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将如美人by陈老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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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也低声说:“所以还是假装没听见赶紧跑掉比较好……|||”
江东二狼于是风火出皖城,狠鞭马臀,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孔雀东南飞》故事发生于汉末建安中,庐江
*其实三国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今天这样的算盘,只有类似算盘的东西出现,而且也不普及。周瑜拿着把算筹的可能性比较大
☆、自古名将如美人(五)
时江东流行着两首歌谣,一首是“曲有误,周郎顾”,还有一首,喏——就是那个“一见孙郎误终身”。
周瑜从外面回来,一手推门一手捂着后脖颈,转动着脖子咝声吸气。
孙策一起从外面回来,把访客时齐齐楚楚的衣袍一脱一抛,衣服便挂在了案角上。他对径直往床榻走去的周瑜说道:
“——我觉得他们在玩你呢。”
周瑜揉着脖子,他的脖子现在酸得好像从醋缸里捞出来一样。周瑜往榻上一倒:“我也觉得。哪有这种乐队,我脖子都快断了。”
周郎也可拿来玩乎?周郎怎么玩?
孙策与周瑜拔皖城后,出兵陆续平定周边的各郡县。同时他们又拜访抚慰庐江各豪族名士,结交人脉。孙策风头正健,周瑜又在庐江名望不俗,孙策只消带上周瑜,多半能受到客气的接待,宴饮舞乐什么的自然也不会少。
宴会之上,就是大家玩周郎的时候了。
乐伎眼神横过来,瞟过去。
——耶~~那个就是周郎诶,传说这个周郎会顾曲,是不是真的啊~
——是不是真的试试呗。今天难得机会……我小错一个。
——哇,真的看过来了! 我也要!
——又看了又看了,这么灵的,跟按了开关一样。让我再来一下~再来一下~再来一下~
——好好玩~~~
而主人呢,也不怪罪乐队不得力,只是端着酒钟眯着眼以一种围观周瑜的大众心态忙着感叹:果然,果然,传言诚不我欺,诚不我欺。
孙策倒了碗水,端到嘴边,一面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们家附近那只狗崽子旺财?”
——听说这个旺财听得懂人话,会搭爪,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是假试试看呗——旺财,搭爪。
——哇,真的伸爪了!我也要握爪~~
——又伸爪了又伸爪了,好听话,再来……搭爪~搭爪~搭爪~
孙策一仰脖子将水饮尽,砸了咂嘴道:“——是吧?就是这样吧。”
周瑜长叹一声从榻上拗起身来,无奈道:“义兄你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好吗……”
孙策端了碗水递给他,一面笑着说:“要不以后我下令,但凡宴饮有歌乐,乐队必须列于周郎正前方——方便你顾曲啊,省得不停地回头扭脖子。”
周瑜抿了几口水解乏,此时浅浅笑道,“如果这天下都是义兄的,义兄要下什么令当然都是可以的。”
孙策笑而不语。
周瑜累得要死,
碗一搁又一头栽倒了下去:“明天还要巡城是吧。”
“你睡里边?”
“都行。”
“那你往里边去点,我睡外边……”
夜里落雨了,纷纷打在外面的树叶子上。孙策夜里警觉,在潮潮的夜雨声中醒转过来。甫一睁眼,却见眼前一颗脑袋,几乎跟自己脸贴脸。孙策吓了一跳,唰的撑起身来才看清是二弟孙权,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他们床上,趴在他们两人中间,一半身子压着周瑜,一半身子压着孙策,正呼呼大睡睡得人事不知。
孙策揉了揉眉头,一面反省自己警觉性太差一面把孙权拎了起来,却发现拎得不顺手了——孙权也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自然没有小时候那尺寸好拎了。
孙策拎起他来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一边瞥眼看见身边周瑜大约是太累,又大约从小到大过得太舒服,还迷迷糊糊地没有醒,便在被子下踢了踢他:“嘿~”
周瑜嘴里“嗯”着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孙权也揉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眼前的兄长和公瑾哥。
“我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孙策又问了一遍。
孙权看了看孙策,又看了看清醒后刚来得及吃惊的周瑜,支支吾吾地说:“我本是有两件事赶来与兄长商议,只是不知道兄长平日挺晚才就寝的,今日却休息得早……”
孙策楸过孙权上下左右看了看,道:“紧急成这样啊,让仲谋连夜赶来,连等到天明都等不及就来找我?你看,还灰头土脸的就来了。既然是急事,怎么不叫醒我?”
“嗯……”孙权颇迟疑地说,“若是兄长一人在,我便也斗胆打搅兄长休息了。可是兄长和公瑾哥在一道……我总不好意思把公瑾哥也吵起来。”
孙策瞧着他:“是——吗——?既然不打算叫醒我们,为何不离去休息?”
如果把孙权分为一个表人格和一个里人格,此刻他的里人格必然是在抓耳挠腮:“呃……其实我是想……是因为嘛……”
周瑜睡意也消了,此刻伸手去帮孙权整了整被孙策揪乱的衣服,一面似笑非笑道:“其实你有求于你哥,怕你哥不答应,所以就打算在边上站一夜,第二天好让你哥看在你站了一夜的份上,心软更容易答应。是也不是?”
“……是的。”
孙策瞧了周瑜一眼,公瑾比他这个做哥哥的更能犀利地看穿仲谋的花花肠子。瞧罢又转向孙权:“所以你就榻边站木桩了?”
孙权犹豫着说:“原本是站着,但是一路星夜赶来我有点累……累就坐下了。
”
周瑜笑道:“然后你就睡着了?”
孙权道:“这……看来是的。”
周瑜笑道:“然后你是怎么睡得整个人都爬到床上来的?”
“这个……”
孙策蹂躏着孙权的头发:“他睡着了自己还不知道呢。仲谋——那你说吧,什么事找我?”
孙权又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兄长,关于陆家那个陆伯言的事,我看他确有些能耐,很想用他~兄长你就重用他吧~~呃,其实只要给我用就可以了……”
“第二件事呢?”孙策也不马上给答复,只问不说。
孙权居然奇异地忸怩了一下:“那个……我缺钱了,兄长你看你能不能……你明白的。”
“啊——咳!啊咳咳咳!”周瑜及时用咳嗽掩饰了冲口而出的大笑。看来仲谋不是不好意思吵醒他,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这种丢死人的请求吧。
“我知道了。”孙策也不表态,“明日晚些时候,我跟仲谋详谈——现在么,我跟你公瑾哥还得睡觉呢。你也自己去休息吧。”
孙权临走的时候又回过身来,迟疑着说:“对了,还有一事——兄长,现在民间好像开始流传一个江东二狼的传说。他们说……江东二狼白天是意气风发的高级军官…嗯郎和唔郎,一到夜晚则化身为神秘的狼侠,他们神功盖世、飞檐走壁,专门在黑夜中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据说是一个姓焦的书生先传出来的,说有亲身经历。兄长,公瑾哥,你们看这事…………→_→”
“…………啊,知道了。仲谋,其实你不用口头打码。”
这一个浪漫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人们口口相授,代代相传。由于人民群众的信仰习惯,渐渐地把传说神话化,把传奇的“嗯郎”和“唔郎”附会为天上的神明并供奉参拜,祈求得到帮助。不信去看,时至今日,大江南北还有许多人们供奉着“二郎神”,修建着“二郎真君庙”喏。
由于头一天疲累加上半夜三更被仲谋闹了一场,周瑜更加起不来床。昏睡中突然感到气滞。原是早先醒来的孙策撑在枕边,屈起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鼻子。周瑜出不得气,一挣扎,也就醒了。打起精神来洗漱后,骑上马按计划与孙策一道巡城去。
皖城初定,但孙策所向如披靡,残余的反抗很稀少。这回巡城,其实是领一队精锐整齐的士兵游街一趟,展现军威,震慑人心,也展示军纪,安抚人心,重在军容。策瑜二人平时均是注重仪容爱漂亮的人,这回仪容是重点,于是两个人都关房里从头到脚
捣鼓半天。旁人来催了两遍周瑜才锃光瓦亮地出来了,但孙策还在里面;周瑜又和旁人一起催了两遍孙策才也锃光瓦亮地出来了。二位郎器宇轩昂地跨上高头大马,并排一走,直教六宫粉黛无……是教三军须眉无颜色。
长长的士兵队伍占满街道,个个铁甲光寒,长戟锋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着有节奏的金属碰撞声,纵然有着雄壮阳刚的美感,但也无疑透着凶悍和煞气,城中百姓多还是选择在屋里扒着窗看,或者站在门边看。少数对二位郎的脸蛋比较垂涎的二缺,才敢站在街边,不过也尽量后退,与路过的军队保持距离,等军队走过了,再缀上□观望二位郎的背影。
不久转过一条街,却看见前方靠近路中远远地站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自顾自在吃手指,也不知道大人跑哪去了。看到长街头有军队哗嚓哗嚓地向她走过来,她很好奇地看过来。孙策见她看到大批人马却挪也不挪,觉得她有趣,于是远远的就一直笑嘻嘻地盯着她瞧。而那女孩子好像感觉到孙策目光似的,也把目光定到了孙策身上,一边吃着手指一边定定地跟他对看。
孙策拿手肘捅了捅骑马走在旁边的周瑜,示意他看那个女孩子,一边笑着说:“这个萝莉蛮有眼光的,挑了个最帅的盯着看。”
周瑜横了他一眼:“她看的不就是你么。”
孙策道:“这里最帅的不就是我么。”
这个女孩子也不知是傻呢还是胆子大呢,队伍开到她眼前了,士兵身上的铠甲几乎擦着她鼻尖过去,她也不知道退避,只是睁着眼打量从身边走过的举着尖锐武器的人们。孙策觉得这个女娃真是太好玩了,经过女孩子身边时他让队伍停下来,俯身把那女孩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前的马背上,玩着她的头发问:“你不怕啊?”
女娃也不知是淡定呢还是木讷呢,嘟着嘴摇了摇头。
孙策一手抱着她,一手把腰间的佩剑抽出了半截,在太阳下寒光四射:“连这都不怕?”
萝莉不说话,但眼中明显没什么害怕的意思。
孙策大笑着把剑塞回了鞘里,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怕的?”
“有的。”女娃用标准的萝莉奶音回答。
“什么?嗯?”孙策感到非常好奇。
女娃认真地思考着说:“最怕见孙郎了。”
“啊?”孙策突然中枪,一时没把准这话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说,‘一见孙郎误终身’。母亲又说终身大事是最重要的事,千万不可以误的。”还好女娃解释了因由。看来
她把那句话字面理解成看孙郎一眼就要误了终身了。
“耶~~~~我真的那么万人迷啊~~~”孙策顿时笑容璀璨,阳光万丈,他对自己的魅力有充分认知,但听到这种绝不带奉承的当面夸奖还是毫不掩饰地全身绽出光芒来。
周瑜忍不住在旁插话,对女娃说:“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指了指孙策。
女娃神色茫然,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她最怕见的孙郎。
孙策故意逗她道:“可你不见孙郎就没有机会嫁给孙郎,你会错过一个天底下最出色的郎君,怎么办呀?”
“不会的。”萝莉想了想,聪敏地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