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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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过去开门,刚拧开门锁,他就挤进门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回身关了门。我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胳膊紧紧搂着他脖子,腿也环在他腰上,他靠着门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似乎真的要把我塞到他心里去。一时间只有我俩急促的喘息和“砰砰”的心跳。
“要不要‘上课’?”
“你混齤蛋!”
“要不要听混齤蛋‘讲课’?”
“你从医院偷跑回来那几次就是回来装摄像机和麦克风的吧?!干嘛偷拍我?”
“不告诉你都紧张成那样……”
“你混齤蛋!!”
“好吧,我混齤蛋。阿次,那是你的一次,也是咱们俩的第一次。两台摄像机,两个角度,两盘母带。等咱们死的时候,一人带走一盘,下辈子我就能用这个找到你……就像对暗号一样……”
他的眼泪流进了我的脖子里,把我也惹得一阵难过:“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更混蛋一点的那个。”
他轻笑一声,把我扑倒在沙发上:“臭小子,那我得赶紧把下辈子的做出来!”
第52章 番外…生长痛14 完结
14。爸爸好还是叔叔好?
这是一个多么脱线的问题!提问的人正是我脱线的大哥。更过分的是,如果回答爸爸好,兄弟俩会得到大哥的亲吻一个。如果回答叔叔好,大哥会一人奖励棒棒糖一个。
效果显而易见——对于小孩子而言,微微刺痛的吻远远比不上酸甜可口的棒棒糖,很长一段时间他俩见到大哥就会条件反射地说“叔叔好”。夏院长知道了,笑得喘不过来气,说这叫巴普洛夫效应,当即就被大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多年之后,两个臭小子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一起来探望我们时居然还会讨棒棒糖,如此脱线一如当年的大哥。
至于这两个奖品,七岁的爱华咂摸着棒棒糖语出惊人:爸爸的亲亲是留给叔叔的,我和大哥吃棒棒糖就好了。 我顿时又惊又羞,不知道这俩臭小子看见什么了,大哥也难得地石化了。却见爱中不以为然地瞥了爱华一眼,嘟囔了一句“小吃货”,就挣脱大哥的怀抱,向我跑过来。我还在思索着“有小吃货必然有老吃货,那是我还是大哥?”这个问题的时候,爱中早已扒着我的腿,坏笑着问我如果他说爸爸好我会有什么奖励!天知道这俩臭小子这么精明倒底随谁?!
与此同时,我和大哥也深刻地意识到,应该让他们知道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至于他们如何选择,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兄弟俩被刻意送到了不同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高中分文理科的时候,爱华对医学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天赋。大哥特别高兴,没事的时候就把爱华往夏院长的实验室带;爱华耳濡目染了他的唠唠叨叨,越发地毒舌和脱线。后来爱华高分通过A…Level考试,并最终选择了大哥就读的剑桥大学,开始了他的医学生涯。送他去英国那天,大哥难得地掉了眼泪。从机场回来以后,他一个人去了雅淑的衣冠冢,待了很久才回来。
爱中的性格更像大哥——倔强得要命,偏偏又不服输,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反对都不管用。他和大哥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从小就没对盘过。
爱中青春期的时候天天出去打架,爱华一反平时的乖巧听话居然还跟着去。有一天晚上俩人又一次鼻青脸肿的偷偷潜回家,被我逮了个正着。我悄悄把他俩带去书房上药,低声数落着。没想到大哥根本没睡,我这边刚上好药,他就拿着藤条进来了:“弟子规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凭这开场白,就知道他这么多年半点长进也没有,还像当年管教我一样管教俩孩子。可他们还小,禁不住几下藤条。我刚要开口阻拦,他却抢在我前面:“阿次,今天你要是再给他俩求情,我就翻倍!”爱华青着眼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奈何我也没有办法,之前求了太多次情,俩小子仍然出去打架,这次我也管不了了。
爱华只挨了几下就被赶了出来,大哥却狠狠地打了爱中。爱中含着眼泪,倔强地拒绝大哥给他上药。大哥知道爱中平时和我关系好,只好勉强陪着笑脸来求我。得到他不再打人的保证后,我才赶紧到爱中房间。上药的时候,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被打得这么狠,他只是噼里啪啦地掉眼泪,说了句“他偏心”——那满脸的委屈,一如当年的我。
往事再一次浮现,我给他讲了当年大哥是如何把我护得周全,如何越在危急时刻就越挺身而出。爱中终于明白了为兄之道,似乎真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从此再也没被挨过大哥的藤条。
我唯一一次打爱中,却是因为他伤了大哥的心。大哥管教他抽烟,他烟瘾上来了,一句“我要去找荣先生”脱口而出。大哥脸色瞬间煞白,一言不发地上楼了。他也许不知道大哥对雅淑的愧疚,但他至少知道大哥经过了怎样的斗争才把他和爱华要回来的。
看着大哥落荒而逃的背影,我一拳就招呼到爱中脸上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他,因为从那以后,他很乖巧却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了。爱中考大学的时候,大哥希望他去美国学金融,回来继承杨氏。他虽想去当兵,却也乖乖地考了SAT还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连我都没想到的是,有一个早晨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和我们告别,说是要去当空军,最快也要三年之后才会回来。连我都被蒙在鼓里!我当年好歹还跟阿四打了招呼。这孩子还真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大哥气得直哆嗦,居然开始清算我,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鼻子,手指还在抖:“看看你教出来的好侄子!”
那个早上爱中麻利地跟大哥断绝了父子关系,毅然决然地开始了军旅生涯。随后的两年多,他还真一次都没回家,逢年过节会来警局看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些大哥的事情。爱华每次回家也能带回一些他的消息,每当此时,大哥总是全神贯注地听,听完了就一言不发地离开。
我何尝不理解他的感受?那个继承了他骨血的臭小子和他的脾气性格如出一辙,他怎么能不骄傲?即便爱中敌对的对象是大哥自己,大哥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扮演一个合格的对手。
直到有一天我惊觉大哥之于爱中犹如当年父亲之于我——迟早有一天大哥会像父亲一样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再也坐不住了,找来了已经退休、颐养天年的阿四商量对策。
主意还没拿定,爱中就出事了。他试飞的飞机出了故障,紧急迫降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大哥迫不得已再次拿起了手术刀,一块一块地把碎片从爱中身体里取出来。
爱华也赶了回来,亲自输血给爱中,这才算把爱中的命抢回来。手术室外一起等着的还有爱中的太太和一对双胞胎儿子,我抱着两个粉团子似的小宝宝,恍惚间觉得怀里抱着的还是爱中爱华,而他俩却躺在手术室里和死神作斗争,我一时间悲喜交加,不能自已,阿四更是老泪纵横。
大哥亲自把爱中推出了手术室,他看见了两个小宝宝,就按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上了。夏院长赶紧又把大哥送进了抢救室,竟是心梗!竟然是心梗!事隔多年,父亲的音容笑貌再一次涌进脑海,命运的轮盘兜兜转转终究不肯放过大哥、放过杨家么?!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我的大哥,绝不允许!爱中伤愈之后,我和阿四与他长谈了一次——往事历历在目,说起来却只有淡淡的感慨,而唯一让我痛彻心扉的是:这一次,我要亲手掐断爱中的梦想。我给他讲大伯轮廓模糊的殉职,讲我依旧触目惊心的调职,讲父亲和大哥是如何为我们无谓的挣扎买单。
时至今日,我才切实感受到了大哥当年的痛断肝肠——亲手毁掉那个被自己血肉至亲奉若珍宝的梦想,简直就是凌迟之痛。我和爱中默默坐在大哥病床前,流着各自的眼泪。我陪爱中去办退伍的时候,他在回来的路上嚎啕大哭。我忍着刀绞般的心痛,告诉他这叫“生长痛”。爱中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却知道又有一个人被卷进了杨家的命运漩涡,而正是我亲手把他推进去的。
回来以后,爱中正式接管了杨氏。他一如大哥当年那样边学边做,却做得比大哥还好。少礼是看着他长大的前辈,他把少礼派驻回英国分公司的时候,竟也能毫不留情——其实生活的教育往往才最真实生动,效果远胜于任何课堂教学。
至于大哥,他果然走上了父亲的命运——为企业、爱人和孩子操碎了心。我很怕他也像爸爸一样突然离开,就把国内的事情了结了,和他移居英国。我们住在他那间小房子里,偶尔会去探望一下荣升先生。他终生未娶,从远房亲戚中过继了一个孩子。荣母以102岁的高龄无疾而终,荣华嫁给了一家上市公司的公子,刚结婚那会儿,三天两头地回家哭。后来先后生了一双儿女,日子倒也安定幸福起来了。
那次突发心梗之后,大哥的手会间歇性地发抖,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却依然闲不住。正逢《泰晤士报》的记者做采访,谈到经常收到小朋友的信件,童言无忌,天真可爱。大哥接受邀请,开个专栏回答这些来信。这个哄小孩的工作他做得不亦乐乎,作为一名受人尊重的医生和企业家,他用最简单的语言传达着他对生老病死和成败兴衰的深刻理解,并因此赢得了更多的尊重。
有一次有个脱线的小朋友问他最喜欢的角色是医生还是老板?他回复感动了很多父母,他说这辈子他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兄长”。我从不曾想过,那个带给他痛苦和坎坷的角色,竟然让他如此眷恋。我亦不曾想过我那个一手挥着藤条一手捏着弟子规的大哥,竟然会变成一个慈祥、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大哥终其一生都在奋斗,以至于他的敌人才是他生命力的来源。如今这太平盛世却让我隐隐恐惧——人一旦转性就离死不远了,可上苍知道我多么满足,多么害怕,多么珍惜。
从那一期开始,我攒着这些报纸,爱中爱华每个月来看我们的时候交给他们,让他们读给我的孙子们听。他们有时候还会带着两个小娃娃一起来。至于爱中的太太,我们却再也没见到。
有一天晚上,我窝在大哥怀里捏着他的手指玩:
“大哥,你说爱中爱华是不是也在一起了?”
“阿次,你信命么?”
若干年前的那个清晨,他刚从病危中清醒,就问了夏院长这个问题。时至今日,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否不一样了。父亲和大伯,我和大哥,爱中爱华,还有那些嫁给杨家的女人们,有谁逃得过命运的齿轮?可在这命运的漩涡中,只有大哥才是我的中流砥柱。同样的,我也是他唯一的支撑。
“我不管命运,我管好你就行了。”
第53章 阿初视角番外(短篇完结)
偶遇雅淑的当日,我去卡地亚买了一对限量版的对戒。它们在我口袋里颠簸了一日,我却终究无法开口求婚。
我飞到了法国依云镇。这个当年我们定情的地方有着太多难忘回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俏皮温情,还有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和热烈忘情的呻吟。物是人非,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需要这里,需要这些旧物的刺激,非到鲜血淋漓而不能通透。
这一次见到雅舒,她的爱依然热烈而决绝,表达方式依然平静而温柔。面对我的震惊,她波澜不惊地告诉我在我走之后的两周才发现自己怀孕了。阿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