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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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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反应还算快,忙拍着鱼鱼的脖子命令道:“鱼鱼,咬死它们!咬死恶犬!”
  鱼鱼高兴地一吼,抬爪冲了上去。它虽不吃人,但满院的血腥味早刺激了它的食欲,看见猎狗的第一眼,它就像发现了自己的猎物,白玉堂话音未落,它已经扑上一只倒霉的恶犬,虎牙一亮,一口咬死。
  恶犬在鱼鱼第一声吼时,便气焰顿消,集体瞬间耷拉着耳朵、夹起尾巴往回钻,它们虽未见过猛虎,动物的本能却让它们意识到了危险。任主人吆喝、命令,都不济事,死命逃回铁屋里,反倒是赵钰身前挡路的番僧,被逼急的疯狗咬伤不少。
  蒋平已经带人包抄到铁屋前,忙拾起铁链,将铁门锁上。
  鱼鱼不大乐意地挠着铁门,它还没玩够。
  “别呆在这儿,一边玩去。”
  鱼鱼歪歪头,冲蒋平呲出一口虎牙,吓得他再不敢多话。
  师祖站在众人之前,看了赵钰许久,直到那人头皮发麻,才朗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赵钰,你的罪行罄竹难书,束手就擒吧。”
  十八番僧和一干侍卫眼见大势已去,丢下手里兵器,官兵上前拿下。
  赵钰似未看见,仍斜着眼,不紧不慢地道:“罪行?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本侯还未追究你们擅闯本侯府邸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本侯说话!”
  “哎呦呦,你又要说什么‘在江宁府的地界儿,我就是王法’了吧。”蒋平故意学他的声音,捏着嗓子,扭扭捏捏,阴阳怪气。
  赵钰向他抛了个媚眼,眼见他俯身狂吐,甚是得意:“你倒是知道本侯~~~”
  在场的人,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更不用说首当其冲的蒋平。
  蒋平吐得肝肠寸断,有气无力地靠在门上,指着他一句讥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师祖道:“赵钰,你真以为这天下没人治得了你吗?”
  “你可知当今官家是本侯的堂弟?本侯还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动我!”
  徐庆狂笑出声。
  赵钰冷眼看他:“你笑什么!”
  “俺是江湖中人,管你什么免死金牌、皇帝老儿的,俺摸黑就能做了你!”
  赵钰头上冷汗直下,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些江湖中人高来高去,武功高强,杀贪官除暴吏时有发生,今番轮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这次新上任的知府,也不给自己的面子,情况显然有些棘手。
  “你敢!本侯诛你九族!”
  “死都死了,看你能拿俺咋样!”说着举起双锤,当场就要打他个脑浆迸裂。眼前一花,一个白影瞬移到跟前,压下了他的手,正是师祖。
  “勿动。”
  惜怜悄悄来到赵钰身后,低声道:“侯爷,有官府的人,他们不敢妄动。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先被他们带回去,以侯爷的身份,量他们不敢把您怎样。我刚刚往襄阳放了飞鸽,王爷一定会来救您。”
  赵钰正要夸他聪慧,听到最后一句,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尖着嗓子大吼道:“谁让你告诉他的!本侯死也不要他来救!”
  惜怜只觉喉咙上如铁箍,渐渐眼前发黑,他仍努力睁大眼,死,他不怕,只想死前再多看这人几眼。意识慢慢模糊起来,可突然间空气又一股脑涌进喉咙,他呛咳着委顿在地。抬眼看到赵钰扶着手腕呆立一旁,脚边是一颗打磨过的、细长坚硬的石子。
  “窝里斗啊,你还不嫌自己孤家寡人吗?”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飞蝗石,骑在鱼鱼身上,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妄动真气,那一下肯定能废了他整只手腕。
  “咳咳……侯……侯爷……您怎么样……咳咳……”
  赵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起惜怜扣在胸前,掏出靴子里的匕首比在他的颈上:“你们都让开!”
  众人面面相觑。
  徐庆不耐地道:“你们窝里斗,管俺们啥事!都不是好鸟,吃俺一锤!”
  赵钰手上一紧,在惜怜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急急道:“你们不是自诩侠义吗!他,他可没害过人,你们能眼睁睁看本侯要了他的命?!”
  韩彰安顿好一干童男,正赶上这出戏,呵呵一笑:“你的人你都不心疼,我们心疼他岂不给你戴绿帽子?”
  惜怜忽然大喊道:“救命啊!我怕死!”身子却未有一丝挣动,“大侠,我还年轻,我不要死,你们放了侯爷吧,放了他,他就不会杀我了。”
  “你们快给本侯准备马匹、钱两!不要追来,否则本侯就杀了他!”
  “大侠,你们放过我们吧,不然侯爷一定会杀了我,到时你们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们!”
  展昭悄悄问白玉堂:“他做鬼不找杀他的赵钰,找我们干什么?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惧赵钰的威胁嘛。”
  白玉堂指指脑袋:“他这里不好使。”
  展昭默然,照白玉堂的意思,受他威胁的众人,岂不更没脑子?
  赵钰、惜怜的把戏,众人看得分明,明知是演戏,也是无奈,看他才刚掐惜怜的架势,众人都心知肚明,惜怜不怕死,赵钰也真能下的去手。
  “还有,你们不要他俩的解药了吗?”惜怜忽然指着白展二人。
  “你有解药?你可知他们中的什么毒?”师祖问道。
  “我当然有,他们……他们中的是……是……”
  赵钰接口道:“是季先生特制的化功散!”
  “放屁!你们明明说没有解药!”徐庆怒道。
  “我们没说过!”惜怜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芳香四溢的药丸,托在掌心,“你们看,这就是解药。”
  “你说是就是,怎么证明?谁知道是解药,还是毒药。”蒋平皱眉,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人的话。
  “我吃给你看。”惜怜一口吞了下去,半晌才道,“这会儿你们信了吧。我先给你们一颗,等你们放了我们,我再给你们另一颗。”说着,把一粒药丸扔向白展二人。
  展昭伸手接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香。”
  白玉堂捏过来看看,犹豫道:“先不要吃,回去找个大夫瞧瞧,看是不是解药再说。”
  两人退到角门上,赵钰很小心地把身子缩在惜怜身后,匕首对准了他的后心,惜怜很配合地往门口退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惜怜牵着官兵送过来的马匹,退到了门口。
  “哼,你们,本侯都记下了,有朝一日,本侯让你们百倍偿还,生不如……啊……”
  话音未落,赵钰惨呼一声,身子抛向高空,落在庭院当中。
  “侯爷!”惜怜哭着扑上去。
  众人看向门口。
  火光难及的阴暗处,缓缓走出一人,头发蓬乱,身形佝偻。
  来人抬起眼睛一扫,但凡与他目光相接之人,都不由心头一凛。这人的眼神仿佛万年寒雪下翻滚的岩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在黑瞳中闪烁。目光触及到白玉堂和展昭时,顿了半刻,风雪里似乎有了一丝温暖。但当他的目光回转到地上呻吟的赵钰身上时,那股恨意直达九天。
  “这不是老五的师父嘛。”徐庆挥挥手,“师父,你来了啊。”
  离他最近的韩彰忙扯了他一下,低声道:“他不对劲儿。”
  徐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颜渊和日间所见大不一样,除却凌乱的衣袍、颌下的青须这些外在的东西,整个人好像都变了样,活脱脱一个垂死之人的病态,将他身上温文的气息侵蚀殆尽。
  师祖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已经飘到他的跟前,凝眸良久,终是长叹了一口气:“你不能杀他。”
  颜渊麻木地抬了抬眼皮,声音嘶哑不堪:“为什么。”
  “为了这么一个败类,搭上三条命,不值。”师祖凝视片刻,才郑重的说道,“儿啊,你难道要为父再感受你当年的心境吗?”
  古井无波的眼睛有了一丝涟漪。
  颜渊握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压抑着步子来到赵钰跟前,看了许久,方缓缓道:“赵钰,你可还记得我?”
  赵钰勉强抬起头,惜怜把他搂在怀里,用袖子擦他额头的虚汗。
  “本侯……不认得……”
  颜渊忽然之间很想狂笑,自己日夜挂怀的仇人,却对自己没有印象,可笑的讽刺啊,煎熬了快二十年,对方却过得潇洒如常。
  “不记得我没关系,你只要记得这个就好!”颜渊把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丢进赵钰怀里。
  惜怜举到他眼前给他看。
  那是一只金钗,顶上两颗硕大的明珠,钗身较一般的簪子要粗上几分,尖的那一头被磨得极其锋利。
  赵钰双眼睁得老大,一把攥紧,变调的声音挑战众人的耳膜:“是那个贱女人的!是她!贱货!本侯化成灰都记得她!”
  颜渊夺过金钗,反手抽了他一个大嘴巴,两颗牙飞了出去,冷笑连连:“今日这般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
  赵钰不怒反笑:“你竟然没死!你不是很爱她吗,怎么不下去陪她!”
  师祖插进来道:“你若还想多活一会儿,就闭上嘴!”
  此时,又一阵骚动,一群人风风火火地从西跨院赶了过来。
  卢芳上前道:“真人,童女都已救下,送到了府衙。包大人命我等拿下嫌犯平阳侯赵钰,带至衙门受审。”
  师祖指着地上的人:“就是他。”
  官差上前要绑他,赵钰怒目而视,喝道:“本侯现在仍是侯爷,谁敢绑我。”只要到了官府,自己有免死金牌,定不能奈他何,言语间也因此气势很多。
  卢芳身后转出一人,青衣儒衫,眼睛智慧有神,捋着短短的山羊须笑向赵钰:“你便是有免死金牌,也难逃律法制裁,你若不信,不妨走着瞧。”
  卢芳忙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包大人的至交好友,公孙策公孙先生。赵府的机关,便是公孙先生破解的。”
  众人立即仰视。
  那厢白展两人忽然惊呼一声,大家忙去看,只见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眼里只有白展二人的猛虎鱼鱼,口吐白沫,翻倒在地,四肢抽抽。
  “这是怎么了?”白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会不会是那颗丹药的事!”
  两人抬眼一看,就见到人群中的公孙策,白玉堂清楚地记得这人医术高明,大喊道:“公孙先生,你快救救鱼鱼。”
  公孙策咳嗽一声,谦恭万分:“学生无能。学生给人看病还行,给畜牲……还真不会……”
  “你是什么草包大夫!”白玉堂慌不择言,被师祖呵斥了一声。
  忽听一清脆的女声道:“可否让我试试?”
  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出头鹅蛋脸的粉衫女子,在众人注目下,丝毫未显扭捏,大方爽利地来到巨虎跟前。
  “你快给它看看,鱼鱼不会咬人,我们看着。”
  卢芳小声给身后的人解惑:“这位就是闵子谦的女儿闵秀秀,跟他爹四处行医,医术很是高明。我们救了童女后,有不少弟兄受伤,她自愿留下来帮忙处理伤患。”
  蒋平瞪着他,眼珠子咕噜噜直转,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公孙策咂咂嘴:“学生竟输给了一个姑娘家,医术果然还是不精啊。”
  闵秀秀听到了他的话,起身道:“先生过谦了,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和爹爹惯走江湖,看的病五花八门,跌打损伤都还拿手,说到针灸、内虚化寒、调理益气却是万万不及先生的。”
  “姑娘过奖了。”公孙策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来也怪,学生对金属创伤、奇门毒素还真是缺少研究,我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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