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传-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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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袭渡口浮桥的晚上,渡口的部队防备非常森严。你预测到我军会偷袭吗?”
克劳德叹口气。“可惜还是被你偷袭成功了。”
眼巴巴地看着克劳德,我真的很想弄明白克劳德公爵是否拥有那么可怕的直觉。可是克劳德紧紧地闭上嘴,拒绝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那个……你与我单挑仍然令部下从另一侧发动攻击,有什么目的吗?”
克劳德无声地笑了。这一次,他脸上纠结的肌肉颤动,很明显是一种笑容。“我好歹是英格兰尼七大神将之一,难道三十年不败的战绩完全依靠幸运吗?那种情况下,我一个人便可以挡住一个兵团,使我军不至于遭受两面夹击,应该还是合算的。”
我上当了?!这个外表看起来连脑袋里都是肌肉的人,他不擅计谋的传言是假的!
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向我承认?你完全可以推说是出于本能啊。”
克劳德公爵不再笑了,他严肃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是值得一战的敌人。我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之一,所以我不敬重强者,只敬重不畏生死的铁血男人!”
“不过,我更敬重另一种人。”克劳德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缓缓而道:“为了自己的朋友或是属下,连名誉也无谓的男人!”
对于率领兽人的经历,我偶尔会产生后悔的念头。因为我觉得自己当时那么做可能是因为年少冲动的原因。如果换成现在有老婆、有自己的公国这种情况,可能我不会再做出那种轻率的举动吧。没想到一时的意气之举,却可以换得克劳德公爵的激赏。
由于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我也对克劳德。海曼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惜的是:他终究成为了第三个我所欣赏却又无法成为朋友的人!
半响无语。
好半天过去了,敌人的武器已经堆成了几座小山。眼看缴械工作将要结束,我憋出一句话。
“你还在流血,那些血白流也是浪费,不如再向我发一个血之盟誓吧。发誓回到英格兰尼后将赎金按时交给我……”
轰的一声巨响声过后,地面上的尘土飞扬……
克劳德趴在坑里痛苦得不能自抑,他用力捶打着地面,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种事也值得发血之盟誓?!我怎么会败给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会敬重这样一个人?!!”
这笔赎金是很多钱呢,怎么会不值得呢?如果是阿拉卡,哪管什么血之盟誓、肉之盟誓,没有见到现金之前根本就别想让他释放俘虏。
第五部 第二十章
挟战胜英格兰尼第四兵团的余威,迅狼兵团和飞熊兵团的主力向闻讯撤退的英格兰尼第三、十七兵团逼去。至于说多明戈,他对押送克劳德公爵大军抱以非常浓厚的兴趣。其实押送八千手无寸铁的俘虏以及一千多基本丧失战斗力的重伤员,根本用不着一整支兵团。可是多明戈单纯而又希冀的目光打败了我。反正加强猞猁兵团的信心也没什么坏处,而且在我看来也不太可能与敌军再次展开大规模的战役了。
得知第四兵团已经全军覆灭的消息后,敌第三、第十七兵团毫不迟疑,迅速按着来时的路以更快的速度行军。
以敌军兵力的分布,综合布雷西亚的国力,我无法同时在两线作战——至少是无法同时在两线作战时同时占据兵力上的优势。所以,我将三大兵团的主力全都集中进而打响对克劳德大军的歼灭战。歼灭战打完之后,兵力不足的问题就彻底暴露了出来。如果我手头上还有一个正规兵团作为预备部队,那么我会将那个兵团布置在罗德市一带。当英格兰尼第三、第十七兵团深入我国境内后,那个预备兵团至少可以完成堵截敌军后路的任务。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不受阻挡地逃跑。
来到布雷西亚之后,我研究过英格兰尼七大神将的资料。儒尼奥尔候爵的第三兵团虽然并未列入英格兰尼三大王牌兵团之列,可是儒尼奥尔候爵却素来有“撤退的儒尼奥尔”这样一个绰号。儒尼奥尔候爵在撤退和脱离战场的战斗中,战绩是相当显著的。
不知道为什么,爱克斯大陆注册的圣骑士总共有十一名,可是凯森却似乎对蒙迭塔“情有独衷”(特别看不顺眼)。卡敖奇战役中,儒尼奥尔候爵成功地从黑衣众的追击下以微小的损失逃脱了,这使得凯森对彻底击败儒尼奥尔候爵怀有强烈的激情。卓索图骑兵人均拥有两匹战马,以这样的高机动力,终于在敌人距离罗德市三十公里处追上了他们。
不过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凯森并没有取得值得向萨弗斯夸耀的战果。如果追上敌人的是马迪尔的狼牙部队,或许战果会更好一些。可是儒尼奥尔亲自殿后,且战且退。凯森亲自率领卓索图战士对敌人发动了几次攻击,却没有取得预期的结果。敌人的阵型丝毫不乱,凯森没有占到什么较大的便宜。卓索图战士只有四千,敌人却至少有一万四千人。虽然卓索图人正面强攻的杀伤力同样十分可怕,可是我和凯森并不愿意将宝贵的卓索图战士投入到这种消耗性质的战斗中。
如果说凯森是肉食性猛兽,那么儒尼奥尔则象象是豪猪。凯森流着口水想一口吞下英格兰尼第三、第十七兵团,可是他并没有能够与欲望相匹配的铁胃。
卓索图骑兵拥有高机动性、高攻击力、低防御、不擅长远程攻击的特点。
除了亲卫第一大队的卓索图人,其余的卓索图人甚至只着皮甲。他们如果与骑术和格斗能力同样出众,但身披铁甲的重骑兵部队正面对垒,多半会处于下风。他们固然是天生的骑手,骑术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挑剔。可是卓索图人对于弓箭的掌握却远逊于生活在同一个大草原上的兽人。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卓索图人长期生活在草原边缘地带的缘故。草原的边缘地带土质已经半沙漠化,在这种地方风沙过大,不利于弓箭的使用。
就这样,卓索图骑兵没有成功地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只不过偶尔地进行了一点小敲小打的无聊举动。在差点上当被敌人反包围后,凯森连小敲小打的兴趣都消失了。凯森最终认同了我的观点:在条件还不成熟的情况下,敌人既然已经产生了撤退的觉悟,没必要强行将他们留下。
就这样,敌人迅速地向边境撤退,而我军的高机动部队则悠闲地以送客的姿态在后面跟随。到达罗德市之后,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海若见敌军打算退回英格兰尼,不顾法雷尔。维斯特的反对,试图截断敌人的退路。可惜海若还是年轻了些,他吃了儒尼奥尔候爵的亏。如果不是法雷尔奋不顾身地相救,海若可能无法退回罗德城吧。然而法雷尔却身负重伤,卫星城因此而失守。不过儒尼奥尔也不为已甚,直接撤退回到英格兰尼境内。
继续围困罗德市对儒尼奥尔候爵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战略意义了。虽然占领了罗德城的卫星城,可是如果儒尼奥尔候爵继续攻打罗德市,为了解除罗德市的围困,我就必须调兵遣将与敌人打一场大的会战。与其被迫逃走,不如体面地撤离布雷西亚,这就是英格兰尼神将儒尼奥尔的选择。儒尼奥尔候爵选择了体面撤退,而许多布雷西亚将士也可以免除来回奔波之苦,对大家都好。
就任布雷西亚公爵以来的第一次反侵略战争,在我的二十一岁的生日时胜利结束了。虽然海若擅自出击因而导致我军在此次战争中最大的一次损失,然而瑕不掩瑜,反侵略战争勉强也可以算是完胜了。在这一点上,我挺欣赏儒尼奥尔。博格的。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生日礼物确实是他送给我的。如果他一定要将这次战争多延长几天,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能够得到这么好的生日礼物,我非常高兴。成年前的生日无忧无虑,可是那种没肝没肺的快乐随着我的逐渐成熟,已经成为记忆宝库中的一部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偶尔怀念一下从前没肝没肺的快乐还可以。如果沉溺其中并且向往继续过那样的生活,就显得有些白痴了。
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十八岁的生日,因为笑死人的“财政危机”而无法快乐;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我正处于倒霉的失恋状态,那一段日子一直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混混沌沌的生活;二十岁生日的那天,陪我过生日的只有兰仆和阿呆,而且不久前连续五天的巨痒仍然象梦魇般困扰着我。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迎来了成年后第一个快乐的生日,
不过我知道,将来的路并不平坦。与英格兰尼比较起来,布雷西亚只相当于它二十个行政省中一个实力中等的省份。七大神将中扎吉。雷洛在入侵塞斯时毙命,克劳德。海曼碍于诺言无法在一年之内进攻布雷西亚,可是英格兰尼还有五大神将。
在这场战争中,我军的飞翼部队为战争的胜利立下了巨大的功劳。可是这种优势只是建立在敌人轻敌的前提下。此次入侵的敌军中只有狮鹫骑士。可是仅据公开的资料记载,我已经知道英格兰尼拥有十二名巨龙骑士。巨龙骑士绝对是天空的霸王。下一次侵略布雷西亚的战争爆发时,我没有理由认为英格兰尼会大发慈悲,仍旧不派遣巨龙骑士参战。
我手中的秘密武器,只剩下雷神弹和进行过血咒仪式的亲卫队。仅仅靠这些,我并不敢奢言在下一次与英格兰尼的战争中取胜。因为下一次的侵略战争,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对布雷西亚而言将会更加残酷。现在我有点明白卡敖奇战役取得辉煌的胜利后,伊莉患得患失的想法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担忧英格兰尼下一次的侵略。虽然它必将发生,但是距离那个时刻的来临毕竟还有一段时间。安丽丝和体力轻微透支的兰丝都留在首都,而日月双星又可能接受英格兰尼的暗杀任务,我归心似箭。
将布防的任务交给凯森处理,我带上亲卫队匆匆向鸠格市赶去。虽然可以扔下所有人骑着白雪飞回鸠格市,可是打完了仗就扔下部下往家里跑,这种行为可能会被士兵和家臣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非常想念老婆不假,可是前提是不能被别人取笑。因此,我不得不打消了与安丽丝共渡生日的念头。真没想到做个国公会这么受约束。
如果只是完全由卓索图人组成的亲卫第一大队,那么急行军一天也就够了。可是亲卫第二大队中有一些是步兵。虽然亲卫队的步兵都配套着马车,可是马车的速度稍微提高就会产生剧烈的颠簸,而且还会发出嘎吱嘎吱声音。如果因为急行军而导致马车散架,那么我同样将被部下笑话。为了维护在部下眼中的威严形象,我不得不郁闷地压抑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袭来的思念。
我怀疑自己会因为这一次慢得令人发疯的行军而生痔疮。普通马车行进的速度,想必白雪也会不耐烦吧。可是没有办法,我得忍。布雷西亚人和卓索图人至少有一点相似,他们都喜欢善意地取笑爱老婆或是怕老婆的丈夫。虽然我贵为国公而且已经取得了他们极大的信任和尊敬,可是如果我显示出着急的模样,部下们同样会取笑我。
骑着白雪,我遥望着天空,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如果猜忌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种毒草,那么对于上位者来说,它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
历史上有多少能臣名将,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却死在了国王或是主公的手上。每当我从书中看到相关的故事时,总是那么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