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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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盯着信上的三个字“再相见”,方应看的心里一阵期待一阵欢喜,崖余,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风齐,谢谢。”无情望向面前正忙着给药草浇水的人,闲聊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感激道。
雷风齐手一顿,又继续浇,“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谢。”
无情摇摇头,“上次你已经还了。”若不是雷风齐相助,以追命那样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知要添多少麻烦。
雷风齐停了手,对上那人清冷的目光,“你对我是救命之恩,做再多也是还不完的。”
见雷风齐显然无法被说服,无情苦笑,我不过是随手之劳,你却是要报我一生吗?
雷风齐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无言,于是继续浇花浇草,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救他,值得吗?”
沉默了片刻,无情声音淡淡却语气坚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
崖余,你来了
方应看不在。
得到这个认知无情稍有些失望,也许出去了吧,毕竟是那样张扬的性子,在这样的小院里怎么受得住寂寞。
无情摇了轮椅进房,目光逡巡,满意的点点头,一桌,一床,倒是素净的很。来的路上难免起了些遐思,想到见面时可能发生的情形,想了万种,独独没想到这样,迎接他的,只是一树落寞的桃花。
无情叹了口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无情一惊,转动轮椅回身。
方应看的确是出去了。醒来后,雷风齐给他留了药,留了银子,将他安置好就走了。方应看也不在意,毕竟曾水火不容,也不指望更好的待遇,且不用每日相对无言,也省得尴尬。
只是小侯爷哪里过得了小老百姓买菜做饭的生活,只去了一趟菜市,收获了一堆注目礼和姑娘“无意”中掉在身上的锦帕后,便再也不敢靠近。只好托了附近一户人家帮着采买,每五日去拿一次菜粮米面,只多付些银钱做报酬。
无情来的不巧,方应看正是循例出去了。
路上,方应看的脚步略略急切,莫名心绪不宁,只想早早回到小院,路倒也不远,小院隐藏在树荫后隐隐可见。
突然,方应看脚步一顿,院门明明是闭合的,怎么大开着。方应看惊疑不定,提气放轻脚步迫近。地上两道压痕绵延至院内,方应看注目,心里一颤,一层层喜悦弥漫上来,却又怕只是妄想,顺着轮痕,小心翼翼的进门,崖余,是你来了吗?
眼睛里没来由得酸涩,千头万绪堵在胸口却吐不出来,心里翻腾着滚烫的热意,面前虽只是一个白衣的背影,却已经足够让他知道那清冷孤傲只来自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方应看的嘴角慢慢咧开,笑意渐渐放大,指尖勾着的一兜青菜滑落在地,一声轻响。
无情转过身来,就见那院门处站着一个人,红衣墨发,潇洒卓然,似一团火焰瞬间将他所有的冷漠坚冰统统融化,四目相对,一个清淡温软,一个灼热专注,一时,静安。
方应看有很多话想说,喉咙里却像被塞了团棉花哽住发不出声,有什么从心底爆裂开来,所有的猜忌冷漠尔虞我诈都灰飞烟灭,眼里只剩下那清暖淡漠的瞳眸。
方应看深呼一口气,似要将所有的担心牵挂不确定统统吐出,唇角已不能咧得更大,几乎是傻笑一般。
早就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消失不见,春光静谧,暖阳安乐,方应看只听到自己抖颤的声音,是那么那么的欢喜,“崖余。。。你来了。。。”
………………
只要你在我身边
平息了激动以后,两人的相处倒像是在山洞那时,和谐轻松。
桌子上,四盘菜,两碗饭,两双筷子,方应看端起碗,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崖余,吃饭。”
无情却有些踟蹰,桌子上两荤两素,菜的样子尚可入眼,看得出方应看是用了心准备的,只是,想到方应看山洞里的表现,到底不能爽快的端碗吃饭。
方应看显然对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来的菜很有信心,见无情的筷子迟迟不动,便夹了些青菜递到无情面前的碗里,笑笑,“崖余,我也算学了一个月怎么做饭了,尝尝看,这次真的味道还行。”
无情看着碗里的菜,犹豫片刻,终还是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中放进口中,恩,咸淡刚好,油虽大了些,味道却还可,咽了下去,开始动筷吃饭。
方应看顿时一乐,殷勤地给无情介绍菜色,“崖余,这都是我的拿手好菜,这是小雨初晴(清炒白菜),这是鹣鲽情深(肉丝炒豌豆),这是天若有情(红烧乳鸽)。。。”
无情听着方应看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情”字,微微发窘,只不停地吃着碗里的白饭。
方应看却吃得很欢乐,筷子不住的夹起那个个带情的菜放进碗里,不时偷眼看看安静的无情,眉眼都是笑意。
无情吃饭吃得有些心神恍惚,一向独自生活惯了,饭桌上何曾多出一副碗筷,更别提多出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方应看,一时间感触良多。
正恍惚着,唇角却突然一阵温热的触感,无情一惊,下意识躲避,回神看向来源。
方应看的手堪堪停在半空,指腹间沾着一粒米饭,“崖余,吃饭也这么心不在焉,在想什么?”收回手,调侃道。
无情的耳根微微泛红,虽知方应看只是帮他抹去沾在嘴角的米粒,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狎昵的动作方应看为什么总是做的自然。
听到方应看的话,无情沉吟了一下,“我在想,方应看,曾经的一切,你真的能放下吗?”
方应看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崖余,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谈什么放不放下?”
无情停了筷子,“你还是没有放下。”
方应看对上无情的眼睛,眼神中是满满的认真,“崖余,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么就一定会遵守诺言,小侯爷可以骗天骗地骗自己,方应看不会骗你。以后,我只是柳青阳。”想了想,又说道:“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崖余,可以吗?”
无情心中一涩,心知这是心高气傲的方应看最大的让步,而这让步,完全是为了他,“好,我答应你。”
方应看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想了想以后的身份,觉得有趣,“崖余,说到柳青阳,你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人的,听说和我相貌极其相似。”
无情想到那时以为柳二少是方应看而闹出的乌龙,轻笑一声,略去自己情绪失控的部分,将来由告诉方应看。方应看听了,只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又想到无情教训那个登徒子,虽然无情没说是将柳二少错认是他,以方应看的心性,却猜得到缘由,只笑道,“崖余,我以后扮的就是这样的人?”
“恩,你的忍辱神功早有大成,有何难吗?”无情以为方应看只是担心要换了性格怕被拆穿。
方应看见无情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说道:“崖余,你确定,我要去当那个好色浪荡的登徒子?”
无情难得语塞,若是方应看以后也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作恶多端。。。无情皱眉,那么下一次,他的暗器,就不会射错人了。
方应看达到了目的,得意一笑,“崖余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无情抬眼,“什么妙计?”
方应看曼斯条理,“柳青阳得罪江湖双雄,此次被教训以后,担心再次受苦,于是不说改邪归正,至少也收敛了许多,不再敢作恶。”
无情疑惑,“江湖双雄?江湖上有这号人?”
方应看咧嘴一笑,“当然没有,不过,愈是没有,死无对证,这故事便谁也拆穿不了,人嘛,总希望有大侠存在的,越是神秘越好。”
看着方应看脸上得意到欠扁的的笑,无情额上发汗,不得不对面前人的狡诈有了新一番认识。
………………
好好睡觉,江北风情
“方应看!”无情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
方应看的手于是定住,“咳,崖余,我不动了。”
一张床到底还是挤了些,无情清淡的眉微微蹙起,不过,方应看要是手脚老实些,挤一些也还是可以受得住的。只是,方应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无情努力忽略颈侧某人因为靠的太近呼出的热气,努力忽略某人不时搭上自己身体的手臂,努力忽略某人时不时在自己身体腰侧游动的手,终于无力忽略,终于忍不住呵斥。
想念的太久,方应看几乎不敢相信两人还有同睡一床的一天,对抗的那些时日,每一夜的思念,都最难熬。现在,无情纤瘦的肩背就在身侧,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感受到那盈盈的温软,方应看哪里忍得住,只好再近点,再近点,近到鼻翼几乎贴在无情的脖颈,只贪婪地闻他身上柔雅的清香。
不够,还是不够,想要把那人拥入怀中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方应看恍若不经意般将手臂搭在无情腰侧,稍稍紧张,见无情没有反应,若不是还能感受得到那人清浅却因此突然急促的呼吸,几乎以为无情已经睡着了。
触手的纤细腰身柔韧温软,方应看闭目细细感受,隔着轻薄的里衣,却能让他想象得到那柔滑的肌肤,毕竟,曾有过那一夜,刻骨铭心。想到了那一夜,方应看呼吸略略粗急,这里是腰,还有蝶翼般优美的肩胛,方应看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缓缓游移,这里是小腹,而这里是圆圆可爱的肚脐。。。
被方应看的抚摸扰的身体轻颤,于是,无情终于忍无可忍。
被呵斥的方应看定住了手,却突然发力一紧,环住无情的腰身,仿佛告诫自己又好像跟无情确认,“睡觉。”
确定方应看不会再捣乱,只是环住自己,想到这张床毕竟挤了,无情便由着他抱了睡觉,身后传来的温暖厚实让无情莫名安心,只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只苦了方应看,温香软玉在怀,却又要做一回柳下惠,方应看几乎想要找那位柳兄问问有什么秘籍吗,能爱人在怀却不乱心绪。
方应看自然找不到,于是,只能继续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二日,方应看推着无情去赏景。
突然空闲了下来,不再有小侯爷的种种机谋应变,不再有步步为营瞻前顾后的小心,不再有血腥杀伐的冷厉,方应看一方面不适应这样没有目标的生活,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安闲的生活也不错,只是有些寂寞。而无情的到来,让这寂寞也不再是问题,方应看于是当真喜欢上了这悠游自在神仙也难得的生活。
江北,是另一种风情,舍弃了江南的浮夸奢靡,没有江南的红衫绿裳花船阁楼,这里,不过小小的梅安城,竟也有了些大气。无情被推着过桥时,看着江上波涛汹涌,颇有些感触。
方应看却没有那么多想法,只见了对岸似乎很是热闹,便推着无情过去。果然,到了那方,摊贩林立,小吃杂耍遍布,方应看一边护着轮椅白衣不被推挤,一边左看右看,不时打趣着跟无情说笑。
“崖余,你看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哈哈,连石头都是假的,真是丢人现眼,记得京城里有个杂耍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