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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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卖给我们的,”在弟弟的安抚下,阿初显然也平静不少“她对杨氏十二分的忠诚,不会卖掉股份,同样也不会做出对杨氏不利的事情。这一丝清醒是她唯一可取的地方。”
阿四顺着阿初的目光,看着财经新闻里的天下太平,心里稍稍落了地。
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正是一脸焦急的荣升,他见一屋子人都面色凝重,脸也沉了下来。
“果然……”
“荣先生,”阿次甩开阿初的手,猛地站了起来“你不在的时候,我大哥被人袭击了!”
“少爷……”阿四小声提醒着阿次。
“大哥中欧商会的人不是约你吃饭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初见阿次脸色不善,赶紧打圆场。
“约我的人没有出现,我觉得不对,赶紧回来了……”
此语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一下——这显然是一场未遂的谋杀。
接下来的一周阿次一直在医院里陪着阿初,荣升自动值起了夜班。不到一周,阿初就看不下去了,坚持要出院回家休养。好在他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伤口也基本痊愈。夏跃春千叮咛万嘱咐的才放了人。
荣升也回了国。阿次虽然计较他擅离职守,但还是冷着脸替阿初去机场送了荣升。出门的时候,阿初把荣升送到大门口,久久地站着不愿意回去。荣升冷哼一声,说什么时候回英国让他自己掂量着,用不着软磨硬泡。阿初这才撇撇嘴和他大哥挥手告别。
送走了荣升,兄弟俩踏踏实实过了几天安心日子。
阿四搬到了阿初卧室正下方的房间,阿初要是夜里需要人他能立刻听见。
至于阿次,他还真挤进了阿初卧室。他每晚到了点就立刻下班回家,吃过晚饭,早早地陪阿初睡下。阿初夜里胃痛他总是能发现,揉揉眼睛就爬起来热牛奶,把苏打饼干在牛奶里泡软了,细细地绞成糊糊喂他大哥吃下去,然后再喂一顿药,最后漱口擦脸收拾好了才搂着阿初的胳膊睡下。
阿初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又是心疼又是受宠若惊,巴不得自己一日千里的好起来,从此再也不生病、再也不让阿次操心着急。他在荣家被管教得很严格,即使养病期间依然坚持每天六点钟起床,蹑手蹑脚地跨过他弟弟,悄悄地下床洗漱,然后去花园里散散步,身体好的时候还会侍弄侍弄花花草草。
7点钟准时早饭,他们回来时阿次通常都已经起床了,只是还迷迷糊糊的,阿初总会用这个时候劝他回自己房间睡,只是阿次一次也没答应过。
等阿四送阿次上班回来,阿初多半已经在书房了。公司的大事小情处理完了之后,他通常会认真地翻看阿次留在书桌上的书。这些书是前一段时间阿次捡基本功用的,温习完了也没及时放回书柜里,阿初看见了,如获至宝,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拿起来翻看。他半路出家,边学边干,在实战中滚了一圈,再看这些书顿时通透不少。
阿初下午有时候会偷偷回公司,不得已的时候还会开个会,不过累了也知道回家休息。阿四见他还算靠谱,就没有告诉阿次。到了下班的时候,阿初通常会和阿四一起去接阿次,路上听听他讲单位的事情。
阿四觉得这小日子过得真太平,自己都长胖了。他受阿次嘱托,每天给阿初煮姜丝牛奶,据阿次说这样煮出来的牛奶又有营养又易于消化,正合适阿初的身体。
这天,阿初在书房看书,阿四送牛奶的时候看到书的空白处记的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图形。阿初显然十分高兴,正仔仔细细地研究这些笔记。见到阿四来了,笑着抬头说今天给厨师增加一天带薪年假。他,要亲自下厨!
阿四在心里白了他老板一眼,自动忽略了给厨师放假这件事——真是当惯了甩手掌柜的!每天做饭可是大工程:这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您以为就您和您弟弟俩人哪?
任务下达下去,厨房果然炸了锅。厨师和厨房的佣人对工作时间的变动显然一头雾水,大清早的就被管家要求做完晚饭后迅速消失,还要把炊具都反复清洗三遍,灶台和抽油烟机要绝对无油烟,食材一定要全面、新鲜和健康。
整个厨房如临大敌,做饭、清洁和采买同时进行,谁都不敢怠慢。一群人乱乱哄哄地忙了一天,终于赶在阿初进家门前把厨房收拾整齐。厨师和佣人迅速下班,只留下了最有经验的张嫂支应场面。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忘记扔掉阿次留下来的半瓶老干妈。
阿初洗了手,套上张嫂特意给他买的新围裙,打开双开门的冰箱,满意地呼了一口气。新鲜的牛奶和橙汁排成两排,全麦面包和奶酪也都是当天生产的,一枚枚鸡蛋反射着亮光,蔬菜新鲜翠绿得能滴出水来。零度保险层里的鱼和各种肉类也都十分新鲜。阿初满意地拿出一只鸡,准备炖汤。
唯唯诺诺站在阿初身后的阿四和张嫂总算松了一口气。阿四也想起了吐槽自己的花围裙。老板西装革履的时候自己也能威风威风,如今老板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也得跟着装经济适用男。
“我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扔掉!”阿四闻声赶紧收回了思绪,却见阿初双手叉腰,不满地盯着冰箱里的一个红色小瓶子——那正是阿次佐餐必备的老干妈,只不过之前怕挨说,和阿初同席吃饭的时候一直不敢拿出来。
“这……”阿四犯了难。张嫂对他们兄弟间的事情知之甚少,此时说话倒是胆子大:
“大少爷!这可扔不得哟!这哪里是老干妈,二少爷管它叫圣母玛利亚哟!”
连阿初也忍不住笑了:“他这么爱吃辣?”
“可不是,老念叨着菜味道不够重……”
“我得给他调调这口味。家里有姜么?对了,有小红枣么?阿次这些天睡眠不好……”
红枣鸡汤小火慢炖上了,阿初也开始准备炒菜。出乎张嫂和阿四的意料,阿初的厨艺远远比他们想的好。他做了一道腐乳藕片,说是腐乳里的益生菌有助消化吸收,那味道闻起来就鲜香可口。另一道是培根炒丝瓜,他把一大块姜细细的切成丝炒进去,虽然没有老干妈的香辣味,却也有一丝令人垂涎欲滴的辛辣。主食是小米和大米混合的米饭,既好吃又养胃。
两菜一汤上桌,色香俱全,阿四不禁食指大动。想着自己还得去吃大锅饭心里就怨念无比。
正想着门就开了,原来是阿次踩着饭点回来了。一进门看他大哥的装扮楞了一下转身就走。
“阿次,干嘛去?”
阿次闻言转身,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下班的方式不对,回单位重下一次……”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乐了。
阿初扯下围裙顺势一叉腰,佯怒道:“洗手吃饭!”
鸡汤缓缓滴冒着热气,香味四散开来,撩在了阿次每一个毛孔里。他低头喝了一口,似乎觉得不错,用勺子拨开红枣,埋头猛喝了好几大口。猛然抬头,正撞上阿初慈爱的目光和淡淡的微笑,脸一下就红了。
“大哥……”
“把枣吃掉。”阿初依然笑得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哦……”没办法,一勺盛了三个枣,一股脑送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咬下去,却发现枣核已经被挖掉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枣是因为懒得吐枣核?”
“因为我也是。”阿初没有给阿次机会表达感激,赶紧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丝瓜“尝尝这个。”
阿次放下汤碗,把丝瓜塞进嘴里。“好吃!”
“姜生津暖胃,又能提味,我也喜欢吃。”
“那我们以后做菜多放些!”阿次夹了一大块丝瓜,象征性地吹了两下全都塞到嘴里。
“大哥,你怎么不吃?你的粥呢?”
“……”阿初这时才想起来他已经给厨师放假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张嫂的声音由远及近。
“这厨房忙乱了一天,险些就给忘了,还是阿四心细,一直给温着呢……”说着,一碗粥已经端了上来。又见阿次汤碗见底,端过来就往厨房走,声音又由近及远:“我再给你盛一碗去,再忙也值啦,都多久没这么好胃口了!”
阿初和阿次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碗,可在餐桌旁一直沉默的阿四,看见了他俩眼睛里一模一样的心疼。
第20章 整装待发
20。整装待发
在阿初养病期间田中樱子再没出现过,但她在医院出现的那一次显然让所有人心有余悸。从事发那日,阿次就一直在私下里追查。他收集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和阿初的急救病程记录,让阿四带着这些证据去当地派出所报案,案件立上了证据也固定了,就差抓人的时候却被阿次从内部给压下来了。
阿四十分不解,箭已在弦上,为何不发?如果能借此机会扳倒田中,把她送进监狱就能一劳永逸了。阿次却不以为然——即便是真的证据确凿,以她的人脉上下疏通并非难事。她现在一手好牌,而这些证据却是自己唯一的底牌——现在打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等到她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些证据就能成为致命的王牌。
与此同时,阿初也一直在查,只是连阿四都被蒙在鼓里,以至于当阿初突然辞退 Ashley时,他才恍然大悟。那一天 Ashley来上班的时候见到里间办公室里亮着灯,一推门却见阿初已经坐在电脑前面开始工作了,阿四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人似乎在等什么人。
“Ashley,过来坐。我有事找你谈。”阿初把她引到沙发上坐下,阿四也站起来出去泡茶了。等到他再进来的时候, Ashley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四哥……” Ashley哽咽着叫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阿四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封辞职信,显然是阿初草拟好请她签名的。阿四颇为震惊,电光火石之前却也明白了——疑点一一串起来连成一条线,最终指向了 Ashley。
从老爷葬礼田中的意外现身,到对杨家兄弟行踪的了解,再到这次阿初生病和荣升出现,最了解情况的除了他们三人,就只有跃春、张嫂和 Ashley了。阿四想到前一段时间阿初总是手把手教张嫂做饭,怕是张嫂已经被阿初考察过了。而自己呢?他对阿初追查居然一无所知,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也被他老板试探过多次?
阿四心里一阵恶寒一阵难过,再也无暇顾及Ashley的眼泪,默默地盯着桌上的辞呈。
Ashley见阿四也无能为力,咬咬嘴唇,争辩道:“杨总,我没有……”
“Ashley,”阿初打断她“我没有冤枉你,却也没有逼你承认。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对你自己不好。”
“杨总……” Ashley显然非常意外,却也不再为自己做无谓的辩解,低下了头。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来。
阿初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你在杨氏工作 5年,是杨氏最勤奋的员工,是爸爸和我的得力助手。我相信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你也不会如此。如果你有难处,可以告诉我。有难言之隐,也可以不说。我会给你一大笔补偿。”
“杨总!您也知道,我接触不到公司实质性的业务和数据,我只知道您的行程之类的……我的妹妹在日本留学,日子过得很苦。田中董事知道了以后派人去找过她一次还给了她一些钱,妹妹告诉我的时候,我都吓疯了——杨总,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只能听田中董事的话……”Ashley哭得泣不成声,已然说不下去了。
阿初盯了她一会儿,终于缓和了脸色,递上了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