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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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拉过叶梦的手,挤开白玉堂,面色铁青,压抑着怒火道:“大伯尸骨未收,你却想着儿女情事,真叫人寒心!”
叶梦呆呆的望着他,一向温和,对她百依百顺的叶凡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
叶凡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放柔了姿态,低声道:“梦儿,是堂哥不对,我不该吼你……”
叶梦一把甩来他的手,怒道:“不用你来管!”
白玉堂暗地里长舒了口气,一回头,却看见展昭脸上未曾收去的表情,几分受伤,几分孤清,漂亮的剑眉拧成川字,心蓦然一阵收缩,想替他抚平那淡淡的忧伤。
面对四人不合时宜的互动,魏平一脚踹开脚边的风箱,恨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最先回神,暗怪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开口道:“是谁最先发现叶庄主死于非命?”
叶凡抖抖衣袖,拱手道:“是我。”不待展昭再问,他已经开始仔细交代始末,“我是听青宫门大弟子说大伯一个人进铸剑室快三个时辰了,还未出来,让我去看看。铸剑室是大伯私人场地,每一把得意之剑,都是他亲历亲为打造,从未假手他人。故而,铸剑室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只是叶氏血亲要学锻剑之术,所以,整个山庄,除了大伯,只有我和梦儿能进入。因为名剑大会的召开,铸剑室已经封炉熄火好些日子,大伯来铸剑室一是取剑,二是转移一个人。”
“他?”展昭指着地上的人问。
叶凡点头:“正是。我听大伯提过,说他已从这人身上探到一些惊人的消息,还有些关键的地方不明了。白天观看比试时有了些想法,回头就把这人从柴房提了出来,带到铸剑室。却不曾想,这是我见大伯的最后一面。”
展昭想了想,又问道:“为何叶庄主进入铸剑室不过三个时辰,却引起门下弟子警惕?难道他平日在此所待时间都很短?”
“他曾吩咐弟子说晚上有要事交代,到铸剑室去去就回,还特意交代他们照顾好每一个客人,晚饭过后会在会客厅汇集群雄。谁想,饭后已过了两个时辰,天早黑透,大伯仍未出来。”
“你最后见叶庄主是什么时候?酉时至戌时你在哪里?”
叶凡奇怪:“展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害死了大伯?”
“叶庄主的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他熟识之人所为,背后中剑,无搏斗痕迹,以及脸上的惊讶神色,都说明了这个杀他之人,是他预料不到的。这么问,也是为了查明真相,如果冒犯了叶公子,还请海涵。”
叶凡疲惫地挥挥手,沉声道:“我明白了。展大人尽管问就是。大概是日中时分我最后见大伯,酉时至戌时,我在吩咐众人各处巡逻,最近出了太多事,大伯说要加强防范。”
“谁能证明?”
“山庄里的下人都能证明,我一直在调派他们,直到戌时初有人唤我去看大伯。我进来时,大伯已经驾鹤西去,什么话也没留下……”
展昭沉思片刻,转向叶梦:“叶姑娘最后见令尊是什么时候?酉时至戌时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你是说,是亲近的人害了我爹,怎么可能?!”叶梦不可置信,出了一会儿神,才说道:“我好几天没见他,他昨夜倒是来看过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现在想想,爹好像预感到自己要遭不测……今日酉时至戌时,我在院子里乱逛,没人跟着……没人能证明……”
“奇怪的话?叶庄主说了什么?”展昭预感到这些话或许是一些关键。
叶梦面上表情有些为难。
“可是不便宣述于人前?”
叶梦道:“展大人借一步说话。爹说过,这些话只能讲给你一个人听,其他任何人都不行。”说着举步到了铸剑室最里侧铁器、炭火堆杂之处,压低声音后,其他几人就耳力难及了。
“叶姑娘请说。”
“我爹说,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就让我向你报案。爹说这话时神情不对,我早该发现的,可是我一心只想着怎么讨白大哥欢心,我……”妙目盈泪,叶梦言语间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机警一点,爹是不是还在冷着脸头疼自己任性不听话,纵使训斥,今后也再不能听了。
展昭默默静立,并不催促,只用温暖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或许是他周身温和的气息溶解了悲戚,叶梦渐渐平复了心绪,轻声道:“爹说黑暗之下已不只是暗流,西边的滔天波浪惊人。事情已远远超出了江湖的能力,事关家国,他信得过展大人为人,此事只有你能承担。我听不懂这些话,爹只说原原本本告诉你就行,你自然明白。”
展昭眉间沟壑拧得死紧,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气道:“叶庄主不跟你明说,是为了保护与你。他的话……我都明白了。”
走过来的脚步有些沉重,白玉堂迎上去扶住他道:“累了?”
展昭摇摇头:“我知道叶姑娘报案的用意了。”
“?”
“叶庄主的意思。”看到魏平、叶凡皆是惊讶的表情,展昭缓缓道,“陷空岛、丐帮皆已表明立场,加上展某能动用官府力量,这有关家国的大案,方才能水落石出。”
“家国?”魏平疑惑,怎么扯得这么高远。
白玉堂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底:“幕后主使者已经有了眉头,剩下的却是如何揪他出来了。”
“只是,叶庄主的死,我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魏平大惑不解:“你们打得什么哑谜?”
叶凡扶着叶梦,低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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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仍在仔细地勘察着现场的每一分土地,不时询问几句话。
白玉堂不善于这些路数,靠在方桌旁,看他忙碌,内心的感觉难以言表。
这个目光睿智,神情严肃,丰唇紧抿,仔细聆听他人讲话,不时眼中闪烁出一点亮光的男人,于他而言,有种奇异的吸引力,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挪移片刻。
机智,警敏,认真,给平和温润的人添上了一层特有的魅力。
原来,小时候光着屁股乱爬的小孩,终于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白玉堂顿时觉得骄傲不已,看,这个光彩夺目的人,是他的猫儿!
着迷地看着展昭问案情,垂首抚摸七星龙渊宝剑沉思,耳际的一切声响都在远离。直到展昭抬头疑惑地看他一眼,飞快转身跑向石门,他才倏然回神,望向身侧拿指头猛戳他的魏平,没好气道:“干什么!”
魏平没心情管他的不对劲,搁平时,定能整出个幺五蛾子来,此时也只是急道:“外边打起来了,快去看看吧。”
几人来至石门前,叶梦摸着一个凸起的石球,千斤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眼前所见,混乱不堪。
本是严守门口的青宫门、紫微门二十四弟子将唐门弟子团团围起,个个眼睛发红,拼命的架势。
被围在当中的唐秋生暴怒非常,却也能冷静地指挥门下弟子布阵御敌,守和有度,不比恨红了眼只管杀敌的藏剑山庄子弟,他们一味防守,才不至于出人命。
这些人还能看出个一二,其他对打的人,简直可以称为混战。
六大门派、丐帮、南海派、神女教一干人等皆参与进来,惨叫声、痛哭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清静之地,眨眼变成腥风血海。
昆仑门下不少弟子遭了殃,魏平看得脑袋一懵,身形一动,就要冲进人群,却被人从身后拿住大穴,登时浑身酸软。
白玉堂拍拍手,把人丢到门边,画影出鞘,凌然道:“就你的功夫,找死!一边呆着去!”转眸看向横握七星龙渊长身而立、一样凌厉不可挡的某猫,会心一笑:“走!”
两人自人群中飞蹿而起,半空中同时撮唇,夹上内力的清啸震得在场众人耳膜隐隐发痛。
目之所及有一棵数人合抱枝叶繁茂的大槐树,展昭内力因为伤病有些不济,白玉堂微慢□形,大掌不着痕迹地在他腰上一托,有了后继之力,他便稳稳地和白玉堂并肩立在枝头。
清风徐来,衬着身后一轮巨盘,蓝白衣袂交缠飞舞,恍恍然有仙人之姿。
眉目俊秀的青年长剑当胸,手腕微震,长剑便抖出数点寒星,“嗡嗡”作响,清喝一声,传遍四野:“住手!”
不能忽视的威严气魄,让众人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仰首望着如同从天而降的两位天人。
便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喧哗之声,合着急促的脚步声,踏的众人心里愈加不安。
展昭和白玉堂站的高自然望的远,极目望去,只见半里地外火把云集,照的黑夜如昼,约有上千官兵挥戈呼喝而至,看领头之人的身形,极为眼熟。
“是王朝大哥!”展昭一喜,他的目力比白玉堂还要强上一倍,这一点,白玉堂不佩服都不行。
上千官兵,不过一眨眼已经来至众人混战之地,严阵以待。
展昭轻轻一挥衣袖,人已跳至众官兵跟前,拉住王朝的手道:“王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王朝此时身着六品校尉的官服,肃容向展昭行了一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展大人!”
“杭州知府王毅见过展大人。”四旬年纪的知府在属下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说道。
地方知府,除却四京的府尹,官职多为正五品。展昭虽是正四品,然太祖、太宗时期对于武官的控抑,在有宋一代被奉为既定圭臬,重文轻武的结果使武官的实际地位要低于同品阶的文官。只是展昭的差遣是御前行走,说白了,乃是天子近臣,更何况这次又是奉了皇命,所以他在言语上对展昭极为客气。
除却官、职不说,展昭实际上担当的差遣,也足够他仰视的了。
也正因此,王朝出示了展昭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腰牌后,他立即调集地方厢军,应声而动。
展昭颔首,顾不上寒暄,先请仵作随叶凡、叶梦兄妹前去验尸,后转向王朝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朝道:“你进去之后,不知是谁忽然说起叶庄主是死于七星龙渊,矛头一时对准了唐门,几番言语之下,眼看就要不好,马长老提醒我说,怕是会打起来,不好收场。我这才向官府求助。”
马义华在人群中听见,上前一步道:“王朝兄弟走没多久,藏剑山庄的弟子被撩拨的和唐门干起了架。我本是要阻止,不提防中间打太极的人太多,眼看着拉架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展昭点头,眼下的形势看得出又是人刻意挑拨,再加上这几日比试时的人员伤亡,众人心里早已暴躁不堪,星星之火,只需微风一缕,顿成燎原大火。
然而,七星龙渊,是谁泄露出去的?
杀害叶庄主之人定是隐在众人之中。
展昭凝眉深思,脑中线索一点点汇总,心里突然有了大胆的假设,猛然抬头看向立在枝头的白玉堂,在脖子上比了一下,白玉堂眼睛一亮,点头,轻身一纵,来到马义华身侧,低声轻语。
站在众人之前,展昭的声音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众位莫要惊慌,只要不再厮打械斗,官府定然不会插手。至于,叶庄主确实是死于七星龙渊,单从凶器上而言,整个山庄唐门的嫌疑确实最大。然而各位可曾想过,唐门与七星龙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是你们,行凶时会用这么一把明显的问题之剑吗?叶庄主被杀至今,除了凶手,只有叶姑娘和叶公子以及刚刚进入石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