇。”
“你……你在说什么?”光华有些诧异。
“难道不是吗?今天你看着那位右大臣府上的小姐都看得呆了!”
光华吃惊的看着真夏,他这才想起真夏说得是什么。虽然每当葵姬发脾气时,他总会后悔,失望!他也曾经想过要去求娶那位小姐,但此时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
但他的沉默却让真夏以为这是在心虚,在隐瞒。名为理智的弦断了,真夏冲了上去,将光华扑到压在身下。
☆、知晓
感觉到后脑勺撞到了榻榻米上的位子不疼,却仍记得那被撞击的力量。如果不是上方的房梁就在眼前,光华可定会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伸手摸上嘴唇,仿佛还沾染着他的温度,鼻间还萦绕着真下的气息。
光华躺在榻榻米上,瞪着顶上的房梁,听着蝉鸣蛙叫心乱不已。
当真夏将光华扑倒之后,光华有一刹那以为真夏是要动手揍他,忙开始挣扎。但因为本就处于弱势,手脚没有着力点,真夏又像是用尽了全力似的压在他身上,光华的反抗有如蚍蜉撼树,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更加激化了真夏的怒火。
真夏压着在他的身上,一腿压着光华的大腿,双手将他的手腕固定在身侧另外一只腿则撑着全身的重量从光华身上稍微挪开,却仍紧紧的将光华禁锢着。
光华瞪视着眼前的真夏,之间真夏用力将他的双手扯到头顶,用一只手掐住,另外一只松开的手伸向了他。以为真夏这是准备动手了,又见自己根本无法挣开真夏的钳制,便不再反抗。哪知却感觉到一只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在这一瞬间,光华闪过无数想法,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感觉的呼吸开始困难。他摇摆着上身,努力挥动上臂,却仍旧无法挣脱,反而浪费了更多的体力。光华感到无限的恐惧,他有无数的政敌,也有很多人对他有意见,但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光华,光华,光华……”
光华听着真夏的喃喃自语,以为他是心软了,还在心中骂着真夏,但却发现脖子上的手越发用力了。
“松……手,松手啊!”大概是死亡的压迫感太强,又或者是真夏已经清醒,光华这次挣脱成功,但也仅仅只是挣脱了真夏的双手,他的双腿仍旧被真夏压得死死的。
光华努力撑起上身,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腿部不能着力,也只是徒劳而已。他颓然的躺回榻榻米上,感觉到真夏又欺身上来,便挥动着双手。只听见“噗”的一声,光华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是打到了真夏,本打算道歉,后又想起之前真夏是打算杀死自己的,便准备将头转个方向瞪视真夏。
真夏却乘着光华愣住的这个瞬间又将他的双手禁锢,而且有伸出手摸上了光华的脖子。光华此时是恨死自己了,干嘛心软,揍死他才好。
哪知真夏却只是将手附上了光华的脖子,来回磨蹭着。
光华愣了一下,便开始怒骂:“你装什么好心,给我放手!滚开!混蛋!”
真夏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抚摸着光华颈间的红痕,甚至松开了另外一只用来固定光华的手,也摸向那瘀伤。
光华本打算乘着真夏松懈的时候将他掀开,却在这时看到了真夏的脸,那脸上满是泪痕,与午间不同的是,此时真夏眼中有着无限的伤痛,悔恨和挣扎。光华相信此时真夏是再不能那阳光刺眼这样的借口来敷衍自己了。
去,这个时候怎么还有闲心想这些问题!光华在心中狠狠的唾弃着自己。但又因为真夏的眼泪的下不去手。却见真夏趴下,将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光华到底还是心软了,伸出一只手抚向真夏的被,轻拍着。“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你再让我掐回来我就原谅你。”
光华在真夏面前哭过很多次,却很少见真夏哭。如果不算午间时的那次,这应该是第一次了,光华有些不能适应。虽然对真夏的行为很不满,也很恐惧,但往日的情分在那,又因为真夏已经道歉,要光华在这个时候说不再原谅,或者绝交,他是做不出来的,只是心中到底有个疙瘩。
感觉到胸口处已经有些湿意,光华更是下不聊狠心。“好了,我这不是没死吗?大不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