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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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说,他真的人见人爱到一个讨厌他的人都没有,恰恰相反,从骨子里讨厌他的人人数也是不在少的,但是……
不敢言之。
之前,相当多的人都因为在白玉堂面前说了让他听了不爽的话而命丧黄泉,着实是个煞星。
让人只想遇而避之。
然,白玉堂再强,也止不住护师弟心切的展昭的师门那一群人上上下下就是看他不爽。
那被展昭称之为“二师兄”的人更是,明明长得一张冰山脸,在见到他的时候立即破了功,摆出一种叫做“鄙夷”的神色。
白玉堂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将展昭的师门得罪了个便。
“我说,猫儿……”
但是,倪清扬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白色的袖子一晃,展昭一个踉跄,便从白玉堂身边走开了去。
白玉堂心惊的同时也暗暗起了警惕之心,是个高手。
“玄清,同我找玄听去,襄阳这番之后,你的伤若是他没有亲眼见过,恐会闹得天翻地覆……”
白衣人说的话,白玉堂实在是听不大懂,那些疑似姓名的词均是他不曾听说过的,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玄清是什么人?玄听又是谁……”
白衣人不是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柔和了不少:“你不知道最好,之后,便不要再找玄清的麻烦……”
所以说,玄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白玉堂想要抓狂。
随后,他看到展昭轻轻地抿了抿唇角:“白兄,在下,便是玄清……”
这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但,既是展昭说出来的,那应是事实。
展昭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
但是……
“为什么你会变成玄清?”他怒不可遏,手上那把将他风流天下的本质书写得淋漓尽致的白玉扇子很不客气得指着那蓝色锦衣的年轻人。
展昭究竟瞒了他多少东西。
展昭隐匿心中的事情,不愿诉与他听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白玉堂有一丝的迷惘。
在展昭的这种状态之下,他与他的未来究竟有几成可能?
白玉堂的问话,似乎过激了一些,但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就连展昭都理不清楚,白玉堂的这个反应,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但……
展昭垂下了眼睑,有些事情并非他刻意隐瞒,只是他刻意地不去想而已:“展某,一直都是玄清。”
白玉堂的心态早已经没有之前找到展昭在红轩房间时候的那种轻快,也不知究竟是气愤还是埋怨,总之此时此刻,胸口似乎是堵着一口气,出不去也咽不下,让他难受得紧。
“展昭,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白玉堂的眼神很是阴沉。
展昭抬了眼,深褐色的瞳仁映出对面白衣的人,似乎是风平浪静,然,白玉堂却觉得,那里藏着惊涛骇浪。
还是瞒着他。
伸手,却被隔了开去。
只有红衣闪过,慵懒的女主人笑得戏谑:“白五爷倒是好兴致,最近总往我这红轩跑,只是,白五爷,容我说一句,小九并非我轩中女子,容不得你这番戏弄。”
白五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否,他对待展昭时候的举止,像是平日里他对着青楼楚馆里面花魁的动作?
这绝不是一个好习惯。
“白玉堂,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我们这一师门,虽没有当初那么名声大躁,但却都是真材实料,且,在被掌门找到之前,都是被当做怪物一样的存在。”白衣人难得的没再针对他,却论起了人生的大道理,白五爷虽觉得不耐烦,却还是觉得,听完好些,“并不是都和你一样,从生下来就有人疼有人爱,到了这十八九岁时候,还有人这番宠着,你不会知道当年的怪物,是怎么样生活的,玄清,自然也是不会愿意提及的。”
怪物?何为怪物?
何为怪物……
白玉堂抬眼去瞧展昭,他已恢复成平常时候的那温温笑意,然,在他看来,总觉得染上了一层薄雾一般地不分明:“白兄,幼时之事,展某着实记不太清楚,但,感觉还是在的,既不是什么令人舒畅的感觉,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白玉堂扯了扯唇角,看着展昭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
展昭的过去,他从来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从当年锦毛鼠和御猫之间的争执开始,再往前推,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家里究竟还有什么人,他的过去是不是还经历过什么……
都不知道了。
“玄清,跟我去吧,师父和玄容,再过些日子,也应到了……”
展昭稍偏了头,似乎是思索了一番,还是点了下去,随后转身同他说了:“白兄,你先回去吧,顺便替我向大人和先生报个平安,等四师姐安稳下来,展某自会回去……”
白玉堂挑了挑眉头,到最后却只是冷哼了一声,摔了门离去。
本想着,与那猫儿套套话,怎地也要知晓,自己在那猫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到如今……
什么也没有探出来。
师门什么的,真的是十分让人讨厌的东西。
白玉堂扬手,似是欲将晒在脸上异常毒辣的日头甩出几条街去。
今日的事情,着实是让他心里不舒畅。
展昭瞒着他太多事情,纵然,他知道若是时机到了,对他白玉堂,展昭是半点都不会有隐瞒的,只是……
还是不甘心。
然,比起不甘心,他更为担心,那白衣人一声声念在口中的,似是自嘲有似心涩的,“怪物”。
在被掌门找到之前,都是被当做是怪物一般存在。
不是假话。
只是不知,这“怪物”,究竟是怪在何处。
他更心疼,他的猫儿,曾经真的被人当做异类那般难堪过么?
第9章 章八
别后再逢,便是在命案现场。
狐狸精的谣言,虽然几乎开封府里边所有的人的都认为那不过是谣言,然,谣言也是需要根据的,若非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会有人会将这般胡扯的事情联想过去。
凶手十分残忍,竟是硬生生将死者的心脏给挖了去。
白玉堂只看了一眼,便扭过了头,挥挥手想要让张龙他们将尸体搬回开封府去,实在是恶心得紧。
再回过头,却见那浅蓝色的男子对着尸体看得专注,那模样竟是让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但是……
“那尸体怪恶心的,猫儿你不用看得那么仔细吧……”白玉堂强压着恶心之感在展昭身边蹲了下来,眼眉还是皱的紧。
“白兄……”
“嗯?”
“如果我说,这命案确实是狐狸精搞的鬼,你会有什么想法?”
狐狸精?
白玉堂瞅着身边的展昭,张了张嘴,反射性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从脑子里面掠过,终觉得有些不妥,最后竟无意识地说了一句。
“你说的,我都信。”
你说的,我都信……
白玉堂以为,展昭的笑只是摆在人面前的,只能用来作为维护他谦谦君子形象的道具,那种死板的笑,虽然也很好看,但是,他还是会有把它从展昭脸上揪下来的冲动。
但是,现在这笑,仿佛是从展昭心脏里头蹿出来的,他有些移不开眼。
“如此,多谢白兄。”
大大的猫儿眼因为笑意的缘故,稍稍眯起了一点点,还是淡淡的,但是白玉堂觉得,这笑就是摆明了现在的展昭心情很好的证明。
白玉堂都觉得自己心情好得很,就连尸体都没有方才那般恶心了。
一只手搭上蓝衫人的肩膀,白玉堂笑得张狂:“猫儿,我还以为你会和一般读书人一样都不信鬼神之说,包大人应该也是不信的吧?”
“包大人正气凛然,在这之前,他自然是不会遇到什么鬼神的。”
白玉堂心里愣了愣:“猫儿,你不是说笑的吧?鬼神什么的……”
鬼神什么的,他白五爷自然是不信的。
展昭只是噙着嘴角的一丝笑:“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事情呐,没人说得好,当然,现在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信得人多了,反而会引发大动乱的……”
“你信?”
“我信。”展昭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一点点犹豫都没有,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白玉堂从来没有想过,展昭竟然会在这一点上这么执着。
“白兄,我信这番神鬼说,你可觉得哪里不妥?”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他只是没有想到而已,他一直以为展昭是以包拯为主的,事实上他确实一直都是将包拯当做救苦救难的青天,但是,包大人绝对是不信神鬼说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展昭也是不信神的。
“猫儿,就算真的是妖精所为,你为什么说是狐狸精?”
“因为,只有狐妖才需要经历九天雷劫。”展昭站起了身,拍了拍没沾上多少的灰尘,“九天雷劫,最好的药引就是人的心脏,最好还是男人的心脏。”
“为什么是男人的?”
展昭愣了半晌,斜了眼:“展某并非狐狸精,此事知晓不多,还望白兄体谅。”
“虽然猫儿你这么说了,怎么五爷还是觉得,关于妖精狐狸精之类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呢……”白玉堂狭长的桃花眼眯得只剩下一道缝,看着展昭的眼神也略带不善,“猫儿,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不多,有关展某师门及家门的事情,展某都不曾与白兄讲过。”展昭答应得很自在。
“白兄,现今,除了茅山之外,你可还知晓他处修道门派?”
“修道?少林算不算?”
展昭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白兄,你需先将道与佛分明白……”
少林是佛门,不是道。
“不都差不多么?怎么,你想说你是道士?”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心里不舒畅起来了。
平日里的展昭,真的就跟个出家人一样。
虽说并不算是素食者,但他的吃食确实是要比一般人清淡许多,就连公孙先生都说,“展昭那孩子需要多补些油脂”。
而且,展昭的长相绝对称得上是俊美,只是相由心生,和白玉堂俊美得那般张狂不同,展昭就连长相都是温吞的,淡然的,却是越看越耐看的。
这样一个人,身边理应是从不缺女人的,但是,展昭身边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正常情况下,这种男人要么是不行,要不,就是清心寡欲惯了的,就像是平日里的展昭。
不会是真的吧?
白玉堂越想越觉得心惊,道士是不成亲的,沾染了红尘便相当于毁了对方的道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白兄,可知符箓门?”
白玉堂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符箓门?听着好像是江湖门派,不过没听说过,是哪里的新门派么?”
“不是,是很久以前的门派,包大人应该还稍微知道些。”展昭淡淡笑了笑,将边上的张龙赵虎唤过来,让人把尸体带去开封府,一边跟白玉堂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