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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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杀谁?”
杨莲亭这回总算接话了:“我和阿姐从家里逃出来,一路上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我真想把他们杀掉……”他开头说几句话时,还知道和东方不败一样压低声音,但说到这里,声音越说越响,眼里的倔强俱都化作冷涩之意。
“看不起……”东方不败心中一动,看着杨莲亭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许是他身上不自觉凝起的迫人气势,杨莲亭接下去的一句话梗着脖子,没说出口。
本来倒是真是想看看他才趁着夜色走到这里,这下人也看到了,东方不败却已经被刚刚看到的那具尸体搅得全没了心思,轻叹了口气:“回去睡吧,今夜的事,若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想阿姐了,出来寻她。”放在杨莲亭肩膀上的手拍了拍,站起身来。
杨莲亭扬起头,似乎还想说什么,被他沉沉的目光一逼,终究乖乖的转身,沿来路走了回去。
直到看不到那小小的身影,东方不败才收回目光,又往任我行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屋子里毫无动静,仿佛刚刚那个人的尸体根本不是从那个窗子里被扔出来的一样。月亮被一层云挡住,冷光变得灰蒙蒙的。东方不败的心里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忍不住又轻叹一声。
本以为诸事重来,他旁观者清,自然事事掌握先机,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罗钰一事,就连“吸星大法”的来处,他都不甚了了。
据他所知,“吸星大法”其实并不是源自日月神教的武功,任我行接任教主之位不久,若非得自黑木崖,又是从何处得来“吸星大法”的修习秘笈?前世记忆中死伤无数的凉州一行,又是怎么回事?
照任我行嚣张无忌的性子,此行来到河南中州,多半是要借着“吸星大法”的威力向中岳嵩山派以及少林寺的高手挑战试招,趁机夺取他人内力。
但东方不败虽不识“吸星大法”的修炼之法,却熟知其中的凶险。要不然前世任我行也不会在紧要关口被他篡权成功了。任我行虽狂妄自大,但也算思绪严密,面对如此凶险,决不至于冒险在路上修习。而若是他在黑木崖时就已经开始练习此法,罗钰反叛之时,他身受两处重伤,如此险境,都不曾使出,又是为何?
“莫非,‘吸星大法’最大的弊端,真气反噬已经开始了?”东方不败微微皱眉,垂在身侧的两手缓缓握紧,算计人心久了,对人对事,难免多疑,“到底是任我行失算而自置险地,还是他故意露出来的破绽?”
掉头往自己的住处走,一路上却思绪纷涌,左右权衡得失。熟悉而陌生的谋划过程,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当年篡权夺位前夕,一面推算任我行闭关是否有走火入魔,一面犹疑众多拉拢过来的长老堂主是否会有人临阵倒戈。
不知是不是没了葵花宝典的影响,他突然怀念起那时候杀伐决断,饮血搏命的宏图豪情来。甚至心里深处还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放弃这高高在上的权位。
若不是一心要做杨莲亭的“贤妻”,以他的手段,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坐了十二年,就算有十二个任我行,也奈何不了他。
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抓住细想。
走到自己的屋前,伸出去推房门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月色已渐朦胧,四下静得仿佛能听见他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可他却觉得房里还有一个人。没看见人影,也没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仅仅只是一种感觉。
东方不败很确定自己的这种感觉不会有错。所以他在推开房门的一霎那,足尖微点,整个人不进反退,向窗的方向掠去。
果然,几乎在木门发出“吱呀”之声的同时,屋子里一道人影一晃,斜刺穿出,“喀”的一声震断窗格,飞鹰一般掠出窗口。
早已有所防备的东方不败正堵在窗口,闪到他背后,放出他半边身子,左肘往下,右膝上提,攻其腰腹。
那人反应极快,如背后生了眼睛,不回头,手掌在窗棱上一拍,身子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蜷身抬腿,仗着腿比臂长,踢向东方不败的胸口。东方不败右手一格,锁住他的脚踝,左肘仍然落下,反向击在那人踢起的膝盖上。
两人这一连数招,身形闪动,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偏偏除了衣袂破空之外,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人输了半招,膝上受创,这才发出一声闷哼。东方不败一招得手,第二招还未来得及出手,只觉得左肘尖传来一股巨力,带起刺骨的灼烫,身不由己的往后退开一步。
那人趁机抽身,正要往外奔逃,哪知脚一落地,膝盖首创处一阵剧痛,脚下踉跄了一下,几乎立足不稳。
“是你!”被那人内力反弹,东方不败体内一股强练的葵花宝典真气有些失控,一时气血翻涌,但也凭着这股内力,认出了来人。
17第十七章
“向长老。”既然认出了来人,东方不败不再进招,负着手立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极高的身形,总算不再连名带姓,只是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两人是在赏月时偶遇一般,刚刚迅捷如雷的贴身相搏根本不曾发生过。
向问天被叫破身份,再要寻机脱身,已经没了意义,他只稍稍一停,随即提气扬声,叫道:“属下向问天,求见教主。”
短短一句话,语意虔诚恭敬,一并随着丹田中的一口气远远传了出去。
像是回答他一般,任我行的房间里腾地亮起一朵烛花。
………
天色渐明时分,早春里稀稀疏疏的雀鸟叫闹突然被惊散,扑棱的振翅声未绝,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客店墙外,清清楚楚的传入静悄悄的院子里。
“贫僧少林方生,请黑木崖的道兄出来一见。”
任我行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东方不败一身月白,立在廊檐下。褪去了红衣的妖艳,整个人自有一股清朗朗的气息,挺直如枪的背脊仿佛要融进这清晨时分的薄雾一般,空灵的叫人捉摸不定。
这一愣神,他倒是将墙外的方生给抛在了一边。
“方生大师请进。”东方不败丝毫没把现在还是任我行做主这一事实放在心上,声音虽然没有方生那般沉厚,却也足够能叫墙外的人都听得清楚。而院外的客店前厅和其他的客房中也不知为何,却全无动静。
石墙无门,院子大门又紧闭,东方不败一句“请进”却说的理所当然。只听方生在墙外高宣了声佛号,五个灰袍僧人先后从墙头跃下。
“少林方丈方证也来了么?”任我行迅速的回过神来,打量着几人跃下时的轻功身法,除了当先那名年纪最大的僧人之外,其他四人,均不足为虑。
“阿弥陀佛,方证师兄应邀前往泰山日观峰,为五岳剑派结盟见礼,无法前来,还望三位恕罪。”那名年纪最大的僧人神情肃穆,双掌合十,正是刚才发话的方生,“不知三位如何称呼,恕贫僧眼生,无缘识荆。”
“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问天。”他们跃入院子的时候,向问天也同时从一侧的屋子里窜出,与方生几乎是同时落到任我行身周。任我行虽说不愿露出行迹,可也决不会被别人问到面前来了还藏着掖着。
向问天为任我行通传姓名是尽了属下职责,但对于东方不败,他却是一句不提。东方不败月白色的衣衫带着浓重的寒气,连眉宇间都似乎有一层水汽,脸色却淡淡的不见喜怒,只接在他的话之后报了名字。
“原来是任教主,当真久仰大名。”
届时任我行虽接任教主之位不久,但日月神教教主之名,何其响亮。相比之下,东方不败只是个小小的副香主,自然是鲜有人知。方生听到“东方不败”四个字,除了觉得这后生未免太过狂妄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其实少林虽说是方外人士,对于日月教中的核心人物还是很有几分了解,向问天之名也是听过的,只是若是一并提起,未免显得怠慢了东方不败,有失礼数,于是干脆只提及任我行一人之名。
“敝派跟黑木崖素无纠葛,但三位至河南之界,骤施毒手,连夜害了敝派四名弟子性命,却不知又是何故?”方生一直低眉垂目,直到此时才抬起眼来,目中精光灿然,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顿时凛凛生威。
“半夜三更,伏于屋外窥探,本还以为是些不长眼的鸡鸣狗盗,暗随踩点之辈,却不想遇到了少林弟子。一时误会,不提也罢。”东方不败语气清淡的犹如渐渐散去的雾气,然此言一出,无疑是承认了四名少林弟子都是死于他手下,在场所有人尽皆色变。
任我行不动声色的向向问天投去一眼,向问天神色一凛。罗钰叛乱的那一夜,他却睡的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后又在黑木崖上发现众多教众的尸体,料知其中必有蹊跷,正要去禀明任我行时,又撞到东方不败手持黑木令,随即发现任我行不知所踪,黑木崖上大乱。
他一面整顿教务,一面暗中查探任我行的下落,直到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大闹恒山,方才被他得知消息,匆匆交代好教中事务后才一路追来。他出发完了数天,终于在昨夜追上俩人,心里却始终觉得东方不败手里的黑木令大有问题,因此一心先行查探,居然没有都发现自己竟被几个少林弟子跟踪了。
“这么说来,我四位师侄都是丧命于东方先生之手?”方生暗暗心惊。听东方不败之言,似乎是他们四人发现了任我行三人的行踪,暗自查探时被他发现,这才丧命。可既然是查探,自然是全神防备,可死去的四个僧人个个只有额头上一个伤口,显然是被人一招毙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他本来并没怎么留意,此刻却不由不得不正视了。
“不错。”其实就算没有人跟踪向问天,东方不败也要找些个人出来,这些少林弟子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送上门来而已。他行事虽谋定而后动,但深知凡事思虑再多,不如眼见为实。那个一身黑衣的死人最多只能说明任我行已经开始修习“吸星大法”,而若方生出手,任我行是不是真的真气逆行了,自然立刻就能明了。
而之所以选了少林,在此附近能一夜来回的地方,除了少林,就只有嵩山派了,其他些小门小派的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根本激不起任我行出手。
而五岳剑派,百年前就因为“葵花宝典”和日月教宿怨极深,杀几个嵩山派的人倒是小事,眼下罗钰海不知所踪,向问天和任我行这两个甩手掌柜双双不在,黑木崖上就剩下了几个老掉了牙的老家伙,若传出去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还指不定要给那些假道义之徒要得意宣扬成什么样。后院失火,就算任我行丢得起这人,他可丢不起。
他认的干净利落,跟在方生后面的四名僧人皆是满面怒容的看着东方不败。
“阿弥陀佛,原来只不过他四人在墙外徘徊了片刻,东方先生就下此毒手,难道不觉得太过了么?”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声音朗朗:“既然方生大师说太过了,就算太过了好了。改天我等也去少林藏经阁外徘徊徘徊,只盼方证方丈也记得行事出手不要太过了才好。”
他的言下之意,竟是将这河南中州之地于日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