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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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射透过云层在他脸上,东方不败面色冷冽,为清俊的样貌更添了沉沉威势,和任我行高大魁梧的身形并肩站在一起,光与影的交错中,宛如两尊从天而降的天神。
“左冷禅,此间杂人太多,不如我们改日寻个清净之处,痛痛快快一较高下?”任我行接过话头,声如洪钟。左冷禅等人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丝毫不妥,唯有东方不败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袍袖衣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抖动,显然体内的真气翻腾叫嚣正凶。
不动声色的收回落在任我行衣袖上的目光,东方不败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也不等左冷禅回答,袍袖一拂。理所当然的上位者气势,刚刚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遭的二十几名黑衣人毫无犹豫,立刻顺从的跟着他的手势缓缓往一边退开,反而为先前围住他们的五岳剑派众人让出条路来。
左冷禅的目光不禁在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两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和东方不败警告般的眼神对上,他惯于算计,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虽不确定,却也知道出现了个全身而退的机会。而这就等于是他以一己之力救了在场的众人,从此之后,五岳剑派中将再无人能和他争一日之长短,他日他再推行五岳并派,也有所依凭,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的内伤,瘦削的脸上不由透出喜色。
但场面上的话却不能不交代几句,左冷场强自定了定心神,压下喉头不断泛起的腥咸之意,朝任我行点了点头,道:“也好,左某也不是那倚多胜少,不顾江湖规矩之辈……”他话里有话,还向岳不群的方向扫了一眼,这个新接任的华山掌门,在他和任我行动手是就等不及的跳出来要做主,看来也是要好好防范一番。
不咸不淡的寒暄过后,既然知道任我行不愈赶尽杀绝,左冷禅乐得发扬一下自己先人后己的胸襟,下令五岳剑派众人分别离开,嵩山派断后。五岳剑派中人自又有一番思量。
…………
五岳剑派众人一走,任我行立刻下令将客店中还剩下没走的其他住客尽数赶出去,只留日月神教中人在此地暂歇。随后便自己一人冲入房中,房门一关,再也没了动静。
东方不败知道他这是要立刻行功打坐,将反噬的真气引导归元。
“飞鸽传讯向问天,尽快将盈盈带回黑木崖。”目光还盯着任我行消失的方向,东方不败口中的交代不紧不慢。又看了一眼身边数十个面面相觑,手足无措的教众,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以免五岳剑派吃了这么个大亏,惊动了少林,将盈盈扣下,到时我们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这些教众如非东方不败及时现身相救,早就成了岳不群的剑下亡魂。他们都是些直性情的江湖草莽,就算本来还对任我行带着还名不见经传的东方不败有所不满,此刻也都又是感激又是敬慕,又看他行事周到,思虑周全,心中更是敬服,对他所言,无不从命。而对于向问天此时在教中职位还在他之上,他却直呼其名这一节,所有人都异常聪明的选择了听而不闻。至于任盈盈的称呼,众人更是三缄其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领命而去后,东方不败立刻转身推门进了任我行的房间。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生出什么怀疑,因为这本也是东方不败他自己的房间——任我行和东方不败这两人昨夜便是一起住在这里的。
房内,任我行盘膝闭目,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似在忍受极端的痛苦。他头上白气蒸腾,密密的汗珠则争先恐后的沿着发际滚落下来,在灰袍的领口上留下层层暗深色的印渍。
东方不败面色平静,居高临下的站在任我行身后。从他这个位置,几乎能看见任我行脖颈后突突跳动的血管。
东方不败本以为自己在这种时候会回想起一些昔日的恩怨,而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想。最后,轻缓的吐出口气,一寸一寸的抬起手掌,眼神一凝,运足劲力,向任我行颈下击了下去。
31第三十一章
黑木崖,成德殿。
“教主,朱雀堂罗长老自年前起下落不明,郝贤弟得教主提携,暂代堂中长老之责,虽处事略有不当,但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死,东方不败擅自处决教中长老,还请教主定夺。”
向问天向任我行躬身行礼,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可见心中义愤实在难平。
也难怪他,他口中的这个“郝贤弟”已经是一年多来,或直接,或间接,死在东方不败手上第四个教中长老了。
“月前,文长老被东方不败革出教,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向问天见任我行不接话,心里一堵,却仍不罢休,直接将矛头直接转向东方不败,提高了声音,“东方不败安排毒计,先后除去为神教立下过无数功劳的几位长老,实乃铲除异己,安插自己的心腹,其用心险恶,教主不可不防。”
东方不败安坐在大殿一侧,丝毫没有理会他那两道冷电般的目光狠狠的落到自己身上,仍旧是一身普普通通的月白宽襟衣袍,双手放在身前,长长的广袖下垂,纹丝不动,仿佛那字字诛心的言语说的和他全无关系。
坐在殿中高椅上的任我行微不可察的似有所动,向问天再接再厉,又补充了一句:“短短一年时间,教中变故不断,一切起祸,都在东方不败身上。若教主仍然不闻不问,不但让属下兄弟们寒心,更要招致大祸……”
“好了。”任我行霍然起身,身子似乎极快的晃了一下,东方不败清冷的面色上这才闪过一丝波澜。
当日的那一掌,正落在任我行颈后大椎穴上。
任我行体内的“吸星大法”虽可吸取对手功力为己用,但对手门派不同,功力有异,诸般杂派功力吸在自身,无法融而为一。加上那次遇上五岳剑派的诸多高手,个个都修为极强,激斗中他自己内力消耗甚巨,大量吸取入体内的异派内力少了本身的内力压制,一下子就反扑过来。积蓄的异派内力虽来势凶猛,看似凶险,但毕竟他使用“吸星大法”还未太久,反噬的真气后续乏力,只要静坐运功,自能慢慢化解。
对于这反噬的道理,东方不败当然明白得很。所以他这一掌不但没直接下杀手,反而运足了劲力,将“葵花宝典”一股奇诡绵长的真气输送入任我行体内,以疗伤调息的态势,游走入他身体经络百穴。
而任我行修习的不是普通内功,凝神运功,本就是物我两忘之时,根本无法察觉外界的突变。是以东方不败的真气一到,就立刻激起了他体内“吸星大法”的反击,无论他输入了多少内力,都犹如沉牛入海般被吸了进去。
“葵花宝典”的威力,本就远胜于任我行,就算此时东方不败还是初成,但他前世在此功之中浸渍了十多年,其威力又岂是那几道五岳剑派的内力能比?任我行体内的异种内力原本已快要压服,就在这一瞬像久旱的春芽又逢甘霖一般,又疯狂的滋长萌生起来。直至今日,这股东方不败“好心”助他疗伤的内力仍在他体内翻江倒海,逼得他根本无心教务,更无心去自习研究这股难缠的异种内力究竟来自何处。
“教主……”向问天上前两步,正要再说。
“够了!”任我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向他们走了几步,东方不败不习惯仰着头去看他,袍袖微拂,在他走近时也站起身来,两人互相平视了一眼。
“我既然把教务都交托给东方兄弟,自然是信得过他,东方兄弟的决断,便是我的决断,无需再多言。”
此言一出,向问天猛然直起身来,目中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指节泛白。
东方不败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微微一愣。
罗钰叛乱一事,由于涉及到和堂堂教主夫人勾结,被任我行一直死死压着,除了东方不败,或许曲洋也猜到了一些,其余人包括向问天在内,也只知道朱雀堂长老罗钰无故失踪,下落不明而已。而任我行那时一回到黑木崖,就立刻召开总坛集会,一方面将曲洋提至长老之位,命他时时监察五岳剑派动静,远远的打发了出去。另一方面,则是将东方不败升为日月神教左使,明里代他处理所有教务,暗地里探查罗钰的下落和同党。
向问天不知道,死去的几个长老,不但都有大功在身,同样的,他们和罗钰或多或少也都有些交情。
然而这些个交情,却是东方不败特意准备用来善后的。谁知任我行突然甩出这么一句话来,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原本准备好的一番应对,似乎全然排不上用场了。
瞬间的晃神,令东方不败眉宇间的凌厉缓和下来,冲淡了从漆黑瞳仁里溢出的丝丝戾气,微扬的眉峰乍看下还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然而这副神态落在向问天眼里,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
“爹……爹……”
大殿里诡异沉重的气氛终于被打断。
“大小姐……”大殿门口一声惊叫。却是抱着任盈盈出来散步的婢女不知怎的居然走到了成德殿前,小女娃娃不知是眼尖看到任我行的身影,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就一边叫“爹爹”一边扭着身子往里扑。偏偏那婢女知道成德殿是教中长老们商议要事之地,不敢贸然进去,冷不防一个没抱稳,竟脱了手。
任我行脸色一变,急忙提气掠出,堪堪翻身掉落的小女儿托住,又小又软的身子虽然轻得很,但任我行匆忙间来不及卸去落地的力道,腕上还是被震得一阵微麻。
“爹……爹……”趴在任我行怀里的任盈盈根本不知道方才的惊险,完全没有害怕之意,稚嫩的童音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话还有些含糊不清,却能叫人听得不自禁笑出来。
看到东方不败也从殿内走了出来,刚刚还等不及任我行怀里扑的任盈盈立刻追着他扭过头去,一面又不安分的伸出手去要抱。任我行恐再摔了她,忙伸手拦在她身前紧紧的护住,却不想惹来小姑娘不满的哼哼,任凭他怎么哄也不肯再乖乖的回头。
东方不败自然是知道这小姑娘一向胆大包天,那日他在客店传令将向问天召回黑木崖,本来也没打算向问天能老老实实听令而回,只是想给他个警告而已。却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暗中鼓动杨氏,两个人撇下了向问天,自己跑了回来。不知少林派那般无趣的老和尚在听说五岳剑派在他们手里铩羽而归后,又发现自己手上唯一的人质又跑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东方不败眉宇间的凌厉也不禁柔和下来:“盈盈自己走好不好?”
他能回到二十年前,任盈盈自然也可能不再是原来那个任盈盈。这一点,这小姑娘在他面前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两人一直心照不宣的在旁人面前扮演着这种一来一去的小把戏。
“抱抱,东方……叔叔……抱……”任盈盈奋力和任我行揽住她的手作斗争,不依不闹,一张小脸不复出生时的红皱模样,虽不像普通的孩子那般壮实,也生得细白粉嫩,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活泼得很,眉飞色舞时,颇有几分任我行嚣张时的影子。
现在那双小鹿般水灵灵的眼睛正冲着东方不败使劲眨了眨。可能是孩子还太小,控制不好力道,粉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