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传同人--神王魔君(帝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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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是婆雅稚平时惯用的枪。
“阿修罗族不是掌管火焰的么?干嘛用这么费事的方式点火呢?”
“那又不是真的。”
“啊?”
“不跟你说。”
“切~”
婆雅稚做手势请帝释天坐在事先扫掉冰雪的台阶上,郑重宣布后者正式被自己扣留,后者若无其事的吃肉干,吃完抹嘴说,不早给你亲妈绑了票么,婆雅稚呕他一脸,说听话点,帝释天回头呕了白象一脸。
“我倒是想问,化雪时节,又是断粮,你亲妈总该给你们想条活路么。”然后他又故作哀怜的看着婆雅稚的小脸,“看,冻的这么惨~”
“死开,王作何打算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婆雅稚的神态竟有些认真,认真的有点刻意。
“有关系!”帝释天故意捂着脸嚷,“本人现在还指着他吃饭捏~”
“好吧,那就有关系呗。”
“……”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啃自己的晚饭,啃完之后瞪,瞪完之后聊,聊僵了再瞪,要死要活的混过了半个晚上。
“哎,我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呐?”第N次话不投机的静默之后,帝释天劈头问了一句。
“……”婆雅稚没说话,也没有疑问,他显然知道刚刚那个‘他’是谁。
婆雅稚想了一会,盯着帝释天一动不动的想,篝火的形状倒影在他眼睛里,随后他转开脸,闷闷的说,好像发音的喉咙掉进肚子里了,“没有。”
“他哪有那工夫来讨厌你,他搞不好看谁都一样,他年轻时向我妻子求过婚,湿吉说她无法跟一个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好恶钻牛角尖功夫一流然后连歌都不会唱的男人生儿育女。当初我还觉得湿吉品味诡异,后来你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女人的直觉不能不服,他照顾我们的情绪让我揍你,自己一边打算自己的事,的确是只有湿吉说的那种人可以办到。”
暗暗注意婆雅稚的视线细节,边琢磨边应付,“怎么?吵架了?说自己老板是死狗,当心被听到。”
“你管我。”
“我倒觉得他对你挺好的,要不然那次那么快,冲出来替你办了帕娑罗衍那闷瓜,但也不排除他早在附近盯着,嘿嘿……”帝释天阴险的笑,“自己心机太重,怪不得难以得到信任,连你都……”
“你!”婆雅稚火了,拍地板站起来瞪眼睛,然后自己觉得此举太傻,且帝释天不吃这套,自己坐回去继续说,“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不阴不阳的鬼话,我倒觉得是你讨厌他。”
“哪有?”好像……真没想过。
打断某个人嬉皮笑脸的表忠心,婆雅稚向沙利叶平原的方向望了一眼,然而那处的苍冥之色与天同接,混沌如一体,不见一物,“不然你做什么问我这些,你管他讨不讨厌你?那只有两种情况,要不你讨厌他,要不你喜欢他,用膝盖想你都是前面那种。”
帝释天底气不足的嘀咕,“干嘛不能管?他要是讨厌我到想把我办了,我不是得赶紧卷铺盖去?”
“那倒也是。”然后婆雅稚换上了一张恶毒的小脸,“想活着呀?你就努力给自己长点用处,他一看两讫了,合算了,赚了,自然就不办你了,这是忠告~”
“阿修罗王是老鸨啊?还要……赚,他想干嘛!哇!”帝释天夸张的缩成团,婆雅稚踹他,白象在它主人说完‘他想干嘛’就站起来四处跑动,天知道这匹色马在荡漾什么。
婆雅稚还想说什么,突然急忙扭头,然后又恢复正常,陷入沉默,第N次对于阿修罗王坏话有关背后会议暨胡编乱造有关活动到此结束。
“哎哎,我说虽然这天冷了,但是蒙伽伊多伐不也歇菜了么,你亲妈难道不想趁机干点活?”
婆雅稚拨弄着火,“不行,沙利叶平原的雪况很差,士兵虽然是本地人,但指挥官不是,没有经验的命令,会出事情的,再说如此严寒下的行军,风险太大,迷了路谁也负不起责任。”
“你倒是透彻。”
随后婆雅稚又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一线极细微的红痕半晌无语,直到帝释天如同冰锥一样的说话声把他刺醒。
“我说……他不在这城里吧?”
“你!”婆雅稚反应过来,随后转念说道,“你如何知道?”
“我不过问你亲妈大概有没打算,你跟我扯沙利叶平原的雪况作甚?”
“呵……我还是大意了么?”
“没有,你很缜密的在回答我,你平时并没有时刻斟酌的习惯,今天突然的刻意起来,所以我察觉。”其实还有一点帝释天没讲,因为说不清,他觉得阿修罗王这人心机深重,冷不丁的怕暗算,最终变成下意识的感应,总觉得阿修罗王无时无刻不在盘算自己,虽然明知道后者不可能闲到那种份上。今天他琢磨阿修罗军大营怪怪的,不知有何诡谲,结果猛的意识到那种已经被他习惯了的只在阿修罗王存在的地方向周围辐射的气场,那种鬼鬼的气场变的无影无踪,这才是营区气氛的诡谲所在,不是诡谲的诡谲。
“哦。”婆雅稚耸肩,然后默默的等,刚刚泛起红线的地方缓缓升起一缕金色,细微的几乎不可辨认,“你也不是很敏锐么,现在才察觉。”风凉话再来一瓢。
“去,我要是早些讲,你会让我走么?”伸伸懒腰,帝释天只要跟婆雅稚碰头,说着说着就会开始话赶话,其实这也是一种缘分。
清亮的一声口哨,跑远的白象应声越过木栅栏,准确的把大马头放帝释天肩上,婆雅稚说白象乖的跟你儿子似的,帝释天扯过缰绳,悄悄的将步子挪后,退出婆雅稚的空手攻击范围,看也不回头看,凭感觉准确上马,一人一马化作统一色调的白影倏忽而去。
“站住!”婆雅稚对自己和白象的脚力有准确认知,回头冲向高塔,手挽号角的士兵紧跟着他登上塔顶,站定后试着往号中吹气,婆雅稚惊觉,扑回去堵住音孔。
士兵惊疑,“将军?”
“会雪崩的,那样的号声。”婆雅稚当初其实也不信,雪山离城里这么远,可是帝释天说会,毗湿奴城志有记载过,重要的是阿修罗王采信了。
“火。”婆雅稚回手抄起塔顶的旗杆,两张誊绘红莲天火的赤色旗帜在夜风中飘展,连带舔舐着布匹的烈火。
左横右纵,居正位,转定正十字位,旗语,意为闭门。
“不行,他们看不清楚的。”士兵提醒,婆雅稚自然知道,依然一遍遍挥舞旗语,一边吩咐着人去追,务必要将帝释天堵在城内。
追及的队伍单薄,在仅有的光线中婆雅稚分辨出了那扇终于开始缓缓闭合的城门,和在闭合的最后一刹跃出狭缝的,银白色,迅如雷电的影子。
下塔,婆雅稚一刻也不敢停,跨上战马向城门飞奔,城楼上的照明更加好些,但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山涧走向,观察帝释天却也足够,谁叫后者太醒目。
“怎么回事?那是去沙利叶城的方向……”
“将军,派人追吧。”
“不行。”婆雅稚松开手底的城墙砖石,“不够的……跟着吧,别被察觉。”
“是。”
婆雅稚在城上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受风打起寒战才察觉,手中传来刺痛,才发觉,他手中的烈红旗帜早已燃尽,而支撑的硬木,方才在他的手里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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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记得他是来过沙利叶城的,虽然漫长的生命早就磨蚀掉当时的所见的具体记忆,但印象还在脑子里备着份,绝不是现在这样,要不是城墙还顽强地露在地面,不会有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认为这是一座城,那只是一片白,雪地的白,偶尔有砖石的顶和曾有过各种用途的木头铁器的残片,七零八落的摊在那里,没有尸骨,火灼烧的痕迹也很零星。
在雪地上的寻找一无所获之后,帝释天打算回头上城楼瞧瞧,白象在他背后跟着,边走边扭发,做出奇怪的动作。
城楼上也都是雪,走起来不会像下面那么滑,楼道越走越窄,白象不能跟上,然后自己走开了,帝释天很少去限制它的行动,基本上是爱上哪上哪随地放养,玩够了回来找他就是。
狭窄的阶梯末端是通向楼顶的平台,平台后是一排射击孔,旁边有门,里面大概是武器库,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一面墙似乎快塌了。
天在此刻缓缓亮了,帝释天才看清楚刚刚被他忽略而过的墙角,那个影子并不是他所认为的杂物,是一个人的轮廓,靠坐着,头部撇向另一侧,头发似乎是黑的,又好像是白的,走近些才发现那是一层冰,包覆在那人被披风半遮盖的脸颊上,四肢上的冰更加厚些,身上也有,就好像被冰层保管的幻像
。
是,被冻死的……人么?
嘀嗒。
轻轻的一声,帝释天转头看,奇怪的声音,他突然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继续向着那墙角走去。
是他。
第三次确认了冰雕的身份,俊美的脸庞,标识性极强的尖耳朵,衣领上的族徽,烧灼在烈火中莲花,都被保存在薄薄的冰下,以最无防备的姿态,被定格在那儿。
他,……死了?
停止了走向墙角的脚步,帝释天轻手轻脚的冲出门外,把额头抵着冰雪,让自己狠狠清醒一把,再回头去看,以确定没在做梦,然后站在原地慢慢消化这件事,却没想到越消化越恍惚,搅的他这幅无情无义的小心肝抽搐不止。
我勒个去!
冰天雪地里暖被窝不睡,跑这里打这一仗,打完之后却因为实在太困,缩墙角睡觉而在睡梦中活活冻死……难看的一塌糊涂!帝释天有点咬牙切齿的腹诽,什么人呀这是!然后他的思路就乱套了,先是想到婆雅稚,想着他在城头没日没夜的等,梨多尼牟几个抱成一团大哭,阿修罗军散成一锅瘦肉粥,一勺一勺的被人舀走喝掉,最后再转向现实问题,自己是不是该把十二神将找来,总不能把尸体晾在这里吧,可是……十二神将也许会认为是他把阿修罗王给削了的,然后几百个人你一刀我一刀的把他削掉,虽然如此……这个地方似乎很边角,要是十二神将找不到,冬天过去之后就要转暖,那时候尸体会臭掉,会长尸斑,会被蛆爬满,鼻孔里进去耳朵里出来,啃的面目全非,臭味随着最后一缕肌肉的朽烂一起消散,软骨腐烂,只留下孤零零的骨架,也许会有狗,叼一块回窝里啃……
帝释天开始头大了,满眼的代码,右边跑着‘死了’,左边跑着‘臭掉’。
就像这样: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臭掉臭掉臭掉臭掉臭掉臭掉臭掉臭掉……
然后他自己也受不了了,一巴掌自己抽飞一了百了。
再度走进那个荒废的武器库,帝释天的脑袋空空的,就盯着墙角,薄冰下的身躯被披风密实的覆盖着,四肢有些微微蜷缩,左手握着右臂关节,右手拉着披风上的鲜红色系带,双手负着窝在胸前,披风盖头发,头发盖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帝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文盲到令人发指的脑袋是如何生成那个形容词的,也许证明他当时,是在心软。
越是近,越感觉不对,他感觉阿修罗王似乎哪里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鼻尖似乎有可疑的白气,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