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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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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秋生缓缓开口:“那日,唐门遭窃,包括碧霜在内的五大秘毒、七大秘药、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被盗走大半!而七星龙渊,正插在看守药阁的大哥身上!”
  “!”
  “幸而我大哥只是重伤,性命无碍。”唐秋生神色凝重,“七星龙渊,当年先祖曾言此剑被贵庄请走,我唐门亦有藏剑,比之贵庄却要逊色许多。”说着瞄瞄白玉堂,“此次前来,并非为了名剑大会,只是携剑前来,求个明白。唐门与藏剑山庄素无嫌隙,如此嫁祸栽赃,唐门定要弄个明白。”
  叶孟飞颔首:“叶某先谢过唐公子的信任。叶某倒是好奇,何人能从唐门和山庄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东西?”
  “会不会是内贼?”展昭思索。
  “……”叶孟飞、唐秋生相视一眼,心里有了大胆的猜设。
  “有一人,漠北李建,望庄主稍加留意。”白玉堂把李建所做之事一一讲述,“我能肯定,碧霜与他脱不了干系!”
  展昭沉吟:“单凭一个李建,掀不起这么大风浪。挑事的不止他一人,恐怕与京畿要员有关。”
  “展大人何出此言?”
  “这只是我的初步推测,还需慢慢证实。此事不便胡乱猜测。只是事情的触发点是展某,不免令人思及官府。不管如何,多加小心为上。今日人前扯了一个谎,也是不得已为之。敌暗我明,此刻稳定人心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才是当务之急。”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悄悄问展昭:“你说的京畿要员是谁?”
  “不能妄言。”
  “跟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庞太师。”展昭舒一口气,细细道来,“庞太师素与包大人不和,陈州放粮时,包大人又铡了他的独子,仇怨愈深。此次领旨出京,庞太师是少数知道原委的人。再看这些挑事之人深谙利用官府做文章,不能不令人起疑心。我猜他们所为大概是为了让展某不能寻得三把正义之剑,好让官家降罪开封府。挑上你我,估计也只是巧合。”
  “恐不尽然,如果只是为此,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且不说你能不能拿到剑,就是拿到了,他再在路上命人伺机抢夺,岂不更省事。这其间只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正在慢慢酝酿。”
  浓夜如墨,黑暗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未知和变数。
  ********************
  回到居所时,魏平已经和王朝守在门前。
  “王大哥,你怎么样了?”展昭急急迎了上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朝拍拍胸口,“多亏魏兄弟来救。我本来去打水,路过花园一处假山边时听到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隐约听见提到了包大人的名讳,所以就偷偷去听。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背后搞鬼的人是庞太师那个老贼!他故意让人挑拨你与江湖人的关系,好让你不能完成圣命!可惜我功夫不到家,很快被他们发现,捉住后正要杀我灭口,恰好有一男一女吵嚷着过来,他们就把我打晕了。醒过来时,就见到了魏平兄弟。”
  “果然是他。”展昭道,“那说话之人你可认识?”
  “不曾见过。”
  “罢了,夜已深,今日事情繁多,早些歇下,待明日再做打算吧。”
  展昭折身正要进屋,白玉堂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跟我住吧,你的屋子还能住人吗?”
  看看满地的梨花针和两床破被,夜已深,再找人来收拾不是他的性子,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一块儿回到他的居所。
  燃起灯烛,展昭四下打量,发现这老鼠真是个享受的主,明明一样规格的陈设,他却能添东加西地搞得格外舒坦,甚至奢靡。
  坐在白玉堂指挥下人加厚的、软软的床褥上,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窜入鼻端,白玉堂搭在他身上的外套就是这种香。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香?怎么从未闻过?”
  “沉水香,大嫂特制的,能安神,味道极淡,常人几乎闻不出来,不愧是猫鼻子,真灵。”
  “大嫂?闵姐姐?”
  白玉堂噌噌两下蹬掉锦靴,歪进软床里,伸手把正襟危坐的猫大人拉到身侧:“别绷着了,早看出来你不得劲儿。”一双手轻轻在他腰间揉捏,暗暗运上几分真气。
  与刺客一番纠缠,身子本就吃紧,幸得白玉堂的童子精气相助,人前才能硬撑着。现下经白玉堂这么一揉,顿时浑身酸疼泛了上来,尽量放软身子,任那人大掌揉弄,不由舒服地眯起了眼,在软枕上蹭蹭脸颊——这是猫科动物满足时特有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大嫂给大哥添了一个儿子。真是奇迹,大嫂在怀上珍儿时,身体好的不得了。生下珍儿后,身上的宿疾竟然不药而愈。大哥事事依她,惧内在岛上是出了名的。”
  “想是苍天眷顾有情人。”
  听他声音疲累,白玉堂拍拍猫脑袋,柔声道:“困了就先睡吧。”侧身躺下,静静为他输入真气,手上揉捏不停。
  “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展昭开口问道,或许是累得狠了,疲累依然,觉却是睡不着。
  “四处走走看看,遇见不平事就管管。最近这两年一直在陷空岛呆着,钻研剑法,是不是觉得白爷爷的剑法高超许多?跟你对打的那套剑法可是我自创的。”
  展昭闷声轻笑:“白五爷威武。”
  白玉堂欣然领受他的赞赏,捧出床侧一个九巧格食盒:“都是苏杭特产,尝尝。你晚饭还没用呢。”
  展昭一边享用美食,一边不忘问话:“你来名剑大会干什么,求剑?”
  白玉堂点点头。
  “画影不趁手么?”
  “不是。”伸指抹去猫嘴边的碎屑,“你忘了,我答应给你寻一把趁手的兵器,为了这个承诺,我可是苦练了两年剑法!此次大会头名,白爷爷势在必得!”
  展昭怔怔看着他。
  “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了?”白玉堂屈指在那人饱满的额头敲了一下,“不过这回怕是计划有变。你领了个扯蛋的圣命,又被我打败,已经没有机会再参战,三把正义之剑便有我代你求来吧。”
  说不感动是假的,随口一句话他竟记挂至今,开口道谢反而生分,于是故意借着他的话不满道:“谁败了!我那是吃了兵器的亏。况且还有伤在身,你胜之不武。”
  白玉堂坐起身,使劲捏了一下较常人细韧的猫腰,嘴里不吃亏:“猫儿,承认败在白爷爷手里又不丢脸,有白爷爷罩着,看谁敢笑话你!”
  展昭直接一爪子撂了过去。
  “老实趴着!”白玉堂轻松避过猫爪,单手压下呲牙咧嘴的猫脑袋,“小心背上的伤口绽裂,已经裂过一次了。”
  烛火摇曳,展昭定定瞧着烛光,耳边是白老鼠跟小时候一样婆婆妈妈、吱吱叽叽,心里宁静非常。
  “……当官很累吗?”白玉堂嘟囔半天,忽然问道。
  展昭露出软被间半张脸,想了想:“不累。”
  “真的不累?”
  “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你是知道的,他们对我很好。还有开封府的四大金刚,有他们在,生活永远不缺少乐趣。”展昭说得兴起,舔舔干涩的嘴唇,喝一口白老鼠狗腿地递上来的热茶,继续比手画脚,“王朝大哥,就是跟我一块来那人,是个好哥哥的典范,人细心又不乏幽默,但有一点,太罗嗦了些。马汉大哥,说话很直,心眼儿也直,看着粗汉一个,想要哄骗他却是万万不能。三哥是张龙,别看长得魁梧气粗,其实是个酸秀才错字布袋,跟公孙先生很投缘,审犯人一般都靠他,犯人要是不招供,他就拿着《尚书》或是《左传》,喝着小茶,坐在他们身边不停地念,不用多久,什么都能招出来,屡试不爽。四哥赵虎,人送外号‘楞爷’,人楞不要紧,却有一手无师自通的易容术,暗访时乔装打扮最拿手了。”
  “你跟他们倒是挺投缘。”
  “可不是,我想学你,也跟他们结义,他们却说不行,嫌我身板不符合他们‘金刚’的标准,可气煞人也。”
  “怎么想到要去当官?”这话他早就想问了,江湖上刚传出这个消息时,他就想亲自去问问,却因当时他正身处千里之外的昆仑境,之后又急急回陷空岛闭关两年,一出关,又赶上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他访求名剑已久,如何能错过。这一耽搁,时至今日才问出憋在心里三年的话。
  看白玉堂话语中并没什么不满,展昭长舒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不知道,初出江湖,行侠仗义,倒也简单自在。后来因缘巧合入了公门,才明白了很多道理。能做一些事情让别人开心安乐,无论是什么途径,都是值得的。江湖有江湖的自在,庙堂有庙堂的好处。我觉得以自己的性子,当官能做的,应该比江湖身份更多。其实,当官也很有乐趣,至少跟着包大人很长见识。”
  白玉堂亲昵地伸指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音带笑意:“猫儿,你长大了……”
  “白老鼠,你怎么总也长不大……”
  白玉堂怒。
  ********************
  名剑大会第一轮共四十九场,足足比了五天。不知是不是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以及陷空岛和丐帮的态度,震慑了作乱之人,这几天格外平静。
  进入第二轮抽牌时,白玉堂因暗器伤人的“罪名”不成立,继续有资格参加比试,更幸运地抓到了四十九号,比试轮空,直接进入第三轮。
  然而这一轮却状况百出,频频有人失手伤了对方性命。
  场地外魏平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多亏了展兄出手,我要是挂了,我爹不得哭死。”
  魏平有幸进入第二轮,跟他对手的是一个自称“天王虎”的江湖小派人物,一把盖天刀耍得虎虎生风,只是进退无度,险些砍死三脚猫功夫的昆仑派二少主。得亏展昭养伤养的无聊,坐在陷空岛的看棚里观战,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一条小命。
  叶孟飞吓得不轻,前来慰问,故友的儿子要是出了事,他真是不好交代:“贤侄可有大碍?你凑什么热闹,真要是想要好剑,自行挑拣就是,犯不着如此……”
  送走唠叨的叶庄主,魏平喝口门下师弟递上来的茶压惊,回头打量沉思的展昭。
  明明与自己年岁差不多,这份气度和举止,无不透出一股大家风范。第一次见白玉堂时,他就已经饱受打击,自比潘安的容貌跟人家差了一个档次,武功更是差了一截一截一截又一截。而眼前这个展昭的出现,愈加让他自信心受挫。
  “怎么不见白玉堂,你师兄去哪儿了?”
  “什么?”展昭微愣。
  “白玉堂啊,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下山置办些东西。”展昭疑惑,“谁告诉你他是我师兄?他亲口说的?”
  魏平也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搔搔脑袋,白玉堂似乎至始至终只说过他有一个同门,小他四岁,难道自己会错了意,“你反而是他师兄不成?”
  “自然不是。”魏平发誓,他看见了这只外人眼中温润正直的御猫眼中有狡黠闪过,“我是他师叔!”
  魏平惊悚,难怪这只老鼠从来不说,果然笑死个人嘞,回头有的玩了。
  “看你和叶庄主感情甚深。”
  “叶伯伯为了采矿石铸剑,在昆仑住过几年,小时候对我百般疼爱,与家父又是生死之交,自然不同一般。”
  那边厢王朝袖手走了过来,在展昭身侧坐下,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魏平。
  “不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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