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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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犯险却什么都不能做要好的感觉。那种又爱又恨,痛到骨髓的感觉,他再不愿尝试半分。
看着眼前那张脸上明明白白透出的决然与坚毅,展昭怔怔的与他对视半晌,感受着他温热的手再真实不过的贴在脸上的感觉,他终于压下心中小小的不甘,放弃一切垂下眼睑,轻声道:“我答应你。”
简单一句话,对白玉堂而言却当真是盼望已久的。他此时心中的欣喜莫可言状,几乎想要就此将那人紧紧揽在怀里,揉入骨血,再不分离。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他的猫儿完整回来了!带着属于他们的记忆与过往,还有他们之间的感情。
低下头看着那人,眉眼,神情,无一不是早已烙印在骨子里的。这一刻像是等了许久,白玉堂在心中满足的喟叹,摩挲在脸庞的手慢慢下滑,脸终于也越靠越近,直到气息交缠,直到唇齿相依。
相隔了八年的拥吻带来异常满足的感动,白玉堂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渴望激烈的索取起来。而这一刻的相拥温存也让展昭心里激荡的狂烈,他慢慢闭了眼,感受着那人带来的渴望与闷闷的心痛,随着也渐渐有了回应。
两情相悦,不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种动作就能清楚明白表达出的,到现在为止,两人谁也没说过一句爱语一声喜欢,但那种感觉却比任何人都更深的融入骨血——带着爱过的缠绵、恨极的痛苦与失而复得的珍贵。这份感情在此刻对他们来说,比任何事实都真挚清晰,甚至胜过自己本身的存在。
随着那人索取的激烈,在情事上本就没有多少经验的展昭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推了推白玉堂,反被拥得更狠。唇上厮磨不见半点降温,手上加了几分力,总算推了开来,原本苍白的面上挣出了红:“白耗子!你、你……够了没有?!”
他说着一面用力汲取空气平息混乱的呼吸,一面横了白玉堂一眼。只是气息不稳加上方才的情热生生显出几分风情。白玉堂贪看他这一刻的表情,面上却得了便宜的笑开:“不够!——你知道的,永远不够!”
这人!勉强平下了呼吸,又觉伤口有些痛起来,展昭忍不住伸手捂了,眉头微蹙。白玉堂心知他伤,忙扶了靠树坐下,心疼,面上也跟着显出来:“伤未好就别乱动!先坐,晚上不好行路,明日我们再去附近找大夫拿些伤药。只可惜我一直未回陷空岛,否则若换了平常,身上定有大嫂的灵药。”说着惋惜的锤了下拳,语带懊恼。
展昭伸手拉下他手,笑道:“无碍的!反正过去也不是没受过比这重的伤。倒是你,你这脸——”他看着那张属于“唐代寻”的面皮,心中有些闷痛,“玉堂,去了这面具好么?我想看看你。”
他说着伸出手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握住,紧紧的包在掌心,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灼:“你要看?就算这下面全是疤痕,看起来狰狞恐怖也要看?”
展昭不言,只是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了些温和的坚持。白玉堂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你的脸变成什么样,你还是你。展昭像是那种因为相貌就如何的人么?
白玉堂笑了,任由展昭伸手自自己脸上揭下那一层薄薄的面皮,眼却一直不曾离开他的眼。
随着手中东西被揭下,白玉堂那张俊美异常、却因近来不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脸渐渐在展昭面前展现。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描绘着那熟悉的轮廓:飞扬的剑眉,总带着点傲气与刻薄的眼,直挺的鼻,似笑非笑的嘴角……
“没有疤痕……什么感觉?”白玉堂不忍见那人视线中的痴痛,半是打趣半是转移他注意力的问。
“我不知道。”展昭抬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忽然一把紧紧拥住了他,力道大的像是想要将两人就此融为一体,再不分离一般。
玉堂……在这一刻,当真是清清楚楚确定,他已经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展昭完全不管这个动作让自己的伤处变得愈发疼痛,也不愿闭眼,只是大睁了加紧将他抱了抱,这才慢慢松开。
经此一役,这个人——此生怕是都不可能放手了。
在心中默默体验着这个事实,展昭放看白玉堂,什么都没再说,白玉堂明了他心中所想,眼中再难抑制的透出些笑来:不管怎么说,这猫的心终于是他的了!
展昭此时心神也正自激荡,眯眼想起当初的得知这人竟然在那冲霄楼——那种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冲霄楼……
想到这里,忽然强撑了几分精神:“玉堂,快告诉我,当初在冲霄——你是如何逃脱的?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尸身……”
“是有人救了我。”
见展昭微微后撤,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白玉堂忍不住低下头来又在他鬓角上吻了吻,回忆道,“其实当时我也以为必死,却没想到……”
……
冲霄楼中,白玉堂闯过诸多机关,走入中央抬头望去,入目所见的却是一个绒线系定的小小锦匣。
“原来盟书在此!”
白玉堂大喜而言,这句话尚未说的完整,忽觉得脚下一动。他心知不好,才待转步,只觉手中笨刀碍手,不由将它一扔,只听咕噜一声,滚板一翻。他心中大惊,暗道:“遭了!”而后便是身体往下一沉,觉得痛彻心髓。登时从头上至脚下,无处不是利刃,周身已无完肤。
“难道我白玉堂今日要命丧此地不成?!”白玉堂正想着,忽觉眼前一花,一阵剧烈的扯动感传来,他只觉周身的伤口仿佛都被撕裂了般,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同时,但见那铜网旁一道黑影闪过,在铜网罩头前将白玉堂用力扯过来,同时一脚将先前在外抓到的一个爪牙连同那笨刀一起踢入,眼睁睁的见万箭齐发,那铜网中登时人面全非!
“好狠机关!”那人叹了句,垂目看了眼白玉堂,见他因为先前身上受了无数暗器已然昏厥,又听外面人声鼎沸,思虑一下,一把扯下他身上的暗器袋丢到那死人脚底,接着背了白玉堂施展轻功躲至一旁。
很快小瘟癀徐敞第一个冲上,见到“白玉堂”的尸身,当即得意大笑,那人恼这厮小人,顺手弹出一道暗器,将一旁的滑车机关打下。铜网因之往上一起,那把笨刀就落将下来,不歪不斜,正砍在徐敞的头上!
如是,“死”五爷砍死活瘟癀,那人看了心中得意,趁众人因乱喧哗,侧身自不起眼处悄然离去,路上更迅速喂了白玉堂一颗药,同时手指轮动,急点他周身要穴。如此才止了他的伤势。
此番白玉堂伤的虽重,但重不致死。再加上有那人灵药相助,不出三日便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清楚守在自己床边的人时,就知道自己如此是死不了了,因为那人正是他的师父,很少离开武当山的道影。
后面的事情就如白玉堂先前所说,因为某些原因,他养好了伤后决定暂时隐瞒自己未死的消息。如今能够拥着心爱的人在此,于他而言,一切都近乎圆满了。
如此便抑制不住笑的愈发开心得意了些,展昭看到他那笑容,面上微赧。但儿女情长终究不是他的性子,转念伤口的疼痛就他想到先前的事,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玉堂,这些时日里经你观察,你觉得韩琦这个人如何?”
“怎么说?”白玉堂若有所思的问,心中却思索着是时候将自己所知告诉展昭了。想起当时所见——面色也跟着重了点。
“我只是好奇,那个韩琦究竟是什么人。”展昭微微蹙起眉头,“过去在开封,确实有个推官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他们的个性与长相完全不同就是了。”
“你说的那个我也记得。照你这么说,或许……哎,不说他了!”对那个青年也有点印象,白玉堂见话题有些走形,扯回来道,“这次若非他倒戈,加上爷又疏了防备才叫他得逞,下次再叫我抓到,定剁了他爪子,叫他这辈子拿不了剑!”
说道此面色添了些狠厉,展昭知他介怀自己受伤,心中暖热,道:“这个先不说,你是不是早就对他有所防范?”想起前些时日两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摩擦,展昭这话虽是问句,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不知其所以然。
“确实。”白玉堂点头,从展昭手里拿过那面具在手上把玩,这面具做得精巧,触手柔软,如抚真皮,且质料不知为何,这样把玩也没半点伤害。
“老实说,在没见到他人,只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甚确定。但是他这一路的表现虽不显山水,五爷却还看得出他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展昭奇道:“早就怀疑?为何?——你先前见过他?”
“不算见过,只是……听过。”
白玉堂此言答的模棱两可,展昭虽疑,也知他不是爱卖关子的人,便竟等他下文。谁知白玉堂却站起身来,向火中又丢了些柴草,踱步之间,显示在思索当如何开口。展昭见他青衣飘然,来回走动,忙叫道:“莫晃!走的我眼晕,想不出头绪就全说了便是,来坐下。” 说着便伸手拉他。
白玉堂笑道:“夜色这么深,你还能看清我这身青皮不成?”却也依言坐下,这几步之间,心中已有计较。他抬头望着不远处渐隐入夜色的树木,望的远了,已与山连做一片,瞧不清哪个是树,哪个是山 。
他的声音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徐徐展开,带着明显的回忆:“我方才说,乔装了瞒你一半是因说了的原因,另一半,却与我在前些时日的一段经历有关。这件事情原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此时此刻,白玉堂既已死,那么那些人的戒心也就浅了些,如此反而有利——猫儿,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段极少数人才知道的隐秘。”
白玉堂说着,缓缓言出一段话来,这一段话中所包含的事实他却从没对任何人讲过,包括展昭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甚至从未曾察觉,当年这其中却包含了这一层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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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展昭闻言一惊:“玉堂,你这——”想着这人胆子未免太大,竟然就这般闯入宫中,当真是胆大妄为了!但一想他去的原因,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无奈——这人,当真是懂自己的!不枉青梅竹马一场。
“你说,便一切都好,不说也不用念着那些刑罚了,爷现在就直接替你喀嚓了这颈骨露天席地的葬了如何?!”
可是那刚刚错去的一年,记忆归来,人事全非。那种感觉——所以后来才是又爱又恨,爱他这个人,更恨他不与自己商量就一个人轻涉险地……
白玉堂却恼火摇头,一把扯过他靠在自己身上,数落道:“累了就直说!当着我的面还用这般拖拖拉拉么?先睡!睡一觉后明日好赶路。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
第十五章:
:另一半原因“当年我在上京寻找御猫秽气的途中曾遇上了点小事,那点事本不足挂齿,却让我遇见了个人。那是个贵公子模样的家伙,看起来倒没甚威胁,身边跟了几个功夫还不错的随从。当时我是出手救了两个人,正让那人瞧见,说什么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