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来。方应看目光纷乱,只想快点找到无情,血河剑嗡嗡铮鸣着散发战意,方应看旋身躲过攻击,红光闪烁中毫不留情的收割人命,只想速战速决。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面前人修罗般的冰冷杀意和不可战胜,有人跪下求饶。方应看的剑搁在那人的脖子上,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深寂彻冷,“有没有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哪敢说没有,胡乱的指着方向,方应看又问另外一个,得到的是别的方向,将二人处理,方应看一个一个问,终于在一个人口中找到描述正确为穿着白衣的无情,去向,后山。)
(无情的轮椅堪堪停在崖边,向崖下望去,只白茫茫一片云雾,此处无人,想来也难有人敢做这种赌注吧,毕竟没有人证实过那深水潭是否存在,只是听老人有言而已。可是无情此时却有些肯定了,因为这升腾翻滚的,很可能是深潭水蒸起的云雾。
只是可惜了这轮椅了,无情轻抚椅身,若是见了水,里面的机括就算是废了,所以,不能,也不必,带下去。无情叹息,这轮椅已经跟着他有二十余年了。)
………………
“你疯了吗”“你才是疯了”
“不要!!!”方应看一瞬间几乎肝胆俱裂,身体早快于思想急起飞下悬崖,血河剑在崖壁上割划出阵阵火花,方应看的手终于抓到那翩若白蝶赴死般决绝跳下的人,血河剑深深插入壁岩,堪堪停住。
正下落的身体忽然被抓住手臂停下,无情本已闭上的眼猛然睁开,面前人红衣墨发,不是方应看还有谁?无情惊愣,似乎想不通本应在山下悠闲看戏的大赢家怎么会在这种必死之地,一时间讷讷无言。
“你疯了吗?”方应看几乎是在咆哮,手上触到那人特有的清暖温度,一直提在上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定。
终于意识到方应看是来救他的,无情瞬间百味杂陈,不知是酸是甜,手臂上传来的劲力似乎在表达着那人的关心和愤怒,不由得勾起唇角,心里莫名泛起些许喜悦,淡声道:“你才是疯了。”
方应看虽然一心顾着血河剑下的岩石还能坚持多久不被划开,语气却仍旧气怒,“成崖余,你当自己是铜皮铁骨摔下悬崖也不会死吗?”
生死境地,无情却心中一阵奇异的轻松,“我从未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
“你。。。”听到无情的话,方应看愈加怒火中烧,转过头向下望去,准备继续咆哮,却见那面容清俊的男子眸中笑意满满,竟是从未见过的明朗灵动。方应看一肚子的火刹那间平息,四目交汇,一个气怒心急满是关切,一个眉眼弯弯轻松愉快。方应看默然了片刻,这才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有桥集团的首领也不过是个大傻瓜。”无情语气中满是调侃。
方应看张了张嘴,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反驳,片刻,回复本色,“有个傻瓜作对手,崖余该是很高兴吧?”
无情正要回答,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崖壁剧烈震颤,上面的山石几将滑落,血河剑下的岩石也已被划开。方应看急刺岩壁,却只是留下道道划痕,两人急坠的身体不曾慢下半分。
方应看于是收剑,急蹬崖壁回身向下,抱住无情将他翻转覆于自己身上,红白交缠着坠落,不忘喝道:“崖余!闭眼!”
无情被紧紧地抱着压在方应看身上,脸埋进方应看的胸口,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翻滚着暖烫的热意,眼里漾起一层薄雾,心口发闷,像有千词万句却不能发一言。无情几乎忘了下面可能有的深潭,一刹那真的以为两人将生死相随,用力回抱方应看,耳边虽风声凛冽,却是不曾有过的温暖安心。
………………
山洞,给你温暖
“噗通”一声,两人坠入深潭。无情心下稍定,还好,总算猜对了,水没头脸,无情只觉呼吸不畅,“咳咳。。。”咽了好几口水。
方应看却是十足的惊喜,若不是此时尚未脱离困境,几乎要感谢神明,紧紧抱住无情,感受生命仍存的愉悦。
无情双腿有疾,游泳之类的事情从未接触过,可谓实实在在的旱鸭子一只,此时水汽郁结,气闷无比,一张脸逐渐开始涨的发红。偏又被方应看紧紧抱住,只更加无力。
方应看自是不同,水性十分好,察觉到无情的窘境,眸中不免起了些笑意,边蹬起腿划水,唇已经贴上了无情的温润,渡去空气。
虽未唇舌接触,无情耳根已经微微泛红,自知现在不是能躲的时候,只好由了他去。
山洞略有潮湿,大概是常年浸着水气的缘故,方应看倒是没觉着什么,而无内力护体的无情,此时衣物潮湿的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几乎发颤。
方应看见了,有些心疼,奈何自己的衣服也一样是湿透的,不然还可以给无情御寒。终于,小侯爷还是看不过,“崖余,我去找找有没有干柴之类的东西。”
无情的唇已泛起青紫,点点头,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方应看起了身,出了山洞。
不多时,无情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只见一向悠然的小侯爷此时却满面无奈走了进来,手上只有几根干枯的硬棒。
方应看一脸苦恼,“崖余,现在暮春时节,山上都是青枝翠叶,我只能找到这一点。”
“应该差不多能烤干衣服了。”无情轻笑,何时见过方小侯这样的表情,甚感有趣。“打火石有吗?”
方应看有个惊喜的发现,似乎无情对他的态度,已经愈发和善了。“没有”,方应看摇头,他这样生活奢华的人,怎么可能随身带那种东西,看着无情皱起眉头,又扬起得意的神情,“不过还没有什么是我方应看办不到的,崖余看着。”
无情不解,却见方小侯将外衣脱下,迅速挥起血河剑,剑身与洞内岩石“呲呲”相撞,溅起亮丽的火花,下面的衣服顿时有了燃意,火花越聚越多,待到外衣小半已经快要烧尽,方应看停下,将干柴放在上面架起,火光升腾起来。
见无情目露讶异,小侯爷更加自豪,“崖余,衣服拿来,我帮你烤烤。”
无奈的看着某人火光下愈显俊美却又得意的欠扁的笑容,无情叹息着将外衣脱下递过去。
方应看接了外衣抖开靠近火堆,“崖余,里面的衣服。。。”转头刚要让无情把里衣也脱下交过来,却见无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自己的小心思早被看清看透,不由得越说越小声,最终沉寂。
知无情对他有了防备,方应看只得苦笑,过了一会儿,将烤干的衣服递给无情,便脱下自己的里衣,露出骨骼匀称肌肉分明的上身,蹲在火堆一旁烤着。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在六扇门打赤膊练功的男子随处可见,只是面前是方应看,想到两人那日的荒唐,便莫名觉得很不自然,无情穿好衣服便转过头,侧躺着背对方应看。
烤好了衣服,方应看穿上,身体有了暖意,看见躺着几近洞口的无情,皱了眉,“崖余,里面来些。”
无情没有应答,像是已经睡着了。方应看微微疑惑,走了过去,却见无情清俊的面容泛白,眉宇紧皱,牙齿咬住下唇打颤,身体像是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般蜷曲着,方应看心头一紧,抱起无情,感觉到无情的身体几乎僵冷,呼唤道:“崖余,崖余,你怎么了?”
无情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似已经陷进肉里,朦胧中听到方应看的呼喊,回应的几近呢喃:“腿沾着冷水太久,老毛病复发了,没关系,还受得住。”
方应看耳力虽好,却也要贴近无情才听清楚了他的话,不由得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冒火。什么沾着冷水太久?深潭里不过呆了一小刻,明明是衣物潮湿贴在身上太久才变成这样。当下便也不顾无情的意愿,抱起他走进山洞里侧,靠着火堆取暖。看着无情依旧咬紧牙关身体发颤,方小侯纠结了片刻,心说明天要打要骂随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受罪,便开始脱下无情的衣服。方小侯抱着无情白皙孱弱的身体,看着一旁的衣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恨不能多出两只手脚,可以既抱着无情给他温暖,又能抖开衣物烤干。
目光来回,方小侯最终还是选择继续抱着无情,只把自己尚带体温的衣物都穿在无情身上。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却只能看不能吃,方小侯只能十分憋屈的做了一回柳下惠,但是,心甘情愿。努力忽略着无情身上特有的清暖温软,不知在心底念了多少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侯爷才逐渐沉入梦乡。
………………
小侯爷的第一次,悲摧的烤鸡
清晨,外面阳光普照,山洞里也添了不少暖意。
察觉脚步声渐渐远离,眉目清朗的男子睁开眼,目光清透丝毫不像刚睡醒的人。事实上,无情的确不是刚醒,确定方应看已经离开,他才敢睁开眼,不知道方应看是不是察觉到自己不想在他怀里醒来所以才适时离开,无情看着自己身上某人的衣物,想到昨天,不是第一次发病,却第一次在病症突发时感受到的温暖怀抱,目光复杂。
方应看没有在外面晃太久,这一次,似乎脚步轻快,像是挺高兴,无情斜倚在洞壁上,看着一脸阳光笑意提着干柴快步而来的某人,心中一片温软。
方应看的确很高兴,看着守在洞里的无情,莫名想到守在家中等待相公归来的妻子,于是笑的更开心,“崖余,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说着背在身后的右手得意的伸出来,竟提着一只鸡还有几颗山野水果。
无情看着献宝似的方小侯,不知怎么竟想到了一只期待主人夸赞的大型犬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无情的笑,从来都是冷笑,浅笑,淡笑,方应看几时看过这样明朗灵动鲜活如画的笑容,不知不觉慢下了脚步,看着面前清逸俊秀的无情眉眼弯弯,只是发愣。
“方应看!”一声羞恼的训斥让方小侯瞬间惊醒,无情早已收了笑,面上微红,眸光薄怒,似嗔似怨。原来无情被方小侯盯得发窘,终于恼怒忍不住出声,却叫醒了神游着的某人。
方应看虽然一向皮厚此时也有些讪讪,“咳,崖余,你饿了没,我这就生火把鸡烤了。”
昨日几乎没有进食,无情也的确有些饿了,点点头,只看着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侯爷手忙脚乱拔鸡毛,不时轻笑出声。
方应看则很无语且很无奈,甚至不知要先把鸡杀了再拔鸡毛,结果,鸡不时受不住某人的辣手拔毛,挣脱魔爪,扑棱棱在山洞飞来飞去,结果,群毛乱舞。于是乎,出现了某方小侯满山洞追鸡抓鸡的战斗盛况。好不容易拔了毛,在无情总捕的点拨下抹了鸡的脖子,小侯爷看着白嫩嫩血淋淋的鸡,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了。于是,在俩人均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不知去除鸡内脏的情况下,某只鸡在火上烤制的时候愣是保得了全尸。
方应看拿着已经面目全非焦若黑炭的一团不明物,很是客气,“崖余,你先尝尝吧。”
无情也很谦让,“小侯爷功劳最大,理应先品。”
方应看见无情只拿了果子在啃,对他手中的烤鸡明显不感兴趣,讪讪的收回递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