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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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伸手接过,道了谢:“衙门里有些麻烦,已经准备妥当,再过几日便可动身了。”将凉茶饮尽,放下茶杯望着树荫下安眠之人,“玉堂还在睡?”
“他嘴馋,午饭时酒喝多了。”魏平道。
展昭蹙眉:“手腕的伤还没好,竟然喝酒?”
魏平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展大人很生气?趁他睡着,去捉弄一下,你走路这么轻,他肯定发现不了。”
展昭闻言不由起了促狭的心思,放下七星龙渊,轻手轻脚地来到凉榻前,手慢慢伸向老鼠的耳朵。
熟睡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嘴巴还砸吧砸吧,看来睡得正香。
好像不忍把他弄醒了。
眼见他俊颜上细汗密布,脸颊上都是红晕,孩子气地撅起嘴,不由轻笑一声,拿过他放在竹枕畔的玉骨折扇,徐徐扇动,清风恰好地驱走了空气中的暑热,白老鼠睡梦中都勾起了嘴角。
芭蕉翠绿,大把舒张着身姿,使得其前的红色愈艳,白色胜雪,风景几可入画。
魏平大张着嘴巴看着树荫下的二人,半天,结结巴巴道:“这老鼠的警惕心呢?杀他比杀鸡还容易吧?”
晚照目波流转,似乎窥见了不得了的秘密。
许久,已是残阳如血时分,白玉堂方悠悠睁开眼,一张含笑的猫脸映入眼帘。
怪道睡得如此香甜,原来是他。
“醒了?”展昭递给他一杯水。
慢慢喝下,白玉堂这才打量着展昭,原来猫儿穿官服也这么帅,明艳的红色竟被他穿出一股宁静如水的感觉。想起几天前拉着王朝了解这猫这几年的经历时提到的画像被盗事件,不由颔首,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猫的帅气清俊果真是有目共睹。可惜,那画像不曾一见,回头可以问问公孙先生还有没有。
“怎么,昨晚没睡好?”
白玉堂点点头。
名剑大会伊始,这猫便入住了他的房间,日日同榻而眠倒也不觉什么。经历了一番事情后,两人都算有伤在身,白玉堂便提议先到他在杭州所置的私宅住几日——这里有白家的商号,有固定住所,处理事务也方便些,虽然他对经商一窍不通——昨日展昭应杭州知府之邀前去赴宴,却是一夜未归,凉榻一侧少了一个人的体温,竟然觉得浑身不得劲。待到午饭时,仍有些食不知味,这酒就不免喝多了……
展昭“啪”地合上折扇,倏地竖起了眉毛:“交代我赴宴时不得饮酒,自己倒是喝得痛快,好你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白老鼠!便是官民,你也搞错了吧!”
白玉堂立即涎笑着接过玉骨扇,探起身一手挠着猫大人的肩膀,一手为气呼呼的展大人扇风:“你伤的比我重多了,怎可同日而语。就是这腕伤,你看,不也没有大碍了吗?”
展昭闻言劈手夺过折扇,顺便在他右腕上报复似的捏了一下,眼见那老鼠呲出一口老鼠牙,才松了手:“伤筋动骨一百天,别得瑟。”
白玉堂拉住他帽侧的红绦把玩,问道:“怎么赴个宴去这么久?”
展昭拽回来红绦,被白玉堂顽固地继续拽回,无力地道:“商量着这几日便要动身,还要将犯人押送回京,许多事情得提前安排好。今早就商量的差不多了,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唐大哥,他要回蜀中唐家堡,就一起到酒楼坐了一会儿。”顿了顿道,“我把暴雨梨花针还给了他。”
“什么!”白玉堂手中一紧,展昭的官帽都被他扯歪了,“他不会厚脸皮的真拿走了吧?”
“什么叫厚脸皮?这本来就是唐门之物。”展昭扶正官帽,拍了老鼠爪子一下,解救出被蹂躏的红绦,“唐大哥本不想要,可这事他做不了主,得问一下唐堡主的意思,才能决定将暗器送人与否。”
“真是小气鬼!”白玉堂气嘟嘟,“还有,别‘唐大哥’、‘唐大哥’地叫得亲热,人又不在,叫给谁听呢!”
展昭颇觉得莫名其妙:“你跟他不对盘,与我何干?唐大哥人是极好的,还送我一筒袖箭呢。”
白玉堂怒了,使劲拽了一下官帽下柔黑发亮的猫毛:“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在我面前与他哥俩好!”
面对如此不讲理的大白耗子,展昭引以为傲的耐心显然不够用,反吼回去:“你凭什么管我?”
“凭……凭……反正你就得听我的!以后不许跟唐秋生说话!”抓住展昭手中的袖箭抖手就扔了出去,刚好掉进展昭身后的池塘里,吓得悠游自在的锦鲤倏然逃离。
展昭腾地一下站起身,怒视白玉堂,见他眼中丝毫未有悔意,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简直不可理喻!”
晚照缓缓走来,问道:“五爷不去追他?”
白玉堂别扭地转过头,隐约觉得自己是有些过火了。
“要说展大人真是好脾气,武功高,人品好,不让人喜欢都不行……”
“你不许喜欢他!”白玉堂冷冷地道。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因为……”白玉堂茫然。
晚照捧出七星龙渊:“这就是五爷为展大人求的剑吧。”摩挲着和画影上同样材质、款式,唯有颜色不同的剑穗,低低叙来,“剑挑苗寨,独闯唐门毒龙阵,走马龙山池,驰骋昆仑境,两入藏剑山庄……五爷这一路江湖走来,人人都道你洒脱恣意,可谁又知你却只是为了求一把剑。八年,整整八年。”
白玉堂低喃,是啊,八年了……
“还记得晚照问过五爷与何人有同游江湖之约,想必此人便是展大人吧。”
白玉堂点头。
“不知道五爷记不记得第一次来这青楼楚馆,晚照可是对五爷一见钟情呢。”晚照望向漫天红霞,神思久远,“五爷也曾对我情生意动,可是关键时刻,却是因为一枚金锁而停了下来。”俯身摸向榻上白衣人的胸前,“长命锁,五爷一直珍而重之地戴着呢。那次你沐浴时摘下金锁,我瞧见背面有两个字——展昭。当年你拒绝我时曾言过,要为了一个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留下童子之身……呵呵,什么人,竟值得你如此付出……”
“为什么会在意他对别人好?为什么会嫉妒他对别人笑?为什么可以在他的气息下安然入眠?……这一切,五爷可曾想过?”
白玉堂心头大震,脑子里乱得如同一锅浆糊,什么思绪也抓不住,只觉得胸腔里涌动着一股激烈的情感,是这二十四年来都不曾体会过的冲动。
想要展昭立刻就站在自己面前,想要紧紧拥住他,想要对他说……说什么……他不知道!
但是,似乎只有他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才能抑制住胸腔下如雷鸣的心脏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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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气咻咻地出了院子,闷头往前走。
从小到大两人不知道吵过多少回,但是从未像这次一般恼怒过。
他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一想到这里心脏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比白玉堂假装不认识他那会儿还要难受!
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像小时候一样负气出走,真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能干出来的事!不同的是,小时候自己一出走,那老鼠就会惊慌失措地追上来……
如今,是自己没长大,还不够成熟吗?
明明可以被那么多人信赖的自己,怎么在白玉堂面前就变得这么不理智?
展昭闭上眼,舒了口气,握握拳,竟然连佩剑都忘带了。想到佩剑,心里一暖,白玉堂这次参加名剑大会,全是为了给他求剑。
……好吧,功过相抵,不计较他这次的胡闹了。
转身想往回走,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了好久——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华灯初上,无穷官柳,无情画舸,无根行客。
湖面上星河鹭起,画舫成群,灯影水暖,一片熏染笑语,曼纱轻卷间,依约可见娉婷扬袖舞,阿那曲身轻。沿着河畔,更有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互诉衷肠。
展昭款步走上小桥,清风盈袖,如墨长发随风轻舞,心境一时平静如水。
“好俊俏的官爷!”
桥下驶来几艘画舫,舞娘歌女吃吃笑着聚在船首,望向桥上之人,大胆些的更是频频挥袖招惹,希望能得这人一回顾。
展昭回过神来,向来持重的君子不免有些尴尬,困窘地一笑,就要往桥下走。
殊不知,这一笑,勾的画舫上的女子嗷嗷直叫,更有一人高声叫嚷:“大人!勿走!奴家有话说!”
展昭不由住了脚,望向桥下,一个妙龄女子站在桥正下方的画舫上,手里举着一个一臂长的金钩,眼瞅展昭探头看自己,快手一勾,竟被她勾住了官帽上的红色丝绦,再一拉,官帽竟飞了出去。
一个不会武功的小脚女子竟然有高手才有的速度,丢了金钩,抱住官帽就往隔壁画舫上跳。姐妹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官帽便在一众女子手中传开。
展昭瞧得黑线满头,刚要纵身去夺,忽见河岸上白影一闪,便到了画舫之上,白衣胜雪,如仙人下凡,引得众女子一起尖叫。
白玉堂冲抱着展昭官帽的女子微微一笑,伸出手道:“给我。”
那女子傻愣愣地就递了过去,手上一轻,仙人飘走了……
小桥上,白玉堂亲手帮展昭带上官帽,末了食指勾住红色的丝绦笑道:“你这猫还挺招人。”
“你也不差。”展昭取过老鼠腰间悬着的七星龙渊,并肩往回走。
吵架这一章,就这么揭过。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堤岸风细,小桥绵延,远处传来悠悠笛声,兼有歌女的清唱,在河面上悠扬回荡: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白玉堂把袖箭筒递给展昭,咳了一声道:“我重新改装了一下,这样一次可以装下九枚,比之前只有三枚方便许多。触发机括也更加灵敏,速度和力道上也好了许多。”
展昭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笑道:“你的机关术倒是精巧。”
白老鼠一听得意地翘起尾巴:“那可不是,盈袖姐都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盈袖姐,你见过她?”
“前两年还见过,不然你以为我经常留恋青楼楚馆、风月场所是为了什么?”
展昭一扭头:“我怎么知道。”
白玉堂瞧着他白玉也似的耳垂,勾起唇角,竟然没有回话,两人默默并肩而行。
月已上中天。
白玉堂突然住了脚,侧身拉住身畔展昭微凉的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尝试着张了几次口,最后一咬牙,不管不顾地大声道:
“我……我……”
展昭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其下暗转的目波如脚下粼粼的河面,深邃悠远,不由得心潮激荡……
“我……我……饿了!”
那人喊得惊天动地。
展昭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深情道:“去吃西湖醋鱼吧!”
哐!
远处尾随二人的魏平,一头栽倒在地。
晚照将人扶起,抿唇笑道:“五爷真不开窍……明明两情相悦,竟然还不明白……”
魏平摸摸下巴:“要不要咱们撮合一下,给加点猛料?”
晚照幽怨:“我刚刚痛失所爱,把心心所念之人推到他人怀里……”
魏平正想安慰,晚照忽然打断,兴奋莫名:“不过看在是展大人的份上……我去勾引展大人,你看怎么样?”
仙女变狼女,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