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尊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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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摇摇头,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与贾琏,贾琏接过一看,登时愣住,不解地看向贾蓉,贾蓉抖抖银票,落入贾琏眼中,却是一脸轻肆微笑,全看不透所思所想。
“琏二叔却是谦虚,老太太那里的银子,自是不能动。我便是与叔叔交个底,五万两能做多少事,也好心中有数。这张地契,原是我在扬州乱逛,看那景色中意,田地肥沃,顺手买下的小庄子,便送于叔叔婶子,将来给巧姐儿添份嫁妆也好。”
贾琏只当是贾蓉这趟林家得了好处,便给自己送了份人情,他虽贪心,却也知人情世故,贾蓉能送他一个小庄子已属大手笔,他白落了一份儿,哪有不乐意?只贾蓉说是与巧姐儿的嫁妆,虽有不解,却有道理,当晚回去便把地契与了平儿,瞩她悄悄藏起,莫与二奶奶知晓。
平儿却是个痴人,贾琏夫妇,皆拿她当心腹,也有一定道理,王熙凤是她忠心耿耿的主子,贾琏却是她的夫君,正如王熙凤放利子钱,平儿帮王熙凤瞒贾琏瞒得死死的,贾琏在外胡天酒地,平儿却也帮贾琏瞒王熙凤瞒得铁紧,再不露一丝口风,如今贾琏亲口叮嘱,她如何不从?遂妥当收起,再不提起。
贾蓉回府,不过去见了贾珍尤氏,眼见贾蓉空手而回,贾珍如何不气?越看越不顺眼,劈头训了一顿,贾蓉唯低头听了,待贾珍骂过瘾离去后,却送与尤氏一小匣南方的别致金玉首饰,尤氏含笑受了,叮嘱他去看看媳妇,秦可卿病得狠了,连贾蓉回来也起不了身,贾蓉对她亦无心思,不过全个夫妻体面罢了。
贾蓉心中别有惦记,并未即刻去看秦可卿,一路避开人直奔出门,轻悄悄进了贾蔷的小院。
原是要给贾蔷一个惊喜,所以提前两天到京,他并没有告知贾蔷,还特地从江南带了好些当地的名点,素来贾蔷都偏爱甜食,他不懂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甜食,然却以为贾蔷这等小小癖好甚是可爱有趣,也愿意纵容着贾蔷。
然走进门,却觉得不对,外头院门没有上锁,屋里静悄悄的,连个丫头小厮都不见,再往里走,便是贾蔷的卧室,他与贾蔷曾在这里颠倒了一月有余,想至此,贾蓉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只还未达到眼底,笑意便凝固了——他停住脚步,面色冷凝得吓人。
贾蓉只觉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出让人啼笑皆非的戏曲,一出早就被演烂了的狗血戏曲,太他妈的滑稽了!!!
屋里传来他并不陌生的细细呻吟,喘息,调笑,还有放浪得让人脸红心跳的低语。
“好哥哥,蔷哥哥,恩啊……慢点,慢……卿儿受不住了……”
“小妖精……磨死你蔷大爷了,原来你便是这般勾引宝玉的,果然是销魂好滋味……”
贾蓉从不知贾蔷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而在他面前乖巧腼腆的秦钟也有这么淫荡不堪的一面。
“嗯嗯,蔷哥哥……卿儿不行了,让卿儿丢了吧……”
“……才这会儿就不行了?我还精神着呢,你摸摸看……”
“是,是……蔷哥哥好厉害,只不知蔷哥哥……嗯……我和……和姐夫,哪个更厉害……”
“……”
房里的香艳画面,贾蓉虽然看不到,却完全能够想象,蔷儿只是把自己对他做的,全部重现于秦钟的身上而已,蔷儿那一身晶莹的肌肤,如今敞开在别人眼中,那春花般俊艳的面庞,因为别人而情动,凭着蔷儿渐变的呼吸,他便能分辨出,蔷儿什么时候会到高潮……
贾蔷不语,只顾着埋头苦干,显是惹恼了秦钟,便听到一阵甜蜜娇软的不依撒娇,带着刻意挑衅的得意。
“想是姐夫更厉害吧?姐夫在的时候,蔷哥哥何曾理会我?”
“行,行……别夹了,好好好,你行,你这个小妖精最厉害,行了吧……”
至此,贾蓉方才明白,他与贾蔷之间,不过是一对纨绔子弟的嬉戏罢了,只他一个人认真了。
里面的对话动作都还在继续,贾蓉的面色却渐渐恢复了平静,表情平淡至极,转身往外走,没注意一脚踢到了桌脚,把沉重的八仙桌都踢得移了位,发出“嘭”一声闷响,房里极端刺耳的撞击拍打声和啧啧水声霎时停了下来,紧跟着一阵混乱,物件倒地,衣衫摩擦的嘈杂声音。
待贾蔷裹了一件外衫面色潮红惊疑地奔出房门,只见堂屋里满地滚着各式糕点,有沾满尘土的,有碎屑碎片,有被碾压成扁扁脏脏一片碎裂脚印状的,却都是江南才有的特色点心,只觉得心都停止了跳动。
他忙跑出屋子,只知自己若慢了一步,便会失去对自己而言最要紧的东西,他顾不得思索到底是什么最要紧的东西,也顾不得□地站在房门口的秦钟愤愤阴郁的表情,他慌得都忘了吸气。
——院门吱呀一声,一片布满风尘的衣角,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院门那边。
他伸出的手,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段,就我以为,是必然会发生的,原著中后来不就出现了一个龄官儿?又比如,宝玉捉到秦钟与智能儿乱来时,秦钟转头便对宝玉说,随宝玉处置,可见在那个年代,男风固然正常,但是即使在这些男人的心中,男风也只是一时消遣罢了,并不存在忠不忠的问题,所以贾蔷所做其实不能说错了,只是贾蓉并不是原版的贾蓉,所以他栽了……
11
11、第十章 事后 。。。
往后几日,贾蔷再没见到贾蓉,宁国府,荣国府,往日吃酒玩乐的地方,统统失了贾蓉的行踪,便在这时,贾珍却也顾不得贾蓉了,因宁国府发生了一件轰动朝廷的丧事——秦可卿去世了。
秦可卿到底身份不同,虽不能对外明言,然公侯人家,多半心知肚明,便是皇家,到底是废太子的最后一线血脉,亦不能无声无息,过于喧嚣却又失了皇家脸面,遂与当今皇帝交好的四王都在宁荣街设下了祭棚,更不提与宁荣二公并列八公的那几家,那些有名声的世袭人家无不派了家中得力的儿孙辈,并着堂客家小,浩浩荡荡往宁荣街而来,偌宽的街道,彩塔高耸,哀乐声声,家家路祭,只堵得十来岁小儿都挪不过弯来。
却说贾珍哭得泪人儿一般,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岁,气竭力短,杵着拐儿,路也走不稳当了,倒不像死了儿媳,倒像死了亲爹一般;尤氏却是恰好病倒在床,无法理事;贾蓉心有戚戚,面色木然,整日关在书房,合家大小,竟无一人可以操持丧事。
无奈贾珍只得请王熙凤出面,王熙凤本就争强好胜,有心操办一场大事震慑震慑,亦知宁府不比荣府,人口杂乱,出项甚多,只一个贾珍吃喝玩乐,能有多少窟窿?因此家底丰厚,有心从中转圜补贴荣府窘迫,于是假意推阻,贾珍再三恳求,遂心有得色地应了下来。
王熙凤一来,便把宁府上下指使得团团转,偏她威仪日盛,赏罚分明,目若无人,那些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管家和管家娘子竟无一人敢违逆她,竟比尤氏管家时厉害了十倍不止。
贾珍嫌棺木不好,薛蟠便把原义忠亲王要用的棺木给弄了来,却不知这一举动惹了义忠老亲王一系诸人的不快,此是后话,秦可卿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触柱死了,一个名义上认作女儿,却也去庙里守佛了,那秦可卿灵前,合家哀恸,真正伤心者,亦不过二三人。
这日贾珍却从大明宫宦官内相戴权那里,得了一份龙禁尉的名额,当下便要人拿来贾蓉的履历,小厮去了片刻,却偕同贾蓉一同过来了。
贾珍也是好些日子没看到这个儿子了,只觉他长高了些,清瘦了少许,却面无戚容,待要呵斥,又有戴权在旁,不好声张,少不得低喝道,“竟是没一点规矩了,见到内相大人竟不知礼仪了么?”
贾蓉微微一笑,只做听话状,上前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目光平平,那戴权何等人?看人从来都是剥皮抽筋般狠辣,上下一溜打量贾蓉,却笑得意味深长许多,和颜悦色地与贾蓉说了几句,贾珍大感意外,然贾蓉得意,他也长脸,倒并无不满。
待贾蓉恭恭敬敬递上履历,看到那上首的名字,戴权一顿,又瞟了贾蓉一眼,旋即不动声色地递与一个贴身小厮收好,交代妥当,又与贾珍说了银钱之事,贾蓉伴着贾珍送戴权出门,戴权离去前又看了一眼贾蓉,贾蓉神态坦然,毫无扭捏不安之态。
戴权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待回了大明宫,圣上亲问,顺口提到贾蓉,却说与其父大不相同,圣上留意在心。
贾蓉这边送走戴权,却让小厮去找贾蔷,贾蔷正里里外外忙着招呼,十分诧异,心头不觉又漾起欢喜之意,忙忙与小厮去了,然这次却不往贾蓉卧处去,贾蔷亦是敏感,顿把那三分欢喜三分忐忑的心思消沉了十分,茫然起来。
来了贾蓉在外院的书房,贾蔷已多日未曾踏入,眼前竟与原先大不一样,却是极简洁极大方的,两面靠墙的高大书架,满满地摆着书籍,巨大的红木书桌上,一排号数不同的狼毫,砚台里正浓浓地汪着油亮墨汁,泛着淡淡的墨香,墙角一盆翠绿的矮松,生机盎然。
贾蓉却坐在桌前挥毫,如笔走游龙,并未被打扰,贾蔷待上前看看贾蓉在写何物,却又不敢,愣愣地站在那里,与外头的喧闹完全迥异的寂静中,透出一股让他呼吸困难的张力,压迫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贾蓉写完一篇兵法,方抬了头,看到安静待在一旁略有些紧张的贾蔷,微一挑眉,“可是傻了么?我便是没注意到你来,难不成你还不会坐下去?”
口气却与往常并无二致,亲密自然,贾蔷起先松了口气,然随即却从心头漫上一层莫名的恐慌,说不清楚。
贾蔷勉强一笑,声音亦不如往常清亮,“多日未见你了,却不知你在忙,也不能安慰你,弟妹……”
提到秦可卿,却又想到秦可卿的弟弟,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妥帖,贾蓉一去数月,他到底血气方刚,食髓知味,贾蓉一向不肯让他,秦钟浪荡无忌,却不在乎这等问题,且百般勾引于他,他不过是与秦钟玩一玩,谁料就让贾蓉看到了呢?看到便罢了,在他们之间,这本不算什么,可不知为何,贾蓉的态度却让他无端不安起来。
贾蓉却不打算纠结于过去,只淡淡开口,“她来贾府也受了许多苦,虽说……我也不曾亏待了她,但终究人死灯灭,便罢了,找你来,却是有事。”
贾蔷眨眨眼,“何事?”
贾蓉来到贾蔷身边懒懒坐下,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贾蔷只觉心中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震得全身发软,心中隐有激动,喉口仿佛被堵住一般。
贾蓉却似未注意到贾蔷的失态,径自道,“方才父亲却与我捐了个龙禁尉的职儿,我对这个不大看中,便递了你的履历,回头若有户部的人去你那里,待拿了执照,我便送去与你,你知道这事儿便是。”
贾蔷顿时愣住了,他们这样的人家,当官儿便是打小根深蒂固下的念头,便是个捐的小官儿,寻常不算什么,一旦有事儿便得力了,族里的后辈们,挤破头地讨好贾珍,哪个不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前途财物?
贾蓉这却是白白花钱给他捐官儿了,虽龙禁尉是捐的,到底是五品,还有俸禄,他若肯好好下功夫,岂会没有机会出头?比他如今只靠着贾珍父子过日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