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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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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带刀弄剑、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别是要发生大事了吧。”
  “能有什么大事,换天才叫大事,你我有饭吃,顾得家小温饱就成了,别管那么多闲事。”
  雨幕依垂,黑夜渐渐来临。
  李索,官兵口中白记钱庄的庄家,此刻正边走边向白衣骑客汇报:“二爷,按您的飞鸽传书吩咐,常州府一十八家钱铺帮工与丐帮的朋友们已经分头打探,并于三日前凭二爷手迹自江宁府婆婆处取得陷空岛令牌,调动长江七十二水寨散布江湖悬赏令。此外,已将展家二爷接至无名居。”
  “可有他的消息?”
  “至今全无。”李索将雨伞移到自家二爷头顶。
  白玉堂停下脚步,闭眸深呼一口气,睁眼沉静道:“先去无名居。”
  一进门,白玉堂便见到扶额坐在圈椅中的展晧,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急切:“展晧,猫儿他……”
  一个月前,展昭陪同展晧夫妇回常州,一为探望父母,二则是到石虎山寻因问果。白玉堂本也要同去,只是因他盗了三宝,天子召见,欲将其收为国用,被展昭一番陈词打断了念头,不料一向与开封府不对盘的庞太师危言他藐视皇权,天子耳根软,就命其接替展昭公务三个月,以示惩戒。
  纵有千万不甘,白玉堂也不能公然抗旨,只得老老实实留守开封。开封府琐事繁多,他一时也是毫无章法,混乱的日子里展晧的一封书信,更是让他失了分寸。
  信很短,只有四个字——
  展昭失踪。
  失踪!白玉堂当即变色,只来得及将书信交与包拯,人便骑着惊帆骢踏上了前往常州府的征程。紧赶快走尚需七天的路程,他愣是在第五天夜幕时分赶到。在前来的路上,初始的震惊和失措渐渐回归理智,他预感展昭的失踪绝非意外,于是先后三封书信发往常州白家铺子、离常州最近的江宁酒坊和弟子遍天下的中原丐帮。寻人本是大海捞针之举,集众人之力,更有胜算,此事他绝不敢托大。
  “半个月前三弟说要去虎神观看看,直到夜半方才回转,看起来很是疲惫。次日,又再次前往虎神观,这一去就无了踪迹。我前去寻找不见人踪,以为他动了游历的心思,在家等了三日渐觉不对,三弟心性体贴,绝不会不告而别,这才写信告知于你。”
  “石虎山……”
  白玉堂倏然起身,提了画影正欲举步,被展晧拽住:“大哥且慢!现下天色已晚,就是前去也查不到什么,不妨歇息一晚,明日再去。”
  白玉堂心绪不宁地坐下,唤来李索问道:“江湖上可有什么传闻?”
  李索道:“自展大人失踪至今,常州附近未曾见过展大人踪迹。据石虎山的猎户所言,曾见一蓝衣侠客在日暮时分骑马进了山林,一直未见其出来。小的便拿了画像给他认,果然是展大人无疑。因为传言山上精怪甚多,猎户便告诉他最好不要走夜路,展大人只说‘无妨’就进了深林。此后,丐帮弟子在山中只发现了展大人的坐骑,想把它牵回来,却是不走,后来多亏了展二爷亲去,才将它牵回。”
  “望云骓?它在哪里?”
  “就在后院马厩。”
  马厩之中,望云骓正与惊帆骢比颈厮磨,看见白玉堂忽然打了个响鼻,不住地刨动蹄子,还把身子横转向他。
  白玉堂眼睛一亮,望云骓颇通人性,指不定猫儿会在它身上留下什么线索。上前将望云骓仔细审视一遍,并无什么异状,白玉堂不解地皱起眉头。
  望云骓甩甩马鬃,忽然去咬一旁惊帆骢的马鞍,显得极为躁动。
  这些日子惊帆骢的脾气经过白玉堂磨练,更加骄横,不满地回头也去咬望云骓的马鞍,这一扯动,竟从马鞍里掉出一截红绳。
  白玉堂心中一动,上前扯开两匹冤家,掀开惊帆骢的马鞍,轻轻一扯,就取出了倒勾在钉帽上的红线,火光下,一只被摩挲的圆滑润和的玉鼠,晃晃悠悠。
  玉鼠的玉材极为普通,红绳的颜色也因为年久而发暗,嚣张的鼠样似乎也因温润的主人多年贴身佩戴而显出几分柔和。
  白玉堂依稀可以看见自己七岁的自己拿起玉鼠戴在猫儿脖颈上的情景——
  一只玉鼠,他想传递什么讯息?
  展昭,你可不许让爷失望!
  你答应过要陪我走过一生,君子一诺重如山,你要是食言,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二十七章 风云迭起【修】

  作者有话要说:发觉自己不会起标题~~~
  石虎山。
  白玉堂神色严肃地立在一个土坑前,凝眉思索。
  展晧拍开在他身上乱蹭的望云骓,看向白玉堂:“它领着我们到这儿干吗?这个坑和三弟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李索跑着过来:“二爷,您所猜不错,坑侧通道果然是畅通的,一直通向常州府二十里地的郊外。”
  白玉堂神色更加凝重,如果猫儿真是从这里离开的石虎山,那么以洞口的大小判断,他必是化成原形从洞里出去的。石虎山上的石虎像不翼而飞,是被有心人带走,还是已经成精?展昭必是发现了某些关联,这才连交代都来不及便离开此地。阴雨下了数日,什么踪迹都被冲毁,一切只能靠猜测。从好的方面推测是展昭自己变形离去,如果展昭是着了道……白玉堂不敢多想。
  “谁!”
  不远处的草丛间一阵悉索,白玉堂手中飞蝗石应声而动,“嗖”得一下飞向声源地。
  没有传来打中目标的沉闷声响,他的飞蝗石第一次失了准头。
  正要上前,草丛忽然又一阵晃动,从中跃出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猫脖子上却挂着一只对它而言并不算小巧的荷包,金色的猫眼回头看了他一眼,撒腿跑开。
  根本不及考虑,白玉堂大喝一声“你们先回去”,人已在数丈之外。
  黑猫跑得并不快,时不时还停下来看看白玉堂有没有跟上。大概在林间行了一个时辰,白玉堂几乎就要迷路时,黑猫在一处巨石前停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洗着脸。
  巨石之后转出一个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老者。
  “爷爷!”
  “乖孙儿。”师祖捋须,俯身去抱黑猫,被一爪子挠开。
  “你怎么在这儿?”
  “某那孝顺的乖徒儿失踪了,某怎能袖手旁观?日前你们写信问及猫妖之事,某想或许盈袖知道的清楚,于是一路南下寻她,中间又听说了昭儿之事,这才折道常州。”说着拿眼瞄向黑猫。
  “难道它是……”无怪她脖子间的荷包如斯眼熟。
  “盈袖。”黑猫放下洗脸的爪子,口吐人言。
  “你也是猫妖?”早猜到她是妖,却不知她竟是猫儿的同类。
  盈袖伸伸爪子,忽然顺着白玉堂的身子跳到他的肩膀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一处石虎群。石虎按八方之位蹲踞,右前足皆成抬起之状,口齿大张,是虎吼之势,八双虎目皆对向中间一处空地。
  盈袖让白玉堂远远站定,说道:“这里有锁妖阵,我不能靠近。八虎中间空着的地方是一只趴卧的石虎,是被封印的虎精,不知缘何解了封,将小昭抚养长大,还送了你画影。”
  “?!”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这些年我厌倦了尘世过客,本欲择一处水云间归隐,于是四处游荡,却偶然发现众多江湖术士齐聚常州,好奇之下,悄悄跟踪,发觉他们在日间进入石虎山设阵,将石虎镇住强行带离。妖类本是互不干涉,我原也不知它与你的猫儿有何纠葛,自不会贸然救助。到得夜间,又有几只未成人形的虎妖前来,我闻到其中一只与小昭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忍不住现身与它相见,这才得知被捉去的石虎与你们的渊源。可惜我们低估了那群江湖术士的歹心,更猜不到在这些锁妖阵之下还藏有一个用妖心镇眼的连环锁妖阵!万幸我涉猎阵法,这才在千钧一发之时躲过一劫,其他石虎却没有这么幸运,草丛间四散的破碎石像便是那日阵法发动所致。我虽是逃过一劫,但却元气大伤,不得已变回原形,以妖丹借助日月灵气将养伤势,几日前方才恢复灵智。一出来,就遇见了颜小子。”
  师祖瞪起眼:“你叫谁小子?”
  黑猫斜睇:“我修炼了六百年,如何叫不得你小子?”
  “……这么说,盈袖姐你并未见到猫儿的情况?”白玉堂掐眉。展昭的离去只怕与被捉去的虎爹有莫大关系,是谁带走了石虎?已经失踪了半年的石虎,展昭又如何得知它的下落?
  盈袖甩甩尾巴,沉声道:“玉堂,我认得那个带头设阵的道人。”
  “?”
  “季高!”
  “又是这个老不死的!”白玉堂心头一紧,“他一直想要猫儿的灵力,如果他以石虎威胁猫儿……该死!他在哪里!”
  展昭的处境似乎极为不利,想到少年时季高丧心病狂地用处女之血炼丹,妄想用丹炉炼化展昭,白玉堂只觉心脏抽痛,无力感萦绕难解。单手抚上胸口,正好碰到颈间的长命锁与玉鼠。
  对了,玉鼠!
  将玉鼠拿在手里,白玉堂逼迫自己静下心来,慢慢开始思索——
  展昭将玉鼠留下,定是想传达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是关于什么的呢?倘若是自己,在紧急情况下留下线索给人提示,那么首先考虑的就是告知他人自己所在的方位。如果从这个思路出发,玉鼠是在洛阳城所买,难道所指是洛阳?不对,猫儿的失踪只怕与季高脱不了关系,季高能聚集大量术士,必是有所投劳,有逍遥王坐镇的洛阳根本没他发挥的余地。如果不是洛阳,又会是哪里?
  那厢师祖俯身查看着地上的碎石像,叹道:“这些虎妖并非天生石胎,而是因封印之故。此山灵气逼人,能在此修炼,恐怕是妖类梦寐以求之事。”
  盈袖跳下来,蹲在石像旁:“灵气逼人是因为小昭刚离开不久,此地是他灵力的源泉。正因为他的回来,山上才灵气大盛,我方可如此快恢复灵智。”
  师祖捋须:“盈袖姑娘,某有句话想问你,你为何对昭儿如此关照,只是因为你们是同类?”
  “……”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妖,且天生灵力无尘,缘何不教习他妖法?”
  “……”盈袖金眸渐渐冰冷,“你怀疑我?”
  “不是。”师祖看着沉思的白玉堂,“某只是希望昭儿能平安喜乐。”
  白玉堂并未注意他二人的话,只是看师祖转头看他,眼神慈祥,忽然忆起一人:“爷爷,师……父如今在何处?”
  买玉鼠时颜渊在场,不比他,展昭每年都会去看望师祖、师兄和常州的爹娘,所以展昭一定知道颜渊的所在,玉鼠所指极有可能是颜渊如今所在之地。
  “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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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西郊,留风坡,孤坟。
  秋风萧索,落叶飞至坟前更显凄凉。此处名曰留风坡便是因为地形特殊,风至缠绵难去,卷的落叶飞舞不停,恰如离人纸钱。
  孤坟前两株老槐树下结了几间茅庐,正有一缁衣麻鞋之人从屋中步出,拿了扫帚缓缓扫着怎么也扫不尽的落叶。
  自常州到襄阳,路途遥远,白玉堂一路纵马狂奔,丝毫不敢耽搁,却在留风坡前止步不前。所谓近乡情怯,此地虽非故乡,却有令他情怯之人。
  独立风口许久,白玉堂才驱动身下惊帆骢,正要上前,另一间茅舍忽然木门大开,从中跃出一只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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