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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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方式。
第一通电话他打给了张海杏,得到回应是姐正在做海藻泥面膜,你晚点打过来;中午打过去,她正在做补水SPA,说话不方便;晚上再打过去,海杏姑奶奶难得娇声娇气地说姐正在做火山泥按摩啊真是不好意思……吴邪一把按了挂断,下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张海客手机里去——女人果断靠不住。张海客似乎十分分忙,电话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打通,对方先是一愣,随即也不管吴邪问了什么,开口便是一通诉苦:什么张起灵简直不是人啊,张家现在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快被他折磨疯了,我妹已经逃到夏威夷去了!吴邪你是唯一能拯救张家的人,你快来救救我们……当然以上这些话你听过就算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
张海客对着电话就差唱一句“张家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没等说一句有用的,通话就被切断。吴邪再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并且,从此以后,这个号码再也没有开通过。
吴邪现在只能确定两件事,第一件是,小哥回到张家狠狠地折腾了一翻,他在外这么多年,只靠“张起灵”的权威回去发号施令,一定会有不少人不服,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问题了;第二件就是张海杏一见情况不对就跑路了。这些信息至少能让他知道,小哥现在还算顺利,并没有什么危险,有危险的是别人。
就不知道他的听力恢复得如何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报个平安。
吴邪稍微放了点心,开始耐心等待一个月之期的到来,每天就守着自己的小店,有时候也会对着街角发呆,盼望着外面会突然站出一个闷油瓶瓶子来。然而没多久,还真叫他盼来一个人,不过不是他朝思夜想的张特工,而是一个完全超出他预料的人。
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带着干净的笑容出现在店铺门口,清清朗朗地问了声:“吴邪,好久不见。”
“齐羽!”吴邪不可思议地叫道。
按照齐羽的说法,他是来这边出差的,顺便来看看老朋友。吴邪对此很是意外,他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件,吴邪已经再也不会想见到他们这一伙人。然而,齐羽表现得相当开朗,见到他还主动询问张小哥怎么没在,他带了两人份的特产。吴邪这才得知齐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上个月月底他刚和未婚妻登了记,房子也买好了,这次出完差,回去就直接办喜宴。他说上次的事让他认识到世事莫测,光阴不等人,抓紧眼前的幸福要紧,所以没等房子装修好就先跟未婚妻登了记。
吴邪由衷替他高兴。
一来齐羽人真的不错,二来,齐羽有跟他相似的经历,看他能走出阴影,有个好结果,吴邪就觉得自己仿佛也有了信心。虽然他和闷油瓶现在分隔两地,虽然他们面前总是面临着重重阻碍,但是也许就有一天,他们也会像齐羽一样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底下,再也不用去考虑那些危险和阴谋。
晚上,吴邪和齐羽多喝了两杯,齐羽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喝着喝着就话多起来,跟吴邪掏心挖肺地聊,聊这些年来的心酸和不安,聊到最后两个人都有点多了。吴邪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留了齐羽在家里过夜,并用齐羽的手机给他女朋友发短信报了个平安。齐羽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吴邪摆弄了好一会儿才发好,手一滑却又碰到了最新的通话记录,那上面最后一个通话是三十分钟之前。
吴邪一怔,三十分钟之前?
那时候齐羽不是正在跟他喝酒吗?途中他只去了一次卫生间,很快就回来了,也没特别带过电话啊?吴邪再度看向那串电话号码,没错,的确是三十分钟前,电话上显示的不是未接,而是已接听。
吴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他编辑了一条空白短信过去。
这真是太不好了。
信息一发出去,吴邪就有点后悔了。齐羽是他的朋友,大老远来看他,他实在不应该怀疑他。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只是他多心了。一条空白短信而已,齐羽如果问他,他还可以说是发错了。
然而,几秒钟后,手机的收件箱便传来了新讯息。
——别耍花招。
惨白的屏幕上显示着这样一条消息。
吴邪心中一冷。
现在他没办法再骗自己说是他多心了,情况很明显,齐羽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他身后有人指使他做这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齐羽也还没有走出这个怪圈,他为什么又被卷入这些事情里?
吴邪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情况还不明了,他们不能过早做出判断。他看了看卧室,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齐羽的脚,他还躺着,不管是真醉假醉,他都暂时没有行动。他得抓紧这段时间,想了想,吴邪编辑了“顺利”,随即又删除。不行,不能打草惊蛇,他得想办法从对方手里套出更多的信息,这个时候,应该尝试说一些模棱两口,又会引起对方反应的话。犹豫半晌,吴邪发了三个字:我走了。
发完消息,吴邪屏息等待。这次,大约一分钟后对方才回复了他,这回的信件很长,里面是一个地址。看到这个地址,吴邪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三叔,是三叔!
这是三叔的一个堂口,他很小的时候还去过一次。
是三叔在联系齐羽?他们在谋划什么?会联系齐羽,一定是齐羽在三叔眼里还有什么价值,比如……突然,吴邪联系起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产生了一个可怕的联想。
夜风从窗子吹进来,吹散了屋内淡淡的酒气,吴邪打了个冷颤,最后一点醉意也完全退去。后颈突然一凉,吴邪没等做出反应,就感觉身体一阵麻痹,整个人向沙发倒去。原本应该烂醉如泥的齐羽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一语不发的看着他。
吴邪觉得难以置信,他挣扎着动了动,浑身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别紧张,只是肌肉松弛剂,”齐羽将手上的一次性注射器丢入纸篓,对着吴邪叹了口气:“我低估了你的谨慎,你经历了这么多,已经不像原来那么好骗了。”
“为什么?”吴邪已经大概知道三叔的计划以及消除他能力的“办法”,也知道齐羽不会伤害他。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齐羽会愿意再次卷入这些事当中。
“是我三叔要挟你?”他问。
齐羽摇了摇头:“也不算,我和三爷是合作关系,他许了我一些事,我提供他想要的帮助。”一边说着,齐羽从包里翻出一些简易的工具,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怀表,硬币,书,还有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吴邪看得头皮发麻:“你要干什么?”
“给你催眠,”齐羽有些不敢看吴邪的眼睛,“你三叔委托我对你进行深度催眠,我想,这是为了你好。”
狗屁的为了我好!这就是吴三省想到的办法!吴邪气得发抖:“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想失忆,我也不能失忆,齐羽,你听着,我不会配合你的!”
“为什么不呢?”齐羽不愧是医生,他这时候似乎只把吴邪当一个普通的患者来对待,他耐着性子道,“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大概也清楚你和当初的我一样,被能力所困扰着。深度催眠也许不能让你彻底失去能力,但是会起到一定的压制效果,我相信吴家三叔已经帮你都安排好了,你忘记这些可怕的经历,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不好吗?”
齐羽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坏人,他就算刚刚暗算了吴邪,对他说话却也还是十分恳切,他好像是真的觉得这样对吴邪是好事。吴邪却激烈的抗拒:“不是,齐羽,这不一样!我……齐羽,如果现在让你忘记你现在的一切,你还会像原来一样毫不犹豫吗?”
齐羽怔忪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说,张小哥?”
吴邪这时候也没心思吐槽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是闷油瓶了,他道:“不管是谁,那都是我的经历,我的记忆,是我独一无二的感情……我跟你的选择不一样,我的记忆里有比痛苦更重要的事。”
“就算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危险?”
齐羽的话像一根利刺直中吴邪内心,他几乎立刻想到了二十年前那些枉死在试验中的孩子。
“吴邪,我觉得张小哥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就算你失忆了,也不会影响他对你的感情。你们可以从头开始,你们还有无数机会,也许这次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不用再成为那些组织的目标。这样你也不愿意试一试吗?”齐羽说,“我虽然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心情,但是我想,也有你这样的挣扎犹豫,可是你看我现在,我过得真的很好。吴邪,我感谢你。所以,我也想尽我所能帮助你。”
吴邪沉默。不可否认齐羽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这对他是极大的诱惑。只要他尝试放下,也许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结果,他承认这一瞬间,他犹豫了。
他这样的人,背负着这种危险能力的试验品,引起这些争端的根源……他真的有资格幸福吗?如果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危险,他还可以安心地站在闷油瓶身边吗?
齐羽沉默,似乎在给吴邪考虑的时间。半晌,他拿出一支录音笔,道:“我在你喝的酒里下了一些溶剂,明天早上药效应该就会发作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张小哥说,就趁现在吧,我会带你转交他。”
75
吴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觉醒来,他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又是现实。活动活动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吴邪出去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有点眼熟的院落。院子里来往的伙计不少,但并没有人限制他的行动。这好像是三叔的一个盘口,说是盘口,其实是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他小时候来过,所以还有印象。问题是,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吴邪找了个眼熟的伙计问话,才知道,好像是他自己说要来看三叔的生意长长眼界,吴三省只好叫人接他过来,不过三叔要晚点才回来。
这老狐狸,呆在这破仓库能见什么市面?又把他当小孩儿哄呢。
吴邪四处溜达了一圈儿,见什么也没有,便跟伙计说不想看了,他还是回家吧。伙计就说,三爷就快回来了,小三爷既然来都来了,就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三天。
第三天,吴三省终于出现了,他身后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吴邪看着那俩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埋怨起来:“三叔,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三天了!”
吴三省打量了一圈吴邪,哼道:“你三叔我忙得很,要不是你添乱,我也不至于急着往回赶。这不,差点跑了笔大生意!”
“你有什么大生意……”吴邪嘀咕着,视线绕向吴三省身后,皱眉,“这位是?”
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吴邪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之,那人就像要把他瞧出两个洞来。吴邪抿了抿嘴,心说不想说就算了,瞪我干什么呀。
“这位是张老板,生意人。”吴三省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们进来说话。
吴邪听了,立刻笑弯了眼,一改之前的态度:“原来是张老板,这么年轻就是大老板了啊。”
那年轻人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进了屋。
吴邪又被碰了一鼻子灰,对着那人背影白了一眼——高富帅了不起啊。
进了屋,吴邪对吴三省道:“三叔,你不是说给我见市面吗?见什么市面?”吴邪刚碰了钉子正不爽着,说话的语气还没转过来,有点冲。
“没大没小!”吴三省呵斥了一句,道:“没看见我在忙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