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传同人--神王魔君(帝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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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甚至确定了,死湿吉所说的‘色迷迷’、‘从没正太过’、‘双面恶质微病娇’等等全他娘是真的,对的对的!这小鬼绝对是那种人,对于有些人来说闷骚就是自带属性,才不需要后天培养的。这个孩子眼睛里的金色和他父亲简直大相径庭,这种金色就好像深水里贵重沉淀物的光泽,被漂浮的阳光染的极美,但总有一湾远离光辉的幽凉,不至于冷硬却也绝非温柔。 一高一小的人影如同泡在水的另一边,摇摇曳曳,一步步的走过来,父亲的卷曲长发像那漆黑海浪,他身边的男孩慢慢的长高,渐渐的不用踮脚去够,父亲时不时将远处的什么东西指给男孩看,小鬼其实还在够那头卷发,并不听。 男孩还在长高,他的手脚如抽条的白杨树,迎着风,男孩成为少年,父亲停止了脚步,转身站立,没有走开,少年把原本长到腰部的头发沿着肩头剪短,然后头也不回,走过帝释天身边,帝释天看了看后面的人影,对的,父亲没有离开,可是还在渐渐长高的少年始终没有回头,难道是不愿看空无一物的身后? 少年的身影一下子模糊在水光里,帝释天抬步跟上,却听不到自己的脚步,有一个影子先于他跟了过去,阿修罗王的父亲。 呼—— 悠长的轻音,这是对于帝释天十分熟悉的声音,兵刃的啸鸣,少年时代的阿修罗王独自修习弯刀的劈刺,他在一遍遍试图引动明月,一遍又一遍,刀刃很细小,所以它卷起的风声音调较高,月亮无动于衷,锋锐的反光绕着少年矫健的身体飞舞旋转,风声时而顺流滑动,时而逆风狂啸,反反复复,只指向不坠的明月。 阿修罗王的父亲抬脚走过帝释天的眼前,遮住了后者视线,瞬间,周围的场景又变了,这一次帝释天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似乎将要步入青年时代的阿修罗王飞速冲向某处,粗暴的用脚轰开了什么东西,看来他喜欢动脚的习惯是由来已久的。 然后那两父子似乎难分难舍的打了起来,最后阿修罗王将弯刀在父亲的领上转了一圈,挥肘将先辈的阿修罗王亲手打倒,那可不是像帝释天和帕娑罗衍那次一样利用谋略和合作加上侥幸得来的胜利,阿修罗王那是绝不掺水的赢了。青年男子已经不再需要仰望父亲了,即使帝释天看不到,但他此时是很肯定阿修罗王此时的表情肯定是激动惊喜难以名状,因为他下一刻就伸臂抱住了父亲的颈项,甚至用力过猛大不敬的把他老爹轰到了柱子上,靠,你们刚刚不还在打架吗,帝释天莫名的咬牙切齿。 在往前就踩空了,跌入水中,隐约间见到阿修罗王的父亲已经沉睡在棺椁中,他漆黑的卷发仆散在头颅周围,一手握莲花,一手握刀剑,死亡终于让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一朵带着新露的莲花给这石棺带来了一丝本不该有的生气,一滴露水载浮载沉。 当帝释天猛然警醒了自己是个旱鸭子的事实,一下子那些水就从任何可能的地方钻入他的身体,眼前的一切全部颠覆,昏暗一片,耳旁似有人声匆匆过往,好像有吟唱的声音,重复着某人的姓名,帝释天根本无法对付周围那些柔软的过分的水,之是见前方有隐约一弯明亮,一抬手竟见重枪在手,便毫不迟疑的挥下。 溺水的绝望感受一瞬间得到解脱,疼痛和高热回到了他的身上,帝释天甚至狠狠的从心底里感到亲切,这才是他熟悉的尘土味道,沙砾划伤身体的尖锐,对现在的他来说如同家乡般亲切,刚刚在梦境中没有感觉,却在清醒睁眼的那一刹被他人的悲怆压倒,那个荒芜支离的心和梦幻,无论如何无法追回时光的抱憾,帝释天已经一刻也不想在呆在那个地方了。 卧室被帝释天刚才那么一劈塌掉了一角,帝释天赶紧跑出去,看见阿修罗王拎着陶壶的碎片,冷冷的看着他,“帝释天将军,你把你哥哥吹的无影无踪了,彻底没了。” 帝释天左右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破坏成果,答曰,“我是听闻风雨的神,他被风吹走,也等于跟着我。” 阿修罗王:哦。 帝释天:“王,我刚刚发烧烧的脑浆都快干了,心情不好。”其实真相远不是此,帝释天这段时间也有点知道阿修罗王给他的这柄因跋帕特罗名剑有一点吸纳吞噬对手灵力的功能,只不过他不得法门不会运用,刚刚那些幻觉可能是在于阿修罗王交手时,碰巧吸纳了后者的一点点幻力或者记忆所致。 阿修罗王不答话,只负着手想事情,间或淡淡瞟了帝释天一眼,心说虽然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毛病,不过帅倒是耍的挺有点水平。 帝释天先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道:“王,我都这样了,你怎么不管我,我好难受啊。” 阿修罗王:抱歉,过来。 帝释天现在年纪不算大,还比阿修罗王矮一点,所以阿修罗王很轻易的用手撩开某人的白毛,在额头上绑了一个冰袋。 帝释天还嘀咕,“你不管我,还打我。”不管什么样的人,生了病都会变乖。 阿修罗王:“湿吉给你喂过药。” 帝释天:“你最好我倒霉。” 阿修罗王:“是你自己嫌苦不肯喝,只能等你睡着了灌。” 帝释天举起被包成馒头的手,皱着眉头说,“好痛。” 阿修罗王:“对不起,我的幻火实际是含有热量的幻术,留于人身效力较长,药是特别配的,要按时喝,等到你手上的火印消退,你的伤不治即愈。”过了一会又补上一句说,“不会破相。” 帝释天:“冰袋?”现在不是冬季,这个东西一定要特殊准备,阿修罗王刚刚随手抄起来就给绑上了。 阿修罗王:“湿吉给你准备的。” 帝释天:“我是说冰。” 阿修罗王:“没有派谁去弄,我自然也会产生寒气的幻术,所以效力也很长,你真烧干了它都不会化的。” 帝释天:“真的?” 阿修罗王看了帝释天一会,又淡定问,“能走么?” 帝释天转了转眼珠,说,“一点点。” 阿修罗王:“跟我来,给你换个房间,开了天窗可以看星星的,你不用特地轰一个大洞了。” 帝释天探头一看,真的有看星星的天窗,阿修罗王开了门把他让进去,正欲走。 “王,我做奇怪的梦了。” 阿修罗王:“然后?” 帝释天:“不是很愉快,除了先王真的很迷人。” 阿修罗王:“不要试图用那柄剑的力量刺探我的过往,你根本不可能掌握那种力量,当年我也是由帝奥斯牵线指点才用它吞噬了金刚杵最后的力量,帝奥斯死后这方法也失传了,即使传下也会因为代价过于残酷而无人敢用,要命的事情,好自为之。” 帝释天:“王,你认为我是那种到处好奇,而且乐于纠缠过去的人吗?” 阿修罗王:“你是太乐于做别人再三警告过你的千万不要干的事。”说完就关了门,走的干脆利落。——————————————————————————————————————————————————————————————— 阿修罗军在阿修罗王不再指挥的情况下,依然秩序井然,十二神将也失去统领,余下的十人各自协调,承担下平时自己也许从不需担心的事情,比如追击魔族的大策略,原来这十人只需在自己职责内详尽考虑,拿出方案,上面自然有人做主拍板,这回阿修罗王和婆雅稚一起出状况,现在担任大局的是梨多尼牟,到处撑场,各种难做,后来帕娑罗衍好了一些了,便下床坐着轮椅,过去旁听协助,原来梨多尼牟还嚷嚷着说要照顾那人,反过来给帕娑罗衍照顾了。龙王也在,但没有参加追击,龙族一部已经准备回西方去了。 虽然阿修罗军已经后劲不足,追击这种事对魔族固然是打击,对阿修罗军早已不复当时轻松,且他们已经完成了最主要的作战,已是头功了,像这样收场捡漏的事按说应是顺水让与他人为宜,只是现在有了难言之隐,阿修罗军撇开其他友军一意追击,是怕城柱丢失的隐情被外人探知,即便如此其他几部已有些流言蜚语了,阿修罗王突然不再指挥、不见盟友,而且他当时被魔君突袭的事情更有多人目击,现在说他死了的都有。 更伤脑筋的事情还是城柱丢失这件事本身,魔君窃据阿修罗城柱的目的,神将们现在连猜都不敢去猜,现在十二神将已经逼近魔族兴建的通天大尖碑,魔君从归来就居于那塔顶,驱散自己的力量在天空上割裂一个天目形状的通道,组织剩余的魔族从此离开天界,十二神将到了跟前组织过进攻,那树立的尖碑四周都是万仞悬崖,阿修罗军曾经组织一次强渡,当时尖碑顶上那个紫色天目的眼珠慢慢移动,定位到试图攻击尖碑的军营,那可怖的巨大眼睛只是一瞪,索桥上先头攻击的部队就化为一片血雾。此后十二神将经商议决定暂时不再发动袭击,从长计议。 说是那么说,其实这样已经无法计什么议了,军中有经验的术士说这个天目也许是当时兴建尖碑就已经布下的某些大型法阵所致,人家早有准备不说,而且这样的力量已经不是用军队能够对付的了,想要夺回城柱,最终还是要让拥有同等力量的人打败魔君再说。 当初跋难陀酋长做决定时其实是深知此点的,那么做倒是担心阿修罗王的安危,也不是一味阻止关人的意思,主要是想让关键的人能把该拎清楚的东西想个通透,再者当时十二神将们还是湿吉无论如何试一试凭他们夺下城柱的可能(一半神将连城柱什么样都没见过),最后试出这个绝不意外的结果,现在上上下下更是没有话说了,一切看罗喉结界里的变化如何,说来说去,按责任归宿来说,阿修罗王当初自己把城柱搞丢,其实也该自己负责。 因为道理太过简单,谁都不必跟谁争辩了,故十二神将也在尖碑对面陈兵不动,静等王和湿吉达成共识,后者能放人了。 帝释天一转弯看到湿吉和罗喉堵在阿修罗王门口磨叽,大概是她要走开一段时间,叮嘱罗喉把门死死堵住。 “罗喉啊好罗喉,要是那个……恩,那个耳朵尖尖的叔叔想出去啊,你呢,就抱他哟。” 帝释天往这边睨了一眼,他这个人虽然现在还算乖,那是有阿修罗王在,对于湿吉这样不会打架的女人来事说他的确挺可怕的,湿吉马上红了眼圈,闪到罗喉背后告状说,“重口味男瞪我……” 罗喉扭动着…… “别过来!”帝释天的脾气是随着体力恢复递增,离故态复萌亦不远矣,这边说打雷就打雷。 阿修罗王开了窗户看活宝,湿吉毗难陀一看是他,赶紧抱了一下罗喉跑掉了,大概阿修罗王这几天一直抓着她说要让罗喉减肥,恢复当年如毛毛虫般的纤细体态,可她誓死要扞卫这项恶趣味。 “帝释天将军,你没事吧。” 帝释天摇摇头。 阿修罗王:“什么?”没几天这人从何处学的如此含蓄了。 帝释天:“好得很,火印总算退了。” 阿修罗王点点头,转而说,“我今天想问你一些问题。” 帝释天:“好。” 阿修罗王:“这里是你的故乡?” 帝释天:“好像是。” 阿修罗王:“它原先是什么样的?魔族没来之前。” 帝释天:“不知道。” 阿修罗王皱眉,“你出生的时候,魔族虽然截断了北疆的水源,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满地脉的毒气。” 帝释天:“我真没有印象,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动迁令的缘故,就被军队赶着到处流浪,很长时间是不在故乡的,哦,我在东方待过一段。咦,王啊,您自己下令经办的第四种姓动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