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苍生有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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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写俗孕拍苌说绞Ω浮!
若只是武力层面,虽说苍生现在重伤,但也是无需惧怕,鬼觉神知擅长奇能诡术,只怕有何阴谋……
“他在何处?”
一辜风雪,满身落拓,身上显而易见的血腥气随着风雪漫开,一双渺黯的眼,略有波动。
“他之情况吾已明了,现在已经找到救治之法。”
十二脸色一缓:“那太好了,速往寒山药庐。”
雪漪谷的风来得脉脉,暖色的韵调里带着一丝清寒的味道。
许是许久未曾打理了,庭院里的雪茸花绚烂得几乎要将庭下的灯台淹没,绒絮轻轻扫过眉间,又飘飘忽忽没进发间。
也不止是雪茸,还有一株桃花树,这树有点怪,春天不开,倒是磨磨唧唧到了秋天才慢慢绽开。香气淡淡地几乎不见,显得颇为小气。
尽管天还没黑,苍生还是把疯长的雪茸拨到一边,挑亮了灯烛,现在亮的不明显,但天色再沉上一分便清楚了,好教回家的人知道有人在……
在庭院里散上两圈步,觉得应该没什么事要做了,便在那人平日坐的地方坐下来,背后的花树隔着衣料传来树皮特有的粗砺感,苍生头靠在树上,有一茬没一茬地顺着漫卷尘嚣柔顺的皮毛。
“你说他平时坐在这是怎么文艺起来的?”
“嗷。”
漫卷尘嚣真是越来越像只狗子了,滚滚蹭蹭卖萌撒娇,直到苍生一拳砸上它的脑袋才哼哼唧唧消停下来。
“你知道你像个什么犬吗?”
“咩?”
“苦境田园犬。”
“……”
“简称土狗。”
漫卷尘嚣吭哧一口咬上苍生的手。
这回苍生没像往常一样甩开它,另一只手戳着漫卷尘嚣脑门:“狡猾。你倒是知道趁机要我的血,过一会儿啊,你就再也没有了。”
这牲口哪儿听得懂,只觉得苍生又是在犯二,特别欢乐地舔着满是精纯火元的血液。
伸出手掌对着夕照,恍惚间浮现出一面钟表的影子,时针还在缓慢而无情地走动。握紧手心,抬眼时,浮廊外仍然没有人。
“像什么话,时间到了,也不回来送送,好歹是同居这么久的交情……”
夕照寸寸落下,等待的时间仿佛错觉般无限拉长。
身体没有任何虚弱感,血液也流得顺遂,苍生想大概没有像自己这么健康的等死的人了,这要是让其他同道中人知道,会不会打死自己。
就好比你玩网游,别人都是被boss慢慢挠至残血而死的,你是明明满级满红蓝,结果没电了,只得认命扑街。
苍生还在想要是天之厉再强上几倍自己就能成功壮烈了。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说明自己段数高谁都没那个能力来收自己的人头,要是主动再爬回道境找某弃死磕那就纯属脑抽了。
把血淋淋的手从漫卷嘴里抽出来,嫌弃地在它皮毛上蹭了蹭,淡淡说道:
“我走了以后你不准随便乱咬人,他要问起你主人是谁,你就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被邪恶铸剑师抽魂炼魄注进这口剑里,千辛万苦才找到他。”
“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今后你就把雪漪浮廊的门看死了,妹子放进门,汉子有多远追杀多远。”
“好了,现在去蹲门口,看看他回来没有。”
这么说着,视野里蓦然一暗,再回头时,却见夕阳便只剩下一条金线。
血液一点点冰冷下来。
嘴唇动了动,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仍是垂下眼,拍拍漫卷的头,说道:“算了,没时间了。”
今年的雪茸开得很早,若是你还在这,落点雪便更好了……
重新倚回树边,胡思乱想的脑子冷静下来,又是一阵自言自语。
“原想最后再和你说两句话,但好像来不及了。”
“你这人太计较了,又喜欢闷在心里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你让我怎么回应你……”
夜幕降临时,眼底倒映出渐渐虚无的双手,周身似乎有光尘飞散,躯体点点化作虚无,却仍是不停地对着面前的空气竭力说着,仿佛要将声音刻下来。
“我在这树下偷偷埋了几坛梨花白,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换我等你的时候,我却失约了……”
“你还没有回来吗……”
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但却只剩下纷飞的雪茸……
抱歉。
时间到了,缘分过了。
今日的天黑得仿佛特别快,半路从慕少艾的药庐回转雪漪谷时,天空已经挂上了几点疏星。
心口莫名发闷,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许。视野里远远出现灯影摇曳,冰寒的神色稍缓,踏过门前的雪茸时,
庭院一片寂静,只有漫卷尘嚣倚在桃花树旁,花瓣落在剑身上,并未如以往那般瞬间灼烧成灰。
太安静了。
“他还没有回来吗?”
掌中紧握的时间莫名有些发冷。
剑者扣紧了漫卷尘嚣冰冷的剑鞘,重复道。
“他还没有回来吗。”
是我晚了,还是你没有回来?
无人回答。
这一夜,浮廊的雪,落得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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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野望就是向汝等凡人证明吾也是能文艺起来的!【热血】
下章我让你们喷饭信不信(╯▽╰)/~
116第一百一十四章厉祸佛劫苍生决
第一百一十三章厉祸佛劫苍生决
雪一直下;像是久久不歇的落幕陨调。
冰冷的廊角;无限延伸出薄凉的空旷;木质拉门开出一掌宽的缝;那一隙黑暗中看不清是何种凶兽吞噬了一切活物的温度。
静,太静了。
麻木的步伐;一步步走过去时,木质的地板发出细微的不支声;像是一枚枚冰锥,每走一步,便是锥心刺骨。
近前,目光缓缓垂落;正是时常笼在袖中的那只苍白手掌;握剑时总是不动如山,此时却也只能无助地横陈在地上,最后的动作,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定格在死亡的一瞬……
这只手掌已经冷了,不是他以往的温度。
缓缓拉开木门,雪光照进沉暗室内,海藻般凌乱的长发后,那双暗红的眼,死寂已久。
为什么你没有回来呢……
仿佛有某种声音回响在脑海,空气粘稠如同在枯朽的风中即将凝固的血液,叫嚣着声声怨毒……为什么你没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乱发下空洞的脸缓缓勾起一样妖异艳丽的笑,冰冷如蛇的手,蓦然动起来,缠上剑者的脖颈,失焦的眼,冰凉的唇,缓缓贴上来……
“我死了……你来陪我好吗……”
指尖划过发际,落在依然死寂的眉间,最后在他背后拍了拍,忽然抄起来抱上床,拉过被子一裹。
“躺了多久?”
苍生失望道:“两个时辰,你就一点儿没上当?”
“嗯。吾对丧气比你熟悉。”
在地上特意躺了两个时辰散温装死的苍生顿感惆怅……虐个毛恋情深,每天下班回家都见到基友在装死的梗一点都不好玩。
“你……”殢无伤顿了顿,说道:“没事?”
“我有。”苍生盯着他的眼睛,说:“看不到你回来有点不甘心,所以多留一天。你再晚回来半天,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趁着意识还在,再求一天……一天便好,代价我甘愿揽下。
“你不用瞑目,不会只有一天,”扶在后背的手,白芒乍亮,剑者眼中趋近于无的生命谱蓦然拉长了一截,见状却是眼底一沉……他需要的时间很庞大,这……还不够。
苍生脸色一变:“谁教你收割的时间?!你……你去找了谁?”
“掠时使者。”
苍生瞪了他好一会儿,扭过头冷静了一下,怒道:“你出卖色相了?”
“……”
“虽然还是没什么印象但我个人觉得那货应该是个肖仔,。”
“确实,与你一样。”
“……”
此时苍生怀中金光一闪,一朵昙莲飘出,金色字迹缓缓划下——神花郡,诛厉祸。
“佛乡天之佛请援……也好,是该到收拾局面的时候了。”苍生正要起床,却被紧紧抓住。
“你重伤至此,吾不准你去,慕少艾已经将事情告诉吾了。”
苍生想到腹中厉元,磕磕巴巴道:“所、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事?”
点头……与人相杀,毫无分寸简直胡闹。
苍生顿时急了:“你别听慕少艾扯淡,像我这么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不小心怀上了天之厉的球而急着杀人灭口?!这绝壁是个误会啊!”
“天之厉的……”重复到一半,文艺青年目光下移,定格在苍生腹部,当场死机。
冷场。
苍生一瞬间好像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对视了足足一盏茶时间,室内忽然爆出漫天大雪。随即一道火光急速逃出雪漪浮廊。
身后传来一声隐怒:“不说清楚,吾准你逃了吗!”
以前戢武王那破事儿没计较那是因为她回四魌界的时候苍生还不是他的人,现在天之厉这事是怎么说!这还能忍!
冰无漪自昏蒙中幽幽转醒,他最后就记得自己刚把月藏锋拐走后脑就一痛……
这个力度,这个角度……尼玛的,剑布衣。
手脚都被不知哪里的花藤给捆了个结实,冰无漪暴怒:“剑布衣你滚出来!”
“吾就在这里,好友有何吩咐?”
冰无漪愤怒地转头,果不其然寒酸布衣悠闲地坐在一边喝茶:“暗算吾!你破格了知道吗!这种手段只有平胸受才干得出来你知吗!”
递过一杯新沏的毛尖,冰无漪一扭头,发饰上的流苏照着剑布衣的脸抽过去,剑布衣脸一偏避过去,无奈道:“吾也不想,但既然你已经找到神花郡了,吾也只能先把你收押= =”
天之佛在神花郡恢复已经到关键时机,绝不能出任何纰漏,冰无漪能追到这里,说明厉族已经有了这里的消息。
完全不明状况的冰无漪道:“我找毛?我是来(为根哥)找媳妇的!”
剑布衣闻言愣了一下,受宠若惊道:“你竟然如此热情……你这表白吾有点吓到了。”
尼玛吾是不是说错啥了。
此时忽然一道雄浑戾气压迫整个神花郡,随之一声霸道睥睨携恐怖压力降临——
“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小小花都,等待裁决降临吧!”
冰无漪感受到天之厉气息,登时热泪盈眶……大哥你来救我了果然还是爱我的QvQ~
“天之佛!不敢出来一见吗?!”
尼玛……最后还是为了大嫂【雾】,我原来是充话费送的吗?
剑布衣支着脸笑:“感觉被抛弃了的话中原正道欢迎你啊。”
“滚粗。”
……
天之佛楼至韦驮为了五剑诛天厉之事筹划多年,不惜代价只为一扫厉祸,中间与各方的种种纠缠早已不复初时佛心……有时候,看着站在身侧的蕴果谛魂清正如故的眼,扪心自问,自己又是何等的污秽?
罢了,事情结束后,尘归尘,土归土。天之佛此名也就此……
“至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