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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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道:“批银子修堤的事,朕会让人尽快来办。只是如今的官吏,看到的都不是河堤汛期,而是白花花的银子。田中丞,你可把眼睛给朕擦亮些,什么人摸走一分一毫,都要上禀。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吃的是朝廷的官粮,要是再敢贪赃枉法,滥竽充数,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可别怪朕的心态很,手太狠。”
众人听着,都有些冒冷汗,忙应声。
胤禛又道:“赵匡胤是个好皇帝,但是他不杀一个大臣,到头来弄的乱七八糟,所以朕要学他,也不能学他,这赏罚不能轻一毫,也不能重半分。朕盼你们能明白,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各自为政,朕也不期望做暴君。”
说了一大番话,胤禛看着他们的脸色,觉得敲的够了,于是温和了语气,道:“行了,今天晚了,你们大家也都辛苦了,能来堤上的,心里还都有民政一说,朕感欣慰。”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胤禩也跟着长身而起,一同随行的侍卫跟在后面,就要出棚子。
田文镜好不容易舒了口气,就见皇上忽然住了足,转头道:“朕今夜就要启程,到下游去看看,然后回京去,但是丑话说在最前头,朕回了京,不代表堤可以不修,钱可以贪,你们干了什么没干什么,朕的心里都记的清楚,仔细着自己的作为罢。”
说罢,就迈步走出了棚子,斯时,夜雨还没有停。
胤禛的御船,早停在不远处候着,一行人上了船,胤禛就说不早了,让大家去休息,这才慢悠悠的回了房。
胤禩也回了房,让随行的太监打水过来,他们这一趟巡河,下着暴雨,是趟着水过去的,下摆鞋子早就被水泡了一个透,刚才坐下来的时候,身上都汪着水,别提多难受,可也不能表示出来,田文镜他站着累,其实自己这坐着也不舒服。
打满了水,胤禩让人都出去了,就绕到屏风后面,忽听有些动静,胤禩皱眉道:“不用伺候了。”
那人好像没出去,还往里走了几步,胤禩揉了揉眉心,自己虽然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也是个总理王,这天底下有胆子不听王爷话的人,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胤禛。
果然,就见胤禛绕过屏风。
胤禩笑道:“万岁要召见臣弟知会一声便罢,怎的亲自跑过来了?”
胤禛没说话,只是从不远处,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来,手肘支在木桶边沿,瞧着胤禩。
胤禩一愣,瞧这架势,好像是不想出去了?
“呵呵。”胤禛低声笑了笑,道:“身上湿的,你不难受?”
“那就请万岁爷移驾,回避一下。”
胤禛还是侧着头看他,联动都不动一下,笑道:“敢让皇上移驾的,你怕是第一个。”
说罢,又道:“你洗你的,我就坐在这。”
胤禩没动,也没吱声,胤禛挑起嘴角,笑容更加明显,道:“八弟莫不是想让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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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罢官
胤禩额角突突地跳,道:“万岁,时候可不早了……”
下半句,让他回去早点歇息还没说出来,就听胤禛“呵呵”笑起来,笑声听起来还非常的愉快。
胤禛道:“你这不是没洗完呢么?”
胤禩有点反应不过来,胤禛好心提醒他,“我都没着急,你反倒着急了?”
“……”胤禩气结,抿了抿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胤禛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洗啊,一会儿水冷了。”
胤禩咬咬牙,眯眼道:“出去。”
胤禛不动,只顾坐着,又笑道:“要我帮帮你?”
说着,就长身而起,胤禩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那人真的手一揽把自己拉过去。
“我身上湿的。”胤禩看了看他干松的衣服,怕是已经换过了。
胤禛也不介意,揽着他,道:“那就赶紧脱下来。”
说完就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胤禩哪能让他解,抬手来挡,胤禛腿向前挪了半步,插进胤禩的两腿间,把他向后逼了半步。
胤禩下意思的向后躲,只顾着手上的动作,一个不稳,退到了木桶边还不自知,“扑通”一声就辄了进去。
“咳!”
胤禛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拉,胤禩呛了一口水,憋红了脸拼命的咳了好半天。
胤禩捂着嘴咳嗽,胤禛揽着他,给他轻拍着后背顺气,胤禩咳得厉害,好半天才平缓过来,也没注意自己靠在他身上。
胤禛见他没事了,才把心放下来,这会儿才注意到,怀里的人衣服湿嗒嗒的,全贴在身上,脸色有些殷红,显然不是羞赧的,是呛水呛得,眼睛也有些氤氲,不知道是咳出了眼泪,还是挂着的水珠。
胤禩还没倒过来气,就觉得腰上一紧,下巴被对方抬起来,接着嘴唇就被狠狠的吻咬了一番。
伸手去推他,胤禩心想着,他是成心想让自己倒不过来气吧。
但对方却揽紧他,一手搭在他腰上,轻轻的摩挲,也不知道是衣服上有水冷的,还是如何,胤禩打了一个颤,胤禛趁机撬开了牙关,加深了这个吻。
“嗯……”
胤禩被吻得连连打颤,感觉到自己的被动,忽然有点不舒服,皱了皱眉,推着他的手一收,就回吻了过去。
胤禛惊讶了一把,随即了然。
俩人吻了好一阵,胤禩刚开始就是有点不甘心,眼下却难免情动,气息也有些不稳。
胤禛“呵呵”而笑,很镇定的样子,只不过声音有些低哑。
胤禩也笑道:“皇上既然不出去,那现在就来还债罢?”
胤禛听了一愣,胤禩眯了眯眼睛,拉过他来亲了一下嘴角。
“……”
胤禛吸了口气平复着呼吸,翻手扣住胤禩的手腕,一推把他压在墙上,也没说话,就去吻他的脖颈。
胤禩刚想说他食言而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有人道:“八爷,张中堂求见。”
张延玉本来是找胤禩商量一下行程,等商量好了再去禀明皇上,谁知道让宫人敲了门,半天也不见开门,心里还说这廉亲王架子还挺大,谁知道门就开了。
只不过走出来的不是廉亲王,而是冷着一张脸的万岁,本来就给人苛严的感觉,带着冰碴子,就更是怕人。
张延玉战战兢兢的问胤禛行程,是不是要尽早去丰台大营。
胤禛木着脸,道:“朕早说过,这些问题你做主就行,不必来问朕。”
张延玉委屈啊,他不是来问皇上的,他是来找八王爷商议的。他哪知道敲八爷的门,走出来的是皇上啊。
可是嘴里只能恭敬的认错,也不敢多说。
“那明日就住在丰台大营,后日一早再进京?”
胤禛道:“都到了大营,为什么不直接进京?”
张延玉有些支吾,最后才道:“圣上离京有些日子,京里局势不稳,臣怕这一趟如果贸然进京,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在丰台大营住一晚,次日进京较为妥当。”
胤禛听完,半天没说话,张延玉等的有些冒冷汗,胤禛才挥了挥手道:“就依你说的办,下去罢。”
“臣遵旨。”
次日一早,一行人就往丰台大营去了。
大家也不着急,反正今天不进京城,时间富裕着,慢悠悠的往大营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喊道:“什么人?不准往前走了!”
一名军校从里面走出来,打量着一行人,道:“找谁的?有勘合吗?”
张延玉上前道:“你进去禀报你们将军,就说张廷玉来访,勘合不曾带着,这是我的小印,你拿去给你们将军看,他看了自然明白。”
那军校拿着小印看了半天,又把印扔还给张延玉,道:“什么玩意,这个我没见过,不过我知道这不是兵部的勘合。而且我们将军去京里会议去了,不在大营,你们改天吧。”
胤禩听了道:“你们将军去京里了?”
“是啊,”那军校道:“毕将军昨天就去京里了,临走时吩咐,没有兵部的勘合谁都不许进!你们赶紧走。”
胤禩“哼哼”一笑,道:“你们这些看门狗,把眼睛睁大点,给了你们印信却又不认识,难道张中堂的印,不比兵部的勘合管用?这样的笑话,明天传出去,就是你们将军也面上不光。”
那军校脸上有些踟蹰,道:“我们将军真的去议事了,昨天隆中堂就把叫他进城去,毕军门走时发下话来说,无论是谁,没有兵部的勘合一律不准放行,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胤禛一直走在最后头,听了这话,才道:“你们将军去参什么会?被隆科多叫去的,是十三爷主持的,还是隆科多主持的?”
胤禛一发话,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了。
那军校不认识胤禛,但看着这架势,他觉得这人好像不好惹,就老实的回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隆中堂说十三爷身体不好,好像这几日都是隆中堂主持的。”
他话一说完,众人都是皱了皱眉。
胤禩心里沉了沉,不知道隆科多这突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趁皇上不在,开始搞小动作么?
胤禩道:“这大营,看来我们是进不去了?”
“不是我不让你们进,确实是有令在先……”那军校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胤禩笑着打断他的话,道:“那好啊,军令如山,你们做军士的,听从军令是好事,你不要紧张。不过,就劳烦你,快马进城去,把十三爷请过来。”
“什么?”
那军校傻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胤禩好脾气的道:“有劳你把怡亲王请过来。”
张延玉见军校傻着不动,断喝道:“还不快去,慢了半刻,仔细着脑袋!”
胤祥听说有人请自己去丰台大营一趟,觉得有些蹊跷,问了问是什么人。
报信的不知道,描述了一下几人,胤祥一惊,来不及骂他们笨,道:“那现在人呐?还在答应外面站着呢?”
“不不,我们哪敢啊,一听要请十三爷来,就把他们请进去了。不过找了几个人看着。”
“还看着?快快,备马!”
胤祥赶到大营的时候,已经过了黄昏,刚要进去参见,就听胤禛的声音道:“是十三弟来了吧?快进来。”
胤祥进去请了安,喝退了看守几人的军士,道:“皇上不是病了么?臣弟以为皇上还得十几天才能回来。”
“病了?”胤禛问道:“是谁说朕病了?”
“万岁没有抱恙?”胤祥皱了皱眉,道:“前几日朝上说皇上在河南抱恙,养了两日好了,这几日又病了,好像还不轻。”
胤禛木着脸没表情,道:“这是谁那么希望朕病了?”
“这件事,朝廷中人人皆知,臣弟怕影响不好,让隆科多彻查此事,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胤禩听见隆科多这个名字,轻轻皱了皱眉。
胤禛只是点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正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些喧哗的声音。
胤禛道:“你去看看,先不要说朕在这里。”
“是。”
胤祥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喊道:“不要大呼小叫的,这是怎么了?”
一个军校道:“十三爷,毕军门回来了。”
胤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营帐,道:“正好,